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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0章 第四家族

    蛇皮袋是灰色,裡面放滿了很多雜碎的葉子,是一種苦茶的葉子,把苦茶抖落在地上,發現了一個鐵瓶子,鐵瓶子也是黑底。
    黑瓶全體流黑,洞口很大,上面塞了木塞,我們並沒不著急將塞子打開。
    之所以所有人都嚇一跳,不過因為鐵瓶子上面有一個圖案,圖案上面畫著一隻奇怪的蟲子,這蟲子有觸角,也有翅膀,更有密密麻麻的小腿,和我所用的那一把蟲尺上的蟲子是一樣的。
    鼠王第一個驚呆了:「這個瓶子,有點名堂。」
    古秀連久久沒有移開眼睛,目光一直在個鐵瓶子上面。
    鼠王說:「如果前面三件寶貝值一百塊錢,這個東西就值一千塊錢。」
    我心中震驚,這個不起眼的鐵瓶子,竟然是前面三樣東西的十倍價值。
    我有點發蒙了。
    古秀連則是將鐵瓶拿了起來,反反覆覆地看了看黑瓶子,除了這條蟲子,其餘的根本就沒有什麼,而且瓶子還是那種做工粗糙的那種,根本不是什麼文物寶貝的。
    古秀連有些不相信鼠王的話,問道:「這個瓶子有什麼**,為什麼還要貴一些……」
    鼠王說道:「這個瓶子,對世俗人來說一文不值,但是對於我們蟲師而言,就價值萬金。」
    鼠王說的價值萬金,大家的好奇心更強了。
    我也急了忙問道:「為什麼說是價值萬金?」
    鼠王嘴角微微一笑,將瓶子拿了起來,說道:「你記得郭壺公的那個銅壺嗎?」
    壺公的銅壺,大家自然是知道的,不過這個銅壺幾經易手,現在好像在宋世遺的手上。
    郭壺公之所以厲害,正因為他有一個銅壺,我第一次見到郭壺公,就被他的銅壺給嚇到了,當時的銅壺就能鎖住毛毛怪。
    那銅壺當真是蟲門中的至寶。郭壺公能叫壺公,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他有一個銅壺。
    有一個銅壺就當上一族家主,這個鐵壺當真是厲害異常。
    鼠王的話很清晰明瞭,說道:「這個鐵瓶子,比銅壺要厲害得多,真正的名字叫什麼我還不知道,但作用比銅壺差不了多少。」
    古秀連也是見過郭壺公的銅壺的,他是知道郭壺公是那麼厲害的,原本把玩鐵瓶子的手慢慢地放了下來:「這玩意當真這麼牛逼!」
    鼠王笑了笑:「老夫從來不說假話。」
    蕭天將聽鼠王這麼一說,有些不可思議地問道:「你既然知道銅壺的來歷,知不知道鐵瓶是什麼人送來的呢?」
    到目前為止,第四件寶物,很有可能是唯一可以確定來源的,一說到這裡,幾人不由地看著鼠王。
    鼠王咳咳兩聲:「你們不要以這樣的眼神看著我,說起鐵瓶,我的確不知道。」
    古秀連歎氣:「看來,這個世界寶貝的確是太多了。」
    鼠王見古秀連喪氣,卻笑道:「不過銅壺的來歷我聽郭壺公講過,我想鐵瓶子和銅壺其實是一家的。」
    蕭天將原本也是有些失落,聽了鼠王前後轉折的話,有些不高興:「你個小子,有話就說完整,搞得大家一驚一乍,浪費表情,清楚嗎?」
    鼠王趕緊惶誠惶恐地伸手一拜:「前輩教訓的是,小子再也不敢。」
    我心中好笑,鼠王向來有點倚老賣老,在我和我古秀連面前,自然是可以倚老賣老的,但他說著說著就忘記了,這裡還有一個更老的。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
    蕭天將道:「好好說完,不要說一句停一句。」
    鼠王這才說道:「銅壺和鐵瓶應該是出自一人之手。我和郭壺公在幼年的時候,算是很好的朋友。」
    我沒有料想,鼠王和郭壺公竟然是好朋友,忍不住問道:「那後面發生什麼事情,你們兩個關係崩了?」
