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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墳塚疑棺

    還真被我猜對了,巴圖給妖蟒打得就是一支興奮劑。
  
      不過他也挺冒險,妖蟒被子彈折磨滿地打滾,甚至還張著大嘴胡亂咬著,他下手,對著妖蟒雙眼之間紮了下針,而他縮手時,也幾乎與妖蟒大嘴擦邊而過。
  
      巴圖又跑回我身邊,腦門也見了汗,不知道是被嚇得還是被累。
  
      我知道該給他緩緩神時間,但現情況緊急,我也顧不上那些直接問道,「你怎麼給妖蟒注射興奮劑?我還沒聽說蟒蛇怕這種藥呢。」
  
      巴圖嘿嘿笑了,指著妖蟒說,「別蟒蛇注射興奮劑會暴走,可眼前這條妖蟒,餵了興奮劑後肯定會迷迷糊糊昏睡過去。」
  
      隨後他看出我一臉不解樣子,又繼續說,「這妖蟒吃了你好幾顆麻醉彈,而我也打了一顆進到它體內,按說這麼大計量別說弄暈它一隻妖蟒,就算是一頭大象都綽綽有餘,但之所以它到現還沒發作,就是因為它身子冷,代謝慢,我用興奮劑目就是給它提升陳代謝速度。」
  
      我懂了,暗讚老巴聰明,可看著眼前妖蟒我還是有些不可置信,心說它代謝慢都有這身手,那它身上寒氣去時得多厲害?
  
      興奮劑和麻醉彈很發揮了作用,妖蟒變得遲鈍起來,但我倆也沒急著靠近,怕它來次暈前瘋狂。
  
      我倆又向簫老三走了過去,簫老三沒暈,但狀態不佳,拿出一副提不起精神樣躺地上。
  
      我對巴圖使個眼色,那意思也給三爺們來一隻針爽爽。
  
      巴圖贊同點頭,又一摸後腰,拿住一隻針對著簫老三脖頸刺了過去。
  
      也說興奮劑就是神奇,不出半分鐘,簫老三就嗖一下坐了起來,還愣神看了看自己身子,又拿出一副大有深意樣子打量起我倆來。
  
      我和巴圖都被他瞧得不自,突然間他學巴圖那般嘿嘿笑了,指著我倆問,「滑頭,你們真人不露餡嘛?」
  
      我不知道他是故意說錯還是激動用詞不准,心說我倆又露什麼餡了?
  
      簫老三拍了我一下,拿出一副你少來這套樣子追問,「你們是不是會高深道法,不然我怎麼好這麼?」
  
      我明白了,知道簫老三說「露餡」竟然指這個,我和巴圖跟他都好兄弟,也不藏著掖著,索性我言明道,「老三,巴圖給你打了一支興奮劑。」
  
      簫老三表情一下就僵住了,甚至看那架勢就好像受了多大冤屈似。
  
      給我感覺,他這表情肯定跟我第一次被巴圖注毒樣子很像,我能理解他心情,甚至還想安慰他幾句。
  
      可沒想到我理解錯了,簫老三回過神來後追著巴圖問,「爺們,你有這好東西,,再給我來幾支。」
  
      我被噎沒話,而巴圖無奈一聳肩,指著遠處已經昏迷妖蟒說,「我一共就有四隻針,咱們和妖蟒分攤了,你要是還想興奮一些話,把妖蟒身上血吸乾了試試吧。」
  
      簫老三一咧嘴,搖搖頭打消了這種想法。
  
      之後我們都圍妖蟒身邊,我看直皺眉,不知道怎麼處理這個只是睡著妖蟒,巴圖和簫老三想到一塊去了,簫老三從身上摸出一根銅釵遞給巴圖,巴圖對著妖蟒雙眼之間傷口摸索一通,又把銅釵對準一個位置狠狠戳了上去。
  
