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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五章

  費力的轉頭看向周圍的那些神明,只見他們臉上都對我露出了一種滿足的表情,他們恨極了我,現在我如同螻蟻一般的被摧殘折磨,他們一定很開心吧。
  「現在神荼的神力已經沒了,為了避免她今後還會為他人帶來禍害,還請太陰大神,廢除她的雙腿,讓她永世都不能再站立起來,了卻我們的心頭大患。」
  這話誰那個老頭說的,在他說完之後,我看向白錦繡。他低頭看著我,他的眼神裡,就算是瀰漫著和我一樣的痛苦,但是更多的是一份堅定,對我的堅定,他沒有拒絕那個老頭的話,因為拒絕那個老頭的話就是違背了眾神的意思,到時候我就會死,而白錦繡並不想讓我死,哪怕是讓我付出再大的代價,他也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既然答應了,那就開始吧。」老頭提示了一句。
  白錦繡直視著我的眼睛,慢慢的向我腿邊蹲下身來,他現在已經有了我的力量,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將我打成殘廢,而確實也如此,當白錦繡的手放在我腳膝蓋上的時候,骨頭碎裂的聲音從我的膝蓋骨傳向大腦,痛的我失聲尖叫,這種絕望的痛苦,對生命的絕望,對所有人的絕望,讓我恨不得去死!
  可是我不能,我有金剛不壞之身。死的念頭,要從心裡瀰漫出來,我才能根據我自己的意願去死,可是現在白錦繡奪了我的心臟,他掌控著我的行為甚至是思想,我無法讓我自己的心裡冒出我想去死的念頭。我連死都不能。
  當我再也無力控制我腿部的時候,周圍傳來了一陣歡呼的聲音,大家都在慶祝鎮壓了地藏,又讓我永世也不能翻身在開心,而白錦繡並沒有像那些神明般這麼開心,但也沒有我這般的痛苦,從地上抱起了我,問我說:「我帶你去天上,你從前嚮往的地方,現在,我們一輩子都住在上面好嗎?」
  我看著白錦繡,眼神無比的溫柔,對他說好。
  我恨透了這樣的溫柔,可是我沒辦法,我沒辦法抗拒他,因為愛他的那顆心,把我變得在他面前溫柔入水,哪怕到現在的,只是一副殘廢的已經沒辦法再修補的身體。
  白錦繡說到做到,帶著我向著天飛昇上去,他因為鎮壓地藏和收伏惡神有功,已經將功補過,官復原職,他現在帶我去他的神殿。曾經我所嚮往的高高在上的地方,可現在,那裡就是活滿了魔鬼的地方,比地府還要黑暗的地方,是我的地獄。
  雲層一片片的在撲在我的臉上,白錦繡在隨著到天界的時候,身上的衣服開始在變化,銀冠華衣,那張臉還如前世那般,一點變化都沒與,面皮白皙,那雙眼睛。美的動人心魄,看人一眼,似乎就看到了人的心裡。
  我前世就是被這張臉所迷惑,因為白錦繡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男人,所以我就想將他佔為己有,前世我愚蠢。我根本就不知道我鬥不過白錦繡,也不知道我從前對他的根本就不是愛,只是一種自私的佔有,而就是這種不甘心,讓我走上了一條自取滅亡的歸路,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當白錦繡將我帶進他的天宮之府後,他府上的下仙都出門迎接他,就像是迎接一個凱旋而歸的大將軍,但是白錦繡也並不管他們,叫他們全都讓開,全都離開他的太陰宮。
  我知道白錦繡為什麼這麼做。因為只要有神的地方,就一定會傳言我的恥辱,這凡間是這樣,天宮也是這樣,他不想讓我因為感到痛苦,也不希望有任何人來打擾我們的生活。
  我信他是愛我的,但是那種愛,讓我感到可怕和畏懼,我想逃亡,可是我不能,我想死,更不能。就如一個傀儡,每天白錦繡打扮的漂亮,抱在花園裡的花樹下,和他一起,看著恆古不變的明媚陽光,和永開不敗的繁花。
  一天,兩天,三天……。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我被困在這太陰府裡,府裡沒有一個外人,只有我和白錦繡,他種花,給我讀故事,我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鬱壘發生了什麼,那天我被眾神欺辱的時候,鬱壘沒有來救我,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沒來。是不是也和我一樣,被那些神明給困住了,無法脫身,沒辦法來救我?那他現在怎麼樣了?會不會已經死了?不,鬱壘不會死的,他的心臟在他的身上。他不可能丟下我一個人先去死的,我們本是同生,他一定知道我還沒死,所以,一定不會死的。
  我現在,唯一的牽掛。就是鬱壘,可是在這全部封閉太陰府,我沒有法力,平凡的連人都不如,我不知道鬱壘怎麼樣了,是我害了他。要是沒有我的話,恐怕我們也不至於落到這種下場。
  「太陰大人,王母有旨,傳您去下界一趟!」
  正在白錦繡給我念到一個神明愛上一個凡人的故事傳說的時候,我們身後傳來一陣仙童稚嫩的聲音,白錦繡聽見了那個聲音。不由的惱怒的皺了下眉頭,蹲在了我身前,幫我拿掉掉在我身上的花瓣:「不去,請王母另譴他人。」
  「這件事情只有你能擺平,這關係到我們三界的安定,所以請太陰大人。一定要下去這一次!並且王母承諾,只要太陰大人答應這一次,今後准您與神荼共享歡樂,任何事任何人太陰大人您都不需要再管理了。」
  仙童說的誠懇,但是沒有具體說是什麼原因,不過我猜的出來了,在能讓王母都上心並且一定要白錦繡出手的事情,一定是關於鬱壘,現在我已經被馴化了,除了鬱壘,已經沒有什麼東西能再威脅到三界了。
  不過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還是有些開心的。因為鬱壘到現在還好好的活著,只要他還活著,對我來說,我就不孤單了,從前我一直都嫌在地府裡的過的孤單,那是因為我已經習慣了鬱壘。因為那個時候,我不知道,鬱壘死了,對我來說沒,那才是一種任何東西都無法彌補的痛苦與孤單寂寞,如果當初能明白這一切。那我跟本就不會再有今生了。
  白錦繡聽了仙童的這話,猶豫了一會,不過還是決定去下界,不過卻沒帶我,他不想帶我下去,而是把我留在了這太陰府。但是他又不放心我一個人,便叫過來傳信的仙童照顧我一會,並且在走之前,對我說就好好的在這裡坐一會,等他回來了,今後就不會再有什麼事情能打攪我們了。
  我看著白錦繡。他伸手摸我的臉,我對他笑了下:「去吧,我等你回來。」
  白錦繡側臉在我的臉上親了一下,轉身走了,而我知道,他這是去對付鬱壘了。別人沒辦法對付有不死之身的鬱壘,但是他有,他可怕起來,簡直是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魔鬼。
  小仙童很單純,白錦繡走後,他就在我坐著的椅子邊上摘花玩。我掙扎出最後一點對鬱壘眷戀的理智,轉頭看向小仙童,對他說:「小仙童,你能幫姐姐一個忙嗎?」
  小仙童聽見我對他說話,立即嚇得往後退了兩步,然後歪著頭,一副天真無邪的看著我:「我不和你說話,你是個大魔頭。」
  我頓時就笑了:「我哪裡是大魔頭?姐姐好著呢,太陰星君不准姐姐動,姐姐很喜歡你手裡摘的花兒,可以送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