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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一章 死亡胎記

    馬寶貴悄悄告訴爺爺說,栗剛才手上的那『毛』發一般的東西,正跟在他父親屍體上發現的黑線一模一樣。
    「難道他不但養蠱蟲,還養屍蠱?」爺爺心中暗驚,兩眼死死盯住栗剛才的手。屍蠱是比蠱蟲恐怖許多倍的東西,它是蠱師尋找到新埋入土的屍體後,用培養蠱蟲的辦法培養屍體從而形成的一種新的傀儡。相對於先前提到的養鬼仔來說,養屍蠱就相當於「追魂骨」 。雖然爺爺不清楚養屍蠱的具體細節,但是誰都知道,養屍蠱就意味著要掘人家墳墓,這跟「追魂骨」一樣是令人恨之入骨的。幸虧旁邊許多人都看不出栗剛才手上的「女人『毛』發」是屍蠱術,要不然不用「老爺」動手人們先將栗剛才打趴下了。雖然馬寶貴看出那『毛』發跟他父親屍體上的黑線相似,但是他不知道這就是蠱術中最危險的屍蠱術。
    果然,先前時有時無的氣味消失了,替之而來的是一股強烈的惡臭。有道言:「屎臭三分香,人臭無抵擋。」意思是說屎『尿』臭且有三分香,人的屍體發臭是抵擋不住的。栗剛才手上發出的臭味,正是屍體發爛一般的惡臭。
    對面的「老爺」似乎也覺察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它後退了幾步,弓著身子呲著牙。「老爺」肯定沒有想到當年只會拿著一個羅盤測風水的風水先生,現在卻已經是一個令人聞之喪膽的蠱師了。
    門口的狗吠叫得更加激烈。
    乞丐婆婆擠到了人群中間,但是無法擠到最前面來。她滿臉焦慮的想再往前走一些,但是前面的每個人都如被人提起了脖子的水鴨一般,直挺挺的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就在這時,「老爺」率先發動了攻擊。它大吼一聲,甩起麥芽糖一樣的雙手朝栗剛才衝過去。它的嘴巴張開來,幾乎有一個木澡盆那麼大,雙手直取栗剛才的脖子。所有人都可以看出「老爺」的意圖……雙手掐住栗剛才的脖子,讓他動彈不得,然後一口咬下去。
    只見栗剛才急忙提起一隻帶著「手套」的手來,一把抓住「老爺」的手,手上的黑線像迅速生長的樹籐一般延伸到了「老爺」的手上,並且緊緊纏住。
    但是這並沒有阻止「老爺」的動作,因為栗剛才只抓住了它一隻手,它的另一隻手順利的掐住了栗剛才的脖子,並且按住了他的咽喉,使得他的眼睛像子彈一樣從眼眶中突出來,臉上青筋暴起。
    「老爺」見「獵物」得手,手臂一抖,借助栗剛才的力量騰空而起,緩緩落在栗剛才的面前。它竟然借助栗剛才的力量就可以騰空,可見「老爺」的重量確實跟煙差不多。
    「老爺」臉上掠過一絲邪惡的笑,張開大嘴朝栗剛才咬來。這一口咬下去,幾乎要將栗剛才的半個腦袋啃掉。一旁的姚小娟驚叫失聲。有幾個膽小的觀眾甚至用手摀住了眼睛,避免看到血淋淋的一幕,免得每天晚上做噩夢。
    可是人們意想之中的事情沒有發生。
    栗剛才的另一隻手掐住了「老爺」的脖子,硬生生阻止了「老爺」的大嘴接觸他的腦袋。可是「老爺」的嘴由於慣『性』還是咬了下來。只聽得如同瓷器碰撞一般的聲音,然後大家看見幾顆巨大的牙齒從「老爺」嘴裡崩了出來。
    激情吠叫的兩條狗立即從人群的腳底下躥出來,叼住一顆牙齒就跑了。也許它們以為這是人們賞賜的骨頭呢。
    爺爺說,那個「老爺」幾乎沒有重量,那就證明它還沒有形成完全的形態,一般人抓它的時候也就如抓煙抓霧抓風一樣。但是栗剛才輕易抓住了,起作用的正是他手上的黑線。黑線是屍體上形成的,「老爺」也是由屍體演化而來,它們都是屬於死亡靈的,所以相互之間能夠起作用。也許栗剛才早就料到會有這樣的一天,所以事先就學好了屍蠱術。但是「老爺」顯然沒有預料到這樣的情況。
    不過,栗剛才依然不見得能佔便宜,因為「老爺」僅僅崩掉了幾顆牙齒而已,大部分牙齒還完好無損。栗剛才雖然阻止了「老爺」的第一次攻擊,但是不見得能阻止第二次攻擊。並且栗剛才除了能捏住「老爺」煙霧一樣的形態之外,似乎再沒有別的有效的辦法阻擋它。
    本來大家都以為「老爺」會蓄勢再咬栗剛才一口的,可是接下來的情況大大出乎人們的意料之外。
    「老爺」騰出先前掐在栗剛才脖子上的手,然後在栗剛才的大腿內側處輕輕點了一下。那裡正是栗剛才紅『色』胎記的所在處。
    栗剛才立即發出痛苦的哀嚎,在地上滾成了一團。
    爺爺看出,這是點醒人的前世記憶的方法。栗剛才因為「老爺」的輕輕一點,記憶回到了被開水燙到的時候。胎記本身就是前世留下的記憶,如果前世造成這個傷口的人再在胎記處重複前世的動作,甚至不用重複前世的動作而只是輕輕的碰觸一下,那麼前世的痛苦會在今生重複。
    這個事情不是第一次發生了。姥爹在世的時候就碰到過。清朝廷倒台的那一年,鄰村有兩個年輕的習武者打架,一個習武者一拳打在對手的胸口上,被打的人當場死亡。因為當時處於混『亂』的時代,打人者沒有被送到官府,而是由村裡幾個年長的老者來評判。老者內部發生了爭執,一方說打死人要償命,另一方說人不是被打死的。老者中也有習過武的,檢查被打死的人後,發現被打的人並沒有傷筋傷骨,更沒有嚴重的內傷。但對立方的老者認為很多人見到死者被打,不償命難以服眾。雙方爭執不下。後來掌管土地廟的老婆婆出面澄清,說是他們兩人前世就是仇家,在前世的時候,打人者就用鐵槍捅死了被打者,那鐵槍捅到的地方恰好是胸口。如果沒有錯的話,死者的胸口肯定有個槍口大小的胎記。誰料這對前世冤孽在今生又碰頭了。而這次被打者死亡,只是因為打人者碰觸到了被打者的胎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