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沈家大院

    我之所以要問沈皓天，是因為在黑蛇潭分開後，我對沈皓天的行蹤知道的很少。
    如果從他行蹤來分析的話，或許可以找出一些有用的線索。
    而且，能夠知道靈蛇在小雪體內的人，或者能夠察覺出來的人，一定不會很多。
    這也是一條線索的。
    說起來，在黑蛇潭和沈皓天分別後。
    他被匕首送給了我，我被小雪交給他。
    後來我在三星堆見過他們，又在拉薩見過他們，之後在三亞和他們見面。
    這是我和他們相遇過的地方，那麼還有很多地方是我沒有遇到的。
    我補充完整了剛才問的問題，強調道：「你要特別注意，有沒有十分怪異的人跟著你，然後在翠花家把你的靈蛇盜走了」
    沈皓天想了兩分鐘，道：「離開了黑蛇潭，我就到了成都。這個時候，小雪忽然犯了頭痛，還說見過什麼神鳥一類的怪話。於是我就帶她去了三星堆看了。後來她又說了那鳥往西邊飛了，我又往西邊高原去了，最後什麼也沒有找到，沒有發現頭痛到底是什麼原因。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的人。」
    「然後呢？你在高原呆了多長時間！」
    「在高原雪季來臨之前，我就離開了高原。在西安呆了一個星期後，我就回到了東北，那時我一直住在沈家屯。再後來就在三亞見到你，回來後就去找了翠花大仙，整個過程都沒有什麼奇怪的人。」沈皓天生怕把重要環節忘掉了。
    所以說了出來。
    沈皓天所說，和我所猜測的差不多。
    我沒有想到，小雪居然說看到了太陽神鳥了。
    這就奇怪了。
    之後又說了一些事情，我大概明白了一些事情。
    但是，這裡面始終存在了一個疑問。
    沈皓天到底是什麼時候被一個帶有解注瓶的道士盯上的。
    這個道士得了靈蛇，到底是用來幹什麼，更多的疑問無法得知，只能聯繫三清道士古秀連，希望從他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從沈皓天的房間出來，已經到了晚上十二點。
    我希望沈皓天能夠睡一個好覺，我給古秀連打了求救電話。
    古秀連不肯來，我最後動用了絕招，說我找回了那個黑色土卵，你要是來的話，我自然會把它送給你。
    我之所以把黑色土卵帶在身上，是因為我相信它裡面的蟲子可以對付宋世遺，所以一直呆在身上。
    古秀連一聽了黑色土卵，就好像聽老****說****來了一群好姑娘，當即答應盡快趕來，要把土卵給他留著，他對這個土卵可是鍾意得很啊。
    我也鬆了一口氣，算是先把古秀連騙來再說，到時候給不他，那就再說了。
    郭七七已經睡了過去，我坐在床邊想了一些事情，慢慢地也睡了過去。
    只是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十分不好的夢，夢見了山間上面，有一具紅漆棺木，棺木裡面躺著的那個人，竟然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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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天氣很好。
    早上剛起來，就看到笑傲江湖旅館的大廳，來了不少人。一個個穿著整齊，整齊地站在一旁。
    服務員都噤若寒蟬。
    沈皓天一臉不高興，一個黑色燕尾服的中年男子站在沈皓天旁邊，正在說話，言辭懇切，話語之際滿是關懷。不過，很快就爭吵起來。
    我和郭七七站在一旁，並沒有走過去。
    大概吵了幾分鐘，沈皓天點點頭，答應了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臉上也露出了笑容。隨即沈皓天朝我走了過來，中年男子很筆挺地跟著旁邊，道：「蕭棋，你去不去我家裡？我家裡有點事情發生了。」
    我問道：「怎麼了？」
    沈皓天道：「去我家玩一下吧。」
    我想了一會，這次來東北，正好帶著狗爺的手指頭，去他們家看看也可以的，或許可以弄清楚狗爺沈家揚的身份。
    我點點頭，道：「好的。」
    燕尾服的中年男子的氣度儒雅，笑容可掬，道：「歡迎蕭大師去我們沈家。」
    這個時候戲子下來了，見了中年男子，將我拉到一旁，道：「咱們是要去哪裡？」
    「去沈皓天家中，怎麼了？」我問道。
    戲子道：「跟我我多年的表演經驗，這個燕尾服男子，實則是一個深藏不露的人，或許就有一肚子的壞水。」
    我心中歎了一口氣，道：「我早就看出來，你真是大驚小怪的，再說人在江湖漂，誰不有七八個心眼呢！」
    戲子想了想道：「那就好，反正一切聽你的，咱們還是要長得心眼。依我看，沈皓天和家裡面還是有矛盾的。」
