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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誰說我是蕭天將!

    眼前的巨鱉腦袋探著。
    鬼嬰張開嘴巴,猛地叫著,聲音四分刺耳。但對於巨鱉而言,如同搖籃曲一樣。
    六頭巨鱉在地上爬動異常兇猛。
    方才巨鱉出來,到底是從一口棺材出來,還是每一口棺材出來一個頭?
    它剛才出來的速度,攻擊和殺傷力很強。
    蕭天將沉默不語,我也沉默不語。
    眼前的六頭巨鱉還是猶豫,我想它可能判斷哪一邊的戰鬥力要弱一些,再採取行動。
    我對魚鱉的瞭解是從小時候記憶開始。
    我是見過野生的鱉魚的。按說上個世紀七八十年代,人們都不吃鱉魚,甲魚一類,因為覺得它們生活在淤泥臭溝之中,屬於不吉利的物種。我們村子的蕭振邦老人就不喝老鱉湯。倒是現代,大家吃無顧忌,這野生的鱉魚越大越貴。
    所以那時候爛泥塘到處都能見到野生的土鱉。而且,常常聽到這樣的罵人法子:土狗,土鱉。表示那人沒有見識,少見多怪的意思。
    我小時候就聽老人說過,見過臉盆一樣大的鱉,我還不相信。現在看來,那臉盆大的土鱉和眼前的巨鱉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現在二十斤的野生巨鱉,沒有幾千塊錢,好像拿不下。要是抓出去,幾萬塊錢還是買的出去。這巨鱉燉湯可以搞一個大型的魚鱉宴席了。
    據我所知,**苯教的經典《十萬白龍經》、《十萬黑龍經》、《十萬花龍經》裡面就記載過一頭巨鱉。那巨鱉是九頭,是水龍神王所騎。傳言水龍神王有兩種形態,**不少地方繪畫還能見到水龍神王樣子。第一種是頭上長著七條蛇,手上揮舞由蛇群組成的繩套;第二種的水龍神王,身穿黃黑色蛇皮手形,持著容器和烏龜,騎在一頭九頭巨鱉的身上。水龍神王發怒的時候,會降下冰雹。
    苯教是**本地的一種宗教,後來在藏傳佛教盛起後就開始衰落。但當今**文化,已經離不開苯教的影響。或許在某個神秘的山谷河流裡面,生活著九頭巨鱉。有人見到了它的形態,想像出水龍神王,騎在這九頭巨鱉的身上,控制雨雪。
    但眼前只有六個頭的巨鱉,著實有些古怪。
    難道這六頭巨鱉還沒有完全長成九頭巨鱉,還沒有完全成為水龍神王的坐騎。只是我們的來到,打亂了它的成長環境。
    我倒抽了一口冷氣,要真是這樣。它不跟我們拚命那就不是水龍的坐騎。我和蕭天將就如同執行強拆的任務城管,尤其是蕭天將到了這裡,下手穩准狠,動手起來完全不留餘地。我心中暗罵,九道啊,一百年前你怎麼不知道裡面住著一隻巨鱉,慢慢等自己腦袋長大九個,現在它出來要把我吃掉了。
    巨鱉應該是完全斷定,我是那個軟柿子,朝我爬來。
    蕭天將臉上閃過一絲狡黠……
    巨鱉往我爬來,腳上往後一縮,好像是踩到篝火的火炭。我連忙叫道:「它怕火……快丟火……過來……」我再看金美秀和蕭天將,金美秀的嘴巴張開很大,眼睛十分恐怖,一隻手摀住自己的嘴巴,伸手指了指我的後面。
    我緩緩地舒了一口氣,巨鱉繞開了火堆。
    現在動作很慢,但我明白只要我動彈,它會像一條閃電攻擊我。而從金美秀的眼睛可以看出,我背後肯定發生什麼恐怖的事情。
    我的耳朵也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是古白衣,那個瘦成干狗一樣假和尚嗎?
