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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回魂地

    我這懷疑眼神沒逃過魔君眼睛,她嬌哼一聲不滿問道,「盧建軍,你是不是覺得我不靠譜?本來說是關閉機關到頭來卻把機關開啟了。」
  
      我急忙搖頭連連擺手,其實打心裡我還真有這種想法,但不敢表露出來,尤其女子心眼都小。
  
      可巴圖倒沒我想這麼多,開口詢問道,「魔君大人,你能解釋一下這怎麼回事麼?」
  
      魔君這人挺怪,對我與對巴圖態度截然不同,她回答巴圖問話時也沒那麼多嗔怒,反倒就事論事說道,「這關閉機關總閘絕對沒錯,之所以咱們關閘後還反倒把機關開啟了,依我看大可能就是鬼凰後惹禍,它用氣波攻擊八極地,氣波熱度把這裡機關弄壞了。」
  
      我又偷偷瞥了魔君一眼,心說你這老太太就自圓其謊去吧,哪有壞這麼巧,非得咱們拉閘時候。
  
      可這事上我也沒較真,畢竟事實已經發生,再怎麼想也改變不了。
  
      我又重整精神一轉話題問魔君接下來怎麼辦。
  
      魔君搶過巴圖籐盾與木槌跟我們強調道,「既然機關啟動了,咱們只好硬著頭皮一關關往下闖,憑咱們身手,這八極地還困不住咱們。」
  
      我心說好麼,魔君一動嘴皮子我和巴圖就得跟她一起闖八關。
  
      不過話說回來,我望著我們各自手上傢伙事覺得魔君還真沒說錯,我和她拿著籐盾,巴圖握著玲瓏棒,還有蠱粉和老套筒,這些武器加一塊也算很有威力了。
  
      我天生就是樂觀人,把事情一想開心裡也就敞亮多了,尤其我還豪氣一拍胸脯跟他們說,「我先打頭陣,咱們先看看這第一極地裡機關有多厲害。」
  
      別看我大話說挺響,但真等「開工」後卻變得異常小心,半蹲著身子把籐盾緊緊護自己胸前,步步為營向遠處石門靠去。
  
      憑我個人分析,眼前這種小洞穴裡真要出現機關陷阱話,腳下出現可能性極高,而我也把大部分精力都留意腳下。
  
      我也想過要是自己趕得運氣差,走著走著突然出現個塌坑怎麼辦,但看著自己手中籐盾我立刻覺得這問題不是個問題,心說真要遇險了我直接把籐盾壓倒身子底下就是了,憑籐盾硬度,什麼刀山槍海也傷不到自己。
  
      可我這一番理論是錯大發了,這洞穴裡是有機關,但不是腳下,而是頭頂上。
  
      我不知道是自己觸動了什麼東西還是此極地機關定時時間到了,反正轟一聲響,一個乾屍從我頭頂破土而出,還不偏不正騎我腦袋上。
  
      我反應沒那麼,突然間覺得自己身子一沉,接著我眼前就多了兩隻乾枯人腿。
  
      我嚇得哇吼了一聲,整個人也急忙往後退,手中木槌也胡亂舞起來。
  
      巴圖和魔君一直沒動就原地站著,看我狼狽退回來,魔君哼了一聲問道,「盧建軍,你玩夠了麼?」
  
      我覺得魔君話太難聽了,心說什麼叫我玩沒玩夠,合著我剛才這一番舉動她眼裡就是找樂子去了,而且我還鬱悶想到,就算自己去找樂子那也不會找受虐樂子吧,難不成這世界上有人喜歡被乾屍騎麼?
  
      我被魔君一奚落,心裡火氣也騰地一下被撩撥起來,嘴裡不滿哼了一聲,這就要舉著木槌再找乾屍麻煩。
  
      可巴圖卻一把拉住我搖搖頭說,「建軍,別意氣用事,這乾屍不一般,咱們先聽聽魔君看法。」
  
      我對巴圖話還是很乎,他這麼一說之下我凝神仔細打量起乾屍來。
  
      這具乾屍死了很長一段時間了,尤其他耳朵上戴鈴鐺不僅被銅綠包裹著,還碎爛不成樣子,再說它身上,依我看死前就沒穿衣服,被人特意拿一層鐵網包裹著,而他後腰地方,還被下了一個鐵鉤,這鐵鉤死死勾著它屍身,另外一端延伸到洞頂裡面去,把它這乾屍半吊空中,尤其剛才我一掙扎還把它弄得晃悠起來,讓它藉著鐵鉤微微蕩著鞦韆。
  
      魔君發話了,她先指著這洞穴跟我們說,「按苗寨老書記載,這個洞穴該叫回魂地,相傳守衛這裡是三百年前苗寨第一勇士,他名字古書中沒有記載,但書上說,這位勇士被法師施過法,得到了長生不死身體,現一看,他還是死了這裡。」
  
      我不知道巴圖怎麼評論魔君話,反正依我看,如果拿個鉤子把屍體吊起來讓它腳離地話就叫長生不死,那這世上長生不死人可就多了去了,尤其那些求長生人還不都得爭先恐後上吊去?
  
