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離奇古怪的事件（3）

    聽天由命！
    這短暫的四個字，包含著太多的無奈。只有徹底沒有了任何希望的人，才會說聽天由命。
    胖子又抽起了煙，他吸了一口，說道：「這麼說，你舅老爺是個高人？」
    「對於我舅老爺，我不想多說。」宋子祥走到門口，拉開了門，回頭再次說道：「除了他，這個世界上，還剩下那麼幾個人可以破除我們身上的咒。你們見了他，最好什麼也別問。」
    第三件事。
    事情到了這一步，基本上已經算是有了一些革命性的突破。我不曉得，接下裡還會有什麼樣的變化。但，只希望這些變化是好的。沒有人會想看到更糟糕的情況，畢竟，我們還是都想繼續活著的。
    下面是第三件離奇古怪的事件。當宋子祥走了之後，女警官長歎了一口氣，也匆匆走了。這時，已經是下午的六點多鐘了。我和胖子的心情都不算太好。我是有些煩躁，而胖子卻顯得有些憂心忡忡。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不過這時肚子已經在咕咕叫了，餓的前胸貼後背的。我就跟胖子說，要不先去吃點飯。既然宋子祥那麼說了，那咱們就安心等他的消息吧。
    我和胖子從警局出來，天色漸暗，已經是黃昏的時刻。警局附近有不少的餐館，我們隨便挑了一家，點了兩盤菜，隨意吃了點飯。
    吃完飯，我就跟胖子說，我先回去了，如果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胖子卻搖了搖頭，說：「我不太相信宋子祥的話，這裡面有貓膩！」
    我剛要走，讓胖子這麼一說，又重新坐了回去。
    「你說說看，怎麼個貓膩？」我沉思了一下，問道。
    「他娘的，那小子忽悠忽悠你還行，畢竟你不是幹警察的。」胖子左右看了看，坐到我身邊，小聲說道：「好幾天了，我都感覺宋子祥這小子不大對勁。我注意他很久了，他最近有些反常。今天他說話的時候，你有沒有注意到，他的眼睛一直飄忽不定。我有好幾次，跟他對視，他都把目光挪開了。」
    「靠！」我罵了一句，繼續說道：「就憑這個？虧你還是干刑警的，沒有證據不要亂說。再說了，他即便是想玩什麼貓膩。問題，我們這幾人，他能圖我們什麼？除了我，你們都是警察。他能把咱們咋地？那不是開玩笑嘛！」
    胖子談了口氣，愁眉苦臉，說：「就是因為沒有證據，所以我才跟你說。如果有證據，我早跟這小子翻臉了。他說的什麼舅老爺，什麼鬼樓。老子壓根就沒信，騙他媽鬼吶？我跟你說，這裡面的事多了，一時半會跟你說不清楚。如果說，有人說了真話，那也只能是已經死了的子。」
    直到現在，我才明白過來，有一些事情是我根本所不知道的。而這些事，和那個詭異的案件，有著直接的關係。胖子剛才的話，說明了他對於警局裡面的某些人是存在懷疑態度的。等等，一個更大膽的猜想在心裡逐漸成型。
    這件事，前前後後都是他們警局的人在經手。因為出了分歧，或者是出了事，導致了他們的內部分裂。說的直白一點就是，每個人的心裡都有鬼，只不過不願意說出來。胖子肯定是察覺到了一些什麼，他才產生了這種懷疑。
    當一個人身邊所有的人都不可信的時候，一般人的做法是找一個信得過人加入進來。最少，最初的那個人不再是孤單的了。也不再是，勢單力薄的。換句話說，其實胖子根本就是想把我拉下水！
    我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沮喪。更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還是事實原本就是如此。我很想開口問問胖子，到底是不是這麼回事。但是這個口，始終就是開不了。其實我很瞭解胖子的性格，他是絕對是不會害我的。不過，儘管知道這些，我心裡還是有了一些不痛快。
    胖子可能是察覺到了我的異常，我這人，喜怒總是掛在臉上。
    他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以你的聰明，這些事，我一點可能你就懂了。開始不告訴你，是因為知道的太多，真的沒什麼好處。我能活到現在，就是為了調查出一個真相。還記得我跟你說，我查出那棟樓了嗎？林冰和宋子祥都不想讓我去，如果是你，你會不會覺得有貓膩？」
    「林冰是誰？」我問。
