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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驚魂夜 二

    一個人偶爾打下噴嚏沒什麼,可這麼多人一起打噴嚏尤其我還聯想著墩兒性格大變前狀態,心裡不由得緊縮一下。
  
      我不得不悲觀認為,這些小兵正處「暴風雨」前平靜期。
  
      晨練那會我看到過這幫兵勇猛,尤其那拳術打得讓我心裡不住贊,就事論事講,我認為自己一對一與他們單打獨鬥,自己打不過他們面大。
  
      而這次面對一宿舍整整六個人變異,我心裡速打了一下小算盤。
  
      我對付一個,剩下五個交給巴圖,但好像這麼算我倆還是處於劣勢。
  
      都說好漢不吃眼前虧,我也沒閒心這打腫臉充胖子,我對巴圖使個眼色說了句撤後,率先撒腿向門口衝去。
  
      巴圖沖比我,但他不是逃跑,而是追著我一拉我胳膊,「建軍,別急著走,跟我來。」
  
      我聽得迷糊,心說這都什麼時候了,咱倆是妖怪窩,不跑幹什麼?
  
      巴圖也沒多解釋,一個箭步衝到就近小兵床上,還一把拽起他手把起脈來。
  
      我明白巴圖是想摸清小兵異變前徵兆,我也急忙打消了逃跑念頭,配合他一旁站著。
  
      甚至為了防止突發危險,我還特意把拳頭遞這小兵太陽穴附近,心說只要他有反常變化,我就會毫不遲疑給他來上一拳。
  
      巴圖把脈把直皺眉,我忍不住問了他一嘴,「怎麼樣?」
  
      巴圖說,「脈很弱,死前徵兆。」
  
      他這話一下讓我想起雙子群礁島那一晚場景來,古力那些考古隊員半夜失魂般坐起。甚至這種想法帶動下,我還豎起耳朵仔細聽了聽,可屋裡靜悄悄一點雜音都沒有。
  
      巴圖看出我意圖,駁我道,「你別胡想,他脈相跟古力那次不一樣,甚至他脈裡好像還隱藏跟一個小脈搏。」
  
      「老巴,撤吧。」我再次建議。
  
      巴圖說情況沒這麼嚴重,隨後他一摸腰間拿出一盒銀針,拿出兩支對著小兵腦頂戳了進去。
  
      也別說,巴圖這兩針下去後,小兵哼都沒哼就跟個肉泥似躺回到床上。
  
      我看心口一送,知道巴圖定是用了針刺之術把這小兵弄昏了。
  
      我心說這樣好,把他們弄暈了可比我倆逃亡要強,尤其這樓裡到底有多少人打過噴嚏我們都不知道,一會怎麼個逃法我也搞不清楚,別逃錯地方碰到一堆人鬥毆,那我倆可成了剛出狼窩又進虎穴了。
  
