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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婚禮

    海赫的異能不同於尋常異人,按說李志明已經算是異人中的奇葩了,他的異能在自然科學研究院中從未出現過,乃是大腦的變異造成。可歸其根本,卻不如海赫奇怪,李志明的異能也在眼睛上,雖然奇特單也沒脫離異人器官變異的範疇,只有這次才初現端倪,預感已經超脫了眼睛的功能。
    實際上大部分異人,無論是強成什麼樣子,也都是器官的變異加上自身訓練後的提高所致。但海赫從一開始就不一樣,他能感受到氣流的變化,並操縱氣流,這本身就超脫了人體器官本身變異增強的範圍。
    而若問海赫究竟是哪裡變異了,就連他自己也說不上來,只不過因為機器能檢測到他的能量是異能,這才會確認並歸結海赫是一個異人。對於空氣的異能,海赫就是能感覺到,就是能操控,沒有哪裡之分,只是手掌對空氣的感悟更加敏感,操控也更加靈活罷了。
    海赫的異能雖然怪異且等級強大,但也有較為雞肋的地方。一來是對身體耗能較大,其次是功效不強。耗能的問題,只能通過夜以繼日的鍛煉進行適應和提高,這與李志明頗為相似,只不過海赫的異能要比李志明出現的要早,乃是發生在童年,故此練習積累和適應的年份也較長。
    控制氣流聽起來好像很屌,但實際上單純來講作用並不大。比如最初海赫的能力,若想憑空通過氣流托起一塊兒巴掌大小的石頭,怕是都要費上九牛二虎的力氣。但海赫十分變通的學會了借勢和垂直用力的辦法,借助自然的風,或者任何運動做帶起的氣流變化,海赫進行分段式推波助瀾,從而增強效果達到自己的目的。同時又利用其他工具增強初始動能,比如他的槍械。子彈飛出後,用眼睛和對氣流的感悟捕捉到子彈運動的規矩,利用氣流變化削弱或增強子彈的動能,並使用垂直於子彈飛行方向的氣流力量改變子彈的運動軌跡,從而讓子彈“活”了過來。
    這些能力都是在戰鬥中和訓練裡不斷感悟和提高的,在與自然科學研究院衛戍部的那場大戰中,海赫還多仰仗於眼睛捕捉子彈。但到了加入魔鬼公司的時候,他已經完全可以閉著眼睛,通過對氣流的感悟來捕捉子彈的運行軌跡了。
    強者都有好勝之心,競爭總是人進步最好的催化劑。在魔鬼公司,兄弟義氣萬眾一心的同時,競爭卻又無處不在。程商就是個很好的標桿,在與程商的競爭中讓海赫不斷進步,並樂在其中。
    如果按照戰鬥力劃分,程商要略強於海赫,但在異能初始狀態下,海赫的異能級別要高於程商,這就有了可比性。如果讓海赫去趕超他的師父,未來的李志明,他便會一點鬥志也沒有了,因為兩人差別實在太大,簡直有天差地別。面對這樣巨大的差異,人往往不會產生趕超和競爭的心態,更多的是看熱鬧和仰望居多。這就好比普通人只會羨慕學習身邊的有錢人,並進行攀比競爭,但絕不會妄想著與世界首富一爭高下。這就是實力差異和階級差別的不等性,世界首富的對手往往也只有屈指可數的那幾名。
    海赫與程商差的不多離得不遠,兩人爭比趕超,也別說,還真是高手過招受益匪淺,兩人都有了提高。至西南蠱村事件中,海赫就可借助風勢推動身體前行,看起來就好像是飛在空中一般。也是因此,他才順利平安的度過了黑水潭。
    但如今他再度憑空而起,卻令眾人大跌眼鏡,因為屋內沒有一絲一毫的氣流湧動,不起波瀾之下他就利用空氣托起了自己的身體。在吳用的堅持下,吳用拖著病軀跟著海赫來到室外實驗室。海赫竟然沖天而起,擺脫重力的牽引,宛如仙人一般御風而行,氣流對他來說宛如身體中的一部分,無論是感悟還是威力都有了質變。
    經過交談,海赫如李志明一般,在今早身體劇痛,然後便發現了自己異能的變化。但至於傳音入密之說,他同樣不曾有,這就更加證明了先前吳用的猜想。吳用繼續靜養,實際上在一系列的變故當中,蔡楓身體依然有些虛弱,吳用也身受重傷需要靜養一段時日,但無論是李志明還是海赫的異能變化,都令魔鬼公司實力大為增漲,堪稱一支秘密的強心針。
    兩人開始閉關,盡可能的更加熟練的控制自己的力量,讓異能發揮到最大功效。魔鬼公司收縮發展腳步,一切進入穩固發展狀態。而外界格局同樣沒有相互之間的敵對和紛爭,從表面看一切風平浪靜。
    自然科學研究院對魔鬼公司的政策愈發友善,而黑雅在本月內爆發了嚴重內亂。出人預料的是,不知道他們得到了怎樣的證據,老鷹和水蟒竟然把矛頭指向了雄獅,齊齊向雄獅發難,從開始的政治鬥爭發展成了武力衝突。如今世界各地的黑雅勢力紛紛站隊,或是效忠於自己的黨派,或投靠於其他黨派,亦或是左右搖擺和中立觀望。
