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古今文學網 > 我跟爺爺去捉鬼 > 第四百二十七章 姨太姻緣 >

第四百二十七章 姨太姻緣

    栗剛才非常警惕,忙反問道:「您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說是我期望聽到的?」
    爺爺笑道:「我剛剛給你解釋夢的種類時,你不是說這不是我要的夢嗎?」
    栗剛才心虛道:「我有說嗎?」
    爺爺道:「你來找我,不就是為了夢的事情嗎?為什麼到了現在,你還這樣遮遮掩掩?」說完,爺爺躬身往火灶裡添柴加火。
    栗剛才彷彿怕火一般,連忙將兩條腿往後縮了縮,然後佝僂著身子,幽幽的對爺爺說:「是的。我來就是為了問夢的。這個夢……不……這些夢已經纏繞我好久好久了。自從我滿了十二歲之後,這些夢就成為了我生命中最恐怖的部分。我嘗試過很多方法,通夜的不睡覺,吃安眠『藥』,叫人陪著我,……甚至……甚至……」
    「甚至跟別的女人睡在一起也沒有用。是嗎?」爺爺見他說不出口,於是幫他說了出來。「別人都說你會放情愛蠱,看來這是真的。」
    栗剛才一慌,連忙道:「會放蠱的人是絕對不能承認自己放過蠱的,不然後果會很慘。」
    爺爺點點頭,說:「這個我知道。所以我沒有『逼』迫你說出來。你接著說你的夢吧。」
    栗剛才瞄了一眼呼呼的火苗,語氣漂浮不定:「馬師傅,你不是已經知道了我的夢嗎?為什麼還要問我呢。」
    爺爺心中暗暗吃驚,這個人城府也太深了吧。不過,屢次主動去接近人家,人家肯定有所想法。爺爺本想將他的八字與姚小娟的夢這些事情告訴他,但是想了一想之後,又覺得這樣不妥。他既然主動來問夢,並且是三更半夜來,那麼他一定有非常大的困『惑』。暫且不如先聽聽他的困『惑』,然後告訴八字與夢的事情也未嘗不可。
    爺爺拿定了主意,便跟栗剛才繞彎子:「我沒有你想像的那樣厲害。你看看,剛才我自己還被夢所困『惑』,又怎麼會知道別人的夢?這不像你做棺材,漂亮不漂亮,精緻不精緻,都是要買的人說了算。這個夢就不一樣了,你做的什 麼樣的夢,別人是看不見的,怎麼評價你的夢是好還是壞呢?不如你說給我聽聽,看我能不能幫上你的忙。你看怎樣?」
    「說的也是。」栗剛才點頭道。
    爺爺又往火灶裡添了一根乾柴,然後定定的觀察他的每一個變化。
    栗剛才嘴上說答應,但是實際上抿緊了嘴,保持沉默。他一沉默,爺爺也便保持沉默。兩人都不說話,只有火灶裡偶爾爆起起火星打破夜半的沉寂。
    就這樣沉默了許久,栗剛才終於開口了:「馬師傅,不是我要對你設防,是這些夢太奇怪,卻又太真實。讓我常常以為那些事情就是之前不久發生的,讓我感到害怕,好像我真殺過人一樣……」
    「殺過人一樣?」爺爺大吃一驚。
    「是的,就像我真殺過人一樣……」雖然坐在暖和的火灶邊上,但是栗剛才的身子已經戰慄起來,「那種感覺太真實了,把我的生活和夢都弄混淆了……所以……所以我不得不選擇了那種方法來消遣自己……還有,棺材是很少人願意做的,但是我卻……」
    「哦,原來是這樣。」爺爺表示理解。
    「我的夢是這樣的,」他終於開始講他的夢的內容了,「我一個人拿著沉甸甸的銅羅盤,走在熾熱的陽光下。這時,一個曲線玲瓏,凹凸有致的女人出現在我面前,朝我拋眉擠眼。頓時,我的熱情被熾熱的陽光點燃了,竟然不知拘束的朝她走了過去……」
    「嗯?」爺爺心中暗驚。
    「那個漂亮的女人依靠在門檻上,對了,我記得我是走在一個大院子裡,住在這個院子裡的應該是個很有錢的人。由於那個女人,我都沒有仔細察看四周環境。依在門檻上的女人朝我笑了笑,問我手裡拿的是什麼東西。我回答說,這是羅盤。她又問羅盤是做什麼用的。我告訴她說,老爺叫我來看風水,這羅盤就是用來看風水、定方位的。」栗剛才幹嚥了一口,接著說,「我這個夢做了好多次,也算是『見』了那個女人很多次了。但是每一次見面,我都沒有仔細觀察周圍,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這個女人吸引。好像每一次見面都是我第一次見到她一樣。雖然我醒來之後知道這個夢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但是身在夢中的時候根本就沒有這種意識。」
    爺爺點點頭。
    栗剛才接著說:「夢到這裡就沒有了,接著就是另外一個夢。但是兩者之間好像有聯繫。第二個夢是這樣的,我突然就坐在一個小房間裡,我的手搭在一隻柔軟得像棉花一樣的手腕上,我是閉著眼睛的,靜靜的聽著從那只柔軟的手腕處傳來的脈搏聲。」
    「你是在給人號脈吧?」爺爺自然而然聯想到姚小娟說的夢。此時爺爺已經非常驚訝了,但是表面還是不動聲『色』。
    「對。我耳邊忽然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她說要我給她算算姻緣。我睜開眼睛,就看見一個漂亮的女子躺在我面前。雖然她蓋著被子,但是又細又長又白皙的脖子暴『露』在外面,引得我不由自主的想像被子裡面的光景。」栗剛才又乾嚥了一口。火灶裡的火苗燒得旺起來了,熱騰騰的氣體直衝臉面。栗剛才的臉上泛出一陣紅『色』。
    「這個女人是……是前面那個夢裡的人嗎?」爺爺差點失口說出來。
    「你猜的對。」栗剛才沒有發覺爺爺的不對勁,「她就是之前夢裡的女人。這次我不再有初次見她的感覺,並且好像對她比較熟悉。我心驚膽戰但強作歡笑的說,少『奶』『奶』,你已經是老爺的四姨太了,怎麼還要算姻緣呢?小心隔牆有耳哦。說這話的時候,我是真真切切的為她擔心,好像她是一堆雪,門窗一打開,從外面照進來的陽光就會將她曬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