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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蠱的傳說

    巴圖跟假兇手打鬥根本沒浪費多長時間,直到我們擒獲假凶,前後也沒用上五分鐘。
  
      巴圖本想解下褲帶把假凶給綁了,可他脫到半道就像是想起什麼似嘿嘿一樂,又把褲帶繫了回去。
  
      「建軍,用你褲帶吧,我上面有東西,不方便。」
  
      我明白他指東西是什麼意思,心說這小子褲帶裡一定藏著什麼妖蟲。
  
      我也不客氣,點個頭就拿褲帶給假兇手帶了一個「手銬」,只是我這褲子有點肥,少了褲帶總往下滑,弄得現不得不出個手拎著。
  
      這次我倆都沒開槍,呂隊長當然還不知道我們這情況。
  
      巴圖讓我盯著假凶,他飛跑過去叫人。
  
      呂隊長趕到後接手了押送工作,我一直注意他表情變化,還好他這爺們是個實人,沒對我倆擒凶地方多想。
  
      本來我和巴圖應該跟著呂隊長一起回警局,畢竟從假凶打扮來看,他肯定知道很多我們不知道事情,可巴圖卻跟我說有另一個事急著要辦。
  
      他帶著我直奔鉬山市局,想讓女法醫給我們化驗一下林子裡得來黑毛及「鼻涕」成分。
  
      我本想勸巴圖一嘴來著,心說現什麼時候了,女法醫是個工作瘋子不成,還警局加班?不過我這話終沒問出口,因為我隱隱覺得,弄不好這女法醫就是個瘋子,畢竟跟巴圖認識人沒幾個是正常。
  
      這次我們進市局沒受到任何阻礙,而且值夜班警衛看著我倆就像是多年朋友一般,熱情打了招呼。
  
      當然處於禮貌角度我也回了一句,只是我當時笑容真有點僵硬。
  
      我們還是奔著那個實驗室而去,而且真裡面遇到了女法醫。
  
      她正全神貫注做著一個實驗,反正面前放了一堆瓶瓶罐罐,又是酒精燈又是各種化學藥品。
  
      我不懂她測試什麼,畢竟化學藥理這東西我不懂,索性我就干愣愣旁站著。
  
      而巴圖倒是饒有興趣加入其中,並且還時不時插嘴問話。
  
      我實等無聊,而且也沒打算跟她客氣,我找倆椅子一拼,一覺睡了過去。
  
      我是被巴圖叫醒,尤其他還嘿嘿笑著指了指我腳。
  
      我一下反應過來,也怪我睡糊塗了,竟然把鞋給脫了,但這也不能說我有怪癖,畢竟沒有人睡覺愛穿鞋嘛。
  
      等我緩過神來後,女法醫也從一個封閉房間裡走了出來,這時她拿著一張分析報告。
  
      我明白了,合著剛才我睡覺時,她已經去化驗我倆帶來東西了。
  
      我和巴圖一同拿著報告觀看,其實我就是個充數,上面寫太專業我看不懂,像角質蛋白、胱氨酸、半膠氨酸比重各為多少、毛髮硬度及附作物這類。
  
      後我是放棄了,只等巴圖看完告訴我終結果。
  
      巴圖看很慢很仔細,甚至還不時皺眉對某段話讀好幾遍。
  
      「怎麼會這樣?」他沒急著說結論,反倒問起女法醫來。
  
      女法醫微微笑了,搖搖頭也沒說什麼。
  
      我忍不住拉了巴圖一把,「老巴,到底什麼結果?」
  
      巴圖苦笑起來,指著報告說,「咱們撿到那根毛髮檢查結果是,這是類人猿毛髮,不過按分析是尾巴上掉落。」
  
      我是沒聽明白巴圖這話外意思,還若有所悟點點頭,來了句原來是這樣。
  
      噗嗤一聲,女法醫忍不住樂了起來。
  
      我看了她一眼,心說這場合你樂什麼,我臉上也沒長花。
  
      而巴圖也挺怪,盯著我又強調般說道,「建軍,兇手是個長著尾巴猿。」
  
      我嗯了一聲,想了想又答道,「老巴,你意思是說我們抓真兇時可以它尾巴上想招麼?」
  
      女法醫一直樂著,這時她還特意跟我說一句朋友你好有意思。
  
      我這下真覺得不對勁了,可又不知道自己錯哪裡,反正弄得我笑也不是愁也不是。
  
      後還是巴圖跟我解釋道,「建軍,或許你對猿猴這類東西不瞭解,咱們人跟猿是相似,而猴子跟我們大區別就是它長尾巴。」
  
      我哈哈笑起來,這下算是明白了自己剛才丟人之處。
  
      不過話說回來,我琢磨兇手是猿還是猴這都無所謂嘛,反正都差不多。
  
      可巴圖隨後一句話卻真把我給震住了。
  
      他又指著報告後分析「鼻涕」那一段內容對女法醫問道,「依你看這是不是魂蠱分泌物。」
  
      看著女法醫點頭,我忍不住插嘴問,「魂蠱是什麼東西?」
  
      其實我也發現了,跟巴圖和女法醫一起談話真是一件很痛苦事,尤其他們說東西很多我都不懂。
  
      這次女法醫解釋給我聽,「魂蠱是苗疆蟲蠱中一種,可用來施展降頭術,本身無毒,但卻能分泌一種物質對中術者神智造成影響,甚至這種分泌物還能刺激神經,增大中術者產生變異可能。」
  
