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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拂曉魘叫 二

    我左顧右看打量著周圍這一整圈餓魘王,試圖找到它們中薄弱那位,爭取以此為突破口逃出命去。
  
      可我找了半天也沒發現哪個餓魘王看著有體弱多病架勢,甚至我還隱隱覺得,這些餓魘王無論從個頭還是動作上都出奇顯得一致。
  
      巴圖瞧出我緊張,他收回目光跟我說,「建軍,放寬心,依我看這些餓魘王都是假。」
  
      「假?」我念叨一嘴接著問,「你剛才不是說眼前這些不是視幻麼?怎麼現又弄出它們都是假這種理論來。」
  
      巴圖指著周圍白茫茫環境跟我解釋,「這風林雪海真是個奇特地方,風把雪塵刮起來,配合著雪地竟能巧妙製造出類似於海市蜃樓現象,而且這片大地域中還能以小片區域為界限,製造出如此多海市蜃樓。」
  
      其實較真說,海市蜃樓也是一種幻覺,但我明白巴圖這話裡意思,他是把海市蜃樓跟傳統意義上視幻分開,用奇景將它囊括其中。
  
      我也沒跟巴圖細掰扯幻覺事,反倒被他一說,我緊張心態突然間放鬆起來。
  
      隨後我又問他們接下來怎麼辦,是頂著海市蜃樓不管不顧往前走呢還是就此退去。
  
      力叔先歎了口氣,又罵咧咧說道,「這餓魘王好狡猾,竟然懂用這招把咱們勾引出來,它倒好,躲某個角落裡原地走幾步就成了,咱們卻傻子似勞於奔命,既然這裡都是假,咱們追下去肯定也沒結果,先回去歇息下從長計議吧。」
  
      我們三都應了一聲,隨著力叔轉身往回走。
  
      我一邊走一邊瞧著周圍環境變化,也說這邪門勁,我們走了沒多久,遠處「餓魘王」就漸漸變得模糊又慢慢消失。
  
      經這麼一鬧,天色亮了起來,我怕自己中了雪盲症,急忙掏出墨鏡戴起來。
  
      但現戴墨鏡多少有種雞肋感覺,戴上去眼前太黑,不帶呢雪地折射光線還有些刺眼。
  
      我可不想因為一時痛而留下眼疾,心說眼前黑就黑點吧,就當自己體驗一把瞎子感覺。
  
      我想倒是樂觀,可這樂觀勁沒持續多久。
  
      或許是這條路來時都走過了,我們回去時也對它沒太警惕,我走著走著突然間路旁爆出一個雪花,隨後一個毛茸茸黑影對我臉上撲了過來。
  
      我當時落隊伍後面,再加上異變來太,我們誰都沒反應過來。
  
      啪一下,這黑影一嘴咬住了我眼鏡並把它從我臉上拽了下去。
  
      突然強光刺激讓我冷不丁適應不了,我不由閉了下眼睛,但與此同時我也不忘跟大家提醒。
  
      巴圖反應,幾乎我話語剛落他就返身跳到我身邊,伸出手爪對準那毛茸茸東西抓去。
  
      這毛茸茸黑影正是上次我們見到餓魘松鼠,它咬著眼鏡看巴圖抓它,想也不想扭頭就逃。
  
      如果眼下只有我和巴圖,我倆還真對瘋狂逃竄餓魘松鼠沒轍,可我們可是來了四個人,其中還包括對冷兵器精通雪蓮。
  
      她手裡一直握著小鐮刀,這時不猶豫把小鐮刀撇了出去。
  
      沒見她怎麼使勁,甚至也沒見她特意做什麼動作,但這把鐮刀卻刀頭沖外很有準頭向餓魘松鼠頭部砸去。
  
      卡一聲響,刀頭刺進它腦中,把它狠狠砸死雪裡。
  
      我和巴圖一同向餓魘松鼠衝了過去,我目很簡單,從它嘴裡拿回眼鏡再戴上,而照我分析,巴圖目則是想趁機研究一下餓魘松鼠。
  
      但還沒等我倆奔到松鼠面前,砰砰砰聲響同時傳來,又有三個餓魘松鼠從雪地裡射了出來。
  
      我不知道是自己運氣不好還是這些妖松鼠太聰明,它們三都奔著我發起攻擊。
  
      要平時,我還真不懼它們,不就三隻大尾巴鼠麼,我踢幾腳就能把它們給打發了,可現情況卻不樂觀,就這麼一會功夫,我眼睛就被雪地亮光刺激直淌眼淚,甚至視線模糊下,我根本把握不住妖松鼠攻擊路線。
  
