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如果你離開

    寶爺拿著筷子敲敲他的碗：「啊嗯，我說黑美人啊，這沒你什麼事吧？你就是今晚的一個特大號花瓶。」

    左巧婷還沒說話呢，葉焱已經瞪了過來了：「怎麼說話的？就你這樣還想有女朋友啊。婷婷，別理他，他就是一個小屁孩。你說，我會幫你監督著任千滄的。我保證他會成為很厲害很厲害的靈寵。」

    別看葉焱說的話像是在幫左巧婷的，但是也是他讓左巧婷沒有辦法直接接觸任千滄。

    葉焱看著左巧婷笑了，才說道：「那個，葉城的師父我不瞭解。我只知道葉城才十歲還是十一歲的時候吧，他也就是讀小學的時候，他被任千滄的爸爸壓著回家。然後也不知道跟我爸媽說了什麼，我爸媽就同意讓葉城拜任家那個道士為師了。我問過葉城，他什麼也不肯說，就渾身發抖，像是很害怕的樣子。就算是這樣，他還是被送到了任家去拜師。我們兩兄弟年紀相差也比較大，有些話，他也不願意跟我說。而且我讀高中之後，就沒在家裡住了。他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

    大家都說完了，看向了寶爺，寶爺才說道：「要拿到血玉鐲子，肯定不能用偷的了。要是任家報案了，我們還要有人去坐牢的。今天滄哥花了一下午給我說了當初的事情。我猜想，那是一種抽魂的方法。或者是什麼別的。至少他是想保留屍體的。不管怎麼樣，現在血玉鐲子裡有一部分滄哥的魂魄。要想讓他能強起來，就必須拿到血玉鐲子。不能用正常的辦法去拿，我們就可以換個方法。他們釣屍體，我們就釣鐲子吧。」

    「怎麼釣？」任千滄問道。看得出來他很想拿到那鐲子。他很在乎這件事。

    寶爺指指我。我疑惑著看著他。而其他人是疑惑地看著我。寶爺這下得以了，我覺得他就是一個喜歡炫的人。他說道：「她！」他用筷子指著我，「她身上有任千滄的氣息，吳光就是利用這一點，讓任千滄的怨氣找到她。相通的地方就是血玉鐲子上也有任千滄的氣息。靠著血玉鐲子來尋找。他再用這一招的時候，我就能拿到那鐲子。」

    「你有多少把握？」任千滄冷眼看著他，「商商什麼也不會，前兩次看到那小孩子都嚇得不清。要是你的把握不大，就換個方法吧。」

    寶爺咬著筷子，痞痞地說道：「不信我啊。我一根筷子就能當秤桿撬起地球。」

    「噗~」我最先笑了起來。我知道寶爺這張嘴就會說，這一次是他最能說的時候了。

    左巧婷說道：「阿寶說話是經常亂說的，但是沒把握的事情，他是不會做的。他八歲的時候，去墳山找鬼玩，差點丟了命。從那時候開始，他做事謹慎得就像個老頭。」

    「黑美人啊，你少說句話行嗎？你是不是嫁不出去得了什麼碎嘴症了！」

    左巧婷也瞪了回去。

    寶爺說，具體時間，具體做法，他會告訴我的。但是為了防止葉城或者吳光知道這件事，所以他會稍保密一下。這段時間，就由他來接我上下班。

    這頓飯吃過之後，葉焱和左巧婷就先離開了。寶爺也在一個路口下了車子，車子上只有我和任千滄兩個人朝著那小村子裡趕去。

    車子上靜悄悄的，車外的街景匆匆後退著。車子最後在我們的小樓前停了下來，天已經黑了繁星在天空閃爍著，車燈照著我的那座小樓，透著一種詭異。

    任千滄也沒有急著下車，手還握在方向盤上，他是猶豫了好一會才說道：「商商，你要是害怕的話，我明天就跟寶爺說，讓他換個方法吧。」

    「不用，」我趕緊搖著頭。「第一次見到那個小任千滄的時候，我真的很怕。第二次，就在這門口看到他，我更加害怕了。我相信，我第三次，第四次見到他就不會害怕了。看習慣了啊。就像看你的眼睛一樣，現在不也看習慣了嗎？」我說著還朝著他勉強地笑笑。

    任千滄緩緩吐了口氣，伸過手，將我擁入懷中：「別勉強自己。」

    「我能幫到你這麼一點忙，已經很高興了。我只恨我自己，什麼也不懂。」

    「不，商商，你已經很能幹了。」說完，他的唇，輕輕地印在我的唇上，很輕，接著下滑，同樣輕輕的啄啄我的脖子。分開的時候，他的手捏著我的下巴，拇指擦過我的唇：「好想要了你。但是他們說，真的跟你在一起的話，你以後就沒有退路了。我不想把你也拖下水。」

    他鬆開了我，起身下了車子，伸個懶腰，那身姿就像貓一般修長，優雅，邊說道：「好了，回家吧。今晚起，分房睡吧。你看你明天能不能和樂樂請個假，或者換個班什麼的，白天就在家裡整理一下隔壁房間。以後我住隔壁房間吧。上次那張小竹床不是還在我們房間角落裡嗎？」

    他的話剛說完，我已經下了車子，從他身後抱住了他的腰。「任千滄，我不需要退路。我想跟你永遠在一起。你就是我的家人，我的愛人。」

    任千滄整個身子都僵住了。他絕對想不到我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如果你要離開了，我只能一個人守著這小樓，空空蕩蕩的。那種沒有家人的感覺，心都會死的。任千滄，我知道總有一天你會離開的。那麼我們在一起吧，真真正正地在一起。至少讓我在你離開之後，有些回憶，能打發一個人寂寞的日子。任千滄，我想我不會愛上別人了。我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人像你一樣為了我去改變。你為了我不難過，成為了我的寵物。為了我能開心，你推辭掉了左巧婷。為了我不覺得尷尬，你握住我的手。從來沒有人會為我這麼做的。就算你要離開，也給我一份回憶吧。」

    我沒有哭，多年的獨立，讓我在這個時候，哭不出來。但是我緊緊抱著他，告訴他我想要的。

    我等著他的回答，等著他能同意。

    「你不後悔？」好一會，他才說出這句話來。

    「不後悔！」我堅定地說著。

    他笑了起來。感覺到他肚子在動，我放開了手，轉到他面前：「笑什麼？」

    他抱起了我，雙手扣在我屁股下面，將我托高了起來，朝著小院裡走去：「這種事本來就應該開開心心輕輕鬆鬆的。別弄得緊張兮兮，還一副悲壯的樣子。要不一會能痛死你的。商商，你說不後悔的，一會別再拒絕我。我保證輕輕地，盡量不弄痛你。」

    「啊？」我驚了起來，臉一下就紅透了。我說出那些話的時候，確實想過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但是沒有想到任千滄會這麼直接地說出來。

    他托高我，走進了小院中，走向了浴室裡。我突然想到了剛才左巧婷說的話，在浴室門前就推開了他：「你還是別碰到熱水的好。」

    「沒事，這種天氣，洗澡的水溫本來就不高。」說話的時候他已經擠進了浴室中，手也伸進了我的衣服裡，「在你抱著我的時候，我已經能猜到你想說什麼了。商商，這次別再拒絕我了。」

    他離我很近，我都能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從第一次見到他，他就沒有在這方面壓抑過自己。我只能用手抵在他胸前，說道：「約法三章，約法三章。」

    「喂，跟你住一起，你要約法三章，跟你愛愛，還要約法三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