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我們可以在一起多久？ 加更！

    「柯謹言，你為什麼會突然地對我好，你不會是……」
    「想多了。 」他頭都沒抬得說，我話還沒說完好不好，我明明不是那個意思好不好，我只想說他不會是又有什麼陰謀。
    還我想多了？自戀！
    我鬱悶的吃著眼前的牛排，這牛排硬的都可以炸碉堡了，切也切不開，煩躁……
    我聽到柯謹言從鼻腔嗤笑一聲，他說：「你不會用刀叉嗎？」
    「哪有天生會的，沒吃過西餐不可以。」我繼續和牛排抗爭，連抬眼的時間都沒有。
    他輕輕的說了一聲：「笨。」
    整個寬闊的胸膛貼著我的背，手把手的教我，我愣了兩秒才意識到這動作有多親暱，加上昨天晚上的夢，我一看到他都覺得心裡怪怪的，就好像某個時刻的自己對他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
    我往前縮了縮，尷尬的笑著說：「柯老闆，我已經學會了，呵呵，謝謝。」
    他聞言，頓了一下，然後走到對面，拿起刀叉，卻沒有往下切。
    久久，他問:「屠冥是誰？」
    「啊？」我愣住了，突然想起那天在醫院我對楊晞說，我已經有屠冥了，他當時站在門口。
    「奧，他是我男朋友，嗯，我們特別好。」
    他追問：「那他人呢，為什麼你會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
    我愣了一下，然後編到：「他出國了，遠親不及近鄰嗎，我還沒有好好謝謝你呢，來乾杯，呃不對，應該是chess，呵呵……」
    我端著紅酒，可是他一點反應沒有，玄冰似得眼睛在我的臉上逡巡，想要看穿我一般。我不明白，為什麼人可以有這麼冷的眼睛。
    就像冷血動物一樣，想到冷血動物，我就想到了昨晚的那隻大蛇，渾身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
    他免了免袖子，無暇的胳膊上的疤痕觸目驚心，上次還以為是個小傷呢，沒想到留下這麼大個疤。
    我說：「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不會用錢呢，這麼有錢就不知道把傷口好好處理一下，現在留了這麼大個疤，我給你的創口貼又不是神藥。」
    「只有痛過，印象才能更深刻。」他說，眼神還是沒有離開我。
    我不自在的說：「你要是吃飽了，能不能去看外面的風景，不要看我。」
    他說：「我在等你的回答。」
    「他就是出國了，沒什麼好說的。」雖然我的謊話一定是破綻百出，但是柯謹言一定不會想到屠冥是鬼。
    「他是鬼。」他驀的出聲，驚得我被紅酒嗆到了，咳嗽個不停。
    我忙擺手：「怎麼可能，你想像力也太豐富了，我可是唯物主義者，別和我講這些怪力亂神的。」
    他繼續說：「昨夜他來找我了？」
    「啊！」我輕輕的驚叫出聲，這一下子就暴露了。
    「你不怕死嗎，他在你出現危險的時候根本不能保護你，他很弱，弱到我請一個人就可以讓他消失。」
    「不要。」我祈求出聲，這個傻子幹嘛去找冰山啊！我的聲音有些迫切：「我只要陪他陪到他投胎就好，我不管這麼多。」
    他咄咄逼人：「你有想過你的父母嗎，你是個正常人，要結婚生子，有個安穩的家庭，這些他能給你嗎？如果他永遠不投胎，你衰老的時候，他卻還是老樣子，他會去找年輕漂亮的姑娘，重複你們的故事，這些你有想過嗎？」
    「你不要說了好不好，我只想活在當下，我只想現在和他在一起。」他說的我不是沒想過，我是不敢想，我害怕，我對我和屠冥的未來有著深深地恐慌。
    「或者，如果有一天他永遠離開了你，你確定自己可以拿得起放得下？」
    我心上被強行抹上的糖衣，就這樣被柯謹言殘忍的撕開，苦澀的汁液跑了出來。
    我說了一聲：「我想先走了。」
    剛起身，整個人就被按在椅子上，只是力氣不像男人那樣大，剛抬眼，就被潑了一臉紅酒，我慶幸，幸虧不是熱水。
    我雙眼朦朧的看著眼前人，為什麼讓人心痛的事情總是要接二連三的發生，我真的有些快要招架不住了。
    面前有兩個女人，一個是怒髮衝冠的楊晞，一個是一臉看戲的李小樂。
    我和柯謹言在校門口看到她的那天，我就知道一定會有什麼東西會發生。
    我窘迫的拿起腿上的餐巾把臉上的紅酒擦掉，她一把拍掉了我的手：「裝什麼裝，我最討厭你這種人了，假意說出那樣的話，在我和謹言和好的時候又來插一腳。」
