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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狗爺和戲子中情蠱

    我倒抽了一口冷氣,水怪也是個滿嘴跑火車的主,什麼叫在夢中見過。我小時候看電視超人飛簷走壁,晚上做夢就看到超人穿著褲頭帶著我一起飛。
    水怪八成是看著有人放鳥,晚上回來睡覺就夢到有人騎著大鳥。過了那麼多年,看著太陽神鳥,覺得古怪,產生了錯覺。
    我喊道:「得了,你夢中看到的。怕是只假的太陽神鳥吧。一把年紀,也該好好說話。」
    水怪好像是生氣道:「你還是年輕,知道得太少了。」水怪見我一點都不相信,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看著我直搖頭,找了兩個瓶子,都沒有酒,無趣地坐在房間地板上。
    我沒想到水怪是這樣有自尊的水怪,見他沉默,我也找不到話跟他說,畢竟我問他為什麼進去銅門後,他說和我交情還沒有好到那種程度。不是笑我年輕嗎,得了,咱們不熟,我還不想跟你說話了。
    我把a4紙張拿在手上面,思索著是什麼時候,什麼人進去我房間,放下了兩條毒蛇和一張打印的紙張,到底是為了什麼?
    我反覆地檢查了a4紙張,看有沒有留下什麼線索。比如說,什麼時間什麼地點咱們出來談一談之類的。
    因為不可能隨便放一張紙條,什麼線索都不留吧。
    尋找了半會,a4紙張上面什麼都沒有,或許這個金沙出土的神鳥就是最大的線索。
    我心中不甘心,半夜起身找了入住的酒店經理,調看了相關攝像頭,果然是有人悄悄打開了酒店的門,然後很快地離去,整個過程都看不到面龐,完全是個陌生人。
    酒店經理再三道歉,說一定調查清楚,還問我要不要報警。我揮手說沒丟什麼東西,也就算了,警察叔叔都蠻忙的。
    心中多了一個心結,我再也睡不下去,原本是要馬上購買入藏的裝備去往**,這忽然橫出一筆,把事情都耽誤了,心中煩悶不已。
    暗想只有去金沙博物館看一下,太陽神鳥是在金沙出土,或許是提醒我去博物館見面。
    我回來的時候,發現狗爺房間有奇怪****聲音,門還是虛掩的。
    我推門進去,只見狗爺和戲子滾在一起,衣服幾乎剝落在地。我連忙轉身,喊道:「狗爺,我跟你有話說。」狗爺慌亂之中,連忙穿好了衣服,眼睛通紅。
    戲子羞澀地站到一旁,道:「我喝醉了,我喝醉了。」狗爺辯解說:「我也喝醉了。」
    我見兩人神色怪異,狗爺是純爺們,平素就喜歡來點大保健,根本不會和戲子滾床單,這不合情理。我把狗爺和戲子的手拉起來,翻過看了手背,只見手背大拇指的地方,隱隱發青。
    我一腳踢在戲子手心上,叫道:「去衛生間沖冷水。」然後將被單掀開,把狗爺暫時綁住椅子上:「等他沖完,你進去沖。」戲子紅著眼羞澀看著狗爺,一動不動。我罵道:「還不快去。」戲子不高興:「人家就去。」忸怩兩下才去沖涼。
    狗爺依依不捨。
    我照他臉打了兩巴掌:「你給看著牆。」我把椅子轉動,讓狗爺看著白色的牆面。看著水壺還有涼開水提起來澆在了狗爺腦袋上。
    狗爺清醒地喊道:「蕭棋,你瘋了嗎?」我罵道:「你中了情蠱。和戲子滾床單你不知道嗎?」狗爺尖叫:「你說什麼?」我點了一根煙塞到了狗爺嘴巴裡面:「你好好想,晚上被誰釘上了?」狗爺淋水又抽了香煙,應該是記起來,叫道:「我操。差點節操碎了一地。我居然和老……鱉頭滾床單。」
    我道:「好了,別埋怨了。」狗爺說:「我和戲子出去,找了一家會所進去坐了一會。後來不知道怎麼了,感覺看著小姐醜得跟窩瓜一樣,兩人決定起身回來,到了酒店就情不自禁了。」
    我暗想,狗爺沒有老鼠算是廢了,什麼時候被人下了情蠱都不知道。
