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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七章 一副喜態

    老農吃了一驚,老農的兒子兒媳也頓時瞪大了雙眼,面面相覷。我暗暗瞥了爺爺一眼,爺爺倒是神態自若。
    老農一個箭步衝到他孫女兒的閨房門前,用力捶著門問道:「你在跟誰說話?你的房間裡還有其他人嗎?」我們隨後跟上。
    裡面的人沒有回答,只有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如草地裡的一條蛇正蜿蜒的向門口,向我們幾個爬來,『毛』骨悚然。但是,我們只聽到了一個人的腳步聲,雖然聲音怪異,但是比較有節奏,不雜『亂』,也不顯得慌張。
    在短短的不到半分鐘的等待裡,我的腦海裡急速回憶著《百術驅》裡有關借胎鬼的細節。雖然《百術驅》已經不知去向,但是我腦海裡的記憶不會隨之丟失殆盡。
    在《百術驅》裡,借胎鬼又叫借生鬼,本『性』屬土。這類鬼具有強烈的「生」的慾望。這個「生」不僅僅是「生存」的「生」,還包括「生產」「生育」的「生」的意義。但它的生存受到威脅或者破壞的時候,它會通過各種手段保持生命的延續,其中就包括借人的胚胎使用。聽了老農和爺爺的講述,我心中已 經有了幾分眉目,只是還無法肯定。
    就在我這樣思索的時候,老農的孫女兒打開了她的閨房門,『露』出一張略顯蒼白的臉來,眉『毛』往上輕輕一挑,面帶疑問的問道:「爺爺,您這麼用力的敲我的門幹嘛?」她將那雙『迷』『惑』的目光將我們每人瀏覽了一遍。
    老農有些哆嗦了,口齒不太利索的問道:「你……我……我剛聽到你在屋裡跟什麼人說話。但是你房間裡不是只有你一個人麼?」說完,老農強行將頭伸進閨房的門縫裡,左扭右扭,像條貪吃水田里的莊稼的老水牛。
    「是呀,只有我一個人哪。您找誰呢?」老農的孫女兒雖然回答得很順利,但是她在聽她爺爺問話時,明顯有短暫的思索動作,頭微微側了一側,然後才恢復正常。她自己也許不知道,但是門外的人,包括我都輕而易舉的發覺了她的不正常。
    老農將頭縮了回來,很顯然,他在屋裡沒有發現第二個人的存在。老農蠕蠕嘴,輕歎一聲。他的目光在孫女兒身上游移片刻,突然停在了他孫女兒的腰間。
    老農乾嚥了一下,指著孫女兒的腰間,驚奇道:「你……你……你的褲腰帶怎麼鬆開啦?一個女兒家的,怎麼可以這麼隨便?我平時怎麼教育你的?」
    經老農這麼一提醒,我們幾人立即將目光投向他孫女兒的腰間。更奇怪的是,他孫女兒自己也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慌慌張張的低下頭去看自己的褲腰帶。
    她穿著一條普普通通的藍『色』棉布褲,這沒有什麼值得驚訝的,可是褲子前的同樣藍『色』的皮質腰帶在兩邊撒開,晃晃『蕩』『蕩』。並且,褲子前面的扣子都是鬆開的。這樣,肚子更加顯得圓圓滾滾,一副喜態了!
    老農的兒子生氣了,一腳將門踹開,狠狠道:「你還裝什麼傻?剛剛是哪個男人來過我們家裡?你居然敢偷偷『摸』『摸』背著我們做出這樣的事來!」老農的兒子眼裡冒出火來,似乎要將看到的一切都燒掉,雙手顫抖著翻箱倒櫃,查找一個男人曾經在這裡呆過的蛛絲馬跡。原本整整齊齊乾乾淨淨的閨房立刻被他翻得『亂』七八糟。
    老農的兒媳則立即出了大門,嚷嚷道:「恐怕是趁我們不注意翻窗跳走了吧,我出去看看。」說得好像她跟她丈夫曾經就是這麼過來的一樣。出門前她還對著老農翻了一下白眼,憤憤道:「虧您老人家還說孫女兒是您一手帶大的,原來根本不瞭解您的孫女兒是什麼樣的人!真是氣死我了!」
    場面一下子就『亂』了。老農急忙拉住爺爺的手,求助道:「您剛才不是說借胎鬼也可以是人麼?您看能不能幫我把那個讓我孫女兒懷孕的壞小子找出來?」
    閨房的門被闖開,我一眼就看見了緊鎖著並且釘有防蚊紗布的窗戶。於是,我安慰老農道:「您不要著急,如果有人的話,根本不可能跳窗戶走人的。您看,窗戶的紗布還好好的呢,怎麼跳得出去?」
    老農的兒子將房間翻了個遍,別說人了,連隻老鼠都沒有找到。
    爺爺道:「你們看看,是不是錯怪她了?」
    老農的孫女兒這才有機會辯解道:「我屋裡沒有別人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的腰帶是開的,褲子也是開的。我平時很注意的呀。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剛才我有說什麼話嗎?我好像沒有說什麼話吧?」
    此時,老農的兒媳也氣吁吁的跑進來了。不過看她失望的神『色』,就知道外面也沒有什麼跳窗逃跑的人了。但是她不甘心,狠聲道:「你是不是越來越會假裝了?你明明剛才說過了話。你在問另外一個人,問外面那位老人是不是從畫眉來的!你還狡辯!」然後她對著她丈夫示意了一個眼神,意思是詢問她丈夫發現什麼異常沒有,她丈夫搖了搖頭。
    「我有這麼問過嗎?」未料到老農的孫女兒反問她母親一句。
    爺爺揮了揮手,示意大家都不要激動,然後溫和的問這個小女孩:「你好好想一想剛才有沒有說過這樣的話。不要急,細細想一下。」
    女孩看了爺爺一眼,思索了片刻,改口道:「好像說過。」她的聲音低了很多。
    本來以為女孩的父母聽了她的話之後會滿意,但是他們兩夫『婦』對望一下,臉上的表情比剛才還要失望。
    老農的手更加顫抖了,甚至連嘴角都出現了一絲抽動。他像突然之間老了許多似的,腳步蹣跚的走到孫女兒面前,『摸』『摸』她的瘦臉,傷心道:「孩子……」後面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