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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吳光玩失蹤

    王雷軍苦笑著,放下了空酒杯。

    寶爺趁熱打鐵地湊上去就說道:「師父,那大院子下面是不是埋著什麼啊?」王雷軍就瞪了他一眼。他趕緊縮縮脖子道:「不說,不說。吃飯啊,師父這個好吃。」

    這頓飯還是吃得聽舒心的,因為寶爺媽媽一直在給我們說寶爺小時候的趣事。不過他媽媽畢竟是剛手術,精神短。我才剛吃飽,她已經累了的樣子。寶爺送媽媽上樓休息的時候,客廳只有我們三個人。任千滄就說道:「這個時候,吳光應該準備好釣屍體了吧。王師父,今天是中秋,不知道那個大院子會不會有什麼異常呢?」

    王雷軍還是不動聲色地吃著飯,但是我能感覺到,他今晚有些鬱悶,喝了不少的酒。任千滄也在此給他滿上了酒。「吳光把肖阿姨丟進去了。我又吸了肖阿姨的怨氣。不知道現在那瓶塞能不能抑制下面的幾十具屍體呢?」

    王雷軍終於說話了:「把大院子埋了吧。啟動機關,把下面的全埋的,上面的也會跟著塌了。下面的陣就會啟動,把下面的部分連同上面的部分全封死。只要沒有人進入下面的墓,就不會破壞封印。」

    「那為什麼五十多年前,你們不封了呢?要弄得死了這麼多人?」

    「我沒想到還會死人,我以為會那樣結束了的。」

    「為什麼當初不封?」

    王雷軍不再說話,又喝了酒。就在任千滄再次給他滿上酒的時候,他說道:「不喝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把我灌醉了,你也得不到你想要的秘密的。」

    「吳光已經把當初挖大基唯一還活著的老人殺了。已經被他的棋子徐馨殺了。下一個,很有可能就是我爸。如果我爸出事了,王師父,你以為你還能活多久?」

    「死了就死了吧。反正我也多活了那麼多年了。」

    「為什麼?為什麼你和那老頭一樣,和我爸一樣,為了守住那個秘密,死也願意。」

    「不是我們死也願意,而是這個秘密太沉重了,守了這麼多年,好累。想休息了。」王雷軍點起了煙,長長吐著氣,「就吳光去忙吧,封了也好,守著也罷,我是不想參合了。」

    我聽著他這話就急了起來:「那任千滄就白死了嗎?那些因為這件事而死的人就都是活該的,是白死的嗎?這件事,從我們知道到現在已經直接的,間接了死了好幾個了。為什麼你們就沒有想過他們呢?」

    我的語氣也許嚴厲了,讓王雷軍看向了我,站起身來說道:「如果你知道了那是一個什麼秘密,你就會覺得這些幾個人死了,根本就不算什麼。」

    「你錯了!在我心裡,就算那是一個天大的寶物,就算那寶物能讓人長生不老起死回生,也比不上我愛的人一個微笑。王師父,你這輩子還沒有真正要珍惜的人吧。你有親人嗎?有家人嗎?有愛人嗎?有孩子嗎?」

    王雷軍沒有聽我說話,直接走出了客廳。寶爺下來的時候,只能看到他的一個背影了。寶爺趕緊問道:「問出點什麼了嗎?」

    任千滄皺皺眉頭:「你師父說,要是我們知道那秘密的時候,就會覺得死了這麼多人是值得的。哼!這麼說來,我倒真的很想知道那是什麼寶物,比我的命重要。」

    寶爺看看我們兩就問道:「那現在怎麼辦?」

    「回家,看看吳光今晚上打算幹什麼。沒有葉城幫他,我們就是去旁觀他也沒空理我們了。」

    寶爺也叫來隔壁的阿姨陪著媽媽,他跟著我們回了任家。在家裡的路上,他還把他的那些東西整理了一遍。說是以防萬一。

    車子回到任家大院子,保安給我們開了門,我們一進門就關上了。這個點,也該關門了。任千滄問道:「吳叔呢?看看攝像頭。」

    保安趕緊在那麼多的屏幕上去找吳叔的影子。好幾分鐘之後,他探過頭來說道:「沒看到,可能在屋子裡吧。」

    任千滄這就朝著西北走去,寶爺還說道:「不爬牆了?」

    「事情都已經鬧到這份上了,還爬什麼牆啊?」任千滄說著,「說不定他還等著我們過去給他幫忙呢。」

    三個人朝著西北那院子走去。不知道為什麼,知道得多了,我反而不覺得害怕了。在經過吳光房間前的時候,寶爺還正準備著破壞結界的東西呢,任千滄就說道:「沒有結界!」

    三個人走到那院門前,看到的卻是鐵鎖鎖門。寶爺笑道:「還是要爬牆!我就是個爬牆的命。」

    在他爬過去的時候,任千滄也抱著我跳了過去。站在那院子裡,很明顯的,已經感覺到今晚這裡的不同了。中秋的月光照耀下,那井口就好像有著白色霧氣上升,其實那是井下的頭髮。

