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預言

　　電影院燕子總是心不在焉的，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麼。我拉著她走出了電影院，去了大商樓下的哈根達斯點了一份情定愛琴海冰激凌套餐。然後喝著檸檬水問她：「你到底怎麼了燕子？有什麼心事給我說說。」自從我們回來後燕子和我的進展突飛猛進，我們現在已經是正牌的男女朋友了。
　　燕子說：「老鬼，我爸爸想見你。」我一下子樂了：「我以為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呢，又不是見了一會了，咱倆住鄰居的時候不就是常見嗎？怎麼你爸爸想我了？又想和我喝酒了還是你和我準備同居的事情你老爺子知道了？」燕子苦笑了一下說：「別沒正型的，我爸爸想見你是因為我們家有個秘密要告訴你，關於我的我還不知道該怎麼說。」
　　次日我特意打扮一番跟著燕子去見了她的父親。她的父親是一位小地產商人，雖然不是超級有錢，但是還算富足。見我來了忙招呼我做，桌子上擺滿了她母親做好的飯，這不是我第一次去她家吃飯卻感覺氣氛很壓抑。
　　坐下後她父親舉起酒杯一飲而盡，我也干了，然後她父親的眼睛突然濕了說：「我閨女從小被我疼愛有佳，還好她自己努力上進沒有靠我，沒有成為你們口中鄙視的富家女。但是為什麼這種事情回落到她的身上？這是為什麼呀？」我忙問：「叔叔，怎麼了，燕子究竟怎麼了？」
　　「我不該瞞著你孩子，是我讓燕子保密的，並且她也不大信這些命運之類的。」燕子的父親又一飲而盡然後說：「她十六歲的一天我家裡來了位遠房親戚，說是遠方親戚實際上只是我的父親救過他的命而已。並無血緣關係，那人是來感謝我們的，我只知道有這麼號人物，但不知道她他幹什麼的。當那人看到燕子的時候大喊一聲，並要來了燕子的生辰八字然後對這燕子不停觀詳，然後他說燕子有血光之災兩年後就得死，然後他不停地研究卜卦，我卻很生氣，把他轟了出去。我根本不信，但是我依然很擔憂，於是找了很多傳說中的大師花了不少錢來破財免災，財是破了，大師卻都說燕子是旺夫旺財之命，還說我遇到的是騙子，我也慢慢信了。直到燕子十八那一年。她突然發燒不退，多少家醫院就是查不出什麼病狀，她昏迷不醒怎麼也救不醒，眼見就要不行了。我慌了又請來很多大師，但是每個人不是推脫的就是來了以後說一番騙點錢財就走的。這時候那個被我轟出門去的人又來了，我急了一下子撲上去邊罵著邊說都是他惹的禍，他這個烏鴉嘴。他默默忍受這然後說：『不是沒得救了，但是只能一命換一命，今後還有大劫，但我學藝不精救不了他，只能換她五年陽壽，以後還要看她的造化。』我大喜說給他多少錢都行，他卻默默一笑說『你女兒陽氣太盛，物極必反，如果日後有人看出來有可能就能救她的命。記得明年的今天給我燒點紙。』說著按住燕子的頭念了一番就離開了，可剛走到了門口就一頭栽倒在地，當場身亡，醫院裡沒有檢查出那人的死因，報告寫得是自然死亡。但是奇跡發生了燕子醒了，輸了幾瓶水以後，立刻好了。我這幾年尋求了很多有名的術士，但沒人能說出那人留下的這幾句話，都是只說我的女王旺夫旺財。現在五年將至，我聽燕子告訴我你認識的一位朋友能講出這番話，叔叔現在求你了，讓你朋友救救我的女兒吧。」說著燕子的父親竟然跪了下來。
