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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白花

    我問絕塵:「你說這次我是不是遇到大麻煩了?」絕塵說道:「麻煩大不大我倒是不知道,但有一點,既然它們找上門來了我想你怕是想躲也躲不過去的。」我點了點頭道:「這我知道,所以我才會讓小琳她們叫回她娘家去住幾天,等這事情處理完再說。」
    絕塵說道:「我倒覺得它們不會傷害你。」我說道:「為什麼?」絕塵道:「我想它們更有可能是有求於你。」我笑道:「有求於我?」絕塵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我估計它們一定是遇到什麼麻煩了,所以才會找上你。」「為什麼偏偏找到我?」
    絕塵說道:「因為你能看見他。」我一驚道:「你的意思是說?」他點了點頭道:「是的,我想向你問路的人可能就是……」我明白他的意思,我說道:「我一直運氣都不好,每次都能夠遇到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絕塵說道:「話不能這樣說,你的很多經歷那可是很多人可遇而不可求的。」
    我說道:「或許吧,對了這件事情你可不能置身事外。」絕塵說道:「當然,其實你打電話給我我就想你一定是遇到什麼麻煩了。」我說道:「遇到麻煩才來找你?別把哥說那麼現實好不好?」他笑了:「那倒沒有,平時都是你到我那去,那叫出世,現在你讓我下山,那叫入世,而其中的區別我當然知道。」
    我點了點頭,他說得對,如果不是遇到了麻煩我是不會隨意地勞煩他下山的。
    我說道:「因為我怕今天晚上會出什麼事情,所以才想有個人幫著。」絕塵說道:「嗯,放心吧,你的事情再怎麼我也得管的。」
    一晚上我們就是喝茶看看電視,然後閒聊著,十點多鐘我們就休息了。我睡臥室,絕塵睡在客房,我們之間隔了一個兒童房,為了讓我能夠安心,絕塵把那只黑傘也拿到了他的房間去了。
    倒上床我就睡著了。
    朦朧中,我看到有人站在我的床邊,我心裡一驚,坐直起來:「誰?」那人影就這樣站著,沒動,我打開了床頭的燈,終於看清了他的樣子,不正是那天問路的那個男人麼?我大起膽子問道:「你是誰?」他沒有說話,只是呆呆地望著我,我說道:「你是誰?為什麼要纏著我?」
    他還是不開口,那眼神就和那晚一樣。就在這時,一聲響雷,床頭的燈滅了,而我感覺那人也在雷響的一刻消失了。我從枕邊拿出手電,照亮著臥室的每一個角落,我確定那個人真的不見了。
    我衝出了臥室,叫了一聲:「和尚,和尚!」沒聽到和尚的回應,我推開了客戶的門,哪裡有和尚的影子。但我卻看到了那把黑傘,黑傘靜靜地立在床邊,我從客戶出來,到了客廳,還是沒看到和尚的影子,但我發現防盜門打開了,虛掩著。
    我輕輕地走到門邊,手電的光向外射去,什麼都沒看見,我心想一定是和尚發現了什麼,追了出去,我在猶豫是不是跟著追出去呢?我感覺有人拍了拍我的後背,一種恐懼的感覺從心頭升起,是誰?我確信和尚已經不在屋裡了,難道是那個男人麼?
