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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事態嚴重了

    燕京,華夏陸軍總醫院。
    廣仁和兩個醫院一起從鎮南方的病房裡出來:「醫生,你們就痛快地告訴我,他還有沒有可能好轉?」兩個醫生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苦笑著說道:「這個問題我們也無法給你一個準確的答覆。廣先生,我們只能說他現在各項生命體征都很正常,就是精神有些問題。其實我倒是覺得他不用再住院,或許接回家去能夠幫他記起些什麼。」
    廣仁歎了口氣,在他聽來醫生這話是代表他們已經無能為力了。廣仁謝謝了醫生,走到外面的小花園裡,點了只煙。他卻沒有看到,一個小孩子竄進了鎮南方的病房,小男孩大約十一、二歲的樣子,一身邋裡邋遢的,臉上也是污黑一片,簡直就是個小乞丐。
    小男孩走到鎮南方的病房前,神情很是古怪,只聽他輕輕地呢喃道:「唉,為什麼會這樣?」奇怪的是鎮南方看到小男孩的時候竟然出奇的平靜,臉上是淡淡的笑容。他向小男孩伸出了手,小男孩把手遞過去,兩人的手握在了一起。
    小男孩淡淡地說道:「一切都會過去的。」他放開了鎮南方的手,然後又悄悄地走出了病房。廣仁正好看到小男孩從病房裡出來,他心裡記掛著鎮南方,忙幾步跑進了病房,見鎮南方好好的,這才放下心來,那孩子可能是走錯了地方吧。
    不過廣仁的心裡也有些怪異的感覺,那小男孩的目光怎麼那麼眼熟,像一個人。他抬頭望著眼前的鎮南方,他突然想起來了,那眼神就像鎮南方的神志還沒有失常的時候。廣仁心裡一驚,莫非那孩子……
    廣仁覺得不可能,或許是自己想多了,舒逸不是已經來過電話,說南海所謂的靈魂附體的事情是假的了嗎?自己怎麼又想到了靈魂附體,假如那孩子真是南方的靈魂附體,那他為什麼不和自己相認?廣仁自嘲地笑了笑。
    南海警備區招待所的會議室裡,舒逸他們正在討論著應急疏散的方案。小盛說道:「這個方案我們需要得到燃氣公司的配合,我瞭解過了,有一條燃氣管道正好經過醫院的附近,是沿著醫院的邊沿過的,到時候燃氣公司可以以燃氣洩露,為防止爆炸為由,對該區域進行控制,疏散人群。」
    舒逸搖了搖頭:「不行,最好在地面上做文章,燃氣管道在地下,一旦他們知道燃氣洩露會危及他們的安全,那麼勢必會引起他們的緊張和恐慌,那樣的話他們的動作就會過大,而且警惕性也會提高。兩套方案相比較,我更傾向於第一套,在醫院某樓層縱火,然後由消防部門提出疏散的建議!」
    沐七兒輕聲說道:「可是這個不太好把握,如果火勢不大,對附近的居民全線疏散的話,有些說不過去的,同樣也會引起他們的懷疑,火勢過大,他們也會恐慌。」舒逸點了點頭:「嗯,另外你們的計劃裡對於強攻地下室那部分內容,應急措施少了些,我們是要打硬仗,可是也一定要保證我們的人員傷亡控制在最低限度。」
    沐七兒點了點頭:「明白,我們再重新合計一下。」
    舒逸說道:「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從高陽和蘇曼現在的表現來看,她們是在故意拖延時間,我想她們在近期一定會有大行動。所以負責監視的同志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無論如何也不能夠讓那些炸藥離開地下室。」
    幾個外勤人員站了起來:「是!」
    舒逸這才叫散會,離開會議室舒逸就準備再去會會高陽,就在這時電話響了,是廣仁打來的:「舒逸啊,有件事情我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你。」舒逸聽了心裡一凜:「廣叔,是不是南方那邊出什麼事了?」廣仁說道:「南方還是那個樣子,癡癡傻傻的,只是剛才在醫院我見到一個小男孩……」
    聽廣仁說完,舒逸也皺起了眉頭,廣仁和鎮南方相處的時間不短,如果那個小男孩真的讓他有這樣的感覺,那麼看來小男孩出現在鎮南方病房並不是一個偶然。雖然高陽的所謂靈魂附體已經被揭穿了,但舒逸知道並不是沒有這樣的可能性,自己不就一度曾經懷疑過聶小玉嗎?他也想過聶小玉的身上是不是也被鎮南方或者諸葛鳳雛的靈魂附了體。
