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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重慶我來了 三 該死的怨念

  關先生點著一根煙,並扔給我和濤哥還有老虎一人一根,我剛點著卻發現燕子怒目而視,於是趕緊把煙暗滅,濤哥和老虎也不好意思的把煙掐了。直有關先生好像沒看見似的繼續吞吐著煙霧。
  「要說這事情啊,都是好幾輩子前的事情了,燕子的老祖父也就是他爺爺的爸爸。他以前的時候是一個鄉下的地主,有一天晚上看完書以後,聽見一間房子裡有一陣喘息的聲音。燕子的老祖父以為家裡鬧賊了,就叫來了管家還有幾個僕人一起來捉賊,踹開門以後卻發現原來是一個僕人在和自己的小妾偷情。他頓時覺得自己顏面全無,盛怒之下就讓人把兩人吊在了院子裡的樹上脫光了衣服打了兩天兩夜,然後把他們一起逐出了家門。兩天兩夜的鞭打一個男人尚且都快吃不住勁何況是女人呢。沒過幾天那個小妾就死了,臨死的時候怨恨的說過要讓他們家生的女眷兩旬即死。但是天不從人願他們家一直都是男丁,直到燕子的出現,於是那個積攢了很久的怨念開始報復了。」關老師依然抽著煙還摸出來一個銀質的小酒壺慢慢喝著慢慢說。
  「我我我擦,自己偷偷偷偷漢子,還敢這樣?你沒辦法弄死她?」濤哥氣氛的說。關先生白了濤哥一眼問我:「你是不是想知道我們能不能讓她魂飛魄散或者困住她是吧?」我點點頭他繼續說道:「她不是鬼魂只是怨念,即使是魂魄我們陰陽師也只能在一段時間內困住她,而無法消滅鬼魂,只有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我們才會重傷與鬼,但是是危機關頭可不得以,平時是禁止用的,你們尋鬼者沒有師徒之規,可以收徒弟也可以當做兄弟一樣互相學習。而我們陰陽師就不同了,每個地區都有自己的方法方式,有一些還有門派之別,只是新中國成立後門派漸漸少了,我們一般按區域劃分,每個區域代表著一種不同的捉鬼方式。其實說起來無非是利用的道具和參照的信仰不同,科學上的原理都是大同小異的。」我當時突然有點想笑的感覺,雖然燕子的事情讓我很難過,但是一個捉鬼的陰陽師卻說起科學上的道理來,想想就覺得可笑。
  他看出來了我的情況於是瞪了我一眼繼續說到:「怨念比鬼很更難困住,因為怨念更加無質無形,人們常有的理論現有怨念再成冤魂是錯誤的,實際上一個冤魂飄蕩的久了然後加之她死後還念念不忘某件事情才會形成怨念。所以我嘗試著跟她較量過,但是我學藝不精啊,所以尋鬼者對不起。」說著他捲起了袖子,在袖子上有四個大窟窿,是那種剛凝固住的血洞。
  我扶起他的胳膊看了看說:「是那東西傷你的?」他點點頭。我又說道:「第一我不是尋鬼者,第二有沒有別的破解方法?」他越過了我第一個我不是尋鬼者的提示抽回我舉著的胳膊說:「我算到你會這樣問了,有,是有一個方法,但是很漫長,我怕時間來不及….」老虎急沖沖的說:「都這時候了你還賣什麼關子啊。」關先生閉上眼睛頓了頓說:「當時那股怨念讓我根本看不清她魂魄的長相,能看到的只是那個女人左眼下有一顆黑痣,這說明這是她生前最明顯的標識,你們能做的就是找一個左眼下有淚痣的女性鬼魂,然後說服它,讓它附在燕子身上,如果你們找到了就聯繫我,附上去後我有辦法讓魂魄脫離燕子的身體。但是有一個問題是燕子陽氣太盛,搞不好那個鬼魂附上去就下不來了,基本就魂飛魄散了,如果成功附體的話不管魂飛魄散還是成功脫離,都會一起帶走那股怨念。」
  「那就幫我們找一個這樣的鬼吧,拜託了關先生。」我說。關先生一笑指著我說:「我去尋鬼?你才是尋鬼者。因為只有你們才能更快的找到,對了還有樣東西要交給你們。」說著拿出了個盒子遞給了我和燕子。
