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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逼魅

    雖說我們都沒見過蛇魅王長什麼樣子,甚至目前也沒任何證據指出有蛇魅王存,但巴圖這一番猜測卻讓我和簫老三都信服點點頭。
  
      而且我們商量一番後決定還是先捨棄這片寒地,往遠處走走探探情況再說。
  
      剛才我們偷懶,切邊沿著寒地走,這才觸動了藏寒地中蛇魅,這回我們特意擴大範圍,繞了一個大圈,離寒地少說三十米開外地方繼續行軍。
  
      我本以為不會再有意外發生,可沒想到我們剛走了沒一會,這寒地裡又噴了三股白霧出來。
  
      白霧乍現後,三隻蛇魅從地表鑽出,一蛇一人奔著我們襲來。
  
      我們離寒地遠,這股白霧當然打不到我們,但望著一道道地上直竄白光,我們也不敢大意。
  
      巴圖舉著刺刀,簫老三抽出木劍,而我沒有趁手肉搏武器可選擇時,索性把麻醉槍從背上卸了下來。
  
      我穩住呼吸,單腿著地,舉著槍對準把我當做對手蛇魅,其實這時候射槍還真挺有難度,蛇魅移動速度很,說白了就是個移動靶,但我也不是菜鳥,跟住蛇魅速度適時扣動扳機。
  
      麻醉槍子彈跟一般槍械不一樣,彈頭裡面裝是麻藥而且殺傷威力不大,可饒是如此,對付蛇魅也夠用了。
  
      我這一槍下去就把這筷子大小蛇魅狠狠釘地上,雖說它還做著無謂掙扎,嘴裡噗噗噴著白霧,但很明顯死期將至。
  
      我開了個好頭,巴圖和簫老三同時讚我好槍法,等另外兩隻蛇魅離得近時,他倆也適時出手。
  
      巴圖把刺刀投了出去,尤其值得一說是,這刺刀還正中蛇魅七寸之處,讓這妖物連掙扎都沒有就當場死亡,簫老三用木劍顯得稍有被動,但也是一劍下去把蛇魅戳死泥土中。
  
      別看我們輕鬆解決了這三個蛇魅,但誰都笑不出來,很明顯我們打著避而不戰態度是行不通,這塊寒地不剿滅話我們能不能繞過去還兩說,可它一定是個威脅,甚至不客氣講,我們往下走時,這處寒地隨時都有可能派出蛇魅追殺我們。
  
      問題一下變得棘手,我苦著臉一攤手,那意思自己沒什麼對付蛇魅好辦法,簫老三皺眉沉思少許,也是搖頭歎氣。
  
      只有巴圖蹲地上凝神向寒地裡看著,良久不說話。
  
      我和簫老三都被他舉動弄得愣了神,尤其我心說老巴也不表個態,要是有辦法就說出來給大伙聽聽,要是沒辦法那就帶著我們痛走人,拿這種模稜兩可舉動大半夜蹲這幹什麼?
  
