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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輪斗

    我以為這老嫗中了麻醉槍,雖說行為上狂暴一下,但動作上該會變得緩慢才對,可沒想到它奔跑起來速度還是那麼。
  
      一道黑影眨眼就衝到我面前,而且還沒等我掄出槍托它就狠狠撞我身上,還速度不減帶著我繼續奔跑起來。
  
      我整個人都懵了,潛意識裡伸出雙手牢牢抱住它,試圖不被它碾過去。
  
      老嫗跑了一段後又站定身形停了下來,帶著我不住轉起圈來。幾圈下來我就被它轉迷糊,但我不僅沒鬆手反而還抱得緊了。
  
      我發現自己是個倔脾氣,這老嫗是,它咯咯不滿叫著,加了轉圈力道。
  
      我沒機會數我倆到底轉了多少圈,但終我實熬不住鬆手癱坐到地上,其實老嫗也好過不到哪去,整個人顧不上我原地打起晃來。
  
      我迷迷糊糊看著遠處巴圖,那小子正掙扎爬起來要去撿刺刀,我為了能給他多準備時間,一咬牙唾了一口,主動向老嫗抱去。
  
      我本意是想重重給它餵上一拳,但又一合計,自己這拳腳不夠硬,打它跟撓癢癢沒什麼區別,既然這老嫗怕繞圈,那自己就捨命陪君子,帶著它再瘋狂一把。
  
      我絕對是超水平發揮,如此不佳狀態下竟還能抱著它又轉悠半天,而且後我還胃部不適起來,但我也沒客氣,大張著嘴對著它後背哇哇吐上了。
  
      老嫗本來就很狼狽,被我這一吐是髒不成樣子,其實就事論事說,我並沒羞辱它意思,可它卻對我嘔吐十分不滿,還嘴一張對我狠狠噴了一口白霧出來。
  
      這股白霧很冷,激我直哆嗦,而趁我動作一緩功夫它也掙扎出去。
  
      它緩了口氣後就對我展開了惡狠狠攻勢,但也不知道是怎麼搞得,它不上拳腳,就一口白霧一口白霧噴我。
  
      我算是嘗到了苦頭,尤其我腿一軟跪地上後,它也單腿跪了下來,拿出一副不把我凍死不罷休勁頭。
  
      這時巴圖出手了,本來他撿起刺刀拖拉著身子向我趕來,但看我被老嫗如此折磨,他不得不提前出手,將刺刀貫力甩了出去。
  
      這一刺刀正中老嫗後心窩,我看它整個臉都扭曲起來心裡不由暗暗冷笑,心說自己可算有機會緩解一下。
  
      但我料定錯了,老嫗轉身對付巴圖前,張大嘴猛地噴了一口寒霧,看樣是把本想留著慢慢噴我白霧一口氣全噴了出來。
  
      我覺得自己一下被冰凍住了,眼前一暗,整個人也無力側歪到地上。
  
      等我再次醒過來時,只覺得有人抽我嘴巴,我以為是老嫗嚇得一激靈坐起身。
  
      但等細瞧後我發現,眼前這人是巴圖,我挺納悶,心說老嫗哪去了,難不成被老巴消滅了。
  
      巴圖看我想法,指了指遠處說讓我往那看。
  
      我扭頭看去,發現石鼠和簫老三正指揮著貂群對老嫗展開瘋狂進攻。
  
      雖說昏迷期間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憑現這場面,我能猜個大概出來。
  
      也說這群貂真是異常兇猛,滅了蛇魅群後不僅沒有傷亡,而且鬥志還比當初上來一大截。
  
      現老嫗可不比當初,或許是麻藥勁上來了,又或許是巴圖刺它後心窩一刀起了效果,反正它實力大打折扣,沒了鬼魅般速度。
  
      簫老三沒誇口,對陣勢絕不是一般精通,他時而讓群貂分成兩撥前後夾擊老嫗,時而讓群貂全部正面突擊老嫗,老嫗別看是蛇魅王附體,但它畢竟是一個軀體,架不住四面八方撕咬。
  
      後石鼠高舉著旗子大吼了一聲,群貂全都捨棄其他動作,一同撲向老嫗,死咬著它不放。
  
      老嫗現樣子很怪,讓我一下聯想起了美杜莎,只是美杜莎只有頭髮上被小蛇咬著,可老嫗卻是渾身被貂掛著。
  
      看出來,老嫗想逃跑,但它根本就沒那本事擺脫群貂,後它又是咧嘴又是咯咯叫了好一通,終於扛不住仰天倒了下去。
  
      別看我身子衰弱,但還是興奮站了起來,嘴裡連讚這些貂厲害。
  
      我以為這次捉蛇魅事結束了,可沒想到突然,老嫗身上白霧乍現,而且從它嘴裡還冒出大量寒氣來。
  
      本來這些貂該不怕寒氣才對,但也說這邪門勁,老嫗噴出來寒氣沾到貂以後,貂就怪叫著倒地抽搐起來,沒多久就伸直了身子暈了過去。
  
      我看連連咋舌,巴圖倒是冷靜,沉默看著貂群發生慘劇。
  
