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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被襲

    我們正趕往礦井草屋路上,正處幾個小土山之間,算車程話還有十分鐘。
  
      我受巴圖感染也向窗外看了看,說實話,這裡一無樹二無草,夜景一目瞭然,根本就沒什麼危險跡象。
  
      我問巴圖怎麼回事。
  
      可巴圖卻沒急著答覆我反倒一把掏出了槍,而且他還讓我們做好應變準備。
  
      呂隊長愣了一下神,畢竟他跟巴圖接觸時間短,不懂巴圖做事風格,而我卻不再多問,掏出槍配合著巴圖。
  
      巴圖扭頭看了眼呂隊長,「直覺,妖猩就我們附近。」
  
      如果別人跟我說他直覺什麼什麼,我還真不信他,可巴圖直覺一向很準,或許這也算是他天生自帶一種異能吧,我順著他話也催促呂隊長一嘴。
  
      呂隊長這才意識到問題嚴重,拿起對講機對跟我們後面警車嚴肅下了命令。
  
      甚至我們這兩輛警車都開始降速,怕妖猩弄出什麼陷阱讓我們不防之下一頭栽進去。
  
      我幾乎是貼著車窗一臉警惕向外看著,突然間,一陣沙啞笑聲從我頭上傳了過來。
  
      初步判斷這笑聲來自於土山之上。
  
      我不僅沒緊張反倒鬆了一口氣,心說這土山至少離地十米高,妖猩就算窺視著我們也沒什麼,總不能說它敢從這高度上跳下來吧?
  