    廣仁聽不到舒逸說話,他說道:「喂,舒逸,你在聽嗎?」舒逸說道:「那個小男孩呢?」廣仁苦笑了一下:「我當時擔心南方出事,所以就先進了病房,確定南方沒什麼以後才想起那個男孩來,可是他早就已經走得沒了蹤影!」
    舒逸說道:「設法找到他,你不是說他是個小乞丐的模樣嗎?如果他真是小乞丐,應該會在街頭遊蕩的。」廣仁說道:「不過我覺得奇怪,如果我的感覺是真的,那他為什麼不主動和我們聯繫呢?」舒逸說道:「或許他也有他的苦衷吧!」
    掛了電話,舒逸長長地歎了口氣,他想或許是廣仁太惦記南方了,所以有這樣的錯覺也說不定。
    舒逸進了高陽的房間,高陽坐在沙發上只是抬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舒逸微微一笑:「昨晚睡得好吧,我想你在我們這兒應該能夠睡安穩的。」高陽也笑了:「原本我以為你們會給我灌辣椒水,上老虎凳呢!」舒逸坐在了她的對面:「如果那些真的有用,我倒是不介意用用。」
    高陽說道:「對於美女用那樣的手段,你不覺得有些暴殄天物嗎?」
    舒逸淡淡地說道:「再美麗的女人百年之後也不過是膿血白骨,不是嗎?」高陽皺起了眉頭:「你也太煞風景了吧?」舒逸說道:「我只是說了一個事實,而且再漂亮的女人,如果一輩子就關在一個小小的牢籠裡,整天被另一群女人折磨著,你說這美麗又有什麼用?」
    「看來你今天蠻悠閒的嘛,竟然有時間到我這兒來磨嘴皮子!」高陽笑了。舒逸說道:「如果我是你,我就會選擇配合,繼續頑抗是沒有用的。」高陽站了起來,走到了窗邊,一個看守準備跟過去,舒逸攔住了,自己走到了高陽的身後。
    高陽轉過身來,雙手抱在胸前:「你只有兩天的時間了,兩天後某個地方將會發生大爆炸!」舒逸笑了:「是嗎?你以為我會讓那地下室的炸藥運出去嗎?」高陽笑了,她笑得花枝亂顫:「舒逸,你是聰明人,可是你得知道,你的對手也不是笨蛋,你不覺得那些炸藥只是個幌子嗎?一個堆放了炸藥的地下室就把你們的人全都拖住了?」
    舒逸靜靜地望著眼前這個看似瘋狂的女人,臉上還保持著微笑。
    高陽說道:「知道我們為什麼選擇南海嗎?因為這裡距離公海很近,而你們又不可能守住整條海岸線!你想想,是運一堆TMT進南海容易,還是運一枚核彈頭容易?」
    舒逸臉色微微一變:「你是說真正會爆炸的不是那堆TNT,而是一枚核彈頭?」高陽聳了聳肩膀:「我說了嗎?我可什麼都沒說,舒逸,這是場遊戲,兩天,你只有兩天的時間,希望你能夠有好運氣!對了,我這算不算配合?如果真對你有幫助是不是也算我將功贖罪了?哈哈哈哈!」
    高陽不再說什麼,舒逸的心卻沉了下去。
    高陽這是在恐嚇,是在挑釁,是在示威。可是舒逸寧願相信她說的是真話,如果高陽說的是真的,那麼那枚核彈頭產生的威力絕對不是地下室裡那些TNT能夠相比的。舒逸呆不住了,他示意看守看好高陽,匆匆忙忙地離開了高陽的房間。
    高陽那囂張的笑聲還在身後響起,舒逸卻已經心亂如麻。
    舒逸回到了房間,趕緊撥通了陸亦雷的電話:「陸局,我想知道這兩天南海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會議或者大的軍事行動!」陸亦雷沉默了一下:「為什麼要這麼問?」舒逸沒有時間解釋:「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吧!」
    陸亦雷說道:「會議沒有,可是大的軍事行動有一個,後天早上六點,會有一支新組建的部隊在南海碼頭集結,開往即將成立的南礁島市,這支部隊將擔負南礁島市的防務任務,屬南礁島分區管轄。舒逸,這是最高軍事機密,希望你能夠嚴格保密。」
    舒逸深深地吸了口氣:「也就是說這個南礁島市的成立也是在後天嘍?」陸亦雷回答道:「是的,不過不在南海,而是在遠海的南礁島。」舒逸說道:「陸局,我必須拿到部隊集結的準確時間和地點以及人數等相關信息,而且我的人今天必須上島,陸局,請你安排一下!」陸亦雷從舒逸那急切的語氣中發現了什麼:「到底出什麼事了?」
    「我有理由懷疑恐怖組織將會對集結地點,或者南礁島進行核彈襲擊,而我們剩下的時間不到四十八小時,所以我們必須在他們實施恐怖襲擊之前將他們一網打盡!」舒逸簡單地說了一下,陸亦雷立刻就明白了事態的嚴重性,他說道:「我馬上上報,你等我電話,最多二十分鐘我給你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