      老嫗吐這白霧明顯也消耗它心血,等白霧散,群貂昏厥後,它整個人也老了一塊,就連頭上那幾絲黑髮也蕩然無存了。
  
      簫老三和石鼠對群貂都有了感情,看著這些寶貝都成了這幅摸樣,他倆氣得直叫喚。
  
      簫老三掏出棗木劍,石鼠一摸腰間拿出他鐵錐組裝起來。等老嫗從地上爬起後,他倆一左一右對著老嫗奔襲過去。
  
      老嫗身手顯得很笨拙,但另一件怪異事出現了,它身上竟隱隱長出鱗片,而且挨了石鼠鐵錐和簫老三木劍攻擊後,竟一點損傷都沒有。
  
      他倆見一次攻擊不成索性瘋狂攻擊起來,簫老三就對著老嫗脖子猛砍,石鼠則拿鐵錐對著它心窩狠戳。
  
      這鱗片也真抗造,老嫗變得刀槍不入,只是疼得哇哇直叫,後它展開反擊,對著石鼠他倆掄了幾拳出去。
  
      我發現石鼠年紀大了,身子不如當初那麼強橫,狠打了幾拳後就一邊咳嗽一邊敗退下來。
  
      簫老三倒是年輕力壯,只是少了石鼠分擔,他一時間被老嫗王八拳打得無法還手。
  
      我看焦急,拉著巴圖問,「咱倆也上吧,爭取輪斗下來把老嫗累死。」
  
      巴圖搖搖頭,又盯著我問,「建軍,你現體力夠用麼?」
  
      我一下頹然許多,無奈歎氣道,「老巴,這妖也就被咱們晚遇到了,要趕以前,咱們身子骨還行時候,別說就這一個老嫗了,就算讓它再找個同胞妹妹出來,咱們都不怕。」
  
      巴圖贊同嘿嘿笑了,又高聲對石鼠他倆喊話,「石鼠,你過來。三爺們,你頂住五分鐘,我們三隨後就到。」
  
      石鼠一臉納悶望著我倆,而簫老三很仗義,不問那麼多,只說了聲好以後就揮劍反擊起來。
  
      當石鼠踉蹌跑過來後,巴圖從腰間拿出三支針來。只是這針裡裝液體竟然是碧綠色,讓我看頭皮發麻。
  
      石鼠也一臉驚訝,望著這針懷疑道,「老巴,你要咱們三打這針麼?這裡什麼鬼東西?」
  
      巴圖特意抖著手腕晃動著綠液,還拿出一副回憶狀說道,「我說過,世上有兩種異種,一個是鬼蛤一個是蛇魅,鬼蛤身上帶毒,而且是劇毒,但它腦中卻藏著很珍貴一種液體,叫鬼涎,這種東西無毒,但注射到人體內會瞬間激發出人潛力來。」
  
      我插話問了一句,「老巴,聽你一說我覺得鬼涎確實是好東西,但咱們三都這歲數了,餵了這藥還能激發出什麼潛力,要我說就把鬼涎都餵給簫老三吃,讓那爺們找找感覺,弄不好還能把老嫗給滅了。」
  
      巴圖搖搖頭,「三爺們還年輕,鬼涎對他不起作用,反倒是咱們三個,餵了鬼涎後才會把本已流失潛力給找回來。」
  
      看我倆還是一頭霧水,巴圖索性把話說得直白,「人體力好時就是十八到二十四歲之間,鬼涎就有這種效果,一刻鐘之內能將咱們這些老傢伙身子骨恢復到當年巔峰時刻,讓咱們無論從身手還是精力上都再次瘋狂一把。」
  
      我和石鼠愣了下神,都扭頭看了老嫗一看,緊接著又一同向針管抓去。
  
      我不知道石鼠怎麼想,但我卻是豁出去了,心說自己剛才還遺憾沒當初體力呢,這次有了機會,就算折壽也要用一把。
  
      我毫不猶豫將針頭插到自己小臂中,將鬼涎一點點注射到體內。
  
      我本以為鬼涎跟毒似,會像一股暖流似直奔自己心房,可我錯了,鬼涎注射完畢那一刻,我突然覺得自己身子就跟散架子一般,還像個麵團子一樣無力躺了地上。
  
      巴圖和石鼠跟我狀態差不多,都頹廢可怕。
  
      石鼠掙扎著喊了一句話出來,「老巴,你個騙子,這藥過期了,虧你還說瘋狂一把呢,依我看,咱們三直接進入老年階段了。」
  
      倒不是我不相信巴圖,只是石鼠說話與我現狀態很相符,我心裡也暗暗著急起來。
  
      可巴圖卻沒解釋什麼,反倒一轉話題說,「你們別慌,趁現還有時間,咱們唱義勇軍進行曲吧。」
  
      隨後他也不管我倆唱不唱,自己倒是有一嘴無一嘴唱了起來。
  
      簫老三本來揮了一陣木劍還跟老嫗鬥個平手,可等他力竭後又被老嫗抓住機會反撲,尤其他一邊抱頭忍受著挨打還一邊看了我們三一眼。
  
      我們三大刺刺躺著,巴圖還唱著歌,這無論如何都讓簫老三受不了,他竭力喝道,「你們滑頭,讓我這飽受折磨,你們卻得了空閒歇著。」
  
      而被簫老三這麼一說,老嫗卻警惕向我們看去,不知道它是直覺感應還是品出了什麼味道,反正它捨了簫老三,不管不顧對著我們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