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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怪象

    我還是把小刀遞了過去,雖然我有點擔心他會傷鄧琨,但我還是想知道她到底想做什麼。我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她又指了指茶几:「蘋果。」我遞給她一個蘋果。
    她很仔細,很認真地削著蘋果。牆壁上的掛鐘指向了十二點二十五分,臥室的門開了,木蝶從臥室走了出來,坐在我左手邊的沙發上,眼神呆滯,她的手裡還抱著一個小靠枕。
    我悄悄地看了那女人一眼,她並沒有抬頭,而是專心地削著蘋果。
    十二點三十分,木蝶準時地驚醒了。她看了看我們,當她看到那個女人的時候臉色變了:「是她,就是她。」女人的蘋果已經削好了,她把刀和蘋果都放到了桌子上,靜靜地望著木蝶,就如木蝶告訴我們的一樣。木蝶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坐到了我的身邊,雙手緊緊地拉住了我。
    我拍了拍她的手背,輕輕說道:「別怕,她沒有惡意。」
    我看了看女人,她的目光只是在木蝶身上。我問道:「你是誰?」她沒有理我,就這樣望著木蝶。我離她很近,我發現她的臉,雖然白皙卻是有著血色,而她的身上竟然還散發著淡淡地香水味道。
    我輕輕地說道:「你認識她?」我的手指向木蝶。她竟然緩緩地點了點頭,我問道:「她是誰?」女人說道:「她是我。」她的聲音低沉,有著淡淡的顫音。
    聽了她的話我才發現,她長得果然和木蝶十分地相像,而此刻我也才回想起來,她們身上的香水味道竟然也是一模一樣。
    我又看了看緊緊挨著我的木蝶,我發現她的眼中閃爍著的並不完全是害怕,還有淡淡的興奮,我悄悄地問木蝶:「你發現你們長得很像麼?還有,你們的香水味。」木蝶飄飄然地點了點頭,也呆呆地望著那女人。
    就在這個時候,鄧琨醒過來了,但奇怪的是他竟然無視了她們的存在,他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坐了下來。望見了桌子上的蘋果,抓起來便咬了一大口。他一邊吃一邊對我說道:「哥,我睡著了你怎麼也不叫醒我?對了,那女人來了嗎?」我看了看木蝶,又看了看那女人,我說道:「你自己不知道看啊。」
    他的眼睛在屋裡來回的瞟了一遍說道:「什麼都沒有啊。」如果我不瞭解他的個性,我一定會覺得他在說謊,但我知道,鄧琨平時是不太開玩笑的,他應該真的什麼也沒看到。我輕輕地說道:「你到臥室去看看吧。」鄧琨有些不好意思。
    我急道:「叫你去看看,你就快去。」鄧琨這才從沙發上站起來,向臥室走去,而他經過女人面前的時候竟然是那樣的輕鬆,女人也沒有讓他,他居然就走出來了。
    我伸手摸了摸身邊木蝶的手,熱乎乎的。我鬆了口氣,木蝶好像並沒有感覺到我摸她的手,她的眼睛一直和女人對視著,而眼神中的恐懼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而冒出一種熾熱的,興奮的光芒。
    鄧琨輕輕地從臥室退了出來,他從到我的左邊的沙發上說道:「小妞子睡得好沉,哪裡有什麼夢遊嘛,我看啊,一定是恐怖小說看多了,疑心生暗鬼。」鄧琨的話讓我感到了一絲寒意,木蝶還在床上睡著,那麼我身邊的這個木蝶又是什麼人?那這個女人呢?
    鄧琨發現我有些不對,走到我的身邊說道:「你怎麼了?」我搖了搖頭,苦笑道:「沒,沒什麼。」鄧琨說道:「你人不舒服麼?」我說道:「沒事,你坐下吧。」
    我望著女人說道:「能知道你為什麼每晚都會出現在這麼?」女人說道:「這是我的家。」而此刻身邊的木蝶也說道:「不,這是我的家!」鄧琨聽到我的問話,見我的眼睛盯著他原來睡覺的沙發,他彷彿明白了什麼事情。
    我說道:「你們都是木蝶?」兩個女人同時點了點頭,我說道:「那裡面那個又是誰呢?」兩個人都很認真地望著我說道:「他也是木蝶。」我的大腦一片混亂,我說道:「你們有沒有人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可是她們誰都沒有回答我的話,因為已經到了一點半鐘,那女人很準時,一點半鐘,她站了起來往外面走去,直接消失在門的那裡。我看了看身邊的木蝶,她也站了起來向臥室走去,「啪」,聽到了關上臥室的聲音,
    鄧琨問道:「朱哥,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在自言自語地做什麼?」我說道:「我看到了那個女人,還有木蝶。」鄧琨驚訝地說道:「怎麼可能,她就在臥室裡睡得香甜。」我說道:「你手裡的蘋果還是那個女人給削的呢。」鄧琨嚇了一跳,想把蘋果放回到掉上,我說道:「放心吧,應該沒有什麼問題的。」
    他說道:「搞清楚那女人的身份了嗎?」我說道:「她說她是木蝶。」鄧琨這下完全呆住了:「那裡面那個呢?」我說道:「你聽我說完,剛才我讓你進臥室看她的時候,我身邊還坐著一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木蝶。」
    鄧琨看了看四周,有一點驚恐地說道:「你是說,她是……」我知道鄧琨想說什麼,我說道:「應該不是鬼,我當時試過她的手,有著溫熱,包括那個女人,臉上有血色有微溫。」鄧琨說道:「為什麼我看不到?」
    這個問題我也說不上來,我說道:「我也不清楚,或許這一切都是我的幻象吧。」其實在我的心裡我也隱隱覺得有些奇怪,這應該是木蝶的幻境,可我卻身在其中,而我又能夠清醒地看到鄧琨,和他說話。這一切已經超過了我的理解範圍,我根本無法解釋。
    我雙手搓了搓臉:「白天你跟著她吧,看看她有沒有什麼反常的舉動。」鄧琨點了點頭,我說道:「我一會天亮得回去瞇一會,你先靠一下吧,到時候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早晨我時候我們是被木蝶給叫醒的,我問她對於昨晚有沒有記憶,她點了點頭,她甚至能夠清楚地說出曾經就坐在我的身邊,我的心裡一片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