　　我當時趕忙也拜倒在地，直到把他扶起，我看著燕子，說實話這時候我的心又痛又怒，痛的是怎麼會這樣，怒的是為什麼她不早點告訴我。燕子瞧我看著她淡淡的一笑說：「老鬼這都是命，你問了臧叔他也不一定肯幫你啊？再說我不信這些的，要是這一切都是真的，我更想和你快快樂樂的過剩下來的每一天。」我大罵起來：「放屁，你等著我現在就給臧先生打電話。一定有救得我相信一定有救得，cao他媽的怎麼會這樣。」
　　我默契了電話，撥了臧先生的電話然後按了公放，我現在開始相信臧先生了，他是尋鬼者，認識陰陽師，一定可以救燕子的。電話只響了一聲臧先生就接起電話然後沒聽我說話就說了一句：「這是真的，我也無能為力。」我把電話重重的摔到地下，摔得支離破碎。我從所有的眼中看出了失望，包括故作鎮定的燕子，燕子的父母低低的哭了起來，我卻拉著燕子說：「走，去找臧先生。我去求他他一定有辦法的。」我獨自衝出了門去。
　　一路趕到臧先生家，臧先生依然淡定的坐在那裡喝茶，我衝進去他衝我笑笑，我一下子火氣上湧，沒管他到底是八十還是九十，一下子把茶杯從他手裡抽出來，摔到地上喊道：「我當你徒弟，當你媽比的徒弟，告訴我怎麼救她，別幾把喝茶了。」臧先生依然笑著說：「那天我就看出來了，她被人改過命，但是那人比我厲害，是個陰陽師，但不是個好陰陽師。他比我厲害，他救不了只能拿命換，我沒這本事就算我有，我都八十六了，還能活幾年，夠換幾年的？還有現在是你求我，你不該跪下來，反而摔我杯子，這是什麼道理。」我冷靜下來，我坐了下來，給臧先生倒上一杯茶，敬了過去說：「算我給你賠禮道歉，我把你當朋友，你也是如此，我沒別的本事，但誰是把我當朋友我一眼能看出來。我就算給你磕破頭你如果不想幫我或者沒能力幫我你還是幫不了我，對吧？」臧先生哈哈大笑起來：「算你聰明，不過老鬼，我的確沒能力救他，我推算了一下，我想即使我減陽壽去算也是徒勞，不過算你小子走運，這次有個高人可以幫你，不過有個事情你得去幫他，我年紀大了做不來了才找你去幫忙。但是可能會折你三年陽壽，你願意去嗎？」我點點頭這時候讓我去哪裡讓我幹什麼我都願意，因為她是我深愛的女人。
　　臧老師也點點頭說：「我料到你會願意的，拿去這是這次行動的資金。你帶著燕子、濤子還有老虎一起去。但是老虎躲在旁邊別出現，更別領他去見陰陽師，我怕你有危險。見到陰陽師之後給我打個電話，我會告訴你怎麼辦的。」說著放在桌子上三捆錢，應該是三萬元。我連忙推脫說幫我這麼大的忙不能再用他的錢了。
　　臧老師卻笑罵著：「呸，你還挺臭美的，誰願意給你錢了，這是規矩。到時候坐飛機去，去重慶見那個陰陽師，然後照他說的指定的地方見面。切記不能遲到，壞了時辰你可擔待不起。你幫他做完事情之後可以提一個條件，只要他能力之內可以做到的他都會答應你。明天出發，在重慶呆一晚上，第二天他會主動聯繫你的。你需要的就是等電話，我已經把你手機號給他了。」
　　我謝過之後拿起了錢知道明天就要出發就準備出門，早點回去準備一下。就當我要出門的時候我聽到臧老師在我背後用有點發顫發顫的聲音問：「孩子你真的想好了嗎？可能不止少三年，我們是普通人不是陰陽師，萬一你自己搭進去還救不了燕子你覺得值得嗎？」我回過頭去，老人第一次把我送到門口，他的眼睛裡紅紅的，有點想哭的感覺，沒有了平時那不務正業的笑容。我突然感覺臧老師是這樣的親切，我上去抱住他，在他的耳邊說：「如果真的是如此，那就像你說的都是命，我認了。」然後我關門走去。
　　這一刻我無怨無悔，因為作為一個男人我想能為自己心愛的女人去奮鬥，是值得的，而且這次爭取的是她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