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墓在哪？

    老爺爺走了之後，任千滄怕我在藏館裡對著那些古董無聊，就先開車送我去樂樂的店裡去。

    在車子上，我還在想著剛才那老爺爺說的話：「童子封墓？！你們家有墓啊？不是祖墳？是墓？那是不是我們兩哪天去你們家墓裡走走，學學盜墓啊？」

    「行了吧，異想天開了。我在我們家這麼多年。過年過節，就是清明都沒有聽說過什麼墳什麼墓的。每次祭奠祖宗就是在大廳那給牌位燒燒香。」

    「哎，剛才老爺爺說，用女屍來封那些童子的父母。也就說那口井下面，那幾十具想要爬上來的屍體，是那些童子的爸媽？那童子呢？你們家的墓呢？」

    「我看吳光知道，我爸肯定也知道。」說著他調轉了車頭，「商商，去下醫院。問下我爸。」

    我心裡沉了下去。他去醫院，哪裡是問他爸爸啊。就算是好好問，老爺子也不可能說。他用那招永遠都是打擊加刺激，讓人處於崩潰的狀態然後說出來。說了什麼，當事人可能都不知道。

    我們兩來到了醫院，卻偏偏的老爺子睡著的時候。他做截肢手術還沒幾天，整個人睡的時間還比較多。而且那特護就坐在床邊瞪著我們，就好像我們是殺人犯一樣。讓任千滄連叫醒老爺子的機會都沒有。

    我們也只能作罷了。走出住院部，卻意外地見到了葉焱。這段時間葉焱都很忙，應付媒體的八卦，幫葉城和覃丹辦出國的手續，還要跟吳光溝通。我們碰上他的時候，他和吳光就在停車場的角落裡吵著。本來他們是壓抑著聲音的，我們也不會注意，只是葉焱突然嚷了起來：「葉城沒有死！我不會允許你把他拿去燒死的！我媽受的打擊你想過嗎？你只想著你的那些事情。你吳光厲害！你把我丟那井裡好了！」

    葉焱從角落中轉出來，就看到了我和任千滄，他什麼也沒有說，長長吐了口氣，就走向了他的車子，開車離開了。

    跟在他後面出來的吳光看到我們兩也很驚訝。他的表現和葉焱一模一樣，一句話不說，就轉身上了他的麵包車。

    只是在他的車子前，任千滄攔下了他。我們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呢，他就先說道：「你們勸勸葉家吧。葉城不能留，他屍毒已經進腦子了，活著還好，死了就要趕緊燒了，要不死後一天，就會成為殭屍。最好的辦法，就是現在就燒了。」

    我說道：「葉城是你的徒弟吧。他幫你做了這麼多事。現在他都還活著，你就說這樣的話，你這個師父也太狠心了吧。」

    「屍毒進腦了，他就算是活著，也是呆子瘋子。還不如燒了痛快。」

    聽著他的話，我算是明白了。他的心裡根本就沒有感情，只有事情的利弊。就彷彿是一台不會思考的機器一樣。

    任千滄問道：「吳叔，我們家的墓，你應該知道吧。你看我今年回來了，我爸病倒了。明年，就由我來給祖宗掃墓。還請吳叔提前告訴我一聲。」

    任千滄的話，讓吳光驚了一下，馬上沉下臉去，說道：「沒墓！這麼多年一直都是供奉牌位的！」

    「沒墓？那麼井下那幾十具屍體的孩子，又再哪裡？那井裡又為什麼會有那幾十具屍體呢？」

    「真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我跟著我師父在你們任家一輩子了，也沒聽說過有什麼墓的。」吳光推開了任千滄，上了車子倒車離開。但是從他的反應，我們已經知道了，他肯定是知道那墓的事情的。

    之後，任千滄還是送我去了樂樂吧。看著樂樂，能讓我暫時忘記這些事情，感覺我就還是這小店的老闆，天天看著小店，接待客人，生活就是這麼簡單快樂。

    我和任千滄在小樓住了兩個晚上，第三個晚上才回到了任家大院子。照例，我們先在外面吃過東西，才回去的。回到大院子的時候，已經是八點多了，路燈都亮了起來，這時還不是保安巡守的時間，我們兩從大門緩緩走向了我們的院子。這一路上，還是一個人也沒有碰到。

    走了沒多久，我的小黑貓就喵喵叫著跑出來，蹭著我的腳踝。我笑著把它拎了起來，抱在懷裡，順著毛說道：「小貓小貓，這幾天有沒有聰明地去廚房找吃的啊？阿姨有沒有給你吃肉？」