    我沒有回頭,就這樣定住了。我甚至連開口問是誰的勇氣都沒有。
    「你在做什麼?燈也不開?這麼晚了這是要去哪啊?」是和尚的聲音。「啪」他打開了客廳燈的開關,整個房間亮了起來。我扭過頭去,果然是和尚,我說道:「嚇死我了,你到哪去了?」和尚說道:「我就在屋裡的啊,聽到動靜我這爬了起來,看到你站在這裡,所以才問你想做什麼。」我搖了搖頭說道:「我朦朧中看到了那個男人的身影,但打雷閃電的時候他卻消失了,而也在那時,屋裡停電了!」
    和尚說道:「什麼時候打雷閃電了?」我說道:「不就剛才嗎?五分鐘前吧應該。」和尚緊緊地盯著我,我讓他盯得心慌,我說道:「怎麼了?」他走到了陽台上,然後對我招招手說道:「過來。」我跟了過去,他指著夜空中皎潔的月亮對我說道:「你說,這樣的夜晚會打雷閃電麼?」
    我楞住了,是啊,就是我也不會相信這樣的夜晚會打雷閃電,可我卻明明聽到看到了,我對和尚說道:「我出現了幻覺,我甚至去過你的房間,床上沒有人,那傘靜靜地立在床邊。於是我便來到了客廳,對了,我到客廳的時候那門就已經是那樣的虛掩著的,這一點我一定沒有記錯。」
    「走,去你臥室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和尚說道。我點了點頭然後跑過去把防盜門關上以後便和絕塵一起向臥室跑去。
    床頭燈是亮著的,絕塵說道:「看來它們找上門來了。」
    我長長地出了口氣:「來吧,我早就有心理準備的。」絕塵說道:「他一直沒和你溝通?」我點了點頭說道:「是的,一直沒和我說話,就這樣緊緊地看著我。」絕塵說道:「奇怪,看這架勢它們應該是有什麼事情要找你幫忙,但為什麼卻不明說呢?」我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
    這時候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我說道:「和尚,他會不會是在提醒我什麼?」和尚說道:「你想到什麼了?」我說道:「他那晚不是問路麼?」和尚點了點頭:「你說過的。」我繼續說道:「我在想,他那天問的那個地方,秘密是不是就在那裡?」和尚說道:「很有可能,但黃山沖的範圍太大,誰知道在什麼地方?」
    我坐在了床上,仰起頭想了一會說道:「我倒想到一個地方,你記得麼?常青路那不是曾經是老火葬場麼?」和尚說道:「你不會想大半夜的到那去玩吧?」我點了點頭說道:「或者我們能夠在那找到答案,只是我們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所以根本無法打聽。」
    絕塵說道:「先去看看吧,反正那裡好像也沒拆掉,雖然廢棄了,但還保持著原本的樣子。」我點了點頭,畢竟他說的範圍太大,我只能先往陰氣重的地方找起了。
    我從床上站了起來,絕塵突然說道:「別動!」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的身上:「怎麼了?」他走到床邊,從我剛才躺著的地方拾起了一朵花,白花,而且是紙紮的。然後他從我的身上也取下一朵,我說道:「怎麼會這樣?」和尚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我說道:「你不是說它們是想有求於我嗎?為什麼還要玩這一手?」
    和尚說道:「或許我想錯了。」我說道:「不管怎麼樣,我一定會把這件事情給查個水落石出,不然哪敢讓她娘倆回來住啊?」絕塵說道:「嗯,看來這件事還真的透著古怪。不過我覺得我們還是得小心一點,我感覺這次好像是專門針對你來的。」
    我說道:「走吧,不管怎麼樣我們都得去會會。」和尚點了點頭,我們來到了門邊,他說道:「你等等,我去把那把傘拿著,我想或許會有些用。」他回到房間取了傘然後來到我的身邊說道:「你呢,有什麼要帶的嗎?」我說道:「我帶了一支骨笛。」他點了點頭說道:「嗯,夠用了。」他亮出了手中的飛鈸。
    其實這樣的事情我遇到過不少,但從來沒有闖到家裡來的,我發現當只有我一個人面對危險的時候我還能夠做到淡定,從容,可一想到老婆和孩子我卻感到無比的緊張。關上了門,我們便下了樓,和尚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別擔心,我相信以我們的能力應該是可以應付的。」
    但增要是在就好了,可他現在卻遠在西藏。
    我說道:「希望吧,但增如果在我們就更有把握了。」和尚說道:「嗯,如果今晚搞不定你就打電話讓他趕過來吧,其實我的心裡也沒底,它們能夠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來去自如,說明道行不低啊。」我說道:「希望如你所說,只是有求於我們,而沒有其他意思。」
    才走到小區門口準備攔輛出租,我的電話響了,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喂,但增麼?怎麼想到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他說道:「和尚是不是和你在一起?」我回答道:「是的!」他又頭問道:「你遇到麻煩了?」我說道:「你怎麼知道?」他說道:「你們在家等著我,哪也別去,知道了麼?」
    我心裡一喜:「你到貴陽了?什麼時候來的?」他說道:「我馬上打車過來,聽我的別出門,哪也別去。」說完他掛斷了電話。我拉住了和尚:「但增來了,他說他打個車過來,讓我們就躲在家裡,哪也不能去。」和尚說道:「那趕緊回去吧。」我們重新上了樓,我打開了門,進到客廳,嚇壞了。
    整個客廳裡都是一朵朵的小白花,耳邊竟然還聽到了哀樂的聲音。我以為我的聽覺出現了問題,我問和尚:「你聽到了什麼?」他輕輕地說道:「哀樂!」我們關上了門,我大聲叫道:「是誰在裝神弄鬼,有本事你出來,出來!」和尚拉住我說道:「冷靜,等但增來,或許他有解決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