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回到了那只黃金大蟒跟前,這傢伙長得可真威武,我趴在窗口上對那只蛇說:「大黃,你說你主人是誰不好,怎麼偏偏要是那個變態。 他心理有問題,竟然沒有虐待你。哎,大黃啊大黃,看來是天要亡我,你們應該很善解人意吧,要是知道我拔那幾片鱗片是為了讓屠冥可以離開我,你們應該很樂意的吧。」
我其實也不是腦子犯抽了,去和一隻蛇講話,只是外面太熱了,我想在這裡吹吹空調。人家都說蛇是有靈性的,說不定被我這麼一說,它們就能理解我幫我了。
這是動物園,有人可以轉到這邊也不奇怪,可是我先前聽到的那個腳步聲好像一直沒有移動,還是我出神了沒有注意?我猛地一回頭,就看到了柯謹言那張萬年玄冰的臉,一聲『媽呀』叫的沒有半點做作。
我避開他的眼神,低著頭,背起書包就準備走。
誰知道他手長腳長,竟然一下子攔住了我,低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你不是要找我嗎?」
這時候我就看到了門口的人,是剛剛我問過的那個女人,她興奮的指著柯謹言的背影,意思是在說:「柯謹言就是他,他就是那個大老闆。」
但她不知道,她其實把我推入了一個更大的火坑,我寧願去摸老虎屁股,也不要見到柯謹言。
「這麼怕我。」他冷笑,連說話呼出的氣,都是冷的。
我仍是低著頭不看他,我要是連他這麼恐怖的人都不怕的話,我就該改名叫駱豹膽了!
「我讓你沒看楊晞,你還真沒去啊。」他語氣裡有些幸災樂禍「她現在恨你,比你去看她,還要恨你。」
不是我不去看她,是我抽不開身,而且柯謹言那晚的話,確實不無道理。如果我去看她,可能情況真的會更糟,因為我知道她已經愛柯謹言愛到無法自拔的地步。
當時只有我和柯謹言兩個人在酒店,之後他又發了那種視頻給她,楊晞不會誤會才怪。
但是柯謹言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視頻的事是逗你的,我的手機很乾淨,不會有那種視頻,你還真是好騙,說什麼都信。不過,你就這樣三天沒有出現,似乎是默認那晚我們真的有什麼。」
「我現在不想談這些,你鬆開我。」
他鬆開了我,蹲在地上,隔著玻璃逗那條蟒蛇,真不像他的作風:「怎麼,對我的蛇有興趣?」
我一聽,頓時沒了骨氣,特別沒骨氣的恩了一聲,還說:「能不能……把你的蛇退的皮,給我……一點兒。」
我很難為情,但是我想我還是做出了正確的選擇,等他把蛇皮給了我,我就翻臉不認人,飛奔回學校。
他給身後兩個穿黑西裝,帶著黑色墨鏡的保鏢一個手勢,他倆就馬不停蹄地進了蛇窩,我看到那兩個嚴肅到不行的保鏢,竟然笨手笨腳的給我找蛇皮,沒有忍住,給笑了出來。
柯謹言淡淡的瞧了我一眼,說:「沒人說你笑起來很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