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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溫州鬼宅 六 衝突乃至結束

  向東咳嗽了一下繼續說道:「阿修羅非佛非神非人非鬼非怪,我沒想到他也能辟邪,回頭幫我也……」話沒說完,那團血霧竟朝我們衝了過來,而且第一個抓向的卻是燕子。我們不以為然,因為阿修羅肯定會保護我們的,我們就這樣想著,微笑著認為這是這個魂魄最後的掙扎,等他快幻滅的時候在抓住她以後慢慢開導,說不定能救燕子。
  但是女鬼一下子抓住了燕子的脖子,她竟然視阿修羅如無物一把掐住燕子的脖子,燕子脖子上有一尊玉佛,是她生日的時候我送給她的,還特意跑到四面觀音寺去開的光,此時聖光大振,崩的一聲玉佛炸成了粉末,燕子的脖子也被崩出了鮮血,而女鬼被震得倒退了兩步。「邪佛,阿修羅的邪念讓她徹底變成惡鬼了,砸了它。」向東拿著尺子和方印衝上去邊喊著。濤哥一把搶過被驚的正在發愣阿華手中的阿修羅,從包裡找出一把剛才捏鐵絲的鉗子,拚命的砸過去,每砸一下一道淡藍色的光芒就飛濺出來,劃得過濤哥的胳膊臉頰,留下一道道血痕。我擋在燕子身前念動著六字真言,慢慢往門口退去,邊退邊聽門外的人說怎麼砸不開呢,真邪門之類的話。
  女鬼翻了個身一下子被向東的尺子打中了,尖叫一聲,一爪抓去,向東卻用方印擋上了一下,一下子被推翻在地。此時只能用女鬼來形容,因為女孩的魂魄根本形容不出她樣貌的可怕,她繼續撲向我和燕子,龍龍撿起地上的斷刃扎向她,卻被一下子打飛。念珠突然繃得筆直,自己飛了出去砸向女鬼,她一閃只砸到了一邊身子,頓時身子再也不堪重負,一下子一隻手看不見了蹤影,但是另一隻手卻從上而下滑了下來,我轉頭用背擋住,把燕子摟進懷裡。冰涼的感覺劃過我的肌膚,然後是火辣辣的疼痛,接著是癢癢的酸麻。我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感覺,但我可能確實受了點傷。我一下子栽倒在地上,燕子努力的拖住我的身體,卻因我的體重不堪重負跟我一起倒在地上,最後一刻她都沒躲。後來我問她早晚得摔倒,何不讓我一個摔呢,還要給我當人肉墊,自己先跑也行啊。燕子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這樣你能摔得輕點。」
  我倒在地上渾身麻木,然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用提起僅剩一隻的尖爪準備刺透我,崩的一聲嚇的我都反應過來,一抹光亮撕裂了這片陰霾的黑暗,一個白髮老者手中拿著一
  柄玉如意,大喝:「無上太乙天尊」玉如意伸向那個抓向我的爪子,擋了一下金光大盛,那只爪子彈了回去,老者也倒退了兩步,我這才定睛一看,原來是臧老師。
  緊接著,我聽到一聲暴喝:「我擦(諧音吧)你媽呀!嚇唬賴孫呢是不?」一個矯健的身影邊罵著一腳踹向那個女鬼,女鬼貌似一愣又抓向那個人,卻被踢得一個飄出去很遠,肚子上出現了個大洞。我這才看見那個人是老虎,這哪是鬥法,這就是流氓打架啊。女鬼眼看著有些害怕,往後退去,老虎卻追上去死死的和她纏鬥在一起。
  女鬼的肚子沒有回復,依然呈現大洞的狀態和老虎廝打起來,拳來腿往尖爪飛逝,老虎的臉上胳膊上被劃出了一片片血道,但每每女鬼的爪子伸向老虎體內的時候卻只見魂魄變得模糊不堪,根本穿不進去,但老虎也很是狼狽,臉上掛滿了血道,就像跟幾十個潑婦群毆過一樣。
  我們看的有些愣了,臧老師低聲吼道:「都愣什麼呢,快走。」龍龍抱著林小曼,向東自己蹣跚著,濤哥和燕子架著我走出了房間,阿華是爬著出去的,這次褲襠真的濕了。臧老師看到阿華嘟囔了一句:「扶不起的阿斗。」然後轉身出去了。過了一會老虎出來了,走到臧老師旁邊,拿著一個罈子對我們說道:「我已經把她裝到裡面了。」然後把罈子交到了臧老師手裡後,一下子跌到在地上,昏了過去。
