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魔鬼信息公司

　　蔡楓笑盈盈的看著李志明，也同樣欣喜萬分。他上下打量著李志明過了許久才道：「你沒什麼事兒吧？」
　　「沒有，你還好嗎？」
　　「好的不能再好了，那啥，這是楊晨吧。」蔡楓說著伸出手來與楊晨握了握，楊晨也連忙招呼人進屋，三人說了幾句，但李志明和蔡楓並不深談。楊晨鬼的很，知道自己在兩人說話不方便，於是連忙說道：「那啥，我去置辦點酒菜。小蔡，可不准走啊，等我回來，咱哥仨好好的喝會子。」
　　楊晨拿了錢出去了，蔡楓隔著窗戶看著楊晨走遠了才說道：「這哥們會看眼色啊，是個聰明人，若不是爛賭估計混的比現在好。」
　　「看來你什麼都知道啊？」李志明笑著彈出兩根煙，一根叼嘴上一根扔給蔡楓道。
　　蔡楓擺擺手：「也不是，就是知道點基本信息啥的，比如前幾天你跟人當街對砍，牛逼啊，都混成古惑仔了。」
　　李志明被蔡楓氣笑了說道：「你就別刺撓我了，你要是上樓看看我住的那屋，能把你嚇到，怎一個簡陋了得。魔手，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蔡楓深吸一口煙，緩緩吐出後說道：「我也不知道啊，當時我也受了傷，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醫院了，就是先前咱們六科集體住院的那家。沒有人審查我盤問我，除了治療的人什麼也沒有。後來我就接到通知，說把我開除了。」
　　「開除？」李志明驚道：「自然科學研究院也會開除人？」
　　「怎麼不會，孬好不計也是個單位。不過一般情況下，只有被處決關押，或者直接掛了，很少見活生生走出科學院的人。咱們組織這條賊船是上船容易下船難，反正我就是這樣，直接被逐出了大門，我想了點辦法，就打探到了你的消息。」蔡楓道。
　　李志明嗤之以鼻的說：「毛辦法，不知道你又催眠了幾個人。對了，程商吳用和鐵牛他們呢？」
　　蔡楓搖搖頭：「沒見著。」
　　李志明和蔡楓陷入了深思當中，一切的一切都讓他們百思不得其解，過了半晌蔡楓才說道：「你還想報仇嗎？」
　　「那你還想尋找安清嗎？」李志明反問道。
　　蔡楓笑道：「我想這一切都在組織的計劃之內，出了這麼大事，組織不會就這樣無聲無息的處理，你我也絕不會就這樣被放逐。可無論咱們能不能回去，你我的初衷都沒有變，鬼瞳，有人幫咱們就做，沒人幫咱也會繼續走下去的。」
　　「兄弟同心，其利斷金。」兩隻手再度握到了一起。
　　蔡楓被開除後情況和李志明差不多，可謂是身無分文，為此蔡楓罵了很久，說什麼過河拆橋卸磨殺驢之類的。李志明則譏諷蔡楓，不跟刑頭學習，把錢取出來放到社會銀行上，對此蔡楓不屑道：「咱哥倆現在連身份都沒有，就是放到社會銀行上也取不出來啊，再說他們能辦這事兒，也就能把錢如數追回來，與其這樣不如吃喝玩樂享受了的好。」
　　「也是，那接下來怎麼辦呢？還是那句話什麼安排都是假的，先活下去再說。」李志明道。
　　蔡楓卻眨眨眼道：「我倒是有點想法。」
　　楊晨回來後，三人把酒言歡，楊晨心情很高興，畢竟李志明妥善解決了他的一件大事兒，而且路上他也接到了大疤哥那邊的消息，說所有債務一筆勾銷。他知道這一定是李志明的功勞，雖然他鬧不清這個租住他房子的落魄客有什麼來頭，但他認定李志明不是個一般人，絕對值得自己追隨，抱緊大腿準沒錯。
　　楊晨本性不壞，也算是個知恩圖報的人，這年頭能做到不恩將仇報就算得上好人了。楊晨拿出了十萬塊錢，也不論李志明他們要做什麼，就聽他們缺錢了所以就給了他們。李志明要打欠條，卻見楊晨把酒杯往桌子上一頓道：「李哥，你這不是打我臉嗎。我欠的錢一筆勾銷，賭場放沖的高利貸替我擺平，我這身家性命都是您保下的。要是讓您給我打欠條，那我還是個人嗎？」
　　「好，那我就不推辭了，都在酒裡，喝一個。」