      別看銅釵不是什麼武器,但戳中妖蟒一剎那,我發現妖蟒身子都抖得厲害,隨後還有好一大灘白色液體從它嘴角溢出。
  
      經過寒地這一劫後,我們三可謂身心俱疲,或許興奮劑作用下還能亢奮一陣子,但這也只是偽狀態,我們聚一起商量接下來行動。
  
      按道理說滅妖不一時,我們趁現退去還來得及,回到工地調養一番後再說,但我們三都上來倔脾氣勁了,三張嘴說竟是同樣話,都要求繼續前進。
  
      我心裡警惕那八個食鬼,心說這八個怪物可是我們心頭大患,但我也沒把這當成負擔,畢竟粗算一下,我和巴圖剩餘麻醉子彈還有幾十顆,平攤下來一人餵上兩顆,不信弄不暈它們。
  
      我本以為見到這八個怪物時,它們又會聚哪個荒墳處啃死人骨,可實際情況卻出乎我意料。
  
      我們走了很久,前方突然出現了一個被遺棄墳場,而且這墳場中竟然錯落有序擺著十口棺材。
  
      這十口棺材中有兩口居中,另外八口圍這兩口棺材擺成一個太極圖案。
  
      光憑這擺設我就知道這十口棺材一定是被故意弄成這樣,而且心裡我還泛起了迷糊。
  
      憑我對走過路程估算,這裡就該是巴圖說過大巫:迷霧之地,也就是所謂蛇魅大本營,只是讓我不解是,這裡沒了霧氣還多了這十口棺材。
  
      我覺得這八個食鬼一定躲這十口棺材中,可按照數量差來說,多出來那兩口棺材裝什麼,這讓我不解。
  
      我也懶得再想,扭頭問巴圖怎麼想。
  
      巴圖盯著棺材說了他看法,「外面八口中一定躺著那八個食鬼,看架勢它們是守衛中間那兩口棺材,而中間棺材裡一定棲息著蛇魅王。」
  
      簫老三也趁空插嘴,「老巴說沒錯,它們一定是這麼分佈,而且憑我觀察,這處是個極陰之地,這八卦也是個陰陣,用來給中間兩口棺材灌陰氣,咱們要小心些,照此看蛇魅王不簡單。」
  
      我被簫老三這麼一說,心裡覺得慎得慌,但也沒想到退卻,反倒使勁拍了拍胸口給自己壯壯氣勢。
  
      巴圖又指著就近一個棺材說,「咱們試著去開棺,我和老三負責掀蓋子,建軍你就拿槍旁邊等著,只要見到食鬼,你就開槍。」
  
      開槍是我強項,對這種分工我毫無異議。
  
      別看我們沒拿撬棍之類東西,但巴圖和簫老三也有能使上勁傢伙事。
  
      巴圖用刺刀,簫老三用棗木劍,他倆一左一右分立棺材兩旁,而我也舉槍作瞄準狀。
  
      這棺材蓋沒釘釘子,他倆默契一同發力,一下就把棺材給撬開了。
  
      我怕棺材一開食鬼暴起傷人,索性棺材稍露個縫隙時就扣動扳機打了一槍進去。
  
      這裡躺著確實是個食鬼,我這一槍也正中它小腿上,但出乎我意料是,這食鬼竟然喊起疼來。
  
      它啊呀啊呀使勁叫著,尤其棺材蓋掀開後它還疼得坐了起來。
  
      我不客氣,掄起槍托對它腦袋狠狠砸了上去,本來我以為自己這一槍托只能把它打老實些,可沒想到它卻被我打暈了,噗通一聲砸回棺材裡,嘴中還連連吐起了白沫。
  
      我愣住了,不相敢信用槍捅了捅食鬼,發現它不是裝出來後我對巴圖他倆說道,「幾日不見食鬼怎麼變得這麼廢物?」
  
      巴圖琢磨稍許,搖頭否定道,「建軍,這棺材裡躺不是食鬼,或者準確說他以前是食鬼,但現是工人了。」
  
      看我一臉不解,他又拽起這工人身子,用刺刀從他身下挑出一條死了蛇魅來。
  
      這蛇魅身子軟軟,週身也沒了寒氣,而且還有了腐爛跡象,明顯死時間不短。
  
      我問巴圖,「這到底怎麼回事,這裡是蛇魅大本營,它怎麼能安樂中死亡呢?」
  
      巴圖沒急著解釋,又不客氣把這工人褲子脫了下來。
  
      我望著他褲子上一片狼藉明白了,還望著中間那兩口棺材說,「老巴,這都是蛇魅王幹得好事?」
  
      巴圖贊同嗯了一聲,「建軍,咱們晚間看到這裡白霧凝聚其實就該是蛇魅王取精之時,雖說咱們對蛇魅王不瞭解,但我敢肯定它正異變之中,咱們算是趕上時候了,要是晚一些趕來讓它異變成功話,那可就不好對付了。」
  
      我和簫老三一通點頭,接著我們三向中間那兩口棺材靠去。
  
      畢竟按巴圖分析,外圍八口棺材裡,躺都是工人而不是食鬼,他們對我們構不成威脅,可實際卻跟巴圖設想有了偏差。
  
      突然間中間一口棺材裡傳來咯咯咯笑聲,而與笑聲呼應,外圍剩下那七口棺材蓋子都被推開,七個食鬼猙獰坐了起來。
  
      我心說不好,想舉槍搶先發起攻擊,但我還是晚了一步。
  
      這些食鬼沒從棺材裡走出來,反倒個個腮幫子一鼓,對著我們吐起口水。
  
      其實把它們吐叫做口水還真挺不恰當,不客氣說那就是冰塊,而且被他們一吐力道還不小。
  
      我們三都被砸挺慘,甚至巴圖帶頭喊了一句撤退後,我們爭先恐後向遠處逃去。
  
      巴圖防護好,受傷也輕,我只顧著抱腦袋,雖說身上被打得隱隱作痛,但目前看我也沒什麼大礙。
  
      簫老三就比較慘了,或者說他運氣不好也行,他鼻子上挨了一記,弄得鼻頭腫起來老高,尤其我看他那樣都有種想笑衝動,心說這時要拉個外人過來指著簫老三鼻子說這是被口水砸出來,保準沒人信。
  
      而簫老三使勁搓了搓鼻子後,氣得哇哇叫起來,拎著棗木劍又不甘心向那七個食鬼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