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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1章 碗口大的鎖眼

    隊伍出發後,我就開始在想,青銅門會在哪裡呢!
    這座城市經過幾千年的變化,是否已經把青銅門深埋在土層,永遠也找不出來了。
    這是最壞的打算,但蟲尺裡的「影子」告訴我,凡有青銅門的地方,必定有天將分身的鎮守。
    反過來推斷,天將分身九道泉水出現在這裡,那麼附近必定有青銅門的。
    魏忠賢走在我旁邊,冷言冷語地說道:「蕭大師,多日不見,你風采依舊啊,不知道這回是否能夠平安脫險,不要葬送在這城市的底部,教人永遠無法發現,那就可惜了。」
    我白了一眼魏忠賢道:「你給閉嘴,你多說話,我把你另外一隻手也給撕下來,看你還能不能縫起來。」
    魏忠賢說:「自古吃一塹長一智,我要是再被人撕掉一隻手,咱家就不是一個男人……」
    戲子笑道:「你本來就不是一個男人。你應該說,咱家就不是一個人了。」
    戲子和魏忠賢曾經在瘋人院呆過,算是院友了。
    魏忠賢說道:「戲子啊!咱們三算是有過同院的緣分,你沒有必要挖苦我吧,話說在瘋人院的時候,我可沒少從暗中保護你。」
    這倒是大實話。
    戲子想了一會道:「我還以為你當時是個假公公,沒想到你是個真公公啊,世上還真有這樣奇怪的事情,好了,太監也是個不完整的男人,我瞭解你的痛苦,我不挖苦你了。」
    戲子這話打動魏忠賢。
    魏忠賢說:「還是一起蹲過瘋人院的戰友有感情啊。」
    我一陣惡俗,話有說回來了:「魏忠賢,有沒有人撕掉你一隻手,我不知道,我想問你,你到底是不是真的魏忠賢?」
    邊走的時候,我就有疑問了。
    因為嬴政很怪異,不像是真的嬴政,要真是嬴政的話,怎麼可能被蕭天將的一番話弄得沒辦法的,因此我開始懷疑魏忠賢是不是假的,所以才有了上面的問題。
    魏忠賢好奇怪地看著我:「你不是開玩笑嗎?我為什麼不是真的魏忠賢啊,歷史上發生什麼事情,我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的。」
    我看了看戲子道:『戲子,你不是和他有戰友的情感嗎,你過來,用力抓一下,看到底有沒有那個玩意,我之前看他穿過緊身衣,但是不敢確定,萬一太小呢……」
    魏忠賢說道:「蕭大師,打人不打痛處,你為什麼老是揪著這一點不放啊?」
    戲子也說:「兄弟情誼再深,我也不能伸手幹那事啊。」
    我道:「哎,魏忠賢啊,魏忠賢,我現在開始懷疑你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真是假!」
    魏忠賢更好笑了,說道:「蕭棋,是要你找青銅門,不是讓你懷疑我是不是真假的。」
    如果影子可以造出九個天將分身,會不會有另外的人,造出魏忠賢嬴政這樣的東西出來。
    天將分身最開始也分辨不出自己是真是假?
    嬴政魏忠賢這些人分辨不出自己是真是假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既然魏忠賢斷定自己就是歷史上那個魏忠賢,我一時之間也找不到證據來反駁他,也不好在這個問題上面深究下去。
    但這個疑惑還是在我的心裡面留下了。
    我想,如果真的存在和「影子」旗鼓相當的人,那是多麼可怕的存在。
    我心中鬆了一口氣,好似終於要發現最後的謎底了,可是這謎底又偏偏離我很遠很遠。
    真是又遠有近!
