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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慾望房間

    『奶』『奶』看著爺爺面前的符咒,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娘家那口井裡多年不見的石頭,也想起了那個曾經還很年輕的媳『婦』。
    「你的符咒也可以使水乾淨的部分和髒的部分區別開來嗎?」『奶』『奶』順口問出這樣一個 突然的問題。
    爺爺一時間沒有明白『奶』『奶』的意思,伸手撓了撓後腦勺:「什麼?」
    「我娘家那口井你還記得麼?」『奶』『奶』提示道,還用手比劃一個園,彷彿怕爺爺不知道井是圓形的。
    「哦,」爺爺拍了拍後腦勺,嘿嘿笑道,「你是說一半髒水一半好水的、口子很小的水井啊。」他不回答『奶』『奶』的問題,卻說:「那個年紀輕輕的媳『婦』現在不知道在哪裡了呢,如果她還在世,我想跟她學學符咒方面的東西呢。我父親雖然在手稿中教給了我一些符咒知識,可是僅僅是針對這幾個麻煩的鬼,內容少得很。」
    「廢話少講,你的符咒不能讓井水變成一邊乾淨一邊渾濁的,是吧?」『奶』『奶』不依不饒惡凶凶的說,一面拿起一張符咒在手中捏弄。
    「你不怕手被燒著了?」爺爺斜眼看了看『奶』『奶』手中的符咒,剛才「彭」的一下燒掉的符咒就是這個類型的。
    「你不是說這只能燒傷鬼,燒不到人的麼?」『奶』『奶』鎮定自若的說。爺爺的筆畫很快,說話間,又有幾張符咒畫好了。
    「彭」。『奶』『奶』手裡的符咒又瞬間燃盡了,沒有留下半點灰塵,沒有飛舞空中的黑『色』炭灰。『奶』『奶』將手翻來覆去,似乎想找出一點存在的證據。
    爺爺走過來攔住『奶』『奶』的手,說道:「你這樣我又得多畫。現在手都畫酸了,你不但幫不了忙,還把我畫好的都用了。快,快,去餵豬或者煮飯,別在這裡給我添麻煩。」
    『奶』『奶』沒有因為爺爺不歡迎的態度生氣,仍好奇的問:「你的符咒可以把井水分開嗎?怎麼不告訴我啊?是覺得自己的符咒沒有用,不好意思告訴吧?呵呵。」
    「是不能。」爺爺乾脆的回答。
    「井水都弄不好,還想用這些紙對付那些鬼?誰相信哪!」『奶』『奶』使出激將法。
    「人家用的是石頭,我的是紙啊。丟到井裡墨水就散了,哪裡還有什麼作用啊!」爺爺坦白道。
    「你就知道弄這些沒有用的東西。我們井裡壓出來的水老是不太純淨,用之前還要沉澱一段時間。你是一家之主,卻不管,把井好好修理一次也好嘛。」原來『奶』『奶』問爺爺能不能清理井水是這個原因。
    爺爺抱歉的笑笑,仍舊不放下他的『毛』筆。『奶』『奶』話雖這麼說,也不再阻擋他,兀自出了門,還順手關上了吱呀吱呀叫的門。
    當選婆推開吱呀吱呀叫的門時,心裡砰砰砰的跳個不停。門果然是虛掩的。難道這個女人真如他想像的那樣,盼著他進來?
    選婆跨進門的時候,忽然覺得腳怎麼也著不了地,好不容易踩在地上了還覺得地是軟綿綿的,如新彈的棉花。
    女人從床上坐起來,兩眼癡癡的望著這個木頭木腦的男人,含著些許憐惜,又含著點點埋怨。選婆轉頭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連忙將眼光瞥開,避免和女人那雙眼睛碰上。可是就是剛才的匆匆一瞥,女人白皙得發光的皮膚,還有斜跨凌『亂』的內衣盡收眼底,令他一時間有眩暈的感覺。
    後腳差一點絆上門檻。一個趔趄,選婆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完全闖入屋裡。
    「嘻嘻,」女人禁不住笑出聲來,哀怨的眼神立刻變得溫柔可愛。她用一手摀住嘴巴,笑得花枝『亂』顫,如一棵被風吹『亂』的柳樹。
    選婆尷尬不已,結結巴巴道:「我,我只是想要我的酒。」他指著八仙桌底下道:「酒,我的酒。我經常在晚上喝酒,我跟你說過的。我倒一碗過去,我倒一碗了就還到堂屋去睡覺。你睡你的,你睡你的。」他一面說一面手心朝下扇動巴掌,似乎要隔空將女人按下去。
    女人不搭理他的肢體語言,仍用含笑的眼睛看著面前笨拙的男人,看他笨手笨腳慌裡慌張卻努力克制保持鎮定。他們兩人之間,正在進行一場暗中較勁的爭鬥,沒有聲音的爭鬥。
    選婆像個小偷,弓著身子快步走到八仙桌旁邊。他抱住酒罐,輕輕一搖,罐裡的酒水嘩啦嘩啦的響。揭開塑料紙後,他的手在酒罐口上探尋『摸』索,卻怎麼也找不到繫住封口的細繩。他心裡不斷告訴自己不要『亂』想,倒一碗酒了迅速離開這個充滿慾望的屋子,回到清冷理智的堂屋。
    可是越這麼想,手越是不聽指揮,在罐口上更加慌『亂』。女人坐在床上看好戲,抿著嘴一聲不吭。
    選婆的手一不小心卻勾住了封口上的細繩,將繩結一下拉開來。
    「開了。」選婆欣喜得自言自語。他忘記了自己還沒有拿碗來接,就急忙將封口的紙揭開,將酒罐側傾。女人仍靜坐在床上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聞到了酒香,選婆反而沒了剛才的緊張和慌『亂』。他將鼻子靠近罐口,先用鼻子享受一番,閉著眼睛,十分陶醉。浸了蛇的久,果然連氣味都不一樣!
    選婆正這樣想著,忽然一條白『色』的東西從酒罐一躍而出!選婆發現了眼前的異常想像,可是由於頭靠得太近,躲閃已經來不及!他只聽見一陣水被帶起的聲音——嘩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