  我們結果了盒子,盒子很精美是金絲楠木的,上面雕著一個複雜的八卦圖一個佛家萬字符,還有一堆回文。我看了一眼說:「關先生,盒子很漂亮啊,不過你到底信什麼呀?也太雜了你指住一樣信好吧?」關先生不屑一顧的對我擺擺手說:「打開看看,告訴你,我們陰陽師可不是什麼教徒,什麼管用我們用什麼,我連黑狗血都用你說我信什麼?我就信我自己,快看看盒子裡的東西再廢話吧。」
  我打開了盒子,黃色的綢緞上放著一黑一白兩枚扳指。關先生說:「老鬼,你既然不願意讓我叫你尋鬼者那我就隨著他們叫老鬼吧,你帶黑的,燕子你帶白的,男左女右。臧老頭會告訴你這對扳指的來歷和用途以及使用方法,你倆別弄丟了帶著就行,世上可就只有五六對這樣的扳指。」
  我疑惑的問道:「你為什麼想起來給我這個了,是和燕子有關嗎?」關先生搖搖頭說:「那倒不是,具體有什麼用我不知道,我也沒算出來,但我算出來你早晚得找我要,我得去度假了到時候找我很麻煩,我就提前給你倆了,放心不會改變命數的。」
  「泰山石,泰山石敢當啊,我擦?」老虎喊了一句。我沒理老虎繼續看著我手上的扳指和燕子的然後提出疑問:「我這個是下品中的下品,不過是四大玉中的南陽獨山玉,而且純色墨玉在獨山玉中很少見,不過成色太差了,也就是下腳料,讓我買也就是五塊錢的事。不過燕子的那一枚扳指是上品中的上品,羊脂玉的仔玉很值錢,價格應該不菲。你們看還有飯滲,是塊古玉做成扳指太可惜了,不過太昂貴了我們受之有愧啊。不過有個問題為什麼裡面有些我看不出來的東西,感覺好奇怪,是不是這樣就破壞了他們的價值。」我看著關先生等待他的回答,他一愣哈哈大笑起來:「價值,這是無價之寶,根本沒想賣過。無價之寶之所以是無價可能就是價格無法估計和一文不值這都是無價之寶。你能看出來材質真是很不容易啊,看來挺博學的,臧老頭收了個好傳人啊,裡面的雜質去考你的師父吧。別來問我,至於說我送給你們嗎?沒有什麼貴重不貴重的不過是一間身外之物的工具而已,本來我也是給別人借的。現在借給你們,如果有一天別人給你們借你們也要答應,只要他們是陰陽師或者尋鬼者就是了。」其實我鑒別玉的學問是跟著向東和劉教授學的,劉教授就是那個嗜血的古玉中出現的教授(詳情見二十五章節),沒想到今天竟然蒙中了。
  「我不是臧先生的徒弟,雖然我很喜歡尋鬼,但是我私念太重做不來的。」我說。關先生卻說:「孺子可教,但是看來臧老頭沒告訴過你,只有陰陽師才必須心無雜念,尋鬼者雜念越多越容易碰到鬼之類的,只是尋鬼之時心如止水即可,不過你不願意也無所謂,畢竟尋鬼者是天生的後天的一般都是自學成才,你師父就是如此,不對我又說錯了,是你的臧先生。行了,房間我給你們付了兩天的錢,你再養兩天,記得吃藥,我先去度假了等找到那個帶淚痣的女鬼給我打電話,祝你們好運。」說著關先生轉身向門口走去。
  我急忙喊住他:「關先生,謝謝您,不過能否幫我多算一卦,我們是否會成功。」關先生並沒有回頭只是背著身子邊走邊回答我:「不知道,算不出來,就算能也不准,因為這就是命,命是無法算的,算出來的一刻起這條舊命運就作廢了,新的命運格局將會重新安排。保重,尋鬼者。」
  這次我沒有反駁他,只是靜靜的看他離去,以後等著我們的又會是什麼樣的經歷呢,我不知道我們的命運又會是什麼。不過不管命運是什麼,來吧我都等著。
  在重慶回來後,我和燕子一起去找了臧老師,臧老師看見我安然無恙很是開心,特意從皇宮大酒店擺了一桌。這是我是唯一一次去那家酒店,我才知道原來鄭州有這麼貴的飯菜。臧老師讓我叫來了我的一些朋友,同樣這次依然沒讓我叫在服役的軍隊朋友。
  我們坐在一個很是豪華的包間裡,開始吃吃喝喝,臧老師捋著鬍鬚瞇著眼睛看著我說:「我昨夜卜了一卦,雖然結果未知,但是你接下來機會多多,說不定可以救燕子,大吉大吉啊。」我聽後很是歡欣,舉著杯子一飲而盡說:「您快點教我我點東西,我好快點尋鬼。剛才聽您這麼說看來是找個有淚痣的女鬼有戲了,我都迫不及待了,可得抓緊啊,否則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臧老師一愣說:「教你?教你什麼?」我說:「尋鬼的竅門啊?」