    「林冰？」胖子把他的一隻胳膊伸給我看，「就是在我這胳膊上咬了一口的那女的。她叫林冰，是兩年前調來我們局的。其實她的辦事能力也就一般，但是上面有關係，沒辦法。有一點，你可能不知道，子是她男朋友。」
    我跟胖子要了一根煙，自顧自的抽了一口，說道：「我說今天她哭成那樣是為了啥，本來還有點納悶，這一下我倒是明白了。這麼說，你想去那棟樓？」
    「哼！」胖子冷哼了一聲，說道：「他們知道個屁，子去的那棟樓，和他們說的根本不是一個地方，也不是什麼所謂的鬼樓。不過去那個地方得辦一些手續，還挺麻煩。最遲後天就能下來，到時候你跟我一起去。」
    雖然我不知道胖子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問了他又不說，只好跟他講需要我的時候，讓他給我打電話。
    之後，我就跟胖子分開了。
    本來我是打算直接回家的，都快到小區門口的時候，忽然想起來家裡面沒有洗水了。於是，便掉了一個頭，前往附近的一家佳蓮市。這家市，選的位置很不錯。是在一座商業樓的第一層，算是底商。
    這座商業樓呢，二層三層是電影院，在往上的樓層，是租給了一些個人開公司的。基本上什麼公司都有，婚姻介紹所、律師事務所、美容院、等等等等，簡直是五花八門。
    就在我買完洗水，剛剛邁出市的大門時。
    「砰」的一聲，一個人從高中之中急掉落下來，砸在了地上。頭部著地，鮮血和腦漿一下子就流了出來。紅的白的，夾雜在一起，別提有多噁心了。市門口，有幾個女人更是被嚇得尖叫出聲。
    我也是被這突然的一幕，嚇了一跳。
    這人一定是跳樓自殺。我當時的腦海裡的，冒出了這麼一個想法。甚至，我自己都覺得有點怪異，為什麼會這麼想。可能是平時各種新聞媒體報道跳樓自殺什麼的，看得我已經稀疏平常，不當回事了？
    可當我看清這人面容的時候，卻又是吃了一驚。
    這人，竟然是那個撞死人的卡車司機！
    讓我感到吃驚以及奇怪的地方，是他的眼睛，準確的說是他的目光。他是趴在地上的，臉朝向一側，眼睛是睜著的。從眼睛裡傳遞出的目光，夾雜著深深的貪婪。他生前一定看到了什麼。可是究竟看到了什麼？
    看熱鬧的人群越聚越多，我趕緊離開了。開車的時候，我一直在想，這兩天為什麼總能遇到一些晦氣的事。不過無論我怎麼想，也想不到，這竟然跟死亡攝影術這門古老的技術，有著最直接的聯繫。
    當然，這是很久以後，我才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下得知的。
    在這裡，我就暫且賣個關子，等到日後再提。
    我回到家之後，舒舒服服洗了一個澡，又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個晚上。這一覺，我沒有在做噩夢，一覺睡到了天亮，而且還是自然醒。我在想，可能真的是心理治療起了關鍵性的作用。為了答謝季曉蝶，我決定送她一件禮物。
    想來想去，都覺得沒什麼好送的。突然想起她是喜愛藝術的，就想著要不送她一些藝術品什麼的。但是又怕我送的藝術，她不喜歡。最後思前想後，我決定還是送她一套寫真照片吧。畢竟拍攝照片這種事，對我來說實在是小問題。
    我給季曉蝶打了一個電話，開始自然是一陣寒暄，隨後我表達了自己的謝意，並提出要幫她拍攝一組寫真照片的事。
    她開始推辭了一下，可在我的一再堅持下，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她說她今天就有空，既然我們都沒事做，不如就今天拍吧。我欣然答應，說讓她在家裡等我，待會我去接他。掛了電話之後，我匆匆收拾了一下攝影器材，然後就出了門。
    等我到季曉蝶家的時候，她已經在等我了。
    看的出來，她今天化了一些淡妝，戴了美瞳。整個人，更美了幾分。
    我對她報以一個微笑，說道：「不知道季美女，是喜歡外景拍攝，還是喜歡室內的時尚大片呢？」
    季曉蝶同樣笑了笑，她笑起來有酒窩，特別好看，而且笑得很甜。
    她說：「我對這些都不懂的。你看著拍吧，你覺得怎麼拍好看就怎麼拍吧。」
    聽她這麼一說，我心說這份禮物看來是送對了。女孩子嘛，都是愛美的。她現在這麼說，只是因為我們不熟，故作客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