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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祭祀的洞穴

    關於謝靈玉,她是住在外公龍游水家中一隻鬼魂。
    後來和我失散之後,我已經好久沒有見過她了。而藏狐狸是狐狸中的一種,以野兔,田鼠水果為食物,遍佈青藏高原。我和眼前棕黃皮毛的藏狐狸從來沒見過面,它對我如此熟稔,一度讓我覺得是謝靈玉的轉世靈狐。
    我之所以以為是謝靈玉,是因為謝靈玉原本是一隻靈狐,為了渡劫,化身成人,只是那一世枉死,成為無法超度的鬼魂。再說這狐狸長這麼大,起碼有好幾年的歷史了。
    我前不久才見到謝靈玉信箋,她離開地獄也就幾個月,決不會投身在一隻幾歲狐狸身上。
    我想清楚其中的關竅,藏狐狸不是謝靈玉。
    因為謝靈玉是不能超度的,所以根本不可能投胎為狐狸。那麼,這一隻藏狐狸是怎麼跟著我,又怎麼把狗爺幾人帶到這裡來的?
    我問道:「藏狐狸。你好啊?」
    藏狐狸搖搖尾巴,用腦袋頂頂我的腳下,好像真和我見過一樣。真他媽邪門了。
    不過和眾多的奇怪的事情,這不是最奇怪的事情。找不出個所以然,我也懶得費力多想,用狗爺帶來的清水給藏狐狸清洗乾淨,被老鱉頭咬傷了一塊,看著樣子有些可憐。
    我問戲子:「你熟悉藏地風情,你說說這藏狐狸是公還是母的?」戲子說:「是公的。」
    我更加確定不是謝靈玉,要是謝靈玉,至少也是一隻雌性的藏狐狸。
    狗爺的獵槍是戲子買來的,有了長槍在手,頓時膽子就變肥了。我咳嗽了幾聲,吐出了血稍顯舒緩一點。
    喝了清水,把包裡面凍成冰棍一樣的羊腿割下幾塊,將木頭撿起來,重新燒了起來,羊肉放在方面上烤熱一點,嚼了兩口,吞了下去。
    吃飽之後,眼前的重影消失,胸前還是有些痛。
    水怪已經催促要進去找蕭天兵。
    我看狗爺的臉色烏青,亮堂發暗,似乎有極重的血光之災,是個大凶之兆。我不免想起了狗爺的那句「鼠在人在,鼠亡人亡」的讖緯。
    我拍了拍狗爺的肩膀,問道:「狗爺,你鑽研神相鐵關刀的。你上山之前,有沒有給自己卜過卦辭,此行是凶還是吉?」
    狗爺把獵槍解下,狗眼瞇著看著我:「我和你在一起還會有吉利的徵兆嗎?再說,也沒有卦師給自己算卦的道理。」
    我暗想,狗爺說的很對。
    自從和我一起之後,從武昌城到成都然後是高原。的確是沒有遇到吉利的事情。
    我暗中給狗爺簡單地推敲了一下,嚇了一跳。
    此刻,進入的更深洞穴在西方,是狗爺的凶神所在。狗爺要是跟著進去,肯定是要栽的,說不定一條命就落進去了。
    我說:「狗爺,要不你把獵槍給我,不要進去了。就在這裡等我們。省得你老說跟我不吉利。這樣你總沒話說了吧?」
    狗爺冷哼一聲:「蕭棋。看你眼神老夫救知道你在盤算什麼。老夫雖然幫人相面批命賺點錢,但老夫不相信這個。」
    戲子聽了一會,說:「玄術命理之中有些東西還是要聽一聽。狗爺,要不你就留在外面不要進去吧。幾千年來,還是有真的東西。戲子我,也看過幾本書,狗爺你臉上氣色……有些不妥……」
    狗爺氣憤不已:「老夫說了不信就是不信。上了高原上,臉色有些變化很正常的。你個老戲子,哪裡懂奧秘的玄術?」
    狗爺說他不信這個,打死我也不相信,他堅持要跟進去,肯定是怕我死了。說服不了狗爺,我決定進洞的時候讓狗爺走在中間。老水怪走在最前面。狗爺對這個安排無可厚非。
