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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月季修煉

    頓時,尹棟臉『色』大變,跌坐在地上。
    我和懶鬼慌忙將他扶起來。
    尹棟起來的時候,左腿彷彿斷了線的木偶一樣搖擺。
    從此,尹棟再也離不開枴杖了。雖然我知道這是討債鬼施的討殘法,但是我也無能為力。
    爺爺說我們沒有辦法對付討債鬼。我開始是不相信的,既然我們可以對付宛箕鬼,水鬼,吊頸鬼,食氣鬼,鬼『妓』等等,為什麼就對付不了討債鬼呢?可是,後來我相信了,並且堅信不疑。因為,我從高中回母校看望初中老師的時候,老師告訴我一個消息。
    老師神秘兮兮的說,破廟裡的歪道士遇到討債鬼了。歪道士為了躲著討債鬼,特意在破廟的屋頂上加蓋了一層木質的房子。
    「他在屋頂加蓋房子幹什麼?」我疑『惑』的問道。我進學校門的時候就注意到了,破廟的一側經過改裝,變成了兩層樓,上面一層是簡易的木板構建而成,所以看起來這個兩層樓有些不倫不類,像個戰爭電影裡的碉堡。
    老師說:「他怕一下地討債鬼就來找他,所以一天到晚就呆在木樓上。門和窗都鎖上了,只有那個白頭髮的年輕女子可以上去,給他送飯送菜。到現在都在樓上呆了將近兩個月了,一次也沒有下來過。」
    我說:「歪道士不是跟鬼打交道很長時間了麼?難道一個討債鬼就使他這樣躲避?」
    老師說:「誰知道呢?」從這時開始,我有些相信爺爺的話了。
    我問道:「到底是什麼樣的討債鬼使他躲到樓上去了?」
     老師想了想,手指習慣『性』的敲著桌面說:「聽那個白頭髮的女的說,好像是討命的。歪道士的壽命早就超過本來應該有的壽命了,所以討債鬼來討要他的命。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能讓歪道士躲到樓上幾個月不下來的,我估計不是簡單能對付的鬼哦。」
    我點點頭說:「那也是。」
    從母校出來,我仔細看了看破廟。剛好那個白頭髮的女子在敲歪道士的門,聲音空曠的飄『蕩』出來,如真如幻。門吱呀吱呀的響,然後聽見他們叨叨絮絮的說了一陣。然後那個女子走下樓來。她看了我一眼,我慌忙假裝是不經意經過。
    這時,我更加相信爺爺的話了。
    因為母校在高中和我家的路程中間,我放月假回來一般先到母校看老師,再回家。回到家裡,我跟爸媽打過招呼,立即去我的房間看月季。
    由於我一個月沒有在家,沒有人給它澆水,我估計它會枯得如秋收的稻草一般。可是當我急急走近窗台時,它卻青翠的矗立在小茶杯中,彷彿我剛離開家的那一刻。
    我一邊抱怨自己怎麼把它遺忘在家裡,缺少人照顧,一邊驚異於它的生命頑強。當天晚上,我夢到了久違的它。
    我忙向它道歉,把它遺忘在家裡。
    它笑笑,說,我現在狀況好多啦。以前被你們捉住的時候,已經是苟延殘喘。但是經過這些日子的陽光的曝曬,夜『露』的滋潤,它已經恢復了許多。
    我驚喜道,是嗎?
    它笑著說,我會吸收夜間的精華,你注意看看。
    我定眼一看,它四周的黑『色』如咖啡一般流動,並且是流入它的體內,彷彿它是一個干棉球,而這個棉球放置在墨汁中。我能看見與「棉球」接觸的墨汁正緩緩被吸進。
    我驚訝問道,這是你修煉的方法嗎?
    它說是。它拜託我把它帶在身邊,常常置於陰暗無光的環境中。
    我說,偶爾讓你曬曬太陽不是很好嗎?
    它說,原來身受重創,接受一些陽光,可以利用陽光的能量修復自己。但是在陽光下的時間積累到一定程度,月季就要開花。月季一開花,它就不能再寄托在月季上。伴隨著月季的開花,它會死去。死去的它會變成聻,不能再入輪迴。
    聻我是知道的,《百術驅》裡說了:「人死則鬼,鬼死則聻。鬼之畏聻,若人畏鬼也。」
    我答應它,以後一定將它隨身攜帶。
    它道了謝,離去了。
    我從夢中醒來,披了衣去看窗台上的月季。雖然沒有燈光,四週一片漆黑,可是我能看見黑『色』如水一般流入月季的枝幹。
    果然,它能吸收夜『色』中的精華。我想起爺爺說過的話,「也許它以後能幫到你呢。剋孢鬼的邪『性』不是固定的,你好好照護這個月季,也許它會報答你呢。要知道,小孩子的邪『性』容易生成,也可以感化,剋孢鬼就是鬼中的小孩子。」
    我還記得爺爺說:「這剋孢鬼有很大的能量,但是因為它年齡太小,百分之一的能量都發揮不出來。如果它能長到陳少進媳『婦』那樣的年紀,它的能量爆發出來是不敢想像的。」
    我想剋孢鬼自從附加在月季上後,邪氣已經洗得差不多了,應該不擔心它的成長會造成什麼威脅了。
    第二天,我跟媽媽去畫眉村看爺爺。媽媽說,爺爺的咳嗽變得嚴重了,去醫院檢查,醫生說是輕微的肺結核,要爺爺戒煙。可是爺爺根本戒不掉。
    媽媽要我到爺爺家後勸勸他。媽媽說:「少抽點煙可以多活幾年呢。」
    一到爺爺家,我還沒有來得及把媽媽交代的話說出口,爺爺便拉著我說:「走,走,到水庫那裡去看看。」
    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問道:「去水庫幹什麼?」
    爺爺說:「昨天有個孩子差點淹死在那裡了。他媽媽來找我,要我幫忙看看。」
    我說:「不是沒有淹死嗎?還去看什麼東西?」
    爺爺說:「他媽媽說,原來有一個孩子在那裡同樣的地方淹死過。怕是那個淹死的孩子找她的孩子來了。」
    我說:「爺爺你是不是腦袋糊塗了?這和那個車禍又不同,那個被車撞的人生命垂危,隨時都有死去的危險,及時置肇可以挽救他的生命。可是沒有淹死的人也會受到什麼要命的重傷麼?」
    爺爺拉著我不放:「這次要救的不是沒有淹死的,而是已經淹死的。」
    「已經淹死的怎麼救?」我更加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