    我眼睛看著巨鱉,聽著後面發生的事情。
    我斷定不是古白衣,這個人的氣息古怪。不是活人的氣息。我的手心開始冒汗,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是德國士兵。被白圖咬過的德國人,冰封了多年,終於醒了過來,也睜開了眼睛。
    一定是剛才金美秀被巨鱉腦袋劃破傷口那會,沁出了鮮血。
    白圖或者吸血鬼,對於鮮血的敏感度,和狗小賤對雞腿有的一拼。而且這德國鬼不是我可以對付的範疇。似乎不在殭屍的範圍裡面。一想到狗小賤,我就覺得有些難過,我若死在這裡,它的屍首都無處尋回?
    我還是慢慢地把鎮屍符拿出幾張。
    我低聲說道:「兒子。你躲開點。」
    鬼嬰道:「爸爸……不……」
    我道:「你往上跳。能跳多高跳多高。」我話一說完。水怪在地上一滾,去撿散開在地上火渣子。巨鱉嗖地一聲躍起來,我蹲下身子,往另外一邊滾開。
    背後嗖一聲,也有聲音。
    巨鱉撞上我背後摸上來的德國怪物。雙方猛地撞在起來。這巨鱉竟然把一百多斤的打不穿殺不死的新白圖給戳穿。地上的內臟不堪入目,這第一個醒來的白圖,也走完了這短短幾分鐘新生活旅程。
    我身子完全汗濕了。
    這老鱉衝擊力比子彈還要快,巨鱉隨即離開了德國佬身上。白月明躍上了幾米高,落在地面上。
    我對蕭天將罵道:「你怎麼不救我?」蕭天將攔著金美秀,竟然無動於衷。我大罵:「你個……」巨鱉又來了。這一下子撞在我的胸口,卡卡一聲,只感覺似乎肋骨斷了一樣,我手上的鎮屍符隨即揚起,有幾張落在火渣子上面,發出一股火苗,巨鱉一抖,沒有再向前。
    我飛出十多米,哇地吐出一口鮮血。
    我心想難道我也被巨鱉給刺穿,我是要死了嗎?一摸胸口,一片渣子的聲音,胸口放著的黃金羅盤又當了一次防彈背心,但是外層的玻璃已經完全破了,裡面的幾根細針也算是破了,黃金鑲嵌的地方也變形,黃金羅盤也算是壞了。
    鬼嬰落在地上,快速地跑向我,就站在我的面前。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想著他一定是要把巨鱉給嚇到的。
    可是巨鱉如此兇猛,怎麼會被一隻小小鬼嬰給嚇到!
    德國佬身子硬得跟鐵一樣,都被戳穿了。一隻小小的鬼嬰怎麼擋得住巨鱉的攻擊。我喊道:「兒子!小明。讓開。」
    「爸爸……」鬼嬰不屈地說道。
    我又看著蕭天將,朝他投去了求救的信號。蕭天將攔著金美秀,一臉無辜地看著我。
    金美秀道:「你怎麼不去救他!」
    蕭天將道:「我為什麼要去救他!」
    我的心如同萬千刀割一樣,為什麼他不救我,為什麼不救我。
    一個月前,在地宮之中約好的來吐蕃傳授蟲術,怎麼一下子就不行了?
    金美秀道:「我去救他她。」
    蕭天將伸手將她拉住:「你是去找死。等著怪東西長齊了九個頭。我也對付不了他。我帶你走,你還有用。」
    我罵道:「原來你已經知道……眼前就是九頭巨鱉,是水龍神王的坐騎?」
    蕭天將默認。
    我問道:「為什麼?」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蕭天將冷冷地說道。
    我看了一眼一旁的水怪,他也有些不自覺,不再是我見到那時候那樣。蕭天將黑衣一抖,把金美秀蠻狠地攔腰抱起來,腳上一挑,撿起了半塊還燒著木頭。猛喝一聲,身上銀光閃閃:「等你長滿九個頭再跟我說。」巨鱉被蕭天將銀光給鎮住,六個腦袋纏繞了許久,判斷自己對付不了,轉過頭看著我。
    蕭天將把金美秀抱起來,走到二排棺材,第五個格子,踢了一腳。又在第三排第七個各自,踢了一腳。石壁面前匡匡響了一聲,是機關的聲音,開了一扇門。
    「誰說我是蕭天將!」蕭天將抱著不斷打他的金美秀,進門前,對垂死的我說道。
    不是蕭天將,是誰?
    我是見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