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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證據

    把兩個護士挪到了牆角的標本陳列架後邊,子彈把她倆給綁了個嚴實,然後把架子上的兩張抹布硬是塞進了二女的嘴裡,估計二女醒來不是被嚇死也是被噁心死。
    我們還是警惕地守在門邊,等待萬金油回來,但半小時過後還是沒有他的影子。
    這時我聽到鄧琨叫我:「哥,關心醒了。」
    我急忙走了過去,我想或許剛才軟件在制服護士時,把關心放下讓她驚醒了。
    關心醒了,兩個眼睛看著我,身子開始顫抖起來,淚水奪眶而出,我一把抱住她,捂著她的嘴說:「別出聲,我知道你很委屈,放心吧,一切都會過去的。」然後我放開捂著她的嘴的手,輕輕撫摸著她的後背。原來有很多事情想問她的,但是現在看她這樣的情緒我問不出來了,我知道她應該付出了太多。
    他抬起頭看著我,臉上居然露出了笑容:「朱毅,沒想到還能夠再見到你。」鄧琨在一旁輕聲笑道:「你差點就見不到他了,你知道不知道,朱哥差點死在你的手上。」關心驚問道:「為什麼?」我恨了鄧琨一眼,想制止他,可關心卻說:「告訴我吧,我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鄧琨才把在地下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關心聽到臉上神情直變,然後緊張的看看我的身上:「沒傷著你呢?」我搖了搖頭說:「沒有。」然後我用手撫摸著她的頭發問道:「你怎麼沒去英國?」她疑惑地看著我:「去什麼英國?」我證實了我在地下的猜測,陸亦雷真的出賣了我們。我搖了搖頭說:「沒什麼,你怎麼會出現在這?」
    關心說道:「我也不知道,前天我媽來找我,說你出事了,就被關在安寧醫院後面的地下室裡,我聽了一急便和她趕了過來,誰知道到了安寧醫院我二舅便把我給關了起來。後邊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然後她看著我:「對不起,我有些事情沒有坦白的告訴你,我是為你好,我不希望你在這件事裡面陷入太深,這樣會給你帶來很大的危險。」
    我淡然地說:「沒關係,但是有些事我是必須做的,不要問我為什麼,我的職業道德,我的良心都不允許我視而不見,況且,這裡面還有幾條無辜者的生命。」她的面色有些蒼白,喃喃道:「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無能為力,有些事情,我們是無法去抗衡的,別再查了好嗎?答應我,只要你別再查下去,我去求他們放我們一條生路,好嗎?」我回頭看了一眼我的同伴們,我無奈地笑了笑,搖搖頭:「關心,你覺得可能嗎?現實嗎?我們現在別無選擇,伸頭縮頭這一刀都挨定了,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我不再說什麼,我問子彈:「老萬去了多久了?」子彈說:「四十七分鐘。」我說:「不能等了,走吧。我們直接去二樓,小護士說院長辦公室邊上有個小門,那是全院人的禁區,我們去看看吧。」關心站了起來說道:「朱毅,相信我嗎?」我望著她,還是點了點頭,她說:「那就讓我帶你們去吧,我能夠讓你找到你想要的。」然後她拉開門,先走了出去。我示意刀子跟著她,並悄悄對他說要保護好關心的安全,很多謎團都需要她為我們開解的。