    戲子告訴我：「昨天沈皓天打了牛老三之後，之所以會覺得很憂愁。依我看，他之所以憂愁，是因為他和家族之間的關係已經撇清了，但是昨天，他還是用到了沈家的威名。這個燕尾服之所以這麼快找上來，我想就是因為，這件事情啊。」
    戲子修表演藝術，對於人的心理很有研究。
    他這麼一說，我倒覺得有幾分道理。
    沈皓天肯定和家裡鬧翻了。
    我和戲子的絮叨完了之後，對於沈皓天也頗為同情。
    燕尾服去了天龍八部飯店盛情地招待了牛老三和牛能八兄弟，願意承擔昨天晚上的損失：心理上面造成的陰影以及調動人力所花費的金錢，燕尾服一概承擔，而且還給牛能倒酒，賠罪。
    牛老三見沈家如此盛情，豪氣干雲說道：「我牛三哥……老三最重義氣，不打不相識，沒事……打得一點都不痛，只是把車子撞壞了，讓我心痛不已……我正好有一量悍馬，給少爺玩玩……」
    牛老三說完後，感覺自己整個人生境界都提高了幾個檔次。
    在離開後，燕尾服特意給牛老三和牛能留了電話，道：「萬一有什麼需要我們的地方，儘管打這個電話。」
    兩人點頭哈腰，別提多高興。
    沈皓天很不高興地說道：「你這是幹什麼，難道我還怕他們嗎？」
    燕尾服道：「老祖宗說了，打人是不對的，咱們要以德服人，放下身段，才能站得高，也能走得遠。」
    沈皓天哼了一聲，引著我和郭七七一起走。
    郭七七抱著黑貓，倒也相處不錯。
    戲子則一直盯著燕尾服看，燕尾服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戲子，問道：「好看嗎？」
    戲子竟然也笑著回了一句：「好看，我最喜歡看的就是男人了。」
    燕尾服道：「沒事，到了地方之後，我給你選一對。」
    「不要一對，我只要你。」戲子很是微笑地說。
    兩人的皮笑肉不笑，實則上暗地已經針鋒相對。
    燕尾服涵養很好，笑道：「戲子大師您說笑了。我們沈家門風謹慎，如果戲子大師您剛才的話被老祖宗聽到的話，您會被打成肉泥，然後拿去餵狗的。」
    戲子聳聳肩膀，道：「好，我試一試。」
    車隊開動，走了有很長一段山路，到了一處山峰半腰中，有一片緩坡，在那裡有一片建築物，看起來像極了一個度假山莊。
    但實則是沈家的大院，風格很復古，但是經歷了戰亂，今日所見不少建築物，多數是鋼筋水泥做成，雖然是那麼一回事，但是卻失去了時間的真實感。
    我也發現，這個地方的風水算不錯，而且不遠處似乎就是沈家屯所在的位置。
    沈皓天為什麼不住這裡，而是住在沈家屯呢。
    這一處宅子連綿很大，按照了四象分佈。
    燕尾服走在前面，陰我們進去。一路上並沒有見到多少人，好像屋子裡空蕩蕩，原本就沒有多少人。
    戲子道：「有錢人蓋房子，多半是用來看的。」
    我道：「你小心打成肉泥，嘴巴放自在一點。」
    燕尾服帶我們走了兩分鐘，然後停住步伐道：「老祖宗只見蕭大師，請蕭夫人和戲子大師二位去一旁飲茶休息吧。」
    戲子顯然是難過的要死，自己算是**裸地被忽視了，很是不高興地喊道：「我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戲子，怎麼不能見你沈家的人了？我就不信你們是天皇老子。」
    燕尾服道：「我們家有我家的規矩，你要是安安分分地守著，那自然是好事，如果你非要不守的法，我也有法子幫忙守的。」
    郭七七笑了笑道:「戲子，沒事，我陪你去飲茶，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我有個表妹還沒出嫁……」
    戲子眼中一轉，道：「好好……我們去聊聊表妹的事情……」
    燕尾服招來了一個乾淨的小後生，引著戲子和郭七七去一旁飲茶休息。
    我和沈皓天、燕尾服一起去見那個老祖宗。
    沈皓天介紹道：「蕭棋，等哈子我帶你去見的那個人，脾氣很古怪，你千萬要耐住性子，不要生氣。」
    我點點頭，心中暗想，脾氣再古怪的，比如那個九道泉水，我還也是接觸過，再古怪也古怪不到哪裡去的。
    但是接下來的形勢突轉，一度讓人瞠目結舌。
    到了一間森嚴的屋門外，正是好上午十點，晨光正好照在了門上面。
    開門進去後，我的心頓時覺得一股很香的氣味傳來。
    這種香味，喝過酒的人都知道的，是花生米的香味。
    屋裡面坐著一個老太太，一身黑色老綢緞，就坐在坑上，旁邊放了一雙繡花鞋。
    年紀不大，樣子很和藹，牙齒一顆都沒掉，也沒有什麼皺紋。
    桌子上面放了花生米，還有一瓶東北白酒。
    燕尾服開門後讓我進，也不進去。
    沈皓天喊道：「太奶奶，我回來了。」
    我磕頭給太奶奶磕頭：「祝你老萬壽無疆。」
    老奶奶道：「蕭棋，過來喝酒。」
    我走過去，老奶奶的手在我身上拍了拍。
    我想來很警覺，也學了一些盜門的伎倆，被老奶奶伸手拍了拍。
    我就知道不好，我的東西被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