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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降頭術

    現場面有些詭異,這些土著人看著也很亢奮,甚至巫師一聲令下,他們都毫不猶豫向我和巴圖圍了過來。
  
      我問巴圖怎麼辦,巴圖也被他們弄得有些緊張,但他還是對我強調道再等等。
  
      我們就被這些人一邊哄哄著一邊推到了一個草屋中。
  
      這草屋從外型上來看跟被飛機撞塌大草屋如出一格,只是型號小了許多,我估計這也是個他們用來祭祀地方。
  
      剛進屋我就覺得這裡黑咕隆咚好不適應,尤其氣味也不怎麼好聞,既有香料味也有種東西發霉餿味,反正兩者一結合,刺激我直咳嗽。
  
      隨後這些土著人外面跳起了舞,只是他們舞姿跟我以前見到都不一樣。
  
      巴圖悄聲給我解釋,他們跳「舞」很像國內降頭術架勢,弄不好他們是配合巫師施展一種類似法術。
  
      我嚇得不由伸了伸舌頭,我沒親眼見過降頭術,但對這種邪術還是有所耳聞,我心說難不成這巫師真有點能耐,真能請出什麼惡神降到我倆身上麼?
  
      巴圖倒不緊張,甚至他還特意拍了拍我肩膀那意思不要害怕,而且他還調侃般來了一句,「建軍,你看那巫師累,明顯平時養尊處優缺少鍛煉,就他這體力也只能請個傻神過來,甚至請來後他都送不回去。」
  
      反正這些土著人鬧哄了老半天才散開,而我也慢慢適應下來,沒了剛才害怕勁,甚至我也適應了這小屋裡昏暗,瞧清楚了這屋裡擺設。
  
      打心裡說,這屋裡挺慎人,正對我有個桌子,上面擺著一排骷髏頭,尤其中間那個骷髏頭,不僅個頭上比一般大了一倍有餘,而且還有條死蛇纏它雙眼之間,其他地方擺設都是些獸骨或者人殘肢斷腿這類,甚至還有些看著說不上名字怪花異草。
  
      我知道我和巴圖算是被困這屋裡了,別看現屋外沒人把手,但我心說我倆要是強行出去話迎接我們極有可能是一支弩箭,而話說回來,我屋裡也真不自,甚至我就乾站著不敢動,我怕一不小心碰了這些怪東西會沾上毒。
  
      巴圖一點也不拘束,也該說他是個辯毒專家,一邊嗅著鼻子一邊就像個遊客似對著這小屋參觀起來。
  
      等他逛了一圈後下了一個結論,這屋裡東西確實有毒,但對咱倆這個吃鹽人來說基本上沒大礙。
  
      我苦著臉問巴圖,「老巴,你說我們會被關到什麼時候?」
  
      巴圖猶豫一下回我道,「遲不超過明天上午,而且明天上午那些土著人還會過來給我們收屍。」
  
      我沒明白巴圖意思,但我還是被屍體這詞刺激到了,不由得反問,「我們會死?」
  
      巴圖嘿嘿笑起來,「建軍,你認為呢?」隨後他又指著屋裡怪東西接著說,「如果咱們從生下來就這原始部落裡待著,那咱倆必死無疑,可現嗎?如果管吃喝,咱倆這住上一年半載都無所謂。」
  
      我越聽越糊塗,而巴圖又跟我舉起例子來。
  
      「建軍。」他說道,「假設你沒病,但你去醫院檢查話,醫生誤診把你當成了絕症,甚至他還錯拿了x光片子給你看,你會什麼感覺?」
  
      我想了想,其實打心裡我想說我會把這醫生暴打至殘,可理性來看我只能這麼回答,「我很害怕,甚至從此吃不香睡不下。」
  
      巴圖打個響指,「沒錯,所有人都會這麼想,而且這樣下來過個一年半載,沒病也都嚇出病來,甚至真會向醫生說那話,得了『絕症』死亡。」
  
      我懂了巴圖弦外之音,甚至不用他再說什麼我就接話道,「咱們處境跟『病人』很像,被巫師下了誤診『咒』,就看我們能不能擺脫心魔?」
  
      巴圖點頭,「沒錯,如果現站屋裡是兩個土著人,他們平時就受到巫師誤導,再加上這裡環境影響,尤其是這裡毒,保準他們會從裡到外崩潰,而至於你我嘛,頂多餓上幾頓肚子而已。」
  