  「別瞎扯了,尋鬼者多數靠的是命、運和氣。哪有什麼可以教你的,都是自學成才。別光顧著咱倆聊,給你這幫朋友也都講講怎麼回事,說說你這次的經歷,說不定他們能幫到你。」我點點頭,開始講述了起來這次去重慶的經歷。大家跟著我的講述一會高呼,一會沉默一會又紛紛疑問。二十多分鐘後我講完了我此次的經歷,臧老師說:「我也是這才知道具體的細節,我只推算出了大約的結果。原來細節這樣曲折危險,早知道是這樣我就不叫你去了。不過陰陽師就是陰陽師比我高一步能算出未來發生的事情,來,讓我看看你們的扳指。」我和燕子紛紛舉起手讓臧老師過目,他看了幾眼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說:「原來那一卦說的是這一個事情啊,我差點理解錯了。」他看著我們都用詢問的眼光看著他就說:「天機不可洩露,不是老漢我賣關子,只是你也聽關先生說了,說出來的命運就改變了,不可說,不可說啊。」
  我突然想起來剛才臧老師說的大吉還有命和氣於是就問:「臧老,您剛才說的大吉,是不是就是我們差不多就能成功了。我覺得還是您高,關先生都算不到。還有什麼是命和氣啊。」臧老師拍了我一巴掌說:「你小子去了重慶一趟學會拍我馬屁了,我可沒這本事,我只是算到你們會找到有淚痣的女鬼,至於那東西願不願意幫你我就不知道了,我只能算到很膚淺的東西,最多就是一個片段。現在我聯想了一下關先生送你的扳指,大約知道怎麼回事了,半個月後會發生一件關於鏡子的事情到時候你找我就是了。」臧老師舉了舉杯示意大家,眾人共飲,連不善飲酒的王瀟都勉強喝了一杯,自從她和九兒談戀愛以來,經常神龍見首不見尾,濟南鄭州兩地奔波,今天還是恰巧她回鄭州所以就被林小曼拉過來了。
  臧老師接著說道:「至於命和氣我可以給在座的各位都講講,記住這些是沒有壞處的,雖然你們學不了很高深,但日後生活中略微觀察也會對你看人視物有很大幫助。其實世間萬物離不開三點,命、運、氣。何為命呢?命就是一個人的宿命,這個很好理解吧,宿命使然你就是做再多努力也沒用,命該讓你窮你天天努力也沒用,命該讓你富躺在家裡都賺錢,但是往往有人不認命,這就是改命,能改成命的人要麼運好,要麼氣好。其實多數人不知道自己的命,於是他們聽天命盡人事,反而改變了命。有些人知道的過早就開始自暴自棄或者驕傲自大也改變了自己的命不過是反方向的而已。」「也就是說宿命不僅僅會變好也會變壞對吧?」王瀟問道。臧老師一點頭說:「是啊,每件事情都有兩面性宿命也不例外,對於宿命來說運和氣就是他的改變因素,反之也一樣。說起運就是人們說的運氣了,看一個人幸運不幸運,其實也要看他自身的修養和本領才能決定,再好的機會到了沒能力的人手裡只能白白錯過,到時候他們只能惋歎一聲太不幸了。」臧老師意味深長的看著在做的這些朋友們。
  「下面我說說運,所謂運啊,實際上就是大的事件,足以改變你宿命的事件。比如天災人禍之類的無法預料的,很多時候不屬於你的宿命,但是可能因為別人的宿命壓過你了就把你的命給改變了。但是也不一定都是壞的,比如老虎吧,老虎命好,你們多和他玩玩說不定自己也富貴了。有些人也是富貴命但是確實能壓住別人的富貴,就是和他玩下去越玩越窮的那種。大家不用怕老虎,他不是。好了好了別光顧著聽我這個老頭子說了,快點吃吧。」臧老師揮揮手讓大家趕緊吃飯。
  「那…那氣是什什什麼?」濤哥忍不住問。臧老師斜眼看了看濤哥,說:「不是說吃飯嗎?還是不說了,關於氣太難理解要費太多的口舌,我還是不講的好。」說完就閉口不談了,並給我悄聲告訴我,晚上讓我去他家一趟,一個人來。
  飯局結束,各回各家,我轉了個晚送燕子回到了家,就轉頭坐上出租車去了位於經七路上的臧老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