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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疼

所以當「妖精」將水壺放在我的腳前時,我看見水壺蓋上有一個凹痕。據馬傳香後來說,那就是他當年心慌意亂時留下的痕跡。雖然後來水壺的底燒漏了好幾次,又補了好幾次,但是那個水壺依然算不得是他家的,而是酒鬼家的。

可是,「妖精」來的目的不僅僅是來還水壺這麼簡單,她朝酒鬼的弟弟逼近,媚笑道:「你說我漂亮麼?是不是每個男人看了我都會忍不住流口水?」

酒鬼的弟弟搖搖頭,「我……我已經死啦!你不要逼我!你不要走過來了!你很漂亮!但是我已經死了……求求你……我已經死啦……」

「妖精」擰了擰濕淋淋的頭髮,歪著頭道:「你不是看見女人就要衝動的嗎?你現在怎麼害怕了?你不是已經做過好幾次了嗎?我的下面都被你弄壞啦,我很疼,疼得不得了。哎,我說了你也不知道有多疼的。」

「對不起,對不起……」酒鬼的弟弟懦弱的央求道,他的背已經靠到了牆,再也沒有退路了。他將指甲淤黑的手合在一起,向「妖精」求饒。

「真的,我好痛。」「妖精」咬住嘴唇,眼睛裡露出痛苦的神情。

酒鬼的弟弟流出咖啡一樣的眼淚,「對不起……」他那砂布一樣的嗓子除了不停的重複「對不起」這三個字意外,似乎不會說其他的。

我仍然動不了,胸口異常沉悶。我似乎真的變成了一塊僵硬的石頭,只能一聲不響的靜伏在他們倆的旁邊。

他為什麼要說對不起?她說的哪些話又是什麼意思?按照常理,應該是這個女人看到了這個面目猙獰的男人才會嚇得戰戰兢兢,可是為什麼反倒是女人步步緊逼?他們之間有什麼共守的秘密?

爺爺,你們快回來吧!我在心裡拚命的吶喊。

「你不是每次看見了我都非常興奮嗎?你根本不顧我有多疼,只知道發洩自己的獸慾!你倒是再來一次啊,你怕什麼?你看我以前總是一動不動任你蹂躪,現在我站起來了你就害怕了?」「妖精」一手按住了小腦袋男人的胸脯,眼睛裡燃燒著熊熊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