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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來的媳婦

我們當然不會去相信一個酒鬼的話,何況他的動作很明顯的告訴所有人,至少在現在看來他的神志還處在不清晰的狀態中。一個正常的人怎麼會抱住椅子向椅子求救?

雖然當時的雨聲很大,而馬晉龍那句罵聲很小,但是那句罵聲如堅強的蒼蠅一般,從他的嘴邊出發,穿過濕氣很重的空氣,到達我的耳邊,引得我的耳膜一陣不舒服。他罵道:「你那兄弟真死了倒是好事!下面長得像種豬一樣,上面卻還沒有一個飯碗大!見了女人就發癲癇的傢伙,給我們馬家的臉丟盡了!」

我聽了馬晉龍的罵話,大概知道酒鬼的兄弟是個好色的傢伙,並且當著美女的面能流出三尺長的涎水來。但是我不明白「上面卻還沒有一個飯碗大」是什麼意思。

酒鬼的家離馬晉龍的家不遠,從馬晉龍的家出來往右走,大概走五十米的樣子會有一個難爬的陡坡,坡面很窄,越過陡坡,走過一片小桔樹林,桔樹林盡頭的第一家就是酒鬼住的房子了。

後來,酒鬼的長得比猴還精瘦的兒子告訴我們,如果在酒鬼抱住椅子發瘋的時候我們就過去,那麼將看到脫了一半皮的叔叔在地上打滾,他叔叔的牙齒將塞在口裡的木棍咬斷了三四根。為了不讓叔叔咬舌自盡,他只好再拿起一根柴木棍,用力的塞進叔叔的嘴裡。

而同時馬晉龍告訴了我,不知道是遺傳因素還是生育的時候出了問題,酒鬼兩兄弟的腦袋都比正常人要小。尤其是酒鬼的弟弟,腦袋小得離奇,幾乎只有飯碗那麼大,就稍微比脖子大一圈,眼睛鼻子耳朵倒是不缺任何一種,但是長在那麼小的腦袋上很不協調,看了讓人害怕。所以酒鬼的弟弟三十多歲了還沒有討到一個媳婦。

酒鬼自己的腦袋也小,但是還不至於跟常人形成鮮明的對比。他在城市裡做了十多年的基地工,積攢了萬來塊錢終於從外地買來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不是被拐賣的,而是心甘情願找上了人販子要求被賣的。

那個女人說她們那個地方窮得我們這裡的人無法想像。我們這裡再窮一天三餐白米飯還是有,頂多十天半月沒有吃肉喊口寡。她們那個地方卻是一年到頭難以吃到白米飯一回,平時都是吃小米糠拌南瓜葉。而我們這邊小米糠拌南瓜葉都用來餵豬。

所以,那個女人覺得自己能賣給一個天天可以跟著吃白米飯的人,真是上天的眷顧。她安心的在酒鬼家住下,並且為酒鬼生了個兒子。

可是,兒子生下不久,那個女人就跑了。聽平日裡跟那個女人聊過天的長舌婦們講,她是忍受不了酒鬼的弟弟。酒鬼的弟弟經常搓揉著雙手朝她流涎水,胸前的衣襟就濕了一大片,身下的那個塵根不識時務的興奮,拱起褲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