      我對變異這詞見怪不怪,畢竟真兇已經變異成個猿猴結合體了,但對於魂蠱對中術者影響我還真挺好奇想知道。
  
      我就這事又問了一嘴。
  
      巴圖接過話給我舉了個例子,「建軍,我問你,一年前今天你幹什麼還能記住麼?」
  
      我搖搖頭,心說別說一年前了,就算上個月這時候幹什麼我都不會記住。
  
      巴圖說了句好之後,又問,「建軍,別怪我提一嘴你傷心事,你退養前那次意外,現記得深刻麼?」
  
      巴圖沒說錯,那次意外確實是我心中一個傷疤,尤其他剛一說時,我就不由得攥了一下拳頭。
  
      我點點頭那意思自己記得清清楚楚。
  
      不過巴圖卻不客氣否定了我,「建軍,我知道你忘不了那事,但是裡面細節你還記住多少?包括事發前一幕幕。」
  
      我強壓下心思仔細回憶一遍,其實也真向巴圖說,我只對那次意外關鍵幾個片段比較清楚,至於那些不關鍵小細節嘛,我也忘差不多。
  
      巴圖打個響指勾回我記憶,隨後又問,「你覺得你現身手比退養前是進步還是退步了?」
  
      這問題我想也沒想就回答道,「退步了。」
  
      而且說完我還故意拍了拍自己肚子,別看我沒啤酒肚,但那意思是跟巴圖說,自己退養後一直安於享樂,素質早就大不如前。
  
      巴圖對我回答很滿意,他話題一轉解釋起魂蠱來,「魂蠱說白了是讓中術者潛記憶永遠停留某一段時間之內,這麼說,如果把大腦看做一本筆記話,一般人『筆記』都是循環,有記憶進來時老記憶就會被抹去,而中了魂蠱人,他們『筆記』永遠停留那幾天,或者就算有記憶擠進來,但睡宿覺後肯定會被忘了精光。」
  
      我沒接話,腦袋裡一直琢磨著,按我個人觀點,中了魂蠱就跟活過去沒有任何分別,天天都是重複記憶,甚至記憶引導下也許會做出重複事來,這樣生活根本就沒任何樂趣而言。
  
      尤其巴圖又引導般跟我說道,「建軍,既然已經知道了兇手原身,咱們就叫它妖猩吧,你說如果這個法師喂妖猩吃魂蠱前,天天讓它接觸一些血腥事情,殺人、碎腦,甚至是吃人這類,終它會變成什麼樣?」
  
      我腦門一下就冒了汗了,我明白巴圖說是事實,這妖猩很明顯是法師調教出來一個殺人幫手,而且是它擁有強殺人記憶時候被下了咒,這樣它每天除了想殺人就不會幹別,甚至這種記憶影響下,它也極有可能每天都堅持訓練,那些所謂殺人訓練。
  
      我越想越害怕,心說自己這次算是領教降頭術厲害了,合著這邪術不僅是請神送神這麼簡單,原來它還可以讓一個人或者其他動物成為一個殺人利器,尤其魂蠱刺激下,中術者體格上還能產生變異,變得異常強壯。
  
      我也沒了繼續討論下去興致,拉著巴圖問怎麼對付妖猩。
  
      巴圖嘿嘿笑著看起了女法醫,一攤手拿出一副無賴樣說道,「你上次給我蛇毒是假貨,妖猩吃了一點問題都沒有,我不管,這次你給我點別東西。」
  
      女法醫氣得哼了一聲,不過她也沒跟巴圖反駁,估計早就習慣了巴圖無恥,「說吧,這次你要什麼?」
  
      「四隻麻醉槍。」巴圖回道。
  
      女法醫擺擺手,「巴圖,這東西何必找我要,你自己去市局裡找局長一伸手不就得了。」
  
      巴圖盯著她看,「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市局麻醉槍對妖猩來說有用麼?就那麻醉份量打上去無疑給妖猩撓撓癢。」
  
      看著女法醫沒接話,巴圖索性作揖起來,甚至還對我使個眼色,那意思點施展下男性魅力。
  
      我感到無奈,心說男性魅力有這麼施展法麼?尤其你老巴動作,說好聽點是作揖,說不好聽點那就是乞討嘛。
  
      不過我還是照著巴圖意思做了,也說我倆大爺們這胡搞勁,對著一個女法醫不住作揖。
  
      女法醫被逗樂了,點頭應了這事,不過她又說明天太晚了,等明天她才能把高濃縮麻醉劑配好。
  
      巴圖嘿嘿笑著說好,隨後也不再耽誤拉著我起身跟女法醫告別,他說「你先配著吧,我倆趁這功夫再去見一個朋友去,而且還要跟這位朋友秉燭夜談一番。」
  
      我心說巴圖嘴裡說好聽,什麼朋友不朋友,說白了就是想夜審假兇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