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燕子的故事

　　這幾天有幾個看官給我發站內信息說讓我講一下那幫一起歷險鬼友的故事，其實我已經講過一些了，首先小超已經有兩個鬼故事發生了，一個是他買的那個房子的故事，一個就是2010年5月畫展的故事，所以他就此略過。還有就是向東和劉教授的那塊玉的故事，所以向東也悄然飄過。小周呢後面發生了個汕頭的事情，所以我們放在最後來講他吧。至於石頭是發小，但是是新加入的鬼友，講了一個早上晨練的故事，我們可以視他為無物。下面我就依次來講一下為什麼別的人也加入我們的鬼友旅行，為什麼他們也對靈異事件這麼感興趣吧。
　　第一個故事是警花燕子的故事。她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一個人，即使分別了三年我的家裡依然還有她的照片，我依然還想念她。第一次見她是在2006年中旬的鄭州，我們因為一次夜場的打架行為被送去調查，那時候我只是一個小客戶經理，根本不是場子的頂樑柱更不是負責人這種問話的自然就交給我了，反正有老闆撐腰我倒也樂意領事後的紅包。那天晚上給我做調查的是一個小女警，她看起來睡眼惺忪，看來是被抽調過來的，畢竟這次事件人比較多。
　　在做筆錄的時候她看起來有些不耐煩一直衝著我說：「都說了嗎？別隱瞞什麼呀，否則後果自負。」我抬眼仔細觀察她，小巧但卻很挺的鼻樑張在一張粉紅小嘴上面，雪白臉頰一看並未施粉黛，但是白裡透紅很是好看，一頭烏黑的頭髮綁成馬尾垂在身後，頭髮不多不少很是好看，最讓人著迷的是一雙美麗的大眼睛。她在看著我，是不是有點喜歡我了？我衝她笑了笑，她卻站起來對我說：「臭流氓，敢調戲女警察，笑什麼笑，看看筆錄沒錯吧，沒錯簽個字去那邊蹲著去。」然後就出去接水了。「哼，神氣什麼？」我嘀咕著，然後在筆錄的每一頁簽上自己的名字並在每個時間和名字上按上手印。之後程序很簡單，我們被領了出來，並且每人領到了200元壓驚費。
　　07年我跳槽了，並且成為了新場子的頂樑柱。一個月至少七八千的收入再也不用讓我去頂包了，即使我想去老闆也不希望僅有的幾個頂樑柱有一點點的不開心。我意氣奮發的從大學旁邊的地下室內，搬進了當時還算不錯的小區——時尚xx，自從大學開始第一天我就在校外住，經過一番繁瑣的外宿手續我終於如願以償的可以半工半讀了，畢竟住宿舍很不方便。開始我租住了一間一個月150的小單間，因為之前一系列的瘋狂行為我當時只能住在廉價的出租屋內。但是07年的我攢了些錢後就想要改變自己的居住環境了，於是便選擇了時尚xx。一個月1000的房租對我來說根本不是問題，有時候一個月客戶多一年的房租就出來了。我搬進新家的第一天格外的興奮，我帶著小軍（十五章節的那個）還有我的幾個大學同學一起參觀了我的新住所，在這個兩室一廳的小複式裡我們愉快而興奮的忙碌著。中午時分我們有點餓了就去吃飯。剛走出門去就碰到了一個穿著運動衣的美女，正在開對面的門，我衝她興奮地打招呼：「您好，我是您對門鄰居，我叫……。」我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了轉過頭來的她。「母老虎？」「臭流氓？」我倆大聲叫著。朋友們都有些懵，以為我們認識。但是我倆卻轉身同時離去。我們去了一家小飯館，我和小軍落魄時期改善生活的小飯館，前文說了不管我們開心不開心都愛去這家小飯館，我那天應該是又開心又不開心。開心很好解釋我喬遷新居，不開心在於碰到了母老虎。
　　總之接下來一年的日子裡我與她漸漸熟絡起來，因為我們同在一個鄭州鬼友群裡。我知道了她叫燕子。我挺喜歡和她玩的，因為畢竟她是美女，但又不喜歡因為她不夠溫柔，可以說是男孩子脾氣，對這樣的女孩只適合做哥們不適合做女友。有一天我下班回家後卻發現她在我qq上的留言：老鬼，明天晚上休班，小區出怪事了。第二天，我去她單位找到了她請她吃午飯。在此期間她描述了小區的一個怪異的事情，那天她上網到很晚，便去樓下二十四小時的小賣部去買點飲料。走下樓後恍然發現小道西側的健身器材漫步機自己在擺動著，她很奇怪但是沒多想就買完東西上樓了。之後經過她的觀察發現那一塊健身器材上根本沒人玩，大家都擠在其他片的健身器材上鍛煉。於是她就問一個大媽為什麼不去那一片健身器材上鍛煉。但是大媽卻搖頭說不知道，然後慌慌張張走了。後來小賣部的提醒她別多問，那個健身器材上不乾淨。每次人們鍛煉的時候總是被夾到，甚至有一次莫名其妙的擺起來踢斷了一個人的腿骨。最恐怖的是每到深夜那台漫步機總會不知道為什麼的擺動。