      得知這具乾屍資料後我也沒對它多意,又建議巴圖和魔君啟程。
  
      可他倆還是一臉警惕望著乾屍,我一看這樣無奈一聳肩,心說還是自己拿實際行動做個表率吧。
  
      其實我也考慮過這乾屍身上有貓膩,所以自己向它靠近時也並沒敢離得太近,反倒留出些空間作為安全距離。
  
      我警惕看著乾屍想從它身邊借道繞過去。
  
      可我這繞道舉動還沒等落實,這乾屍就回魂了。
  
      它並沒有太大動作,只是突然間舉起右手對著我狠狠砸來。
  
      我也不是剛出爐手,跟巴圖捉了這麼多年妖早對異變有了抗體,看這乾屍想打我,我不僅沒緊張,還穩穩舉起籐盾擋了上去。
  
      砰一聲悶響,乾屍右手砸籐盾之上,而我也借勢退了幾步。
  
      別看它這一砸沒把我怎麼樣,但它砸籐盾上力道卻讓我心裡不由緊了一下,心說這力道可不小,要是實打實打我身上,保準能把自己打淤血了。
  
      我乾屍外圍轉上了,甚至還抽空問巴圖一句,「老巴,你說這怎麼回事,這乾屍怎麼動了?是它沒死還是體內有妖作怪。」
  
      巴圖提著玲瓏棒走到我身邊,沉默一會接話道,「建軍,這事我咬不准,或許這乾屍跟鉬山那個降頭法師似,被人餵了魂蠱這種東西,它面上看是具乾屍,其實還是個活人呢。」
  
      我贊同點點頭,尤其被巴圖一說,我瞧這乾屍怎麼看怎麼像是被魂蠱附身過。
  
      我想到個辦法問巴圖,「老巴,一會我跟這乾屍打著玩玩,你把玲瓏棒組裝成刺刀,趁機對它屁股戳上幾下,把它身上魂蠱給弄死。」
  
      巴圖說了聲好,接著就原地組裝起刺刀來。
  
      我則趁空活動下身子,防止自己這老胳膊老腿一會打鬥時彆扭傷了。
  
      魔君一直沒說話,還抱著肩冷冷看著我倆。
  
      我偷空也看她一眼,心說死老太太你看什麼,沒見過俊男滅妖麼?
  
      隨後我和巴圖互相眼色,一同向乾屍靠了過去。
  
      巴圖故意慢我半拍,擺明了自己扮演偷襲者身份,我則義不容辭一馬當先,大步走到乾屍面前。
  
      這乾屍也真敏感,我剛一過去他又舉起右手對我猛砸起來。
  
      我斜舉著籐盾咬牙死扛著,就等它變招時自己趁機發起反攻。
  
      可我等一來二去,尤其胳膊都被砸軟了,可這癟貨仍舊是這一個動作。
  
      我心裡鬱悶極了,心說它還能是苗寨第一勇氣?花錢買吧?怎麼一點技巧都不講,上來就出死力呢。
  
      後我實扛不住,借勢退了回來。
  
      抗它打擊時,我還沒覺得有什麼,可真等一退步一活動身子骨,我發現自己骨架都散了,還收勢不住一把撞巴圖懷裡。
  
      巴圖嘿嘿笑了,跟我調侃般來一句,「建軍,我才發現你這麼喜歡受虐。」
  
      我瞪了巴圖一眼,嘴裡敷衍回了一句,「老巴,我這是沒算計好被乾屍鑽了空子,一會你再看看,看我怎麼揍他。」
  
      我收起大意之心,稍微緩了片刻後又對著乾屍衝去。
  
      這次我學聰明了,也沒冒昧等待,進到戰圈後拿著木槌招它右手砸了過去。
  
      我心說乾屍右手確實挺硬,但不管怎麼說也是肉做,自己這木槌別看是木製,但卻堪稱神器,我不信拿一個神器對上一個肉手,自己會佔不到香油。
  
      乾屍感覺到我攻擊,提前也把右手砸出去,不管不顧跟木槌對碰起來。
  
      啪一聲悶響,我和乾屍硬碰硬鬥了一合,別看這次我倆鬧個平局,但我不死心,爆喝一聲又故技重施把木槌砸過去。
  
      而這乾屍也有癮,仍是拿右手招架。
  
      我倆啪啪就較量上了,趁空我也對巴圖喊了句,「老巴,點,戳它『尾巴』。」
  
      巴圖下手而且也狠,他一個箭步竄到乾屍身後用玲瓏刺刀對著乾屍屁股狠狠戳去。
  
      我隔遠都能聽到乾屍屁股上傳來一陣碎骨聲,而與此同時它右手也無力垂了下來。
  
      我笑了,對巴圖擺擺手,那意思這乾屍被咱倆解決了。
  
      可魔君也冷笑起來,還出言道,「巴圖,盧建軍,你們把這乾屍想簡單了,別以為按照滅魂蠱打法就能降住它,把它治服還早著呢。」
  
      我聽得一愣,而巴圖卻像是察覺到什麼似一縮身子退了回來,趁空還提醒我道,「建軍,小心。」
  
      可他這話說晚了,尤其他喊話同時,這乾屍又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