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兩廣雀聖

    在這最關鍵的時候，我說了這麼一句話：「老王八蛋談戀愛了。」就因為這句話，屍爺收起了笑道。
    我到現在也不明白為什麼屍爺忽然把刀收起來。
    我坐在一旁大口地出氣，差一點死掉了。
    屍爺恐怖程度和當年的九道不相上下。他說「就算不能動彈，也可以殺了我」我相信這絕對不是一句吹牛的話。
    屍爺和死屍和毒蟲打交道，一旦沉默的時候，我就感覺一旁坐著一具死屍和一隻毒蟲。
    屋裡面呆了很久，安靜得可怕，悶得嚇人。
    屍爺站了起來，道：「這裡不能再呆了，去帝國酒店，那邊是有錢人呆的地方，會安全些的。」
    我看著屍爺：「是啊，咱們為什麼要去？」言下之意是咱們窮鬼就呆這裡就可以了。
    屍爺罵道：「你小子是傻掉了嗎？我也是有錢人。」他這麼一說，我連忙拍拍腦袋，屍爺絕對是有錢人，西北文物一哥能不是有錢人嗎？
    屍爺道：「你把老閒這個廢物給我帶來，我和王穩找好了房間在那裡等你。」
    屍爺根本不給我緩口氣的時間就走了。
    我在這唐人街的小屋休息了幾個小時，因為炸彈氣浪造成的眩暈感才完全恢復了正常。
    才想著去把老閒抓回去。
    看來屍爺憤怒了，要撬開來老閒的嘴巴。
    我轉念一想，老閒幾次三番見到我，我這回去找他，必定是被他發覺了。我想起了戲子所教的易容化妝，可惜沒有人皮面具，只能稍微將鼻子臉型改變了一下，換上一件黑色的燕尾服，弄了一點黑帽子，接著鏡子看了看，模樣已經大大改變了。
    這裡離老閒活動的範圍並不遠。我將始皇劍包好，用手拿著，壓低帽簷，進入了唐人街熱鬧的夜生活。很快，我在這一代麻將館找到了老閒。
    原來這個老閒除了和屍體打交道之外，最大的興趣就是打個小麻將。我在門口看了一會，風姿猶存的老闆娘問道：「帥哥，進去打牌嗎？」
    老閒忽然喊道：「國士無雙。」興奮地將牌給推到了。老闆娘道：「這個老怪物，牌技好得很啊。」我呵呵笑道：「我是兩廣雀聖，居然有人說牌技好，給我騰出個位子。」老闆娘猶豫不決，我塞上了一張五十美金。老闆娘喊道：「阿金，你下，這有個『兩廣雀聖』要和閒爺切磋切磋。」
    阿金輸了錢，不肯下桌。我心中默念了兩下，阿金肚子發作捂著肚子跑去上廁所。我坐了下來，雙手一拜，道：「小弟兩廣雀聖蕭不全，大家切磋切磋。」
    老閒道：「四海之內皆兄弟，麻將桌上見高低。老朽浸淫幾十年，來試試兄弟你的高招了。」
    牌碼好，說了規矩。
    戰鬥就打響了。我和老閒正對面坐著。老閒笑道：「咱們好像見過的。」我笑道：「老先生身上好重的寒氣和殺氣啊。」
    老閒不再說話。我十八把沒有開胡牌，老閒笑道：「兩廣雀聖！我看是兩廣鱉孫吧。」
    我道：「十八把是觀察三位打牌出牌的思維，還有胡大胡胡小胡的表情。下面才是真正開始的，你信不信這把我就能胡。」老閒嘬了一口茶，笑道：「你要是能胡，平胡也算大胡。」兩個搭子道，我們可不算的。
    我點點頭，接下來牌面，我四分之三的牌都是胡的。老閒的臉已經烏青，其餘兩個搭子已經換了幾個來回了。老閒氣急敗壞，站起來罵道：「好你個小子，居然出老千。」
    我一拍桌子，罵道：「不就是千把美金的事情，輸不起回家自己玩蛋去。」
    老闆娘也過來說話：「是啊，閒爺，你每天贏錢，輸一回也正常的。」老閒哼了一聲，眼睛瞪得跟燈籠一樣大。
    「恭喜發財吧。」我順手抓了一張麻將子丟給了閒爺。
    我給了老闆娘兩百美金，乘機拍了一巴掌屁股。老闆娘故作羞澀地罵道：「年紀輕輕不學好。」
    我從麻將館出來，吃了點夜宵。四處晃蕩了一下，兩個美國姑娘還過來問了問題，我高高興興給她們介紹。