      我跟著巴圖屁股後面轉,甚至還特意給他打下手,他要針時我都提前準備好遞給他。
  
      反正忙活了一通,這六個人都被巴圖戳穴,個個像個乖寶寶似躺床上打起輕鼾。
  
      我長吐一口子,甚至身子一軟隨便找個坐了上去。
  
      巴圖比我謹慎,他還抻著一個人脈搏把著脈。
  
      不久後,門外走廊裡傳來了其他宿舍叫喊聲,暴動開始了。
  
      我說不好心裡什麼滋味,有緊張害怕感覺,也有那麼一絲慶幸感。
  
      別看我倆沒邁出宿舍門一步,但我卻認為我倆是安全,俗話講那叫燈下黑。
  
      可我這好念頭還沒好上多久巴圖就突然預警起來,「建軍,躲到犄角,這些人要醒了。」
  
      我先是一愣,隨後也不多問,奔著一個犄角而去,而且途中還順手摟了一個鐵盆。
  
      雖說鐵盆算不上武器,但拿它護身前總比什麼都不拿要強多。
  
      巴圖很也趕到我身邊,並和我合力舉著木盆龜縮著。
  
      也真如老巴所料,這六個小兵先後又坐了起來,並且各各都是一副痛苦樣,就好像跟什麼東西較勁似。
  
      突然,一個小兵暴喝一聲,他頭頂銀針也受激般落了下來。
  
      隨後這種情況其他五人身上一連串發生著。
  
      我不懂他們逼針用什麼原理,甚至也沒法追究這到底是氣功還是其他因素,我只知道我倆陷入了極度危險之中。
  
      這六個小兵慢慢走下床,都用無神眼睛打量著我倆。
  
      「老巴,你,你一會負責對付五個,另外那個我想辦法解決。」我說話都不由有些結巴起來。
  
      巴圖點頭應著我,甚至還提早活動起腕子來。
  
      不過情況並沒那麼悲觀,這六個小兵都一咧嘴,隨後兩人一組逐隊廝殺起來。
  
      我看直愣,尤其他們可都真打,你一拳我一腿弄熱鬧異常。
  
      我不知道這該算是好現象還是壞徵兆,反正我拿不定主意再問巴圖,「老巴,咱倆怎麼辦?」
  
      巴圖看挺開還嘿嘿樂起來,甚至調侃般回我句,「建軍,咱倆看戲吧,對了,你有湮沒,給我來跟。」
  
      我倆就這麼站角落裡待著,這樣一直持續了十分鐘,突然一組離我們近小兵互相停止毆打,一同扭頭看著我奔了過來。
  
      我看既緊張又來氣,心說我倆也沒打擾你倆「約會」,井水不犯河水,你倆過來幹什麼,尤其他倆還真會挑人,光找我麻煩。
  
      我本來看準時機對著一個小兵踹了一腳上去看,別看這一腳踹挺狠,但給我感覺,我跟踹著一塊木頭沒任何分別,小兵身上肉都硬邦邦。
  
      我嚇得一時膽怯,腦袋裡也想到了殭屍,甚至這念頭引導下,我急忙把鐵盆扣到腦袋上蹲了下去。
  
      他倆對著鐵盆就開始乒乒乓乓砸上了。
  
      其實有鐵盆遮擋我到沒覺得這有什麼,但就是這倆小兵拳頭砸鐵盆上弄出響聲震我耳朵嗡嗡直響。
  
      巴圖一旁給我施加援手,也說我成功吸引了這倆小兵注意,他很方便甚至很從容給這倆人一人脖頸上來了一下子。
  
      巴圖認穴准手勁大,這一招下去後,他倆賽著吐白沫暈倒一旁。
  
      我鬆了口氣,慢慢站起身來,對巴圖豎個大拇指表示讚歎。
  
      可我還沒來得及喘第二口氣,又有兩個互毆小兵注意到我,奔了過來。
  
      我心裡一時氣結,心裡罵道一句他媽,心說我和巴圖都站這,怎麼沒人打老巴主意都可我欺負。
  
      而巴圖倒能整,他盯著這倆小兵說句來好後又扭頭看著我,「建軍,咱倆再配合一次。」
  
      我明白巴圖說配合指什麼,說白了不就讓我抱著鐵盆再窩囊蹲下來一次麼?
  
      其實我也不想這麼窩囊,可老話講,能拔膿就是好膏藥,為了讓我倆能零受傷解決對手,不得已我又故技重施。
  
      反正我耳朵又經歷了辟里啪啦一通刺耳噪音後,那倆小兵不出意外也被巴圖打昏過去。
  
      這回屋裡只剩下兩個「對手」了,別看他倆還互毆並沒把注意打我倆身上,但我有些等不及,想先下手為強。
  
      我對巴圖使個眼色後,我倆各挑一人湊了上去,我可是憋了一肚子火,剛一出手就是殺招。
  
      但我這殺招並沒打到正地方,中途就被對手攔了下來,之後他就一咧嘴跟我廝打起來。
  
      我用廝打來容易他一點也不過分,他拳打腳踢同時還用起了嘴咬手撓動作,看著有種潑婦感覺。
  
      換做平時,我倒還真不懼他這動作,心說大不了挨他兩下抓,找準機會近他身往他脖子軟肋上招呼就是了,可現問題是我不敢挨他抓,怕被他一抓感染到什麼毒。
  
      這下我變得極其被動,甚至被他逼得一步步後退,等後我又不得不撿起地上鐵盆龜縮蹲牆角任由他對我「施暴」。
  
      巴圖這次打得也費,他跟我抱著同樣想法,直到對手一個失誤露出空擋時他才一大拇指下去狠狠戳對方脖動脈上。
  
      後還是巴圖給我解了圍,而且他拉我起來時我發現那鐵盆都被打得變了形,甚至盆底都被打漏了好幾處。
  
      我本以為事都過去了,又打著坐床上休息一會念頭。
  
      可巴圖卻對我說「建軍,咱們還是想辦法逃到樓外面去,不然一會真要被其他宿舍小兵堵這裡,到時想逃可就逃不了了。」
  
      我明白他這話裡話外意思,我們宿舍四樓,按兵書上講,絕對堪稱死地。
  
      可話說回來,我盯著巴圖問,「咱們怎麼下樓?」
  
      巴圖想了一個不能稱之為辦法辦法,他懷疑剛才之所以有人找我倆麻煩就是因為我倆干看戲沒動手,這次我倆也假裝互毆,試著這樣一直毆到下面去。
  
      別看現氣氛很緊張,但我還是被他說得苦笑起來。心裡覺得巴圖這招有點怪。
  
      但怪歸怪,為了能有大逃生空間,我也不介意跟巴圖瘋一把。
  
      砰一聲,我們宿舍門被我一腳踢開,接著我和巴圖嗷嗷叫著打了出去。
  
      也別說,現走廊裡還真挺熱鬧,很多小兵都捉對廝殺。
  
      我倆一邊打一邊走著,這也是我頭次發現作假真很累,尤其是我倆互相打拳不能輕也不能重,輕了太假重了太疼,而且我倆步伐還要保持一致,總不能打著打著就打分開了。
  
      就這樣,我倆慢慢向樓梯靠去,可事情還是被我倆想簡單了。
  
      正當我倆要往樓下「逃走」時,突然有一組互毆小兵插了隊,而且他倆還捨了對手分別纏住我和巴圖。
  
      我氣得真嗷嗷叫喚起來,心說這是打架又不是跳舞,這麼危險活動怎麼還有插隊說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