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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金蟾像的奧秘

    我們趕到石鼠家後沒急著動手,怕大白天有外人過來打擾。
  
      等到了夜深人靜時刻,我們拿出金蟾像放炕頭桌子上。
  
      我們三人圍著它看了一番,倒不是說我們對這古玩有多好奇,只是不知道從何下手。
  
      按黎征說法,靈卵該金蟾像肚子裡,可我盯著金蟾像瞧了半天,也沒發現哪裡有機關,哪有直入蟾腹通道。
  
      我不信靈卵有通天本領,剛孵化後就能捅破金蟾像逃出來。
  
      我問他倆怎麼看。
  
      巴圖顯得很反常,支著下巴坐到一旁沉思,對我問話也只是搖搖頭並未發表見解。而石鼠正用根針對著金蟾像戳戳點點,試圖找到肉眼察覺不到線索。
  
      別看石鼠年紀大了,但他暴脾氣還是跟以前一樣,或許是戳針這活很累人,他失去了耐心一把將針拍桌子上,罵罵咧咧道,「累死老子了,戳了半天也沒發現,不搞了。」
  
      我理解石鼠苦衷,安慰他幾句,但安慰歸安慰,別無它法下,我拾起針又走起了石鼠老路。
  
      看我耐著性子對金蟾像進行地毯式搜索,巴圖擺手制止我道,「這金蟾像很一般,如果讓我猜話,機關肯定它那雙眼珠上。」
  
      我順著巴圖話看看它眼珠,甚至還用手摸了摸。
  
      金蟾像眼珠是用兩塊翠玉鑲嵌,可無論我怎麼用力,這眼珠都紋絲不動。
  
      巴圖出了屋子,不久後拿了一個鐵錘和一個釘子回來,當我倆面做了一個釘釘子動作。
  
      我暗讚巴圖聰明,心說這眼珠是不是機關,拿釘子試試便知。
  
      巴圖說讓我倆歇會兒,這釘眼珠事他來就行,但我尋思著給他打打下手,索性也沒休息,雙手握緊金蟾像,讓巴圖釘眼珠時能穩一些。
  
      也虧了我幫忙,金蟾像本身就輕,巴圖釘得又狠,饒是我使勁握緊它,但它還是有好幾次被巴圖釘得移動了位置。
  
      石鼠就旁邊一根接一根吸著煙,等我倆結果,而我倆忙了一大通後,突然間巴圖苦笑起來。
  
      我本來不理解他這笑是什麼意思,可看他舉起彎彎鐵釘後,我明白我們猜錯了。
  
      巴圖把鐵錘隨意放炕頭,又縮角落裡琢磨起來。
  
      石鼠打個哈欠,指著金蟾像說,「咱們也別費心思了,我院子裡有個大錘,咱們拿大錘把它給砸碎了不就結了。」
  
      細論起來,石鼠這辦法不錯,但這麼一來金蟾像可就徹底報廢了,我望著這花了我一千塊錢買來古玩,心裡還真有點捨不得。
  
      我望著巴圖,希望他還能想出其他什麼妙招。
  
      可巴圖卻無奈一聳肩,還讚了石鼠一句,說他這辦法好。
  
      我一看心說得了,既然大家都技窮,金蟾像肯定保不住。
  
      我顯得積極,二話不說抱著金蟾像出了屋,我看來,既然非要上大錘,那砸大錘事就非自己莫屬了,畢竟一千塊古玩自己砸碎了過過手癮也好。
  
      只是石鼠家大錘不是一般大,也不知道他從哪搞來這麼特殊錘子,反正我舉著它都有些吃力。
  
      石鼠找來幾個磚頭鋪地上,又把金蟾像放上去,隨後對我擺手,那意思可以開始了。
  
      我唾了兩口,掄起錘子對著金蟾身子狠狠來上一下子。
  
      我本以為自己這一錘子不夠,都做好了多打幾錘準備,可沒想到只是這一下,金蟾像就被砸裂。
  
      我不知道像其他塑像類古玩裡面是不是空,但眼前這金蟾像是,而且它腹內空間還很大。
  
      別看剛才我們研究機關時對靈卵沒怎麼意,可現都小心謹慎起來。
  
      尤其望著金蟾裂開小腹,我們都沒急著動彈。
  
      巴圖找來一個樹枝,對著它小腹捅了捅。
  
      我拿個手電過來給他照亮,甚至這期間我還幻想著靈卵是什麼樣子,會不會跟正常蛙卵一樣,看著就像半透明小肉球似。
  
      但我卻沒得到答案,巴圖捅了半天後跟我們說,「金蟾像腹中是空。」
  
      我明知巴圖沒有撒謊,但還是忍不住湊過去細瞧一番。
  
      石鼠也挺驚訝,問道,「這怎麼回事?卵呢?」
  
      我被他這問話一提醒,想到了一個可能,「老巴,你說那純雄靈卵會不會也跑出去了,現正躲哪個水泡裡冒充財神呢?」
  
      巴圖搖頭否定了我,還特意指著金蟾像強調道,「咱們被騙了,它是個贗品。」
  