    我們分散著走的,看上去就像幾個互不相干的人,醫院走道上的人並不多,很冷清。因為是精神病醫院,並沒有多少患者和家屬光顧,我們上了二樓,偶爾有一兩個護士擦肩而過,好奇的看上兩眼。到了院長辦公室門口,院長辦公室的門是關著的。旁邊有道小門,刀子費了很大的勁才把它打開。關心走了進去,我們跟在後邊,我輕聲問關心:「怎麼醫院裡我沒有發現攝像頭?」她說:「原來是有的,不過昨晚不知道讓誰都給破壞了。」我覺得奇怪,除了我們還有誰會潛入這裡?他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進了門去,看到一條盤旋而下的樓梯,這次還是刀子打頭陣,沒有再由關心帶路。越往下光線越暗,漸漸的自然光便看不到了,和家屬院的地下一樣,牆壁上有壁燈。快下到了底,刀子示意我們隱蔽,他應該發現了什麼,只見他對軟件做了個手勢,軟件輕輕摸到他的身後,兩人動作很麻利地摸出了頂層的小門,隨即聽到一聲悶哼,刀子控出頭來對我們揮了揮手,我們輕輕地跟了上去。跨出小門,地上躺著兩個人,確切地說應該是兩具屍體,都是脖子上一刀斃命的。看了看刀子和軟件,臉了都很平淡,這樣的心理素質不是我們可以比擬的。
    我在心裡慢慢計算著下降的深度,如果我沒算錯的話我們這次應該比在家屬院那邊的地下還要低一層,我終於明白了為什麼我在那邊沒能夠找到任何蛛絲馬跡,原來這的地下至少有兩層,而第一層則是給我們準備的陷阱。我突然有些後悔,我想地下一層一定有入口通向二層的,但被我忽略了。此刻我心裡更擔心的是萬金油,一個多小時過去了,我怕他已經凶多吉少了。
    小門裡邊仍舊是長長的巷道,站在入口,我突然有種危險的感覺,那種感覺讓人很不自在,甚至讓人有些煩躁不安。我輕聲招呼著大家:「有些不對勁,小心一點。」「軟件,注意一路上有沒有監控系統。」「明白。」他一邊說,一邊快速走到刀子身邊,讓刀子停了下來,他先往前去了,過了一會,他回來了,朝我們點了點頭。
    刀子還是放慢了前進的速度,而六個人之間拉開了一定的距離。
    巷道兩旁都有著許多的房間,經過第一個房間時刀子看了看我,我輕輕地上前去,看到門上寫著「觀察1室」,門上留有一個小窗口,我從窗口望去,裡面坐著一個女人,對著牆壁正在梳頭,嘴裡在念叨著,但聽不清楚她在說什麼,突然,她轉過頭來,我嚇了一跳,她的臉上很多抓痕,看上去整張臉象裂開似的,她好像也看到了我,對我笑了笑,然後招手,像是讓我過去,我就這樣看著,她見我沒反應她便把手放到了臉上,用力的抓了一把,臉上頓時鮮血直流,她笑出了聲,在地底下聽起格外的恐怖。
    我掏出手機,把這一幕拍了下來,然後退了回去。接著經過的幾個房間都是觀察室,裡面住著各式各樣的病人,他們都有精神問題,更為詭異的是,每個病人都有極度的自殘傾向。鄧琨悄悄問我:「是不是每個精神病人都是這樣?」我搖搖頭:「不是,他們一定是被控制了思想。」我把所有病人都拍攝記錄下來,這些雖然不足以成為揭露陰謀的直接證據,但也是很有利的旁證了。
    幾個觀察室過去之後,巷道便出現一個轉角,依稀聽得到有人說話的聲音,子彈讓我和鄧琨、關心先在原地,他們三個輕輕潛向轉角處,三個人用手勢進行了交流,然後快速地閃了出去,留有餘地傳出一陣雜亂的聲音,但也就十幾二十秒鐘便沒有了。
    只見刀子晃出顆腦袋,朝我點了點頭,示意我們可以繼續前進了。
    繼續往前,一個門上的門牌吸引住了我的視線「數據中心」。
    我看了看軟件,他的眼裡也閃出弱弱的光芒。
    門上居然是電子鎖,這是需要密鑰的。只見軟件蹲了下來,從隨身的一個小包內拿出一個小玩意,插入了電子門鎖的接口,那玩意上一串數字飛跑,最後停下了,門「嗒」的一聲打開了。但裡面卻傳出了聲音:「誰?」刀子反應極快,迅速把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扔了進去,裡面出現「彭」的一聲悶響,刀子、軟件和子彈三人像飛一樣射進了房間,裡面傳出幾聲叫喊,但一分鐘後,便悄無聲息了。
    我聽到子彈在裡面叫道:「進來吧。」我讓關心先進去,然後拍了拍身後的鄧琨,他正緊張的拿著槍盯著巷道裡面,我輕輕的一拍竟然嚇了他一跳。等我和鄧琨走進去時,屋裡的煙霧還沒散去。地上卻躺著五個穿白大掛的人,我看到其中一個的身影很熟悉,翻過來一看,竟然是曾經在陸亦雷的基地裡見過的一位心理學專家,只是一時想不起他的名字來了。五個人都死了,經過這一天的接觸,我已經習慣了刀子他們的手段,他們下手絕對不會留下一個活口,我苦笑地搖了搖頭,逗著鄧琨說:「看到沒有,這就是警察和軍人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