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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趙喜丫被截

    舒逸這才明白,為什麼麻姑要在巖花的阿爸死了十年之後才開始復仇的計劃,原來她是把復仇的希望都放在了巖花的身上。
    舒逸說道:「那你阿嬤一直存著你姐姐的屍體養鬼的事情你應該也是清楚的吧?」巖花搖了搖頭:「我還真不清楚,我一直以為是姐姐去世以後阿嬤的心裡悲痛,所以捨不得將姐姐安葬。我不知道什麼是養鬼,如果不是你們提到這件事情,我真的不相信我姐姐已經變成鬼了。」
    舒逸微微點了點頭,他明白了,麻姑養鬼的目的也是希望到時候讓巖芸也參與到復仇中來。看來麻姑對仇人的根底多少還是知道的,只是她並沒有告訴巖花這些,或許她怕動搖了巖花的決心吧!
    巖花繼續說道:「一直到上個月,阿嬤突然提起要去找你,我知道她一定是想要啟動她的復仇計劃了。我也希望能夠為阿爸和姐姐報仇,但我又和姐姐有一樣的心思,不希望阿嬤傷害到你。」說到這兒的時候巖花的臉紅了:「這也讓我和阿嬤之間發生了爭執,可我沒想到我們才到省城,阿嬤就出事了!她被人殺死了,還搶走了她的本命蠱!」
    巖花望著舒逸:「阿嬤在你的身上下了蠱的,不過你不必擔心,這蠱不會發作,它只是用來起來一個溝通與聯絡的作用,也就是說,不管你在什麼地方,阿嬤都能夠輕易地找到你。」
    舒逸說道:「就用你阿嬤的本命蠱麼?」
    巖花點了點頭。
    舒逸苦笑道:「他們偷起了你阿嬤的本命蠱應該不只是想要隨時能夠找到我那麼簡單吧?」巖花點了點頭:「本命蠱如果自爆,那麼你身上的蠱崽就會狂亂,或許會咬爆你的血管。」
    沐七兒聽了一驚,抬眼望向舒逸,一副擔心的表情。
    巖花淡淡地說道:「沐姐姐,放心吧,蠱崽早就讓虔婆婆給逼出來了!」舒逸說道:「那老虔婆說我中了蟲降也是假的了?」巖花尷尬地說道:「是我讓她這麼說的,我不想你記恨我們,不想讓你知道阿嬤在你身上做了手腳。」
    舒逸長長地歎了口氣:「我不會記恨你們,或許這件事情我也有很大的責任。」舒逸指的是趙老喜的事情,他隱隱有些擔心,如果趙老喜並沒有死,那麼這一次指不定他還會興風作浪。
    巖花有些不解:「和你有什麼關係?」
    舒逸也不想解釋太多,只是隨口說道:「你姐姐如果不是為了想要提醒我,也不會和你阿嬤翻臉,自然就不會去縣城,不會出事了。」巖花淡然地笑道:「這事情你倒不用自責,這個問題上阿嬤看得比你開,她說了,只要『蚩尤血』的傳說還在,只要一天沒有真正讓它的真相昭然天下,那麼就會有無數的人為了它而前赴後繼。」
    「也就是說有沒有舒大哥你,姐姐都會出事,只不過出事的地點不是縣城,而是西鄉。當然,阿嬤雖然想明白了這個道理,可是她的心裡還是忍不住把責任歸結於你,或許這樣做她的心裡會好受很多的。」
    舒逸點了點頭,麻姑遷怒於自己也是很正常的,她這樣做無非是想讓自己心裡的罪孽感能夠減輕一點,她覺得是自己的仇恨害了巖芸,她痛苦,自責,卻放不下。
    舒逸說道:「你還沒告訴我你阿爸那晚到底出了什麼事。」巖花說道:「那晚有人找到我阿爸,希望能夠和他合作,合作的目的自然就是『蚩尤血』,我阿爸一直對布旺家族的這個傳說很感興趣,而他自己也是記憶傳承者,但他卻拒絕了合作。原因很簡單,在他看來『蚩尤血』是個不祥的東西,代表了戰爭與殺戮,是邪惡的。」
    舒逸說道:「你阿爸也是『武銳』的人?」巖花搖了搖頭:「不是,阿爸和任何團體都沒有關係。」舒逸說道:「我明白了,你阿爸拒絕了合作,所以那人就想了殺心!」巖花說道:「阿爸說他拒絕了那個人後,那個人只是微微表示了遺憾就走了。直到晚上,阿爸正在筆記上記錄著他的一些心得時,他聽到了動靜,於是他忙把筆記藏好。」
    舒逸的腦海中又出現了那個畫面。
    「這次來的是另外一撥人,顯然就沒有剛才那人好說話了,他們對阿爸大打出手,然後向阿爸索要他藏著的那幅古畫,還有一把銅鑰匙,而且他們竟然知道阿爸已經把自己所知道的關於『蚩尤血』的一切都寫到了一本筆記裡,這本筆記也成了他們的目標。」
    舒逸說道:「可偏偏你阿爸是塊硬骨頭,寧願被他們打死也不會妥協,所以最後你父親被他們打成了重傷!」巖花冷笑了一聲:「重傷倒也罷了,至少還要不了我阿爸的命,但他們卻用了最卑鄙的手段。」