    走了兩步，兩個精壯漢子走到了身邊：「到一旁聊聊天。」我聳聳肩膀：「好啊。」跟著兩個漢子到了一家餐館後面。
    老閒一手握著紫砂壺，另外一隻手拿了一張麻將子，正好是一張「發財」。
    老閒道：「你小子還會換牌？要摸發財就發財啊。」
    我心中好笑，後來我的確換了好幾回牌，都是拜尖腦殼傳授的盜門秘訣所賜。
    我聳聳肩膀：「沒有啊，你什麼時候見我換牌啊，要是輸不起，我現在就把錢退給你……」老閒臉上肌肉抽搐，麻將子往地上一扔：「爺不缺錢。爺最恨別人在我面前玩花招，小子，今天爺給你長點記性。」
    我故意裝出有點慌張，道：「你要幹什麼？」
    「我只要你兩根手指，然後把你打成一個饅頭就可以了。」老閒說道，又嘬了一口綠茶。
    兩個精壯漢子上前將我圍住了，其中一個拿出一把彈簧刀，左左右右玩得還挺溜的。
    飯店後面打開，倒垃圾的服務員放下垃圾，邊走邊喊：「我沒看見……我沒看見……」
    我心中罵道，太沒公德心了！
    後門被關上後，老閒示意手下動手。我哀求道：「中國人不打中國人，都是龍的傳人，何必這樣呢？」老閒冷哼一聲，沒有改口。
    我道：「那我打你們別怪我的。」壯漢面面相覷，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催動壯漢體內的三屍蟲，壯漢倒在地上，發出淒慘的叫聲，飯店裡面知道有人被打，裝作不知，我上前狠狠地踢了兩腳。老閒要跑，我喝道：「再跑，我咚你一槍。」
    老閒轉過頭，笑得跟一朵菊花一樣：「您說得對，中國人不打中國人的，咱們有事好商量。」
    我扭動一下脖子，道：「你跟我走一趟。」老閒瞇著眼睛道：「是你，你狗日故意作局坑我。」
    我笑道：「你知道蕭不全的大名嗎？」
    老閒揉揉腦袋，聲音恭維地說道：「我想起來了，是華人世界內的騙神，您老人家……騙神的年紀不是你這麼大的……」
    我道：「我雖不是騙神，但我敢用騙神的名義行事，說明我和他之間有很緊密的關係。」
    老閒道：「莫非是騙神有請，騙神什麼時候和屍爺聯手了呢？」
    老閒正說著，忽然吹了一個口哨，一個黑影從牆頭飛了下來。我往旁邊一躲，是老閒的豹貓。
    老貓落地，朝老閒叫了兩聲，轉動身子盯著我。
    老閒見我沒有開槍，看了看我放在衣服下面的手，臉上肌肉抽搐，喝道：「好你小子，沒槍也敢嚇我。貓咪，給它點顏色看。」
    這豹貓是豹貓之中較大的一類，而且似乎經過特別的飼養，反應能力更快，而且沾染了屍氣，沾染到人的身上，常人皮膚會爛掉一塊，吸入體內必定出現暈厥。
    真是打架必備的好貓。
    豹貓身子弓起來，聳立成戰鬥狀態，貓嘴的八根鬍鬚特別威風，眼珠子惡狠狠看著我。我瞪大眼睛看著豹貓，被我一瞪，豹貓的動作嚇得變慢。
    豹貓一跳而起，爪子帶著黑色的屍氣，嘴巴也要咬來。
    我往後退了一步，忽地往前，直接將豹貓的脖子給掐住了。
    豹貓被我抓住，跳個不停，我身上有幾次抓破。我下手很快，把它八根鬍鬚給拔掉了；「還不乖乖聽話。」
    我瞳孔放大，豹貓被我眼神懾服，最後乖乖沒有動作。
    「娘娘啊，你不怕屍氣的。」老閒道。
    「我一天不吃上幾碗筷，都不習慣。」
    老閒見喝道壯漢，收服帶有屍氣的豹貓，動作一氣呵成，點點頭答應跟我走了。帶走老閒那會，我沒料到第二天，唐人街會傳出屍爺被兩廣雀聖抓走的謠言。
    帝國酒店，屍爺睡了一覺，看到老閒出現微微點頭。老閒看著屍爺沒有頭髮的腦袋，笑道：「屍爺，你咋地啦。」
    笑了一會，覺得不好笑，嚥下去口吐沫，道：「咱們這麼多年交易。」
    屍爺冷冷一笑，直接照老閒的大腿上面戳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