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古今文學網 > 五行蟲師 > 第179章 艱難的尋找 >

第179章 艱難的尋找

    對於我的猜想,其實沈皓天是持懷疑態度的。
    他覺得如果真是我說的那樣。
    整個過程的變數太大了,要布五行局,要困那麼多人,肯定會有人發覺,或者半途有人進來,被人揭穿的話,那麼郭氏家族以後都很難立足的。
    就好像一個系統,如果參數變數太多了,那麼系統就不穩定,隨時都會崩盤的。
    我道:「不是那樣子的。他不是耗盡了所有人的陽氣,只是積少成多,即便是有人發覺了,迫於郭家的地位,多半打碎了牙齒往肚裡吞。反正又死不了的,休息兩天就好了。甚至可以從郭家得到一點醫藥費。郭壺公佈局中,最想要是,一下子集合這麼多玄門中人,這都是千載難逢的。」
    我幾乎可以斷定,我和郭七七在天涯海角相約的時候。
    郭壺公居然親自追出來,就是為了保證婚禮的正常進行。
    畢竟,郭家這麼多人,家主親自去追郭七七,多少有些說不通的。對於郭壺公而言,婚禮不是最重要的,婚禮的前夕才是最重要的,那麼就必須有一個郭七七,如果換到三個土卵,那就更好了。
    我和沈皓天雖然對於五行大陣上面沒有取得統一的意見。
    但確定要去找郭壺公,一定要阻止郭壺公的舉動。
    因為郭壺公實在是太危險了。
    但是眼下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要確定郭壺公到底在哪裡,這是個十分迫切的問題。
    酒店這麼多房間,郭壺公很有可能在任何一間房子裡面,可能是酒店最高一層裡面,也有可能在酒店某一處地下室裡面。
    要是冒失衝出去,還沒找到就被人發現了。
    我問道:「沈兄,你剛才說要去找郭壺公,你覺得郭壺公會在哪裡?」
    沈皓天道:「很顯然,就在一樓的某間房子的。」
    我看了一眼沈皓天,問道:「你確定?」
    沈皓天思索了一下:「要是吸陽氣,肯定是在最底層最好的……是這樣吧……」
    我聽得出沈皓天的話裡面有些猶疑,可能他也開始懷疑自己的。
    郭壺公要真是佈局高手的,肯定不會按照常人思路來的。
    也就是說,沈皓天能想到第一層,八成郭壺公就不在第一層。
    我猛然想起了一個人,道:「我知道有一人知道,咱們去找她。」
    這個人是郭允兒,白天來見我的時候,就是要救母親的精魄。
    她應該知道郭壺公在酒店何處。
    但是,郭壺公給蟲子補充陽氣,可能今晚酒店裡面的郭氏人都會出去的。
    我想明白這個問題,又停住了腳步。
    如果郭允兒不在酒店裡,那豈不是白找了。
    我把的顧慮跟沈皓天說了。
    沈皓天道:「不會。以郭壺公的性格,他可能會讓男性族人出來,但是對於郭家的女兒肯定是不會照顧的。他是一個不計較手段的人家族利益至上的人。在他眼裡,郭家女兒都是可以犧牲的。」
    沈皓天說的沒錯,郭家的女兒無一例外都遭受厄運一般的命運,當年的郭芙蓉被封在了凶樓裡面,目的就是為了煉成香屍;郭七七以三個土卵的價碼出嫁……
    我點點頭道:「對,郭允兒一定在酒店裡面,咱們快去找她。」
    很快,我的高興勁再一次熄滅了。我發現了另外一個問題。尋找郭允兒和尋找郭壺公的難度是一樣大。
    要尋找郭允兒在哪個房間也是十分困難的。
    白天郭允兒忽然走匆忙而慌張,根本就沒有跟我說自己在酒店哪個房間。
    我在原地打轉,用手重重拍打自己的腦袋,我告訴自己,一定有辦法,一定有辦法,快點想,快點想。
    我坐在樓梯上,想得滿頭大汗,還是沒有一個答案。沈皓天道:「你不要緊吧,慢慢想。」我用腦袋撞在牆上,忽然眼前跳出了一個想法。
    對,如果是以人的生辰八字來佈局的話,根據每一層幻境顏色的變化,配合郭允兒的八字的話,應該可以找出郭允兒的大概位置,那樣找到郭允兒的難度就會變小。
    我鬆了一口氣,回憶起在黑蛇潭我和郭允兒的對話,又回憶了在三亞這幾次和郭允兒的對話,從這些話裡面找出郭允兒的線索。
    她有沒有跟我聊過星座,要是說過星座的話,那麼就可以斷定出生日在那段時間,她比郭七七要小……
    我思索得很快,最後發現郭允兒和我沒有講過星座,無法確定生日,而且年紀也只是在十七**的樣子。
    我長歎一口氣,自責道:「我怎麼這麼沒用,關鍵時候都要靠別人,要是沒有運氣的話,就什麼事情也辦不成了。」