      我鬆了口氣,其實巴圖說這些也都是猜測,但我卻對此深信不疑,而且我也沒了當初害怕勁,大方一屁股坐了地上。
  
      我和巴圖就這麼熬著一直熬到了傍晚,其實經過今天一天折騰,我肚子早餓了,為了能讓自己少遭一點罪,我跟巴圖提議睡覺。
  
      巴圖讚了一句並表率般先躺了下來。
  
      只是這裡一沒床二沒被子,躺我是又咯得慌又難受,翻來覆去就翻身玩了。
  
      巴圖教了我一招,他跟我說讓我耐心平躺著,這種姿勢舒服,而且他還特意從架子上拿下兩個骷髏頭來。
  
      他自己留一個把另外一個又給了我,「建軍,拿它當枕頭吧。」
  
      我遲疑半天沒敢接,尤其看著這圓溜溜頭骨打心裡我發楚。
  
      巴圖看我沒動靜索性強行把骷髏頭塞到了我手裡,「做人別那麼死板,不然今晚睡下來保準能落枕。」
  
      我心說老巴你這麼說也太牽強了些,甚至我都懷疑世上除了巴圖以外還有別人有這種肥膽沒?敢面不改色枕著骷髏頭睡覺。
  
      我沒理巴圖,把骷髏頭放到旁邊後又捲曲著躺了地上。
  
      不過我能管住清醒自己卻不能控制自己潛意識,反正半夜醒來時,我發現骷髏頭已經被我枕了腦下。
  
      我是被巴圖搖醒,可我睜眼一剎那,巴圖卻狠狠捂緊了我嘴巴。
  
      隨後他又附耳對我言語,「建軍你別出聲,咱們屋外有人。」
  
      我聽得一愣,也怪我沒領悟巴圖這話意思,我還琢磨呢,心說這幫土著人也太能整事了,白天不派人站崗大半夜卻派人外守著我倆,其實就算現放我倆走我也不會走,畢竟人生地不熟又是黑天,原始森林裡未知凶險還那麼多。
  
      巴圖沒時間多解釋,他強調著讓我弄出打鼾聲,隨後他自己就悄悄向窗戶處靠去。
  
      這草屋有個特點,所有窗戶都是拿獸皮做,我們既不能隔著它看清楚窗外景象,窗外來人也不能隔著它瞧清楚裡面情形。
  
      反正我和巴圖這一配合,窗外來人壓根就沒發現異常。
  
      不一會兒,一根細管子就從獸皮上捅了進來。
  
      我看心裡一緊,甚至此影響下我打鼾聲也都中斷了。
  
      來人很謹慎,嚇得急忙把細管子抽了出去。
  
      巴圖氣得對我連連揮手,我急忙捂緊胸口又發出了鼾聲,甚至為了能彌補剛才失誤,我還喃喃說起了夢話。
  
      過了好久後,那細管子又從原來地方捅了進來。
  
      其實光瞧這架勢我就能猜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畢竟大半夜往屋裡擦管子,除了下藥就沒別。
  
      我對巴圖輕輕打了下手勢,那意思你老巴動手,把這下藥抓個現行。
  
      可巴圖卻反過來衝我搖搖頭,甚至他還讓我不解悄悄把褲帶抽了出來。
  
      一股白氣從管子裡噴出,很我就聞到了一股甜香之氣。
  
      我知道自己躲不過去但還是拚命捏著鼻子,而巴圖卻對著褲帶某處地方一扣,從裡面弄出個小蟲來。
  
      巴圖捏著這小蟲旁等待著,直到管子裡不再冒白氣要抽出去一剎那,他動手了。
  
      巴圖先把蟲子全都塞進了管子,隨後又鼓起腮幫對著管子狠狠一吹。
  
      我不知道這股吹勁到底有多大,但我心說就憑巴圖強悍身體,這一吹肯定能把小蟲穩穩送到來人嗓子眼裡。
  
      不出意料,外面那人咳咳咳嗽起來,而巴圖趕緊又踮著腳回到了我身邊。
  
      一直等來人走了後,我才悄聲問巴圖打得什麼主意。
  
      巴圖沒直接回答,反而先解釋起香氣危害,他說這香氣是一種能令人產生幻覺迷藥。
  
      我聽著就急了,不過巴圖卻擺手示意讓我繼續聽下去,他說如果這時我們心生恐懼,那這迷藥無疑是一個催化劑,讓我倆終成為地道瘋子,可我倆現一點恐懼意思都沒有,這迷藥反而是一個良藥,能幫我們很好進入夢鄉。
  
      我瞅了瞅巴圖,雖然心裡還對這香氣有些不適應,但終歸還是接受了巴圖觀點。
  
      巴圖又解釋起他小蟲來,他說那小蟲本身並沒什麼恐怖之處,但就是天生愛吃辣,甚至餵它到這麼大都不知道搭進去多少辣椒了,尤其連印度魔鬼椒也都被它敗家了不少,今天來人被迫吞了這個蟲子,保準這幾天有他罪受。
  
      我不知道巴圖說罪到底有多嚴重,但他這麼對付今晚使壞土著人倒令我很滿意。
  
      隨後我藉著這股香氣再次入睡,而後半夜也再無異常出現。
  
      直到丁點陽光從草屋漏隙處射進來,我才悠悠轉醒。
  
      可還沒等我坐起身,巴圖就用胳膊肘偷偷捅了我一下,原來這小子也早就醒過神來。
  
      「建軍,千萬別動,好是裝死,那些土著人馬上就要進來了。」巴圖悄聲對我說道。
  
      我急忙動也不動挺起屍來,打心裡我並不知道巴圖讓我這麼做有什麼打算,但我覺得這小子一定是想到了什麼法子能徹底把那可惡巫師一舉擊敗,讓我倆能這原始部落徹底站穩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