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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五章放鬼退鬼

    爺爺的一番話,讓我想起他曾經講過的「倉頡造字」的傳說來。不過我見他還沒有說完,不好打斷深究。
    「再說夏禹書,它傳說為治水有功的夏代王室的祖先——大禹所制書體或所寫的字跡,即鐘鼎書或蜾匾篆,總共只有12個字。比蒼頡書還要少16個字。千百年來夏禹書沒有任何識別出的釋文流傳下來,所以被稱未界千古之謎;甚至賦予神話般的傳說,更加增添了它的不可辨認的神秘『色』彩。它是中國八大無法破解的古文字之一。」
    「紅巖天書,也稱紅崖天書,是貴州省某個苗族縣曬甲山崖石壁上一塊長達百米,高達三十米的巨大淺紅『色』石屏,上面有幾十個鐵灰『色』的符號,大的如斗,小的如升,形狀像是篆書又像是隸書。有人說紅巖天書寫於1406年,是明初遜國建文皇帝所頒的一道討伐燕王朱棣篡位的『伐燕詔 檄』。我也不知道這種說法可靠不可靠。同樣的,它的真正意義也是沒有人能確定。」
    「夜郎天書嘛,是對貴州省一個彝族地區發現的古籍的稱呼。由於當地的位置是過去夜郎國的國境,所以該古籍被稱為『夜郎天書』。夜郎天書共有4480個字,以『毛』筆煙墨書寫,由曲線和圓圈組成,筆畫都像篆刻似的被屈折起來。筆畫粗細不一,而且疏落有致。」
    「巴蜀符號,又稱巴蜀圖語或者巴蜀圖形文字,是150個不同圖符,統稱『巴蜀符號』。它們多數是實物圖像,既沒有動詞、形容詞、和連接詞,也沒有數目字,這還不能構成文句,只是看圖解寓意的符號,既和甲骨文、古彝文不同,也與後來的巴蜀文字不一樣,也是無法破解的文字。」
    「蝌蚪文更加神奇,最初是指神仙使用的文字。蝌蚪文也叫蝌蚪書、蝌蚪篆,是在於筆畫起止,都以尖鋒來書寫,其特『色』也是頭粗尾細,名稱是漢代以後才出現的,在唐代以後便少見到。」
    「東巴文書是用萬物有靈的思想來圖解天地、日月、風雲、雨霽、動物、植物、戰爭、愛情這些客觀事物的來源,也寫了眾多的鬼神、魔怪等。每個字的具體意義無據可查。」
    「說到岣嶁碑嘛,那就跟我們距離要近很多。它原刻於湖南省境內南嶽衡山岣嶁峰,所以稱為『岣嶁碑』,原跡已無存。相傳此碑為頌揚夏禹遺跡,也被稱為『禹碑』、『禹王碑』、『大禹功德碑』。碑文共77字,9行,第一至八行每行9個字,最末一行5字。字形如蝌蚪,既不同於甲骨和鐘鼎文,也不同於籀文蝌蚪。有人猜測可能是道家的一種符錄,也有說是道士偽造。」
    「嗯嗯。」我激動的點頭不迭。沒想到爺爺對中國的古老文字還有這麼多研究。虧我在高考中語文課得了超高的分數,對這些卻是聞所未聞。「那麼,這塊白布上的文字屬於那八種中的哪一種呢?」
    「這是在以上八種之外的……更加古老……更加玄奇的文字。」爺爺的聲音抑制不住的發顫,「它叫……鬼……書……」
    「鬼書?更加古老?更加玄奇?」一股冷氣從地下鑽進我腳心,傳到我的後腦勺。
    「是的。鬼書是在蒼頡書、夏禹書、紅巖天書、夜郎天書、巴蜀符號、仙居蝌蚪文、東巴文書、和岣嶁碑八種之外的神秘文字。由於鬼書只在我國的水族聚居地區有流傳,因此也被稱為水書。」爺爺的手也開始發顫。那白布在爺爺手中,就像被風吹動一般。可此時四周無風。