    肖阿姨和那老祖宗都屬於不腐屍,在井水的浸泡下,身體還在生長著。特別是頭髮,瘋狂地生長。

    白頭髮這麼在井口飄忽著,那畫面去挺恐怖的。寶爺說道:「它們在吸取月光的養分。」他又四處看看,「吳光人呢?他不來餵這兩具屍體嗎?」

    任千滄掏出了手機,給吳光打了電話。現在這情況,要是吳光不過來給屍體補給的話,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情呢。而且不管出什麼事情,也不是我們希望看到的。我們確實想要得到那下面的秘密,但是我們並不想把整個任家大院子弄成一片的廢墟。

    可是手機裡傳來的信號並不好,應該是受到了井裡陰氣的影響。任千滄輕輕一躍就上了牆頭,站在牆頭上,撥著號。月光也撒在了他的身上,讓他看上去很帥。我知道我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去評價他是不是帥。但是我還是在心裡給了他這個肯定。

    任千滄在牆頭上說道:「手機關機。」

    我問道:「那我們喂不喂?」

    寶爺也猶豫了,看著那邊井邊的白頭髮,朝著牆頭的任千滄喊道:「你在上面再給我師父打電話問問吧。把這個情況跟他說說。這吳光什麼意思啊?玩失蹤?還偏偏是在今天。用一堆蟲子逼走了任大叔,再到處尋找殺了兩個人,接著就失蹤了!畏罪自殺去了吧。」

    我白了他一眼:「就是你去畏罪自殺,他也不會吧。」

    任千滄那邊開始撥打著王雷軍的電話。好在今晚上我們沒有灌醉他,要不然現在想找個人來問問都找不到了。

    半分鐘後,任千滄說道:「王師父不接!」

    寶爺有些不敢置信地爬上了牆頭,但是他沒有任千滄那麼好的平衡站在牆頭上,他是直接做在了牆頭上,掏出了手機,說道:「怎麼可能呢?我打我師父電話,他從來都接的。估計他不熟你的號碼吧。」

    邊說著,他邊撥打了電話。但是半分鐘過來,手機那頭還是沒有說話。寶爺問道:「怎麼辦?不接?難道他們兩打起來了?我師父應該不會啊。那……我們喂不喂?」

    三個人都沉默了。後面的白頭髮漸漸升得更高,因為我是面對著牆上的兩個人,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已經有頭髮靠近了我。

    我就看到任千滄突然從牆頭上翻下來,落在我身後,手就朝著那些白頭髮揮去。白頭髮一下又都縮回了井下,而地上有著幾縷被劃斷的髮絲。我驚慌的回過身,就看到了任千滄呈爪子的手。他趕緊轉身面向我,將手背在了身後。

    他那貓爪子我不是早就看到過了嗎?

    寶爺也跳下了牆頭:「我們到底喂不喂啊?」

    「你拿主意吧。你是風水師。」任千滄說道。

    寶爺皺皺眉,也不說話。寶爺伸過手來,順著我的頭髮,說道:「我想想啊。」

    我別開了頭,並不喜歡他這樣的碰觸。任千滄也伸出手來打下了寶爺的手。只是他打下去的時候,我的頭髮碰了一下,應該是寶爺扯到了我的頭髮。

    我正疑惑著的時候,就看到他走到了井邊,伸出了手。他的手指縫中,有著不少我的頭髮。這些我才反應過來,他剛才根本就不是藉著摸我的頭來想想的。壓根就是已經做出了決定了,怕我不答應才這麼做的。

    寶爺邊把我的頭髮掃下去,邊說道:「我們三個人裡,商商大媽的頭髮、血,早就被餵過這些屍體了。多一次少一次的,影響也不大。所以這些還是用商商大媽的頭髮吧。反應只是頭髮,也不會影響身體健康。就算那裡面的肖阿姨還是你們家祖宗想嚇她,估計也嚇不到了。都被嚇那麼多次,應該習慣了吧。」

    雖然我有些委屈,但是我也孩子的這是最好的辦法了。寶爺抬頭看看那大廳上的房頂,說道:「吳光到底什麼意思?要是我們今天晚上沒有回到的話,明天這大院子是不是整個就要塌下來了呢?」

    「他應該的有把握我們要回來,他也知道我們能幫他做這件事。葉城不在,他自然會找人幫忙。而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