    李小樂在旁邊附和說：「就是。」
    楊晞又說：「你是要飯的嗎，穿成這樣也好意思過來，真是沒檔次，我告訴你謹言是不會看上你的，你不要再勾引他。」
    「我怎麼了，我又不是沒穿衣服，有什麼好丟人的，你說我勾引柯謹言，呵呵，還真當我是大美女，楊晞我沒你長得漂亮，你不要這麼沒自信啊。」
    柯謹言一直把胳膊橫在胸前，看我們鬧，周圍的人也對我指指點點的，這樣一來就更加增加了楊晞的氣焰。
    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之間的友誼，在愛情面前，都成了狗屁。而楊晞，純屬無中生有，她在這段感情裡面不自信，所以變得疑神疑鬼。
    李小樂說：「我那天在學校看到他們，駱靈就一直對你男朋友放電，噁心死了。」她雖然說的很小聲，但卻一字不漏的鑽進我的耳朵裡。
    「你給我閉嘴！」我大聲的跟李小樂說：「我和楊晞的事情，和你有沒有半點關係，你在這煽風點火能得到什麼好處是嗎，我要是再看你的嘴張一下，就餵你吃盤子信不信！」
    李小樂看了看我已經端起盤子的手，躲到了楊晞的身後，不停地揪著她的衣服。
    「你怎麼當三當的那麼有氣勢，勾引閨蜜的男朋友這件事你也能做的理所當然。」
    我自嘲的笑了一下，說：「有個詞你說錯了，我們不是閨蜜，當初是我瞎了眼，你說的對，我對你做的一切都是犯賤……」說到最後，我的聲音控住不住的哽咽，眼圈燙燙的，但是我卻把眼淚全然逼了回去。
    我再一次起身準備走，又被楊晞按在座位上了，她拿起叉子：「就這麼容易讓你走了，不讓你映像深刻，我看你是不長記性啊。」她趴在我耳邊小聲的說：「別以為你拿走了那塊玉我就感激你，說不定你是想背著屠冥和池清澤幹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呢。」
    我被她言語裡的羞辱氣的發抖，念在舊情，我攥起的拳頭慢慢的張開了。
    她拿起叉子就準備往我臉上刺去，我以為她只是逞口舌之快，沒想到她已經不是以前的楊晞了，現在的楊晞為了柯謹言什麼都可以做出來。
    柯謹言適時地出手，擋住了楊晞下落的手，而李小樂想乘亂把牛排呼到我臉上，卻被柯謹言一個響亮的巴掌扇的老遠，她不服氣的看著我，面子上掛不住，對我說了句駱靈你等著，就憤憤的走了。
    我不明白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無緣無故樹立了這麼多敵人。
    柯謹言把楊晞拉到了餐廳邊緣，迫使她往下看，他說：「你要是再來找她麻煩，我就親手把你推下去。」
    楊晞的臉緊貼著玻璃，她淚眼模糊的哀求：「謹言，我真的是太愛你了，我控制不了我自己，我寧願誰都不要，就和你在一起，你要我幹什麼都可以，只要你把我留在你身邊。」
    「是嗎？」柯謹言的嘴角揚起一個危險的弧度：「我要你去死，你去嗎？」
    楊晞愣了一下，然後嚎啕大哭，她說：「謹言，我死了……我死了就不能和你在一起了，我愛你，我真的愛你。」
    「我不需要你愛我，如果我再見到你，你可能就永遠不會說話了，明白嗎？」他單手擒住楊晞的下巴，說出的話都帶著刀子，他這是對她下了殺意！
    這樣的柯謹言讓我恐懼。
    我幾乎是被他拖著上車，坐在車上，我一直沒有說話，眼神呆滯，一遍一遍的回放柯謹言那個絕情的表情，回想到渾身發冷，感覺自己好像就身處一片雷區上，走錯一點，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她在挑戰我的底線。」他認真的開著車，幽幽的說。
    我整個人似被澆了一桶涼水一般，瞬間醒了過來：「你可不可以不要殺她，她好可憐，雖然她這樣對我，但我覺得她真的好可憐，她快瘋了，柯謹言你快要讓她瘋了，她已經沒有理智了，她以前多活潑，我們是最好的朋友……」我喃喃的說，沒有一點條理。
    他沒回答我，他說：「白天和我待在公司吧，晚上我送你回去。」我癡癡的點了一下頭。
    在他公司的這一天，我才知道柯謹言的工作有多枯燥，讓我這個旁觀者都快睡著了，而他卻一直聚精會神，連眼見都不捨得眨一下，員工送來的熱茶，一直到涼都沒有喝一口。
    本來以為他們這種金字塔尖的人，天天活的瀟灑呢。
    等他再次抬眼看我的時候，已經天黑了，我已不知道在他的真皮座椅上睡了多少覺了。
    吃過一頓膽戰心驚的晚飯後，他把我送到宿舍樓下，我們一起下車，同時看見了宿舍樓門口站著的屠冥。
    他臉色很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