　　我有些納悶問她：「你信嗎？別再是大媽們瞎傳的。」她卻說：「廢話，我要不信能讓你一起看看嗎？別忘了那天晚上我可是見過的。」那時候的我只是有些喜歡鬼故事，但不是像以後那樣熱衷。聽到她說的渾身雞皮疙瘩驟起，然後我說：「那你想怎麼樣？」她很淡定的說：「晚上陪我一起看看怎麼回事，我是不大相信這麼邪乎。」我有些猶豫：「不是吧，你說沒事晚上我不上班陪你看這個，要不我下了班也行，要不咱別去了，有什麼好看的，說不定就是些野貓野狗的人沒看到罷了。」
　　「等你下班都快天亮了，你不是怕了吧？」燕子做出一副瞧不起我的樣子。我激動的說：「誰怕了，你別激我，我是擔心晚上的客戶，萬一晚上生意爆好，我可是會損失不少錢的。」燕子雙手一攤說：「多少？一千還是兩千？我給你，只要你到時候別被嚇得尿褲子就行，嘿嘿。」燕子沒有和父母住，但是據我瞭解他的父親是做小房地產的，雖然算不上巨富但是也是一個比較有錢的商人，所以她這話可算不上口空無憑。「行，到時候根據客戶損失給你要錢。就這麼說好了，晚上十一點門口集合。」我堅定的說。
　　人的膽子是練出來的，如果現在給我說過這個事，我肯定興沖沖的趕過去，甚至乞求人家帶路。而那次我真的想逃避，因為對於不知名的東西我的確很害怕。十一點到了，我們走出了房門，燕子已經準備好了等著我。那天她穿了一身粉色的阿迪運動衣，我看著她瘦弱的身形，突然鼓起勇氣一股想保護她的慾望悠然升起，其實那一刻我忘了她是一個不需要保護的母老虎。
　　我們走下了樓梯，出了樓棟，昏暗的燈光下我們根本看不清楚對面健身器材的情況。燕子拉著我走向了那片健身器材，一起都很平靜，連風都沒有。我每一步都很沉重，我甚至能聽到自己心跳。我們走近了那片健身器，慢慢的蹲下身子觀察著，沒有夜貓也沒有野狗，冰冷器材鐵柱上也沒有任何不尋常的東西。突然一陣冷風刮過，漫步機吱呀吱呀的發出刺耳的響聲，慢慢的擺動了起來。我感覺我的身體突然像是冰了一樣，心臟劇烈的抖動呼之欲出。燕子也有些面色蒼白，手電筒不停地照著周圍的景象。
　　漸漸地吱吱的聲音越來越小，不一會漫步機停止了擺動。燕子拿手電筒照向我的臉笑道：「傻瓜是風刮的，你看你嚇的臉都白了，和打了粉底一樣。」我忙解釋：「哪有，我哪有，你不也嚇得不敢動了嗎？」燕子說：「我那是找到底是什麼東西，那叫全神貫注你聽懂沒有，你這孩子真氣蛋（河南話這裡譯作煩人），我沒被這個嚇倒快被你嚇到了，你剛才的臉色都不像人了，哈哈，走吧，我請你吃燴面去，原來也沒什麼只是風刮的而已人們都是自己嚇唬自己。明天我就告訴大家什麼也沒找到。」
　　我們轉身離開了，剛邁出一步，我們聽到了吱吱呀呀的聲音又響起，我一笑：「又颳風了。」說完我就覺得不對勁，這會壓根就沒風。只聽身後一個聲音出現：「什麼什麼也沒找到，你們再找什麼，找我嗎？」我全身毛骨悚然，這聲音尖銳而刺耳讓人有一種如同墜入冰窖的感覺。我和燕子一起慢慢的回過頭去，在漫步機的後面站著一個一身白衣看不清臉的小女孩在陰冷冷地說著，突然我感覺風聲大氣，我急忙擋住燕子往後退去但是有些晚了，雖然我躲開了最危險的一擊仍然被蕩起兩個漫步機的蹬腳中的一個狠狠砸到了下巴，我應聲倒地，也砸倒了燕子，巨大地衝擊力加上我倒地的重力讓燕子措手不及一下子後腦著地，也昏迷了過去。第二天清晨我們被送進了醫院。我們走出醫院後立刻選擇了搬家，因為恐懼讓我無法在住在那個小區，燕子也一樣。
　　我想我至今還記得這聲陰冷冷的尖銳刺耳的聲音，這絕對不是人類發出來的聲音，而那裡明明就站著一個人，我摸著下巴上已經很淡的九針傷疤，寫下了這個故事。晚上千萬別去招惹獨自晃動的健身器，這就是燕子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