    「喵」它張開嘴叫著，露出那幾顆小小的白牙。

    任千滄也伸過手來，摸摸它的頭頂說道：「它回答你，說它吃得很好，還吃了生肉了。」

    「啊？它聽得懂我說話？」

    「嗯，好好照顧著吧，就算當不成靈寵，也能成為一個好寵物的。」

    因為小黑貓，我的心情再次好了起來，朝著我們的院子走去。走廊上那些紅色的燈籠在隨著風搖晃著，我臉上的笑漸漸消失了。一種熟悉的感覺。之前我也在這裡這麼抱著小黑貓走過。那時候我就有個感覺，我是在走墓道裡的。

    我說道：「任千滄，你有沒有感覺，這大院子，就是一個墓。之前寶爺拿了大院子的平面圖的時候，不是也說了，他師父說的，這個大院子就是一個墓。」

    「嗯，記得。」

    「那會不會，那個童子封的墓，就在這下面呢？」

    我的問題他沒有回答，他應該也是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吧。我的這個念頭，雖然古怪，但是很多事情都這麼指向了。從風水上說，是沒有人會在自己家祖墓上建房子的，可是這房子就是一個陣，壓制著下面的東西。如果說這下面就是一座墓，那也是說得通吧。

    我們轉進了拱門，卻發現我們的屋子竟然亮著燈。這是鬧賊了？不可能啊！家裡的那麼多保安，那麼多攝像頭，怎麼還會出事呢？再說了，這整個大院子，最不值錢的，就是我們這院子了。這裡的傢俱都是外面買的現代傢俱，和別的地方的古董壓根就不能比。

    任千滄停下了腳步，那只靈寵貓就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跳了出來，最先衝進了屋子裡。跟著我懷裡的小黑貓看著偶像衝進去了，它也一下進入了戰鬥狀態也跟著衝進去了。

    一秒，兩秒，以貓的速度，兩秒鐘就能衝到裡面，可是卻還沒有發出任何的叫聲。沒有我們預料中的，賊被貓咬的慘叫聲。

    怎麼回事？不會是靈寵貓都瞬間陣亡了吧。帶著這疑惑我們走進了屋子中。

    客廳的大沙發上，寶爺正用著我們的筆記本電腦上網呢，靈寵貓就蹲在電腦旁，瞪著他，而那隻小黑貓還直接坐到了他頭頂上去了。

    寶爺抬頭看到我們回來，就笑道：「我說著，貓都回來了，怎麼沒看到人。你們兩這是上哪度蜜月了啊？」

    我驚訝著看著他：「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下午，我用任大叔給的錢，請了一個特護在醫院看我媽，我才能離開一會的。」

    任千滄站在那問道：「那你來幹嘛？不是說你要退出了嗎？」

    「靠！退出就不准我過來了？我衣服牙刷還在你家裡呢？」

    我知道他們也沒有惡意，做到了寶爺的身旁，問道：「你不會是背叛你師父了吧。」

    「什麼話啊，我就是今天無意間看到了一個對於你們來說很重要的線索，才來找你們的。也不算我加入你們啊，我是不會背叛我師父的。我也就是有個發現，過來跟你們說一聲。任大叔，我知道你腿長身材好，可以坐下來了，站著累。」

    任千滄這才坐到了寶爺的另一邊。寶爺指著電腦屏幕上的衛星圖說道：「看看，這是哪裡？」

    衛星圖，其實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也能看出一棟棟房子的大概形狀了。這畫面別說還挺眼熟的，以前肯定看到過。

    我還在思索著，任千滄就說道：「這是任家大院子。看，這水，就是圓形的太極荷花池，這邊竹林，這裡竹林和院子之間的籃球場。」

    不愧是他自己家，那麼熟悉的。我還在在那看了好一會才找到我們住的這個院子的。

    寶爺操作著電腦，把那衛星圖放小，邊說道：「之前我們看大院子平面圖的時候，一直注意著的都是這個大院子，卻沒有注意大院子的四周。我把圖放小了，看看四周。看看，這像什麼？」

    放小了之後，我就更看不出了，還能隱約看到一下山，還有不遠處的村莊，還有一條河。我是一頭是霧水，任千滄說道：「從風水上說，大院子的選址很好。」他指著屏幕說道，「前朱雀開闊見水，遠處有山環抱聚氣，後玄武兩座山，一座比一座高。左青龍這邊，有丘陵，竹林也讓這邊高出很多，右白虎是一片平地農田。」

    「你還知道這個？」我有點吃驚著。

    寶爺就說道：「他們家做古董的，多少也會一點，要不被盜墓的坑了都不知道。」

    「我會的不多，就連我爸會的都不多，都是祖上會，我記得小時候，我爺爺會得多點，而且他跟吳光的師父竟然說起這些。」

    寶爺咳嗽了兩聲，說道：「下面，讓未來著名的風水師寶爺，給兩位揭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