　　幾天後，李志明和蔡楓就順利的租到了一間辦公室，蔡楓倒是沒用什麼催眠技巧，他本身就是個心理學專家，跟人說話辦事兒只要想用心思，就能說到別人心縫裡去。魔鬼信息公司就此成立，按照李志明和蔡楓所商議的計劃，他們目前就要靠著這家信息公司東山再起，這也是他們賴以生存的營生。
　　他們不會放棄自己所堅持的，更不會忘記初衷。如果自然科學研究院沒有放棄他們，那只要回去就有機會徐徐圖之，如果放棄了，那現在做的就是在為日後再做打算。現在的法律規定下不允許光明正大辦什麼私家偵探公司，所以大多這樣的公司都披著調查公司或者信息公司的名號。業務範圍也大致是抓小三，偷拍出軌證據等等雜活。
　　魔鬼信息公司取自魔手鬼瞳這兩個稱呼，主要業務與市面上的同類公司一樣，但不同的是也可幫忙調查一些棘手的案件。做刑警起早貪黑全身心投入在工作上，除了那些尸位素餐的警中敗類外，一般一個好刑警的私人關係很少。所以身邊的同事既是戰友也是朋友，感情大多都非常好。刑警因為警種的特殊性，在系統內接觸的人很多，所以在這方面李志明有著先天的優勢。
　　先前因為身在組織內，不能與曾經的同事接觸太多，現在行了，自由自在沒有組織約束，那這些關係就能利用上了。雖然這不太符合規矩，但這世道上要是全按規矩條條框框的走，人會活得很累或者說寸步難行。
　　當然私底下，蔡楓還有別的安排，那就是與李志明做一組賞金獵人。關於賞金獵人，他們瞭解的並不算多，雖然賞金獵人同樣應對的是異能和詭異的事情，尋求未知中的商業價值，但賞金獵人更像一幫揭竿而起的野路子泥腿子。
　　這樣看似相似卻互不瞭解的案例有很多，比如網文作家不知道傳統作家的生存方式，傳統作家同樣不太瞭解網文作家靠什麼掙錢。戰爭年間，很多泥腿子野路子的招數，更是出乎軍校生的意料。當然畢竟行業還是有相同性的，所以對賞金獵人蔡楓和李志明或多或少的聽說過一些，尤其是在遇到海赫之後，兩人便更多的留意打探了。
　　魔鬼信息公司就這樣無照經營了起來，這種公司很多也沒人來管，尤其是在這種分租辦公室的條件下。兩人還沒來及去探尋如何加入賞金獵人，李志明也沒去跑關係找案子，就迎來了第一個客戶。
　　章久長的軍師田恆就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而對面則是李志明和蔡楓二人。李志明明白自己被章久長盯上了，但看起來章久長並無惡意，只是用更好地方式來表示那奇怪的謝意。
　　或許真的有那麼一個人吧，和自己長得很像，也經常學雷鋒做好事，導致海赫他們要找他，章久長也要找他。不過這都無所謂，生意就是生意，既然田恆是以客戶的身份來的，那就做好他帶來的業務就好。
　　田恆有些不理解九哥發神經般的認恩公，他並不清楚那段九哥被追砍的歷史，九哥也沒有多說什麼，但估計九哥所謂的恩公手段高明，導致九哥至今都佩服不已把他敬若神人。作為九哥的智囊，田恆的工作並不是反駁九哥制止九哥，在他看來九哥是個有大智慧的人，所以九哥安排的事情都是必須執行的。田恆成功的秘訣只是把某些他認為正確的事情辦得更好，把他看來不正確的事情做成正確的。但殊途同歸的是，他完成了九哥交代的任務。
　　比如這次，九哥想用重金感謝這個叫李志明的男人，田恆調查了一番除了這個名字沒有任何有用信息，只是聽說曾經有個刑警也叫李志明，但尋其根源卻連一張照片都找不到。田恆匯報後，九哥反倒是更加確定這個身份神秘的李志明就是自己的恩人，也只有恩人有這樣的本事。
　　田恆覺得李志明當時連九哥的車都不肯坐，認定李志明是個寧折不彎不肯接受他人幫助的倔脾氣。恰此時聽道上的朋友說他開了一家信息公司，鬧清他們的業務範疇後，這才找上門來，準備用高利業務來作為報答。這樣一來，既達到了幫助報恩的效果，又能解決一個頭疼的問題，豈不快哉。田恆是聰明，但他估計錯了一點，那便是李志明倔歸倔，但絕不是因為這個才不上車的。
　　「這麼說，這個地方是鬧鬼了？」蔡楓晃著手上的資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