    總之黑雅亂成了一鍋粥,然而不用多聰明的人都能看的出來,其實這場內亂中最大的受益者應當是em。攘外必先安內,如果em真的想對外有所動作,那麼此刻便是em一統的最好時機。
    準確的說應該沒有比現在更恰當的時候了,若是平時強敵環顧,遇到事情只能忍氣吞聲,不敢擺在面上明刀明槍的動作,內耗自損是不被允許的。然而現在卻不同了,小組織自然不用考慮,即便是新晉的大組織魔鬼公司比起一般小組織來說,無論是從綜合實力還是龐大機制來講都有天差地別。
    小組織如果此刻亂動,便如同蚍蜉撼樹,非但不會有任何好處,還會引來大組織的怒火迅速被消滅。黑雅的等級只容得其他三大組織覬覦,然而魔鬼公司的停止腳步和七組同樣的內亂,以及表面上風平浪靜此次根本沒有動作的自然科學研究院,都給黑雅的內鬥創造了良好的時機。
    而七組那邊的內鬥在外人看來同樣莫名其妙,兩派之間發生嚴重分歧。但勢力劃分要比黑雅明朗了許多,兩方迅速割據,各自堅守堡壘陷入對峙狀態,從而在對外戰爭中動彈不得。世界格局雖然混亂,但卻迅速過渡到了一個相對均衡的狀態,互相牽制各自無法行動。
    如果說這一切都與那個未來李志明引導的神秘組織無關的話,那這將是本年度最大的笑話。在世界性的大顛覆中,沒有人可以獨善其身,或許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那個神秘組織都說不定。他們的不參與和未露面,卻是更加疑點重重。
    魔鬼公司因為刺殺事件,高層決議準備肅清,卻被核心成員團隊一致叫停。無論是威逼利誘還是利用手段形成刺殺事實,這一切都是不可控的。肅清根本解決不了任何根本性的問題,除了嚴防死守也只有消滅敵人這一條途徑可走,其他的任何肅清和審查,不過是徒增惶恐的無用功罷了。
    黑雅和七組內鬥的升級就會體現在公眾所能看到的表象上,經濟商戰和局部武裝戰爭爆發了。他們所操控的政權力量此刻得到了體現,只有零星戰爭與和平了許多年的世界,在最近的兩個月間開始不再太平,新聞上各種地區的戰爭層出不窮,任何人都能感受到一種暴風雨即將來臨的壓迫感。
    然而一切都阻擋不了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承諾,婚期如約進行。魔鬼公司的領頭羊李志明與夫人翟清的婚禮盛大無比,免不了俗的是拍照留念和錄製視頻。伴郎團人數眾多異常強大,一眾人忙活了半天,這才癱軟在酒店的休息室內。
    “結個婚怎麼這麼累啊,簡直比執行任務還艱苦。”段興扯著領結說道。
    蔡楓也做著同樣的動作笑道:“新郎官還沒喊累呢,你這個伴郎倒是先喊累了。”
    “他自己大婚當然樂呵了,要是嫌累我替他入洞房。”夜影壞笑道。
    “去你的。”李志明也笑罵道,眾人樂成一團,無論最近發生了什麼,那都是昨天,今天是大喜的日子。
    吳用的身體已經好利索了,在李志明的運作下,高婕再次加入工作組,畢竟吳用好似對高婕用情頗深,而高婕的確好像沒什麼問題,作為兄弟能夠成人之美自然是樂意效勞的。這次,高婕就是伴娘團中的一員,自然恢復的吳用也在伴郎團中,今天他破天荒的沒有工作。
    眾人抽著煙閒聊著,與尋常人家的婚禮不同,李志明的婚禮大部分也不用怎麼自己忙活,其安保級別之高超乎想像。同樣政商各界高端人士紛紛到來祝賀,一點也不避嫌,其盛大和奢華程度堪稱近五十年來空前絕後的一次。
    相比海赫對更深一層異能的熟練掌握,李志明的閉關顯得沒什麼進步,他發現自己的異能還是一種自發性的反應。當自己遇到危險,亦或是親朋好友遇到生命危險的時候,他才會有預感出現。
    為了試驗這種預感,在李志明和海赫不知情的情況下,對目前公司內身手最好的海赫發動進攻,果然李志明感覺到了。雖然這種異能主觀操控性較差,但這種提前預知防患於未然的能力還是讓眾人欣喜若狂,畢竟預知未來總是能夠防微杜漸的。
    “差不多了,還有半小時就該入場了。”蔡楓看了看表對眾人招呼著:“走吧,去主會場吧。”
    此時,門外敲門聲響了起來,陳宋明匆匆而入,在蔡楓的耳邊低語了兩句。李志明從蔡楓這個心理專家臉上自然看不出來端倪,但陳宋明不跟自己匯報,反而向蔡楓說這本就有問題。
    蔡楓聽罷點了點頭,但並沒說什麼,只是道:“走啊,都還愣著幹啥,別晚了吉祥時辰。”
    愈是這般故作輕鬆,卻讓眾人心頭愈是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