    蕭天將喝斥道:「蕭棋,能不能等下再去問?」
    我說:「好吧。」
    鼠王苦笑道:「人這一輩子,會經歷很多事情,好朋友變成永遠不說話的對頭,這事情不知道要經歷多少次。」
    我一下子想起了沈皓天。
    鼠王接著說道:「郭壺公原本不叫這個名字,是他成名之後才自封郭壺公。他原名叫做郭小卡。不過這個名字他自己已經不叫,怕是自己不記得了。言歸正傳,他外出采蟲的時候,有過一次奇遇,像是在武陵山脈,郭壺公差點死掉,遇到了一老一少,這一對老少救了郭壺公之後,還送給他一個銅壺。」
    鼠王接著說道:「這個銅壺上就有這只蟲子,也就是鐵瓶上面的蟲子。」
    我猶豫地問道:「我看過銅壺,為什麼上面沒有這只蟲子?」鼠王說:「這事情說來也奇怪,郭壺公四十歲的時候,似乎是做了一件什麼事情,那銅壺上面的蟲子圖案竟然在一夜之間就消失不見了。」
    不止是我,就連古秀連也不敢相信這事情。
    我和古秀連下意識往後面站了一點,這鐵瓶子上面的蟲子該不會跑出來的吧。
    蕭天將說:「這有可能,如果把蟲子封在銅壺上,機緣解開之後,蟲子走了,也是很正常的。」
    我一拍腦袋,想了什麼,忽然喊道:「我記起來,在三亞郭家大酒店裡,最後我們下十八層電梯,其中就看到過這蟲子的圖案,我原以為是郭家的圖騰,後來我問過七七,她又說不是,看來這東西是郭壺公獨有的,很可能曾經出現在銅壺上面。」
    鼠王點頭道:「這個解釋就圓上了。」
    我問道:「那一老一少會是什麼人呢?」
    鼠王說:「當時郭壺公說過,好像那人說過一些話,讓郭壺公要盡好自己的責任。」
    「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忍不住問道。
    鼠王沉默了一會,說道:「這一老一少自稱是第四家族,意外遇到了郭家人,這才救下他的,不然的話,就會看著郭壺公自己死掉。」
    我驚叫道:「你是說蟲門最為神秘的第四大家族。郭麻阮是三家之一,後來蟲家取代了阮家,這一直沒有露面的,最為神秘的第四家族,傳說最後解毒的半部《蟲經》就在他們手上的!!」
    鼠王點頭道:「沒錯,如果前面的推斷合情合理的話,那麼鐵瓶是第四家族送給你的。」
    鼠王補充道:「排名不分前後,說是第四家族,我怕可能坐在第一把交椅。」
    蕭天將說道:「這裡面,還有一段逸聞。」
    蕭天將忽然就斷了,我心中好罵,你讓別人好好說話,自己卻估計賣關子。
    沒辦法,這裡面最可以倚老賣老的就是蕭天將了。
    我只得問道:「什麼逸聞?」
    蕭天將說道:「謝水柔寫《蟲經》,有一部分是謝家的成就,可是她在寫完《蟲經》之後的第二天,就全部忘記了經書上面的內容,而且只要一看到經書上面的內容,就會頭痛,把頭轉過去不看,頭一下子就好了。」
    因為聽夠了稀奇的事情,我並沒有大叫出來,這樣的神跡我聽過很多,在高原上,一個不識字牧民醒來之後,竟然可以背誦上百萬字的《格薩爾王》,這就是神跡。
    同樣,謝水柔在一夜之間把《蟲經》內容忘得乾乾淨淨,也再正常不過的。
    根據我和謝水柔相處的這段時間,我斷定蕭天將的話是正確的,謝水柔的蟲術,並不是很厲害,她甚至對付不了水蟲子。
    我說道:「也就是說,鐵瓶極有可能是神秘第四家族送來,這個家族是唯一擁有半部《蟲經》的家族。」
    鼠王點頭說:「《蟲經》後半部記載著解蟲術,所以他們可以救下郭壺公。」
    我倒吸一口冷氣心中怪異,這第四家族送這麼一份大禮給我,到底是為了什麼?
    鼠王又說:「看來這回,有點意思,我相信,第四大家族肯定會再出現的。蕭棋,我建議你擺一個滿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