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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驚喜

    任何的事物只要違反了常態都會讓人驚異甚至受到驚嚇。
    當你看到一隻碩大的貓坐在你的門前,你會是什麼樣的感覺?我被嚇呆了,一隻如成人般大小的白貓就直直地坐在我的門口。它的眼睛裡閃著幽幽的綠色的光芒,可偏偏他一開口說的竟是人話:「我能進來嗎?」
    我沒有說話,就這樣楞在那兒,幾秒鐘過後,我才反應過來「砰」的用力關上了門。背靠著門,我急速地喘息著,我對自己說這是幻覺,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轉過身去,從貓眼望出去,哪有什麼白貓,門外站著的是一個男人,就是昨晚上出現過的那個男人,也就是物管處的小葉子指給我看到過的那個老張。
    但此刻不管是白貓,還是老張,對於我來說都是那麼的讓我恐懼,經歷了昨晚的事情我對門外站著的這個男人是那樣的害怕,我腦海還有殘留著他緊貼在窗戶玻璃上的那張臉。
    他還在敲門,只是他敲得很文明,並不像昨晚那樣死命的擂著。
    我顫聲問道:「有什麼事麼?」門外的男人說道:「查水表。」他這樣一說我找不到任何的理由和借口不給他開門了,我鼓起勇氣,輕輕地把門打開,我沒有說話,我怕他聽到我的內心的那種恐懼,只是側了下身子,他走了進來。
    他一邊往衛生間走去一邊像似很隨意地問道:「它走了?」我條件反射地回答了一句:「誰走了?」他仔細地看了看我的水表,在一個小本子上做了下記錄,轉身向門外走去,我一直把他送到門口,他正準備敲隔壁家的門,他的手停在半空,扭過頭來看著我笑道:「它走了,我感覺不到它的氣息。」那笑好猙獰,我忙把門給關上了。
    我坐到了沙發上,靜靜地點上支煙,這一切太過詭異,我真的不知道孰幻孰真。又有人敲門,我發現我已經對敲門的聲音過敏了,彷彿那不是敲門,而是敲打著我脆弱的心臟。我站了起來,輕輕地慢慢地走到門邊,還是習慣地看了看貓眼。
    是但增,這是我這兩天來最驚喜,最激動的一刻。
    我忙打開了門,但增望著我嘿嘿地傻笑:「驚喜吧?」我說道:「你不是說要明後天才到麼?」他說道:「想給你個驚喜,所以就撒了個謊。」我把他拉進了屋子,關上了門說道:「你來得正好,這兩天我可遇到太多的驚喜了,不,應該說是驚嚇。」
    他問道:「哦,到底是怎麼回事?說來聽聽。」我便從那天晚上上樓見到貓一直到剛才老張查水表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包括和那個由貓幻化出來的女人的事情,我也沒敢遺漏。但增皺了下眉頭:「你是說你遇到了貓妖,兩個,一黑一白?」我點了點頭。但增說道:「沒事,看看今晚他還會不會找上門來,對了,你說的那個女人呢?」
    我聳了聳肩膀:「今天一大早醒來就不見了,不過我覺得應該不是我的幻覺,因為我聞到了她留下的淡淡的香水味。」但增笑了:「你小子,沒想到還蠻有艷福的?」我苦笑道:「福還是禍現在還不知道。」
    但增說道:「我餓了,有什麼吃的嗎?」我說道:「你坐坐,我去給你下碗麵條。」但增在沙發上坐著,打開了電視,而我卻鑽進了廚房。給他煮了一碗熱騰騰的麵條端到他的手上,他津津有味地吃著。
    又響起了敲門的聲音,我看了看但增,他一邊吃著面一邊說道:「開門吧,不管是誰,也不管是什麼事情,你都必須面對的,是劫是緣總要碰碰才知道。」我走了過去,把門打開,外面站著一個女人,是她!我激動地問道:「你跑哪去了?」
    她緊張地看了看樓梯下面,然後閃了進來,轉身關上了門。我問道:「你什麼時候走的?上哪去了?」她豎起食指在唇邊輕輕一噓,然後問道:「他是不是來過?」我點了點頭說道:「嗯,他來過,但他感覺不到你的氣息,就走了。」
    她鬆了口氣,望著我,眼裡露出一絲溫柔的笑意:「他永遠都無法再感覺到我的氣息。」我問道:「為什麼?」但增站了起來說道:「因為她現在只是個普通的人,再也沒了妖氣!」她聽到屋裡還有人,心裡一驚,看到但增她問道:「他是誰?」我說道:「我的朋友。」她微笑著對但增說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屋裡還有人。」
    但增笑著點了點頭道:「你就是那只黑貓?」她輕輕說道:「是的。」但增正色地說:「你的關是過了,可這知道嗎?你會害了他的,三天以後,他便會慢慢散去你傳給他的妖氣,雖然你這樣做對他的身體並沒有影響,或者說還有一定的好處,但那只白貓卻能夠從他散發的妖氣中知道你們已經發生了什麼,你說他會放過朱毅麼?」
    她的臉色有些難看,她輕輕說道:「我知道,所以我回來了。」但增說道:「但你回來能夠解決什麼問題呢?你現在已經沒有一點法力,拿什麼和她鬥?」她咬著嘴唇,然後才慢慢說道:「他不就是惦記著我嗎?大不了我跟著他走!」我急忙說道:「不,不行!」她感激地看著我,然後拉著我的手說:「你能夠這樣對我,我已經心滿意足了,但我不能夠讓你為我去冒生命的危險。」
    我感覺到了她的真摯,我靜靜地看著她,但增笑了:「別那麼悲觀,事情並沒有你們想像的那麼恐怖,我想凡事總會有解決的辦法的。」
    我驚喜地望著但增:「你有辦法麼?」他搖了搖頭說道:「見子打子,走一步看一步吧。」我有點淡淡地失落,如果連他都沒有把握,看來問題還真的不小。
    我把她叫到沙發上坐下,我問道:「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她羞澀地看了看我說道:「你就叫我小然吧。」但增說道:「好了,你們慢慢纏綿吧,我休息一會,如果他再來你們叫醒我。」但增進了客房,然後關上了門,留下我們兩人坐在客廳,我的臉隱隱發燙,小然的臉也通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