      我拉了他一把問道,「你想什麼呢?」
  
      巴圖拿出一副猶豫樣接話道,「我倒有個笨方法可以一試,只是這方法還有點牽強。」
  
      我追問他笨方法是什麼。他解釋說,「我背包裡帶除了乾糧還有一些驅蛇藥粉,咱們可以用灑藥粉方式一點點驅蛇,但問題是藥粉數量不一定夠用,畢竟這寒地面積太大。」
  
      我沒急著下結論,反倒催促巴圖把藥粉拿出來先讓大家看看再說。
  
      巴圖卸下背包,從裡面掏出一個黑塑料袋,等他把袋子攤開後我發現,這藥粉量確實有點少。
  
      但簫老三倒挺樂觀,他建議道,「咱們別考慮那麼多,先拿藥粉驅蛇吧,要是能破了這寒地好,要是破不了咱們逃回去也來得及嘛。」
  
      我一琢磨也是這個理。看我和簫老三都點頭支持驅蛇,巴圖分起藥粉來。
  
      他把藥粉均分為三份,又特意囑咐省著點用後,我們各拿一份藥粉小心向寒地靠去。
  
      我沒急著灑藥粉,畢竟從以往經驗來看,自己可是出了名敗家,可這次條件又不允許,我只好秉著虛心學習態度先看他倆是怎麼灑粉。
  
      巴圖離寒地還有兩米地方就停下身,又從地上抓起一把土,對著土灑了一小丟藥粉上去,將土和藥粉攪勻,這樣一來他就能藉著這把土將藥粉灑到寒地之中。
  
      我挺佩服巴圖聰明,尤其我可是吃過靠近寒地虧,他離遠灑粉倒能防止蛇魅突襲。
  
      簫老三也如法炮製,只是他運氣不好,頭一次灑粉就激出了異變。
  
      他一把土灑了過去,這土剛落寒地時一道白霧乍現,還像箭一般對著簫老三嘴射去。
  
      簫老三一時沒反應過來,被白光鑽了空子。
  
      我離簫老三近,瞧得清清楚楚,這白光進他嘴後,他喉嚨裡就鼓起來一塊,一個眨眼後鼓包再次消失。
  
      我哪還不明白這鼓包意思,說白了這蛇魅已經鑽到簫老三胃裡。
  
      簫老三一臉刷白,也不知道是被嚇得還是被凍得,他隨後也顧不上灑粉,用手指拚命扣起嗓子眼來。
  
      我和巴圖也急忙跑過去幫忙,巴圖使勁拍著簫老三後背,而我大力擠壓著簫老三胸口。
  
      不過我們這通忙活顯得有些無助,簫老三臉色越來越差,而且還隱隱有白霧從他嘴中冒出。
  
      我聽說道家之人修習高深法術後會有吐霧本領,眼下簫老三也會吐霧,但貌似跟道法不沾邊。
  
      巴圖看著急,連聲追問簫老三有什麼感覺。
  
      簫老三指著自己胃連說冷,還不甘心強調一句,「我天天沒事就吃黑膏藥,可這條蛇魅怎麼這麼厲害,我胃裡待了半天還不出來。」
  
      巴圖一皺眉,說了句讓他忍忍話後就一手擰開他嘴巴,又催促我,「建軍,把你手上藥粉全都灌到老三嘴巴裡。」
  
      我知道自己手拿藥粉不是內服,但我心說就算把簫老三喂中毒了也總比讓他成為食鬼強。
  
      我不再猶豫,把藥粉全倒進簫老三嘴裡,而巴圖又強行摀住了簫老三嘴巴跟他說,往下嚥。
  
      簫老三神智都有些模糊了,但還強壓著不適拚命吞嚥著。
  
      看出來,咽藥粉可不是什麼好差事,簫老三鼻涕一把鼻涕一把淚,可這藥粉驅蛇威力很大,很就起了效果。
  
      簫老三指著自己肚子說道,「有東西動,好像往我腸子裡跑啦。」
  
      我和巴圖本來都準備好了,只等蛇魅被逼出來時下死手把它解決掉,可一聽簫老三這話,我傻了眼,心說蛇魅往他腸子裡跑,這不分明想從他屁股鑽出來嘛?
  
      巴圖很冷靜,還不耽誤將簫老三推到地,動手解起簫老三褲子來。
  
      雖說我看巴圖脫簫老三褲子挺不習慣,但此時情況特殊,我稍微一耽擱後也伸手幫忙。
  
      也說趕巧勁,我倆剛把簫老三扒了,一道白影飛出,接著又落地上逃竄起來。
  
      我和巴圖同時舉槍,別看他倆剛才讚我槍技如何,但跟巴圖相比我還是差了一截。
  
      我還沒瞄準好,巴圖就扣動了扳機,而且這小子打得真準,一槍將這剛剛禍害了簫老三蛇魅釘死地上。
  
      隨後簫老三就哇哇吐起來,雖說經此一事三爺們命是保住了,但他身體狀態變得奇差。
  
      我一看他這樣子心說得了,這破除寒地事他是幫不上忙了。
  
      我和巴圖又把簫老三藥粉分攤好,囑咐他原地好好休息後,繼續完成灑粉任務。
  
      都說吃一塹長一智,我留神著地下,生怕自己步了三爺們後塵。
  
      我不嫌髒,偷偷抓了把藥粉灑到自己褲襠裡,又強忍著不適將少量藥粉抹到自己嘴角上。
  
      而且還真被我算計到了,我和巴圖灑粉過程中,真有一條蛇魅被逼出來後奔著我褲腿鑽了進去。
  
      我本來嚇得一驚接著又冷笑起來,甚至故意叉個腿給它行方便。
  
      我明顯感覺到一股涼氣直奔我大腿根,但等這涼氣到達大腿根時又突然以速度向我褲腳逃離。
  
      當然這蛇魅後下場很慘,被我一個槍托狠狠砸成了肉餅。
  
      我和巴圖好一通忙活後把這寒地破了個差不多,期間我也發現個規律,哪個地方蛇魅被滅乾淨後哪個地方白霧就立刻淡了很多,甚至不久後,這處地方霧氣就完全散去,變得跟一般地表沒什麼區別。
  
      後我和巴圖到達了寒地中心地帶,我們藥粉也都灑了個乾淨。
  
      我倆都皺眉打量著眼前這僅剩一塊寒地沉默不語。
  
      我不知道巴圖想什麼,但我覺得這處寒地很怪,白霧極其濃烈不說,地表還比周圍明顯高了一塊,倒不是這處寒地土多,而是這裡土顯得極其蓬鬆,甚至都給人一種棉花糖感覺。
  
      簫老三也緩過些精神頭,哼哼呀呀走了過來。
  
      我們三聚一起商量著這塊寒地剿還是不剿。
  
      我覺得既然就剩這麼一塊寒地了,雖說我們沒了藥粉,但還是想個什麼辦法把它給剿了,不然留下這個隱患我們接著往遠處走也不是,就此退回工地也不是。
  
      他倆都贊同我想法,隨後巴圖說出了一個不是辦法辦法,他以身作誘探探這寒地,通過強行「入侵」方式把這寒地裡蟲子給逼出來。
  
      我對他這以身犯險法子有些擔心,但較真說,除了他以外,我和簫老三也真擔當不了如此重任。
  
      巴圖把刺刀從槍上卸了下來,一手提槍一手握刺刀,一步步警惕向寒地靠去。
  
      就當他要接近寒地時,突然間一聲巨響從地底下傳來,接著一個龐然大物出現我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