    我不再推斷魏忠賢的真假,開始一門心思從著複雜的城市下面,尋找五千年前的青銅門。
    我們首先來到了蝸牛和烏龜嬉戲的地方,這裡距離九道泉水休息的地方,只有半個小時不到的路程,一旦有人闖進來,做了什麼事情,九道泉水或許就能甦醒過來,我們要走半個小時,他應該幾分鐘就能趕過來。
    這裡的水流往前面流去,發現了一個只有碗蓋大的圓孔,水從這裡流進去的,再也找不到別的地方了。
    用手電一照,這個圓孔旁邊有一些奇怪的花紋。
    花紋被流水沖洗,已經不是原來的樣子了,四周還有暗黑的苔蘚,如果不仔細過來看的話,很難發現是什麼東西。
    我問道:「這個東西,你看出來是什麼了嗎?」
    戲子摸著肚子說道:「我好餓,想不出來,我不吃飽的話是想不出來的。」
    我喊道:「蕭天兵,把你吃的東西拿一點給戲子吃。」
    戲子吃了東西之後,這才認真看了看,這個碗口大東西,水往下面流動,聲音也很清脆。
    戲子聽了大概兩分鐘,道:「這是個轉軸,也是個鎖眼,必須把這個水口給灌滿,形成壓力,才有可能開一個口子,我們就可以進去了。」
    這水道的水很少,要把它灌滿,很是困難。
    戲子托著下巴道:「不對,要是灌滿就能的打開,要是遇到了大雨,江水灌進來的話,這裡都淹沒了,那豈不是一下子就的打開了。」
    戲子後面說的話,直接把自己半分鐘之前剛才說的給否認了。
    嬴政道:「要不,直接用火藥炸個口子,我帶了火藥。」
    這當然也是個不錯的辦法,只等戲子發言了。
    戲子是機關師,鑽研過這種古老的機關,但是入口就只有碗口大的水道,流水慢慢地流進去,這還是第一回見,他沒有想出對策,但是否定了用火藥炸開入口的打算。
    戲子想了很長時間,忽然一拍腦袋,道:「那張地圖呢?那張地圖呢?」
    很快,地圖從蕭天兵的身上倒了戲子的手上。
    這張紙上面畫著的地方,線條很簡單,最開始一些無規律的線條,但是發現了眼前的碗口小洞之後,也慢慢地聯繫起來了。
    戲子道:「不是放水進去,我知道怎麼打開口子了!」
    戲子尖叫道。
    我問道:「怎麼打開?需要什麼東西?」
    戲子道:「我需要一個結實的繩子,還要一個很結實的鉤子。」戲子說道。
    所幸,這些東西十三鐵衛都帶著了,一根登山用的粗繩子,還有一個很結實的鐵鉤子。
    戲子用繩子綁住了一個死結,卻沒有馬上放下去,而是把鉤子遞給了魏忠賢,道:「用你最大的力氣,把鉤子給拉斷了!一定要用最大的力氣。」
    魏忠賢不明所以地問道:「咱家的力氣很大的,這個鐵鉤子是經不住我一拉的。」
    戲子道:「用你最大的力氣。」
    魏忠賢雖然不明白戲子要幹什麼,但是覺得好像和打開這個入口有關係。
    一手抓住了鐵鉤子,一手拉住了繩子,喝了一聲,就把繩子給拉斷了。
    戲子這才說道:「你們可能已經猜到了,我要放一個鉤子進這個鎖眼,然後用鉤子把裡面的機關拉開。打開這個鎖眼需要極大的力氣,要是繩子力量太弱,或者鉤子不耐用的話,到時候斷了,這個鎖眼就被被堵住了,到時候咱們就只能哭了。」
    戲子這麼一說,眾人也明白為什麼要用鉤子和讓魏忠賢試一試力度。
    戲子這麼做,是要確保萬無一失,用最結實的繩索,用最好的鉤子,確保鎖眼不能堵死,一舉將這鎖打開。
    鎖眼有十多米深,在下面有個環,用繩子把鐵鉤子放下去,然後人在上面用力拉,力度適中,方法得當,就可以打開這扇進入的門。
    這個機關小巧和精緻,道理很淺顯,如果不知道機關,怕是在這裡呆上十年,也打不開的。
    我道:「這很好辦,九千歲,該把你的寶貝拿出來了吧。」
    魏忠賢不明白地看著我:「什麼意思,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道:「九千歲,不要這樣嗎,這個時候還掩掩藏藏,不是大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