    幾人決定,先吃飽休息再進去。狗爺的包裡面除了一條羊腿,還有一瓶白酒。狗爺自己喝了幾口,臉色發紅。
    戲子一時興起,把巨鱉打碎的腦袋渣看了幾眼,喊道:「這東西還在動彈。」我原本坐在洞穴上,聽了這話,驚道:「戲子,你不會是看花眼了吧。
    我走過去一看。哎呀,我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覺得胸口還在痛,連忙打開,生怕巨鱉撞我的時候,把黑色液體濺落在我的身上,發現胸口除了瘀傷並沒有多餘的黑色麻點,才鬆了一口氣。
    打成渣子的鱉頭,散成黑色的液體在地面上爬動,目標就是那具最開始戳穿的德國人屍體。
    我喊道:「拿火來燒。」老水怪和狗爺燒了幾下,發出一股焦味。但已經有少量的爬進胸口大窟窿的德國佬身上,然後冒了一股黑色的煙霧,發出噬咬的聲音,露出一排白骨。
    靠,白色棺木裡面只留下白骨,原來就是這巨鱉吃掉的。每一個鱉頭活在一個棺材裡面,可是黑色液體是什麼,怎麼會變成怪鱉的。我問戲子,說這黑色東西是什麼,怎麼變成巨鱉的?
    戲子搖搖頭,說不知道。
    把手伸到德國佬身上,那些黑色液體沒有動彈,對戲子的手沒有興趣。戲子鬆一口氣,又說道,還好,這東西對活人沒興趣。
    狗爺說,這鱉魚最喜歡就是動物的內臟和死魚了,看來不假,咱們只要都活著,這黑色液體就不能奈我們何!
    戲子抬頭環視整個洞穴,思索了許久,道:「這裡不是藏屍洞!」我側目問道:「那是什麼?」
    戲子道:「這裡可能是個封閉的祭祀台!」
    戲子說完這話,接著說道:「一般的祭祀都是露天的,但有些邪神或怪物的祭祀活動就很隱秘。這裡的洞穴造成,倒很符合一個祭祀的檯子。**有古老的巫師,會從事祭祀邪神的活動。不過現在已經看不到。祭拜的活動多是戴著面具跳舞一類。」
    我說:「祭祀怪物。會不會是巨鱉?但它的主人是水神龍王的。水神龍王應該不是邪神吧。」
    戲子說:「《十萬地龍經》裡面說水龍神王騎著九頭巨鱉。水龍神王是好神,但那九頭巨鱉其實是邪惡的物種,被水龍神王馴服而已。如果沒才猜錯,這裡就是祭拜九頭巨鱉的。像青藏高原上,環境艱苦,十分獨特,很容易孕育出不少稀奇古怪的怪物的。甚至我推測,早期水龍神王應該是一個本土巫師,馴服了九頭巨鱉,解決了人們的痛苦,才被大家當成神奇的人物。」
    戲子的說法不無道理,這很東旭鑿開三十三的洞穴,很可能是古白衣利用洞穴之前就鑿好了,畢竟這麼大的洞穴,鑿出三十三個方位,工程量是很大,除非是多年前有很多人參與這個工程來。
    照戲子的說法。巨鱉是一種大蟲。那馴服它的水龍神王(巫師)豈不是高明的蟲師了。有點意思。
    我推測:巨鱉藏在洞穴裡面,窺視著古白衣養屍和養蟲。只因為自己還沒有成熟,而且可以利用古白衣的屍體,何樂而不為,一直躲在暗處沒出來也是情有可原的。
    但還一些個問題。
    蕭天兵一眼就認出了巨鱉,是因為在百年前見過嗎?還是更久之前見過呢?為什麼祭祀的地方後來被廢棄了?
    鱉頭既然活在棺木裡面,為什麼只在其中六口白色棺材裡面躲著吃肉?其餘的黑色棺木和紅漆棺木一樣有屍體,為什麼這些地方沒有它的蹤影。不然,它可以一次性繁育出九個人頭,成為九頭巨鱉,不至於成為六頭巨鱉,受人欺負,這又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