      呂隊長是被笑聲激起了火氣,上警車後,狙擊槍一直被他抱著,畢竟他坐副駕駛座地方寬敞,他命令司機停車,這就要下車查看一番,或者說看那架勢他想用狙擊槍會一會妖猩。
  
      可巴圖卻立刻插嘴讓司機別停下來。
  
      看著呂隊長一臉不解,巴圖又說道,「別理這妖畜生,等麻醉槍運來再說。」
  
      呂隊長點頭應聲笑笑,不過我卻從他臉上看到了一絲不屑,很明顯他心裡根本沒把妖猩當盤菜。
  
      其實對於呂隊長態度我除了感到無奈外還多出一絲理解來,心說如果我站他立場上,甚至手裡也拿個狙擊槍,或許也會有藐視一切想法。
  
      可妖猩也真不禁念叨,突然間我就覺得好像有顆隕石砸到車頂上一般,哄得一聲響,讓我們警車不由沉了一下不說,而且就連車玻璃都震裂了紋。
  
      「怎麼回事?」呂隊長自言般吼了一句。
  
      對講機裡傳來一股顫抖話音,「隊長,有個怪人你們車頂上。」
  
      我腦子嗡了一下,明白這所謂怪人其實就是妖猩,而且我也真沒想到,它身體竟然強悍到能從摔死人高度跳下來。
  
      幾乎是條件反射般,我舉槍對準頭頂,可隨後我猶豫半天沒敢開槍。
  
      警車車體鋼板要比一般車厚,我這手槍雖然是77式,子彈威力不小,但畢竟還是手槍,我怕真要開槍了子彈打不出去不說,反倒弄個流彈打傷自己人。
  
      這時一個巨手突然從駕駛座窗戶上暴力而入,伴隨著玻璃破碎聲響,它緊緊掐住了開車警察頭部。
  
      隨後巨手又一使勁扯著這警察頭往外拽。
  
      我看得心緊,也想拿槍射這巨手,可無奈是,現警察少了駕駛員,晃蕩別說讓我舉槍了,坐穩都費勁。
  
      「,呂隊長,握穩方向盤。」巴圖急促道。
  
      呂隊長也是個漢子,剛才晃蕩讓他腦門受了傷,正往下滴血,他也顧不上這些,吼了一聲不管不顧向方向盤撲去。
  
      看得出來駕駛員正受著常人不能忍受痛苦,他身子都抖著,而且我分明聽到他脖頸處傳來嘎巴嘎巴響聲。
  
      妖猩巨手不斷施加力道,我眼睜睜看著駕駛員脖子不住伸長再伸長,終砰一聲連帶一段脊髓被拔了出去。
  
      嗤嗤頸血瞬間染紅了整個車裡,我、老巴和呂隊長也都未能倖免,一個個被動成了血葫蘆。
  
      本來無頭駕駛員軟綿綿要向方向盤靠去,可巴圖眼急手,一下扣住無頭屍體硬是把他固定座位上。
  
      呂隊長發出野獸一般嚎叫,畢竟死是他一個弟兄,他一抹臉上血,像耍絕活般從副駕駛蹭了過來,「無情」把他兄弟丟下車,自己當起了司機。
  
      「建軍,拿槍射手。」巴圖吼道。
  
      我也不客氣,把一彈夾子彈全都打了出去。
  
      我不知道這妖猩手以前受過什麼特別訓練,子彈打上面打是打進去了,可看樣對它壓根找不成傷害也造不成疼痛,甚至連妖血都沒留下幾滴。
  
      我氣哇哇叫了幾聲,甚至打心裡都有了一種挫敗感,我覺得憑自己這點手段壓根就對付不了妖猩。
  
      巴圖看到我迷茫,他大吼著把我喚回神來,「建軍,別停,接著打。」
  
      隨後他又跟呂隊長說道,「點提速,車也晃著開。」
  
      我倆很配合行動起來,呂隊長開車有一手,尤其每次急轉彎前他都會高呼方向提醒我們。
  
      別看我們坐車裡勉強能克服住這種搖擺勁,但妖猩站車頂卻跟我們現情況截然相反,它受搖擺之力不是一般大,甚至不時它胳膊腿或半拉身子就顯現窗外。
  
      趁著妖猩無暇分身攻擊我們,巴圖趕緊把狙擊槍拽了過來,對著巨手跟我一起狠命招呼著。
  
      這次有了效果,畢竟狙擊槍威力那擺著呢,彭一聲響,巨手少了一大片肉。
  
      妖猩終於感到疼痛,縮回了手,與此同時,巴圖對呂隊長大吼,「停車。」
  
      呂隊長反應很,一腳剎車直踩到底,一個黑影從車頂像個大肉球一樣滾了下來。
  
      「撞它。」巴圖又下命令。
  
      其實巴圖這話剛開口,呂隊長已經給警車加速。
  
      畢竟警車是個鐵傢伙,一下撞正從地上爬起來妖猩也夠它受,一股不可抗拒衝擊力下,妖猩又被撞得滾出去好遠。
  
      隨後呂隊長高呼讓我們坐穩,他要開車把妖猩碾死。
  
      按說一個刑警隊長,抓賊抓凶才是己任,可他現這樣卻跟個暴徒罪犯沒區別般要殺人,多少有些失職,可話說回來,他反常我能理解。
  
      警車吱一聲急起動,隨後大有脫韁野馬氣勢向妖猩壓了過去。
  
      換做是個正常人話,這一劫絕對逃不過,但妖猩卻不能拿常理奪之。
  
      它一個急起身不退反進般竟然向警車衝了過來。
  
      我沒見過神話裡煞神長什麼樣,但很明顯,這妖猩就是現實中煞神。
  
      尤其它還帶著鬼面具,藉著拂曉晨光,看著說不出猙獰。
  
      砰一聲響,它與警車實打實撞了一起,而坐車裡我也都不受控制震了一下。
  
      呂隊長忍不住粗口罵了一句,「這他媽根本不是人嘛。」
  
      我不知道該怎麼評論這話,我能明白呂隊長意思,但實事求是講,妖猩真不是人。
  
      我們一直沒停止過射擊,尤其巴圖狙擊,槍槍都打妖猩鬼眼睛上,但真搞不懂它那面具是什麼材質做,竟然連狙擊槍子彈也不能射透。
  
      我們警車一番較力下處於下風,妖猩一點點把我們向後推去。
  
      我想到了逃跑,心說好漢不吃眼前虧,趁著後面還有一輛警車,我們趕緊下去與他們匯合,哪怕使勁擠擠,能湊合一輛車逃跑就行。
  
      可巴圖就像看出我意思那般,他拉住我搖搖頭,隨後撅著屁股向前勾到了對講機。
  
      「聽著,全力向我們撞來。」巴圖冷冷對後車下了命令。
  
      我一愣神,隨後問巴圖是不是瘋了。
  
      妖猩前面頂著,身後要再有一輛車撞上來,不客氣講,我們真成了「肉餡」了。
  
      但巴圖回答很簡單,「賭咱們兩輛車能撞過妖猩。」
  
      其實自從我們車被襲後,後面人清楚看到了整個事發過程,只是這一切都匆忙之間,他們想施加援手反應不過來,這次受巴圖指點,他們一點遲疑架勢都沒有。
  
      尤其後車司機,撞我們撞得那叫一個陶醉加忘我,我都能明顯感覺到變形後車廂擠我腿直疼。
  
      我心裡暗罵一句,心說你們這幫小警察就不能悠著點麼?難不成是惦記呂隊長職位想取而代之?
  
      不過也別說,兩輛車一起使勁這局勢立馬就變了。
  
      妖猩被推得不住後退,尤其它拄地腿就像個籬笆似耙了兩條好長小溝出來。
  
      巴圖看到機會,急忙端起狙擊槍對準妖猩手打了兩槍。
  
      妖猩雙手受傷再也扛不住推車,沙啞哀嚎一聲後,終於被我們碾了過去。
  
      車顛簸了兩下,我能感覺到車輪下是個**之軀,但我卻一點同情憐憫心都沒有,反倒心裡大呼過癮。
  
      等兩輛警車都碾了妖猩後,我們默契把車停遠處,但誰也沒下車,都隔遠觀看妖猩狀況。
  
      妖猩一點反應都沒有躺地上,甚至這次它終於流出血來,只是這血黑厲害,看得我頭皮發麻。
  
      本來我尋思這事就過去了,甚至以為巴圖找女法醫要麻醉槍也都用不上了,可突然間,妖猩詭異坐了起來,晃晃腦袋後跟個沒事人一般站起身瞪著我們。
  
      而且我還發現這妖猩跟以前有些不一樣,它那鬼面眼睛處,分明隱隱露出了紅光,就像地獄幽靈一般陰森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