    我感到口乾舌燥,深深吸一口氣,問道:「鬼書是幹什麼的?」
    爺爺不緊不慢道:「這鬼書本身又分為白書和黑書兩種,白書主要用於喪葬祭祀、生產出行、經商嫁娶等生活方面;至於黑書,又叫作鬼書秘笈,會使用它的鬼師極少,據說它是用來放鬼和退鬼的。」
    「放鬼和退鬼的?」我嚇了一跳。
    「是的。」爺爺說道,又瞇著眼睛去看那白布上的鬼書。
    「那會是誰將這塊布放這裡的?」我問道。
    爺爺搖搖頭。
    不遠處的水牛見我們發現了白布,便悠閒的走來走去,偶爾在路邊叼一口鮮嫩的野草。被它叼過的地方,就如一個蹩腳的理髮師剪過的頭髮一樣。平時的它都是老老實實規規矩矩的邊走邊吃,將野草「剃」得整齊,此刻的它頗有些得意驕傲的味道。
    就在這時,我聽見一群小孩子大呼小叫的聲音。
    沿著老河望過去,原來在五六百米處有十多個小孩子捕魚。那種捕魚的方式是我小時候也玩過的--選擇一處水流不急但是水位較深的地方,用石頭和濕泥砌起一個圈,如果挨著河岸就砌一個半圓,將此處水域跟其他地方分隔,然後十多個小夥伴一起用盆、瓢、海碗等從家裡偷偷拿來的容器向外勺水。等此處的水位變淺之後,那些魚就成了甕中之鱉,很好捉了。
    那群小孩子高興的大叫,肯定是逮到什麼好東西了。
    我和爺爺相視而笑。我小時候,爺爺小時候,都這樣捉過魚。那群小傢伙的興奮,也讓我想起了小時候,也肯定讓爺爺想到了自己的小時候。
    「這麼大的鯉魚!!!哇!!!」一個小孩子驚歎。
    「我差點摁不住它!我的功勞最大,要不是我摁住它的尾巴,你們都捉不到!它尾巴一甩,就能重新跳到老河裡去!」另一個小孩子好大喜功。
    我朝他們的手中看去,那條鯉魚確實比較大,長度超過我的手臂。別說他們幾個小孩子了,就是我也很少看到這麼大的鯉魚。也許這樣長度的鯉魚算不上什麼,但是在三年兩頭一次乾涸的老河,要長到這麼大確屬不容易。
    我正替他們高興呢,河岸上就傳來一個大人的聲音:「孩子們,快把那鯉魚放了!」
    我朝那人一看,不禁一驚。那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剛剛遇到的猴子。
    「你是誰?這鯉魚為什麼要放掉?」一個小孩子不高興的看著猴子,嘴巴嘟得老高。隨著鯉魚的尾巴一甩一甩,他的小身子跟著一顫一顫。
    「不放!別聽他的!這老河又不是他的!」一個看起來年齡最大的小孩子說道。看來他是這群小孩子中的頭目。
    爺爺也有點驚訝,喃喃道:「他沒去凹凸山?」不過爺爺並沒有多猜疑,他將白布往兜裡一揣,往水牛走了過去,然後牽著牛往家裡走。
    我見水牛已經找到,回家也沒有趣,便朝那幫小孩子走去。我倒想看看,這猴子為什麼要人家放掉大鯉魚。
    「哎呀,小孩子們,你們不知道啊,這可不是一條簡單的鯉魚,這是一條青龍啊!」猴子手舞足蹈,表情誇張。
    可是小孩子們就吃這一套。他們見這個陌生人如此在意這條魚,又說什麼青龍,便都變換了表情,有些好奇有些『迷』茫的問道:「青龍?是電視裡那種很厲害的龍嗎?」
    猴子邊點頭邊往河下走,走到他們砌起的石頭旁,挽起袖子說道:「是啊。你們聽說過鯉魚躍龍門吧?它就是要躍龍門的鯉魚呢。」
    「它要躍龍門嗎?」那個年齡最大的小孩子也被他的話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