    舒逸皺起了眉頭:「什麼手段?」
    「他們切去了我阿爸三分之一的脾臟,和半個腎!」巖花的聲音有些顫抖。
    舒逸瞪大了眼睛:「什麼?原來你們當時說你阿爸重病是這麼回事?」巖花的眼裡有著淚水:「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做到的,就這樣,我阿爸在床上苟延殘喘地過了三年才去世。這三年中的每一天對於阿爸來說都是折磨,心靈與肉體的雙重折磨。」
    「『醫生』!」舒逸脫口而出。
    巖花說道:「阿爸和阿嬤都沒有說是誰,或許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是誰,但阿嬤卻決心一定要報仇,她說只要某天她提出去找你的時候,那麼我們復仇的時機就來臨了!」
    舒逸苦笑道:「也就是說你們去省城就知道我在省城了?」巖花說道:「我想阿嬤應該是知道的,那兩天她就像是瘋了一樣,一直就催促著我離開西鄉去省城!她說該去找你了,我勸阻不了只能跟著去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你都知道。」
    舒逸的心裡已經瞭然,他說道:「昨晚的事情就是你的報復行動吧?」巖花點了點頭:「算是吧!」舒逸問道:「昨晚之前你們沒有出過手嗎?」巖花搖了搖頭:「老爹說時機沒到,他說還有守在暗中的,等你尋找『蚩尤血』有些眉目了,或許他們才會浮出水面。不過沒想到你會和顧天意他們鬧翻,更沒想到你們會做出清場的決定。」
    巖花說道:「好容易把他們都誘到了西鄉,就是為了報仇,你把他們都攆走,這仇還怎麼報?」舒逸問道:「你們都對誰下了手?」巖花一一說了。
    舒逸皺起了眉頭:「『巴蜀酆都』的莊子雲呢?他不是你們殺的?」巖花一臉的迷惑:「『巴蜀酆都』?不是我們做的,我提醒過他們,衛夫人身邊的那個肖哥很厲害,別去招惹他們,另外你一直反覆地在說一件事,那就是他們的『鬼王』和陰陽判官很可能都在暗處,我們不能暴露,不能把麻煩帶給自己和鄉親們。」
    舒逸說道:「原來我竟然成了你最好的擋箭牌和消息來源了。」
    巖花低下了頭。
    沐七兒走到舒逸的面前,拉住舒逸的胳膊。
    舒逸拍了拍她的手背,溫柔地看了她一眼,微笑著搖了搖頭。
    巖花說道:「你可能抓我,但我希望你放過他們,好嗎?舒大哥。」舒逸淡淡地說道:「我為什麼要抓你?」巖花楞了一下:「可我這樣做已經違法了。」舒逸望著她:「你做了什麼?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麼。」
    巖花還沒轉過彎來,沐七兒卻說道:「你就別問了,讓他們都別再做傻事。」巖花反應過來了舒逸的意思,她感激地說道:「舒大哥,謝謝,謝謝你了。」巖花知道舒逸是個原則性很性的人,沒想到竟然會放過他們。
    舒逸陰沉著臉:「巖花啊,我這次放過你們,因為我也知道這些人都有該死的理由,但並不等於我認同你們的做法,你明明知道我們在調查這件事情,而且我一定會給你一個結果。你不應該背著我做出這樣的事,你知道嗎?你們讓我很被動。」
    巖花咬緊牙關,望著舒逸:「對不起!」舒逸擺了擺手:「有件事情你必須要聽我的。」
    巖花問道:「什麼事?」
    舒逸說道:「葛瑪大喇嘛的解藥!」巖花從身上掏出一個小瓶:「早準備好了!」舒逸苦笑道:「看來你是早就算到我遲早會懷疑到你了?」巖花歎了口氣:「是的,我知道這一切都不可能瞞得了你。而且我們也想到了那喇嘛和身份特殊,所以給他留了條生路,只算是懲戒一下。」
    舒逸無奈地笑了笑:「確實,他如果真出了什麼事,問題可就大了!」
    舒逸的電話響了。
    「舒處,趙喜丫被人截走了,負責送她過來的兩個小兄弟死了。」車銳的聲音不大,卻充滿了憤怒。
    舒逸問道:「怎麼會這樣?」車銳說道:「他們從市裡出來的時候一切都還正常,直到過了榕縣,小羅才發現有輛車子跟上了他們。小羅打電話給我,我讓他想辦法擺脫,然後這邊派出人去接他們,可就在十分鐘前,去接他們的人在距離西鄉十二公里的地方找到了他們的車,小羅和小江在車裡,人已經斷氣了,趙喜丫不知所蹤。」
    舒逸歎了口氣:「他們是怎麼死的?」車銳說道:「棺材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