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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九棺殭屍(3)

    白骨堆滿了一地,全是散了架的胳膊、大腿、手、腳,以及一條一條的肋骨架。
    手電筒的光束照在這些白骨之上,那種陰森森的味道,顯得尤其之重。本來手電筒的光源,就是個散光源,只有中心的那一點是最亮的,其餘的地方會慢慢變暗,最後徹底消失光亮。也就是說,有一些地方,仍然是漆黑一片,根本就看不見任何的景象。
    在光源最亮的中心處,白骨突然開始了向上翻湧,像是有什麼東西被壓在了下面。一隻手,從白骨交錯的縫隙中漸漸漏了出來。那隻手乾癟的要死,根本就是皮包骨,可以非常清晰的觀看到粗大的關節。而且,這隻手的皮膚顏色,是那種鐵青色。還有著長長的指甲,差不多跟我的小拇指一般長。
    這隻手慢慢從白骨之中往出伸,突然之間抓到一節人的大腿骨。猛地一攥,只聽卡嚓一聲。那節腿骨,竟然被直接攥的粉碎了開來。
    這得有他娘的多大的力氣?
    白骨開始急向著兩旁滑落,被壓在白骨下面的東西,看來是要出來了。突然,白骨四濺飛射,一個鐵青色的沒有任何毛的頭顱漏了出來。那傢伙,根本就是臉上的皮包著一個頭顱。眼窩往裡凹著,兩隻眼睛有些綠,深深陷入了眼眶裡面。沒有嘴唇,露著又髒又黑的牙齒,下巴甚至都爛了,可以清晰的看見顎骨。
    「乾屍!」
    舅姥爺這時也已經跑了過來,當他看到白骨之中露出的那一顆頭顱,不僅皺了皺眉頭,震驚的說道。
    我就問舅姥爺,這些算殭屍嗎?
    舅姥爺說,怎麼不算,不過人們只知道殭屍。其實根本不知道,殭屍其實只是屍怪的一種,屍怪一共分為九種。每一種都厲害無比,現在出現的這三個。那穿著清朝五品五官禮服的才是殭屍,殭屍全身**如鋼鐵,刀槍不入,而且力大無窮。
    那個紅眼睛,毛長的能跟動物一拼的,叫蔭屍。跳躍能力尤其強,移動度非常之快。而且這蔭屍最喜歡吃人的腦髓,喝人的鮮血。
    被白骨壓在下面的,應該是乾屍。是一種特別畸形的存在,它們的身體軟若無骨,就跟蛇一般。爬行度相當之快,要注意的是乾屍的手。那雙手是它們最牛逼的武器,手上的指甲其鋒利的程度根本不亞於利刃。
    就在這時,那乾屍猛地一下從白骨堆下爬了出來。全身上下,沒有肉,基本上就是一層皮裹著骨頭。真他媽的跟一條蛇一樣,身子來回的扭動,別提有多快了。而且能明顯的看出,這乾屍的骨頭是軟的,竟然能夠隨意的來回扭曲。
    我日它大爺,誰能告訴我,這都是些個什麼**玩意?
    乾屍剛一爬出來,一隻手就朝著我的腳踝抓了過來。我本來就離那堆白骨不遠,這乾屍的爬行度又是極快。沒等我反應過來,腳踝就被抓了個正著。乾屍一抓住我的腳踝,就後就扭動著身子往後退去。這一退不要緊,我一下子被拉的摔在了地上。
    腳踝奇疼無比,是被那狗日的乾屍用手生生攥的。乾屍不斷地往後退著身子,即便是往後退,那爬行的度也是非常之快。我被這乾屍抓著腳踝,也只能跟著乾屍一起退。說是退,倒不如說是乾屍在拖著我,在地板之上滑行。
    我喊了一嗓子「老爺子,救命!」
    就手抓著身旁的一個桌子的腿,期望可以緩解一些滑行的度。可誰曾想,非但沒有減緩任何滑行的度,那張桌子還跟我一起開始了快的滑行。桌子腿跟地板一頓摩擦,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因為前進的度實在是快,桌子也是左搖右晃的厲害,不斷地有白骨從上面掉落下來,有一些甚至砸到了我的身上。突然,桌子腿卡在了一塊胸腔骨裡面。一下子就翻了過來,眼看就要砸到我的腦袋。我急忙鬆開了手,把手電快用嘴咬著。雙手向上一拖,堪堪托住了桌子。
    這下,我也是了狠。手上一使力氣,把舉著的桌子就朝著乾屍扔了過去。桌子在空中短暫滑行了一段,重重砸在了乾屍的身上。乾屍不在向後爬行,這才算是把移動的度暫停了一下。我拿起身旁的一根手臂骨頭,左手一撐地,從地上坐了起來。右手反握著手臂骨,對著乾屍的眼睛就狠狠地紮了過去。
