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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八章 異床同夢

    此時,爺爺的心裡大為驚訝,沒想到栗剛才的夢跟姚小娟的夢一模一樣,甚至連對話的都不差毫分。為了更清楚的瞭解他們之間的夢,爺爺仍舊保持緘默,聽著栗剛才的講述。
    「少『奶』『奶』說,我才二十多歲,那個老頭的半截身子都已經進了黃土了,我能不為自己的將來著想麼?」栗剛才看著火苗,放在膝蓋上的手不由的一抖,「我聽她這麼一說,嚇得渾身一顫,隱隱感覺要出什麼事。我心裡翻江倒海,但是不敢說錯話。她又說,你不是說信則有不信則無麼?我也是問著玩玩罷了。 你給我算著玩玩吧。我悶得慌呢。接著,她不管我聽不聽,就將她的生辰八字說給我聽了。」
    「她的生辰八字是……」爺爺差一點就將姚小娟的生辰八字說了出來,但是幸好及時閉住了嘴巴。
    栗剛才詫異的看了看爺爺,目光閃爍,問道:「您知道她說的生辰八字是什麼嗎?」
    爺爺連忙擺手道:「不是,不是。我怎麼知道呢?我只是對生辰八字這東西很敏感,你知道我對這些東西感興趣的,所以急著問你。」
    「哦,」栗剛才點點頭,但是眼神還有些疑『惑』,然後接著說,「我想都沒有想,立即回答她道,少『奶』『奶』,您的八字好著呢,命主富貴,只要您安心養好這病,將來的好日子長著呢。她好像知道我在敷衍她。早知道這樣,我應該假裝算一算的。她有些不高興了,將頭側向床的另一頭,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她的歎氣聲像把鋒利的刀子,割在我心窩上。她說,你是騙我玩呢,再說了,就算富貴又有什麼用呢?那老東西趴在我身上時像條病狗一樣直喘氣,我還擔心他隨時斷氣死過去呢。」
    「你不勸她嗎?」爺爺這回機智多了。
    「當然了,我勸慰她說,少『奶』『奶』,你不要憂心,好多鮮花一樣的女人想躺到老頭子的身邊來還不夠資格呢。雖然老頭子已經接近油盡燈枯,但是他那『色』『性』從來沒有改過。要不老頭子的身體也不會像抽乾了水的水母一樣軟趴趴了。我這話可不是糊弄她的,我的記憶裡好像有一個老頭子找我討要『藥』物的情景,那『藥』物就是傳宗接代用的。可是他年紀已經上來了,再好的『藥』物也不好使啦。」
    栗剛才又說:「她聽了我的話,調過頭來,好像比剛才高興了一些,還用帶些挑逗意味的眼神看了看我,聲音柔得像春天的柳條一樣說,你說老爺是軟趴趴的水母,那不知道你自己又能用什麼打比方呢?」
    「我心裡如有一把雞『毛』撣子在撓癢,越撓越癢,但是我很害怕那個女人口頭上的老爺,心裡一直擔心著那個老頭子……這個年輕女人的丈夫突然衝進來。其實有什麼好怕的?雖然她躺在床上,我坐在床邊,但是我這是給她看病呢。我有些害怕又有些高興的說道,少『奶』『奶』說笑呢,我哪裡能跟老爺比呢?老爺那是福大的人,坐吃千頃良田。我是命薄的人,行走萬里苦路。」
    「我有意將她的問題轉向別處,但是那個女人聰明著呢。她說,你知道我指的不是這個。我不知道她是真的喜歡上我了,還是故意試探的。我只好盡量平靜的說,少『奶』『奶』,老爺可是一隻老虎,雖然現在老了,但是餘威還是在的。並且老爺的眼睛還明亮著,耳朵清楚著。少『奶』『奶』不怕他,小的可不敢對老爺有任何不敬。她既然試探我,那我也就用這話來試探她。」
    「沒料到她馬上稍帶憤怒的說,是的,老爺的眼睛沒瞎,耳朵也沒聾,但是他對女人已經不行了。」栗剛才頓了頓,「我聽她這麼一說,心裡的火就抑制不住了,臉上也像烤著火似的騰騰的泛著熱氣。」
    「更要命的還在後面呢,那個女的對我說,你把耳朵附過來,我有話要跟你講。一邊說,她還一邊朝揮手。我還是有些不敢。呆了一會兒,我怯怯的問她,少『奶』『奶』,什麼事不能這樣坐著講呢?非得我附到你面前去不成?我急忙朝門和窗那邊瞟了一眼,心虛得很,好像那個老頭子就站在門外,等我跟這個女人稍有接觸就會出其不意的衝進來。」
    「那個老爺果然就來了,是嗎?」爺爺忍不住又打斷了他的話。
    栗剛才雙眉往中一擠,問道:「您是怎麼知道的?」
    爺爺愣了一下,自覺說漏了嘴,但立即掩飾道:「人家都說,說曹『操』,曹『操』就到嘛。有時候人的預感比任何科學的預測還要靈驗。」
    爺爺的說法得到了栗剛才的認同,他說:「也許吧。我的第六感一向很靈驗。果不其然,這時外面有人咳嗽了幾聲。我嚇了一跳,急忙從床邊站起來,老老實實站回到一邊一動都不敢不動。我看見那個女人也大驚失『色』,由此我推斷,那個女人還是很怕老爺的。如果老爺發現了,我跟她都不會有好果子吃。」
    「外面的腳步越來越近,咳嗽的人正朝我們這邊的門口走來。我的心跳越來越快。當那個腳步走到門口的時候,我突然急中生智喊道,老爺,這門不能打開。我剛剛給少『奶』『奶』服了小茴香,一時半會見不了太陽的。我懂得一些醫理,知道吃了小茴香立即曬太陽的話,可能會出現過敏現象。因為老爺之前跟我說了,這個女人經常痛經,要我給她號號脈,開點『藥』方。小茴香就是能散寒止痛的中『藥』,這樣編謊話比較可信。」
    「老爺的身體一直不太好,吃的中『藥』很多,我想他應該知道這個道理,所以才斗膽編出這個謊言來。當時我嚇得鼻尖都出了汗,所幸的是,老爺相信了我的話,挪步走開了。」
    「其實我早就擔心了。」栗剛才道。
    「什麼東西早就擔心了?」爺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