      我和石鼠一同愣神,我不知道石鼠想什麼,但心裡我覺得自己很憋屈,尤其那捨不得一千塊錢感覺又湧上來了。
  
      我火氣一下被撩撥起來,還發話道,「王老六就是個王八,敢騙咱們錢?虧他還拿兩個保險箱裝這隻金蟾像故佈疑陣,咱們今晚就動身,也別跟他客氣,抓來問話吧。」
  
      其實強行綁人這也是我們事先定下來B計劃,當時大家商量好了,A計劃失敗就用B計劃,可沒想到經我一提石鼠倒又反對起來。
  
      他哼笑一聲招呼我們進屋。
  
      我不明白他什麼意思,尤其看他進屋後對著火炕一角刨起來是不解。
  
      石鼠沒刨多久,而且他刨地方竟是個獨立暗格,等他破壞暗格後從裡面拿出一個金盆來。
  
      我一直以為石鼠生活潦倒,現一看,就沖這金盆,他就比我和巴圖都有錢。
  
      而且稍一聯想,我指著金盆問道,「這金盆不會是用你從黑土著拿走那個金頭做吧?」
  
      石鼠拍了拍金盆回答我,「盧建軍,我發現你眼光大不如前,我拿回來金頭有這麼多金子嗎?就算做成盆了也至少比我手裡這個小好幾圈。」
  
      看我仍是不解,他反倒笑了,明言道,「那金頭被我賣了,畢竟是個古董,我拿那錢又買了這個金盆回來,怎麼樣?哥們精明吧?」
  
      我心說你這還叫精明?炕底下藏個金盆,卻天天裝窮吃土豆,貌似只有湘西虎子才能有這想法呢。
  
      石鼠也沒再誇自己,一轉話題說起他計劃,「王老六知道我有個金盆,以前沒少打我主意,這次我約個地方假意找他賣金盆,你倆趁空去他家裡搜搜,看看能不能把真金蟾像找出來。」
  
      我聽明白石鼠話,而且細琢磨下也認可了他觀點,心說王老六既然自己店裡賣金蟾像贗品,那真金蟾像就一定被他保管起來了,而且藏他家裡可能性很大。
  
      巴圖對此也沒意見,我們一商量索性明天動手。
  
      第二天傍晚,石鼠背著金盆率先出發了,雖說他仍是一副窮苦農民打扮,但我心說要是劫匪知道他背包裡放個金盆話,保準會放下劫富濟民理念把他這窮苦人給打劫了。
  
      我和巴圖估摸著時間,等天黑後也出發了。
  
      石鼠走前把王老六家地址告訴了我倆,我倆沒走彎路,直奔他家而去。
  
      他家住一個居民區中,不過是個平房,這倒方便我和巴圖下手。
  
      我倆藉著夜色輕鬆翻過他家圍牆,只是望著他家屋門上那超大鎖時,我不由皺起了眉頭。
  
      我心說王老六這爺們真是個奇葩,別人都對吃喝感興趣,他卻對鎖情有獨鍾,尤其我仔細瞧了瞧這鎖後發現它還是個加密型。
  
      一般鎖拿鑰匙就能打開,可加密鎖鎖身上還有四個小型撥號齒輪,齒輪上有數字,只有這四個齒輪數字撥對,才能再用鑰匙。
  
      我無奈歎了一口氣,又看著巴圖苦笑著搖頭,那意思咱們今天白來了。
  
      其實也不怪自己悲觀,王老六家窗戶也都安了防盜窗,我倆又是「賊」,總不能大半夜弄出太大聲響來。
  
      巴圖倒沒我這麼悲觀,他擺手示意讓我放心,一掏兜拿出一把鉗子來。
  
      這鉗子也挺古怪,尤其它鉗嘴特別大特別長,我還沒來得及問時老巴就用這鉗子對準加密鎖夾了過去。
  
      都說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王老六加密鎖是挺難開,但巴圖壓根對開鎖不感興趣,直接拿鉗子把這鎖給夾斷了。
  
      一來我被這鉗子鋒利所折服,二來我也替王老六小小傷感了一下,畢竟這加密鎖一看就價格不菲,被巴圖這樣弄壞多少有些可惜。
  
      既然門開了我倆也不耽誤,大搖大擺進到他家屋裡。
  
      剛進屋我就被王老六家爐灶吸引住了。他家爐灶很髒,一看他就是個四體不勤主,可爐灶上卻有一個夾子,夾著兩張五十塊錢。
  
      我印象中,別人家裡都放靈符、硃砂符這類東西辟邪,可還沒看見過誰家爐灶上放錢呢。
  
      看我一臉不解,巴圖解釋道,「建軍,王老六這是拿錢送賊呢,他怕有賊關顧他家,索性門口放了賞錢,那意思賊要進來了拿著賞錢走就是了,不要再他家裡偷東西。」
  
      我樂了,再次被王老六這怪習慣所折服,而且我念著他騙我倆一千塊錢,心說這一百塊不拿白不拿。
  
      我一點不客氣,甚至還理直氣壯把夾子和錢都揣到了兜裡,隨後跟巴圖說,「老巴,咱們繼續找金蟾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