  第二天我們轉入了一間病房,我、老虎龍龍、林小曼、還有向東都住進醫院。我自然不用說,雖然背上只有一道不深的抓痕,但是傷口很癢,懷疑感染所以就住院觀察一段時間,而龍龍被和向東都有不同程度的抓傷所以也光榮的住院觀察,林小曼有些驚嚇過度,只需要調養一下就好了。至於老虎只是疲勞孤獨,身上吊了幾瓶水後,連傷口都不癢了。我們一行人裡只有燕子脖子上有淤青,身上被阿修羅的光劃了幾個血口子,他兩人算是傷勢比較輕的,不至於像我們一樣之後的半個月內都渾身無力了。臧老師不知道拖了哪層關係,反正在如此病房緊張的環境下,我們包下了這個病房。所有參與這件事的人都齊聚在這個房間裡,臧老師說要等一個很重要的人,而且除了龍龍和林小曼還有向東其餘的人都認識他。
  臧老師剛想給我們說什麼,關先生就闖進了房間,進房後就問臧老師:「老頭,那個罈子呢?」臧老師指了指桌子,默不作聲。關先生拿起罈子,從包裡拿出一片柳葉劃了一下眼睛,然後貼著罈子看了起來,然後把罈子放下,有些顫抖慢慢的問道:「是誰用了邪佛,是誰?這個魂魄已經不像樣子了,沒法附身了,說!這是哪個混蛋干的?」臧老師說:「哎,都是天意,本來我還想讓你一起去,但你說你敢不到,但只有昨天晚上最適合,卦象上說的,所以他們才去的,不能怪別人,小孩子第一次沒經驗在所難免,咱們再找就是了。」關先生側眼看著蹲在牆角的阿華說:「你就是阿華吧?」阿華顫顫巍巍的點點頭顯著很害怕的樣子。
  「我們陰陽師的臉都讓你丟光了。」關先生大罵著舉著罈子離開了病房。走出去沒兩分鐘,關先生又回來了,然後扔給濤哥一個小塑料瓶,說:「你們都吃了吧,吃了就不難受了。」然後再次轉身離去,濤哥把藥遞給臧老師,臧老師一直在顫抖哆嗦著,然後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我可算是出了一口惡氣,太爽了,能把關先生這個混蛋氣成這樣,謝謝你了阿華小朋友,哈哈。」然後拿一個盆用倒上熱水,拿出一個小酒壺泡在裡面,然後把藥倒進酒壺裡,過了一會溫溫的熱酒就遞到我嘴邊,我喝了一口然後給剩下的人,每個人都喝了一口,雖然身體依然有些無力,但是起碼傷口不麻不癢了。
  臧老師說:「我先走了,一會你們自己交錢去,醫藥費我沒替你們交,出門急沒帶多少錢,我先回去了,鄭州那邊還有點事情要辦。」我起身要送,卻覺得伐倦得很,臧老師拍拍我的肩膀說:「好好養病,再過個幾天傷口張上別感染了就可以回去了。回來後都來找我,我有事給你們說。」
  臧老師轉身離開後,眾人蒙頭大睡,傷勢較輕的燕子和濤哥照料了我們兩天後,我們集體出院,拖著疲憊的身子,開車返回了鄭州。我們第一個去的地方就是臧老師家,臧老師卻帶我們去了一家燴麵店,我們幾人都沒有太大的胃口,自從受傷以來身體總是很乏力也沒有胃口。
  我們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個八十多的老爺子吃了第十塊大肥肉之後,他終於開口了:「有倆好消息,第一是關於燕子的,燕子關先生通過那個女鬼找到了一種嫁接法,可以移兩個月的陽壽給你,這樣你們的時間又多了兩個月,這兩個月就讓老鬼你小子出吧。畢竟你們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按住要反對的燕子,不遲疑的點點頭答應下來,臧老師接著說道:「第二個好消息關於老虎的,明天去北京,省國安廳的人會來接你,別擔心是好事情,你小子算是發達了。」臧老師又叫來一碗燴面,自顧自的吃起來,我們的心裡都很高興,我們這次沒有白去溫州,起碼我們多了兩個月的時間,老虎也應該是交了好運。只是每個人的臉上也有一些擔憂,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又有怎麼樣的路等著我們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