    戲子沖完涼,暫時壓住情蠱,老臉無光,低聲說:「我好了。換狗爺去了……」我解開狗爺的被單,狗爺低頭,狗眼不敢再看戲子。
    我把椅子一拉,說:「戲子,你過來坐。」戲子看著被單:「不會我也綁著吧。我現在清醒了。」
    我罵道:「少廢話。」
    綁好戲子,我讓戲子回答我的問題,到底是什麼人動的手腳。戲子很是生氣說:「老子玩了一輩子鷹,今天被小家巧啄了眼。」
    我道:「可不是什麼小家巧。我看你們手指上的顏色,可不是一把的情蠱蟲。」
    戲子回憶道:「我和狗爺去了一家月月紅會所,喊了幾個小姐過來唱歌。後來我身子一麻,漸漸地覺得小姐一個個醜得跟茄子一樣。反而是看狗爺,似乎從未見過一般,好像身上還散發出一股獨特的香味……」
    我雞皮疙瘩起了一身,打斷戲子的描述,問道:「是什麼時候感覺有變化的?期間來了什麼人了。」
    戲子搖頭道:「不知道。」
    我歎了一口氣,狗爺也沖完涼,性子算是安靜下來,看著暗暗發青的大拇指,問道:「到底是什麼情蠱?」
    我聳聳肩膀,表示不知道。
    狗爺也急了:「等下再發作怎麼辦,難道還要滾床單。蕭棋你幫我逼出來。」
    我一陣好罵,說不讓你出去玩,你偏要玩,老子剛休息好,現在費力幫你逼出情蠱。我一想不對,難道是有人故意弄倒狗爺,目的就是要耗費我的體力。越發生氣。
    狗爺賠笑說下次再也不敢了。
    我罵道,還有下次。我讓狗爺找來了兩個雞蛋,這個方法其實是我偷師聾啞的,兩個雞蛋在狗爺和戲子手上滾動了幾個來回,心中默默地逼迫兩人體內情蠱蠱蟲趕快出來,我也出了一腦門子的汗水,忙活半個小時,兩人手上的淤青才算消解,情蠱才被我完全逼出來。
    我把兩個雞蛋打破,裡面密密麻麻的蟲子看不清楚是什麼種類,我開了馬桶給衝到下水溝,任它們自生自滅。狗爺和戲子身上的情蠱解開,兩人倒有些不好意思。
    我把紙張拿出來給狗爺看,狗爺的意思還是去問水怪,畢竟人家年紀大一些,而且和蕭天狗有打斷骨頭連著筋的關係。
    我不高興道:「這老怪物說自己夢中見過神鳥,滿嘴跑火車沒一句話可信。」
    狗爺歎道:「蕭棋啊,你是真不懂事還是假不懂事。水怪和蕭天狗的關係,他會騙你嗎?快去問他吧,咱們說不定就能找到更好線索了。」
    我看了狗爺,叫道:「蕭天狗跟我說,黑煞教和瓊花蟲的秘密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他剛要說的時候,你為什麼假意說夢話?」
    狗爺點了一根煙,又看了一眼戲子,說道:「你還是暫時迴避一下。」
    戲子識趣,點根煙去隔壁房間,找水怪去了。
    我又問道:「你到底知道什麼?」
    狗爺道:「蕭棋。我知你心中有苦,你困於五年死期,又思念謝靈玉。我對你好,什麼時候騙過你。有些事情你知道了,也沒有幫助。當年佛祖有十不答,只因為解釋起來更複雜,不如讓帶著問題的人一步步慢慢去體會。你明白我話的意思嗎?」
    我冷聲道:「你還把自己比作佛祖了!」
    狗爺抽了一口煙,臉忽然陰森下來,喝道:「你老大不小了,別將自尊。水怪比你大上百歲,他就算說一句玩笑話,你都要當真理聽著。」
    我從未見過狗爺發火,倒有些服軟,鬆了下來,找狗爺討根煙算是服軟,一口老沖的白沙煙吸進肺裡,我默默告訴自己,腦袋掉了碗大一個疤,還怕認錯嗎!
    狗爺和我已經到了隔壁。水怪瞧我一眼,笑道:「年輕人,你回來了。」
    我道:「水怪,你說說那個夢吧。」
    狗爺幫襯道:「剛才又發生了怪事,有人下了情蠱在我身上。這事複雜得很,老人家您就說說那個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