    這乾屍也是厲害,鬆開了我的腳踝,一隻手猛地揮向壓在他身上的桌子。那桌子,卡嚓卡嚓,就斷成了兩截。乾屍又是用手揮了幾下,桌子就徹底散了架。然而,就在它砍桌子的同時。沒想到這畜生,竟然用鬆開我腳踝的那隻手,一把就抓住了我用來扎它眼睛的手臂骨。
    做了這麼多就是為了眼下這個機會,我急忙鬆開手臂骨,翻了一個身,雙手一撐地,站起來就跑。
    回頭一看,那乾屍嗖的一下,就竄了出來。度之快,讓我後悔為啥沒他娘的多長兩條腿。眼看就要被乾屍追上,我突然看到一張桌子上放著的鐵鍘刀。把心一橫,去他娘的,拼了!我跑過去,一把抓住鐵鍘刀。一手拿刀柄,一手摁住底座,猛地一拉,就把鐵鍘刀給拉了開來。
    拿起鐵鍘刀,轉過身去,我就看到那乾屍已經快追了上來。想了想,用腳踢倒了一張桌子,擋在了乾屍的前方。本來是想著阻擋這乾屍的移動度,卻沒想到乾屍竟然直接爬上了桌子,那骨頭簡直比蛇還他娘的軟。
    乾屍一爬上桌子,一隻手就朝我掃了過來。我心說,等的就是此刻。待那隻手快接近我身體之時,我用鐵鍘刀死死地夾住,然後猛地一合鍘刀。
    「去你娘的!」我當時大罵出聲,但不是為了給自己壯膽子。而是因為,乾屍的手,竟然沒有被鐵鍘刀鍘斷。
    原因並不是因為乾屍的手堅硬如鐵,其實是鐵鍘刀因為年頭太長了,不僅僅是長滿了鐵銹,刀刃也是變的奇鈍無比。
    這樣一來,我相當於束縛住了乾屍的一隻手。不過沒有多大的用處,因為我也因此佔住了兩隻手。人乾屍還有一隻手呢,我就剩下兩隻腳可以用了。不過我的兩隻腳,明顯是沒有人家那隻手牛逼的。況且,看這乾屍的樣子也沒有腳可用。
    這些念頭只是在我的腦海裡面瞬間劃過。乾屍用另外的一隻手猛地向我的大腿襲來,我迅一個閃身,堪堪躲避了過去。被我用鐵鍘刀夾著的那只乾屍的手,一直在猛烈的晃動,借此機會我快把鍘刀拉開。
    又是猛地一合鍘刀,雙手緊握,掄圓了胳膊,揮動起鍘刀,朝著乾屍的腦袋就來了一下子。這次,我可是連他娘的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那乾屍直接被我給打飛了出去,砸在了一張桌子上,撞落了這張桌子之上的一堆白骨,然後又滾落到了地面之上。
    黑暗之中傳來了舅姥爺的喊聲,我用一隻手拿下了嘴上咬著的手電筒,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照了一下。正巧看到舅姥爺也正在往我這邊張望,我回應了他一聲。他就要往我這邊走,我晃了晃手電筒,大喊著讓他別過來。舅姥爺喊了一聲「拖住乾屍」,然後轉過身去,向著我和季曉蝶最初現九口棺材的地方走去。
    幸虧有了這麼一個喘氣的機會,我用手電筒照了一下四周,現季曉蝶和阿諾都離我不遠,相隔二三十米。阿諾比較彪悍,雙手拎著桌子就往蔭屍的身上招呼。每一次蔭屍撲到她身前,都被她一桌子給拍飛了出去。
    季曉蝶則是比較敏捷,沒和殭屍正面開打,一邊躲閃,一邊在和殭屍纏鬥。
    乾屍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我知道這畜生一定是在黑暗中窺視著我,就等著我放鬆警惕的時候,來個突然襲擊。真沒想到,這種屍怪竟然也有如此之高的智慧。看來最初,還是低估了它們。
    我不敢放鬆警惕,一直在緊張的戒備狀態。不斷地用手電掃視著四周,預防著乾屍的突然出現。說來也是奇怪,那乾屍就真跟徹底消失了一般,時間約莫過了足足五六分鐘,也沒見它的影子。
    阿諾手上的桌子已經快被她給拍廢了,四條桌子腿全都斷了,僅剩下一面桌子板,仍在激烈奮戰。我如何也想不明白,這個女人為啥會這麼彪悍。這傢伙,比老子這麼個真正的大老爺們兒還他娘的純爺們兒。
    季曉蝶算是比較聰明的,一直在和殭屍進行著纏鬥。就像是一葉扁舟,再跟大海進行搏鬥。任你狂風猛浪,我雖搖晃,可仍然不見翻船。我心說,這季曉蝶要比阿諾看的明白。這種屍怪顯然不是一時半會能夠收拾的了的,正面幹架根本不是辦法。能打的了一時,還能一直這麼堅持下去。等到體力消耗的差不多了,到時候也就是命喪屍怪之手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