      巴圖施加援手攔下來一隻,我瞎貓抓死耗子,胡亂打幾拳也打中一隻妖松鼠。
  
      可剩下那第三隻妖松鼠卻如願棲到身邊,對著我小腿狠狠來了一口。
  
      我發現松鼠這大板牙咬核桃拿手,咬人也不賴,我穿這麼厚褲子竟跟擺設似,它一口下去我就感覺自己小腿濕了。
  
      我心說不好,自己不小心著了妖松鼠道了,尤其小腿還被它咬出血來。
  
      我一氣之下腦袋上來一副衝勁,爆喝一聲瞪起眼睛,不管不顧伸手對準它尾巴抓去。
  
      自從經歷小通天塔事件後,我對付毒鴉、老鼠這類小動物手段上絕對堪稱有絕活。
  
      我握緊妖松鼠大尾巴,嘴裡大喊著走你、走你口號,又開始把它左右來回連摔起來。
  
      別看當下是雪地,摔一次不怎麼疼,但我以次數取勝,啪啪我也不知道自己摔它多少個來回,反正後這妖松鼠耷拉個腦袋,整個都一副軟麵團樣,依我看,它死透不能再透了。
  
      這期間巴圖和雪蓮聯手也把另外那兩隻妖松鼠解決了。
  
      別看雪蓮是女法醫,但對護理還是很拿手,她走到我身邊用自己身子遮擋住大量光線並輕輕翻著我眼皮查看。
  
      按說我一大老爺們,被她這麼一弄肯定會有些不自然,但我現根本就顧忌不上這麼多,眼睛就跟個泉眼似嘩嘩往外淌水。
  
      雪蓮又用手給我眼部附近輕輕按摩幾下,還幫我戴上墨鏡,「建軍,你眼傷不算嚴重,休息幾天就能緩過來。」
  
      我暗吐口氣,把心裡那絲擔心也放了下來。
  
      這期間巴圖挺忙活,他把死四具鼠屍並排擺一起挨個查看。
  
      這次巴圖驗屍驗很怪,不像以前那般又是剖屍又是肢解,反倒就用手擰開鼠屍嘴巴,仔細查看鼠屍口腔。
  
      剛開始他還沒什麼反應,等查看到咬我那具鼠屍時,他突然沒來由抖了一下。
  
      我戴上墨鏡後眼疼緩解不少,看他這動作我好奇問道,「老巴,發現什麼情況了?」
  
      巴圖扭頭看了我,突然嘿嘿笑了,「建軍,這妖鼠門牙少了一顆。」
  
      我挺無奈也被他逗樂了,心說老巴就是老巴,這時候還這麼無聊,不過打心裡我也隱隱覺得這事有點不對勁,只是現這時候也沒那時間追究。
  
      我們沒急著走,按說我們不該風林雪海中常待,但考慮到給我時間緩解下眼睛,巴圖他們都故意懶散原地歇息起來。
  
      等我覺得緩解差不多能發出來後,沒想到我們麻煩又來了。
  
      砰砰聲連續響起,一個個小雪柱從地面直噴上天,隨後又有八隻妖松鼠從雪海中鑽了出來。
  
      我心裡沒來由緊了一下,心說怎麼餓魘松鼠這麼多,記得幾天前雪坡上看到追著野兔妖松鼠也只有四隻而已,現我們才雪海中轉悠這麼一會,就陸續出現了十二隻之多。
  
      這次八隻妖松鼠出現後只是抖了抖身上雪花,接著竟全奔我衝了過來。
  
      我看直氣結,覺得這幫畜生真會挑時候,我都成一個半瞎子了,它們竟能抓住這機會挑軟柿子捏。
  
      我上來一股倔脾氣,大喝一聲找死後,拿著獵槍對準它們砰砰射上了。
  
      打心裡說,我真捨不得用獵槍子彈,畢竟這子彈是給餓魘王準備,用它來殺妖松鼠有點大材小用,可反過來看,我怕再捨不得用獵槍子彈以後就沒機會了。
  
      獵槍威力於散射,我兩槍下去就射死了六隻妖松鼠,另外兩隻也被巴圖趁空給解決了。
  
      但這只是第一波,之後小雪柱我們周圍遍地開花,一隻隻妖松鼠爭先從裡面爬出來。
  
      我傻眼了,給我感覺我們是進了餓魘老巢了。
  
      除了我以外,巴圖三人身手都不錯,輪到單打獨鬥,我們根本就不怕這些妖松鼠,可壞就壞妖松鼠數量太多,我們強龍鬥不過地頭蛇。
  
      力叔和巴圖同時喊了一嗓子撤退,之後我們撒腿狂奔。
  
      也別說怕出汗這類話了,要不是雪海裡難跑,我覺得自己猛跑一通下來絕對能達到汗流浹背境界。
  
      這裡畢竟是妖松鼠地盤,它們早就習慣了這種環境,沒多久就追上了我們。
  
      本來我是逃得慢那個,但我發現,巴圖他們看到我這幅狀態後都故意降了速,留我周圍不緊不慢跟著,看到妖松鼠來襲,他們又都返身殺了回去。
  
      尤其巴圖,他帶上拳套後手爪威力大增,只要抓住妖松鼠了他就迅速來次碎顎。卡卡裂骨聲持續響起,不久就他周邊出現了一堆誇張張大嘴巴死松鼠。
  
      雪蓮用還是小鐮刀,她這鐮刀走是斬刺路線,別看這種武器是個冷門,但她手中卻被發揮淋淋職。要麼她把刀尖對著妖松鼠腦袋狠狠戳著,要麼就雙鐮刀合併剪斷妖松鼠脖子。
  
      力叔用是他那雙肉掌,腳下踏著八卦步,步法帶動下,他雙掌招招不落空,都準確拍妖松鼠腦袋上。而且他這掌中絕對有另類陰勁,中招妖松鼠腦袋瞬間腫起一個大包,很明顯這包裡不是血就是腦漿。
  
      他們三意思我知道,是想拖住妖松鼠給我製造逃跑時間,之後他們再想辦法撤退。
  
      但我看著身後越來越多妖松鼠心裡不樂觀覺得,等他們真想逃跑時候,弄不好會沒那機會,既然四個人一起來雪海,我自己獨自跑回去那也沒什麼意思。
  
      我上來倔脾氣,把獵槍上滿子彈,吼了一嗓子跟巴圖他們匯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