    沈皓天安慰道:「別……慢慢來……咱們還有時間的……」
    我用腦袋撞擊在牆面,把小雪羊給嚇到了。
    沈皓天道:「不想了,咱們放火把酒店燒了……」
    我搖搖頭道:「讓我再想一想。我一定有辦法。」
    我感覺全身暖流在動,這種感覺似乎從來沒有體會過。從我的腦海之中蹦出了兩個字:命相。
    我看過《布衣神相》,狗爺也跟我聊過《神相鐵關刀》,從人的命相之中可以推斷出人的的命運變化,只是需要耗費不少體力。
    我慢慢在腦海之中回憶郭允兒的樣子,額骨、耳骨、金城骨、眉骨、眉毛的稀疏,顴骨寬窄,下巴的高低,嘴唇的細微變化,甚至臉上的紋理,臉上出現的小痣都要慢慢地回憶。
    這種用從面相推斷人的生辰八字,一把的算命先生都不會用,是因為會損耗自己的修為。
    我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時間不多了。
    最後,我把郭允兒的面部在腦袋完完全全復現出來,就跟3d打印機掃瞄出來一樣。
    加上數年前,謝靈玉讓我苦讀的日子,腦海裡面術數的推演很快進行,排除了各種可能,否定幾個明顯的誤區。
    我終於睜開了眼睛,嘴角發出了微笑,只覺得胸口悶得痛,忍不住「哇」地一聲,吐出了一口鮮紅的鮮血,才發現我做著的位置,除了鮮血,還有一攤汗水……
    沈皓天見我嘴角露出了笑容,鬆了一口氣,道:「你剛才嚇到我了,好像神經病發作一樣。」
    我將嘴角的血擦掉:「我希望郭壺公是根據五行準確安排的,這樣我就能找到郭允兒了。」
    沈皓天道:「我之前不相信,有人能算出什麼人在什麼地方,未來會發生什麼事情,但是這的人都不會輕易出手,我以為他們是裝經的。今日見到你,我算是相信了,我想那些人要是天天推演,怕是要吐血而亡了。」
    我道:「我其實是個風水師,捕鬼相面才是我的特長,蟲師只是我的業餘的愛好。想來,我要感謝我外公,感謝狗爺,感謝謝靈玉。」
    在我人生無望的時候,是外公龍游水伸手把我帶進了玄門,告訴我不要著急,慢慢來;
    那些炎熱的夜晚,苦讀的日子,是謝靈玉的陪伴;
    在旅途之中,狗爺不忘對我教誨。
    可能就像原始煤層一樣,大量的樹木進去,經過土壤重重的壓力,才會挖出煤來的。
    今天算是我出煤的日子。
    沈皓天端詳了一會,道:「蕭棋,此刻的你和剛才的你變了一個模樣。」
    小雪羊道:「似乎英俊了。」
    我哈哈笑道,跟我找郭允兒。
    從郭允兒的面相來看,是金性所在。三十層的酒店按照佈局,金木水火土,各佔了幾層,又根據八卦,坤位,離位。
    我和沈皓天終於在十三樓找到了郭允兒的房間,把門敲開的時候。
    郭允兒看了門口幾個暈倒在地上的安保,驚訝道:「蕭棋,你怎麼找到我的,還有你臉色怎麼這麼蒼白。」
    我道:「不說了,去找郭壺公,快,你帶我們去。」
    郭允兒眼神有些慌亂,有些失神,很快明白過來,轉身跑進了房間,將一把藏起來的餐刀拿在手上,撿起了一條白色的毛巾,從中撕開,將長髮挽起來,熟練地紮好。
    郭允兒道:「蕭棋,謝謝你。」
    我道:「你不用謝謝我。我不是在幫你,我是在幫我自己。」
    郭允兒道:「不管如何,我還是要謝謝你。」郭允兒跑出了兩步,臉色慢慢變得烏青了,好像受了很重的傷,我現在才發覺。
    我要給她把脈試一下,郭允兒道:「沒事。我一時半會來死不了。要找到郭壺公不是一件難事,但是件危險的事情。」
    郭允兒身上沒有符菉,所以我們走得很慢,我們從十三樓一直到了十八樓裡面,花了十五分鐘。
    我隨身的手機響了,是郭猛打給郭雲珠,我想我離開房間已經被發現了。我隨手把手機丟進了垃圾桶。
    三人停在九號房門口
    沈皓天道:「是這裡嗎?」郭允兒道:「不在這裡,是在地下面。」
    沈皓天問道:「既然在地下面,為什麼要到十八樓?」
    郭允兒道:「因為郭壺公玩了個心思。要想去地下,只有一台升降機。升降機修在十八樓的第九間房裡一個機密的暗室。只有這台升降機才能下去,別無第二台。」
    沈皓天道:「要是不知道,真是一輩子都找不到……」
    我道:「你猜到在地下,但是沒猜到怎麼進去……」
    進門的時候,我又吐了一口鮮血在手上,啪地一聲拍在白色的牆邊上,展現出一個血色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