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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一章

  因為什麼,因為白錦繡啊,是他加速了我和鬱壘的滅亡。
  可是在我想說白錦繡的名字告訴鬱壘我的猜想的時候,我心裡對白錦繡的庇護又開始出來作亂,我心裡無論如何也不會把這件事情怪在白錦繡的頭上,心裡是有一個維護白錦繡的想法,就是他不管再怎麼做,都是為了我和他好,他是不會讓我死的,他是對我好的。
  我被我自己的心臟控制。控制到連一句白錦繡的懷疑都不能對鬱壘說,看著鬱壘在我面前發瘋的模樣,我知道他是絕望了,和我一樣,絕望到已經快要看不見希望。
  「哥……。」我伸手抱著鬱壘的臉,他會變成這樣,都是我害的,可是我現在知道害我們兇手是誰,但是卻沒辦法揭穿沒辦法調查,曾經好歹我們也輝煌過,只是卻沒想到,敗的這麼快,一切都完了。
  鬱壘在我抱著他臉的時候,理智逐漸的恢復了上來,認真的細看著我,對我說:「神荼你走吧,這個爛攤子,我來收拾。」
  「如果要不是捨不得哥哥的話,我早就走了,哥,我們一起走吧,神不知鬼不覺的,我不要什麼當不當天神了,也不要什麼權利地位了,我們再不走的話。就來不及了。」
  我說這些話的時候,是狠狠的按壓著心臟說的,因為現在說想和鬱壘走的話,完全是我自己的腦子告訴我的事情,強迫我的嘴說出口,因為我的心裡,在這個時候,是極不願意離開的,我心裡想的是要和白錦繡在一起,當我的口說出違心的話時,就連我自己都感覺的到虛假。
  鬱壘聽見我用這麼彆扭的聲音說出和他想走的話,有點苦笑,但是更大的是悲傷:「我知道你捨不得白錦繡,我也懷疑我為什麼控制不住那些神明的思想,很有可能是白錦繡所為的,可是我的法力已經消耗太多了,如果白錦繡一旦要那些神明一齊來對付我的話,恐怕我也很難取勝。在之前做這一切開始的時候,我就想過今後會有現在的結果,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能讓你多享受幾天。就要被迫投降了,神荼,是我對不起你,哥哥沒用。」
  鬱壘說這話的時候,原本想伸手摸我的臉,但是在我快伸到我臉上來的時候,猶豫了一下,然後伸手落在了我的肩上,拍了拍我的肩膀,對我說:「快回去吧。等會白錦繡找過來,又不開心了,你喜歡白錦繡哥哥一直都知道,能兩情相悅,已經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了。希望今後白錦繡能看在他愛你的份上,放你一條出路,這總比我們兩個一起遭罪強,哥也累了,想放下了。」
  鬱壘說著話,就像是在說遺言似的,並且和我一樣長生不老的鬱壘,在這個時候,看起來都顯出了點老態,無比的蒼涼,其實我想對鬱壘說我只是因為我的心臟才這麼的的癡迷白錦繡,可是這種話,我卻說不出口,就像是被某種東西壓制了一般,我能說的。只有我多愛白錦繡,我愛他愛的可以什麼都不要。
  鬱壘現在不想理我,我也沒繼續糾纏著鬱壘,一個人轉身回我自己的宮殿,腦子裡一遍遍的想著鬱壘的事情。雖然我知道我要難過,幾千年的情感到現在發展成各自散開的模樣,我應該難過,可是我的心裡,並沒有一絲難過的想法,全是想著白錦繡對我的好,還有他的一笑一動,我現在對他的感覺,就如在熱戀一般,他一個眼神一句溫柔的話,都能讓我淪陷。
  「神荼去見鬱壘了。」忽然,我貌似聽見了九公主的聲音。
  我現在還是在回我宮殿的路上,因為心情不好也就沒叫陰兵跟著,這忽然聽見了九公主的聲音讓我有點兒好奇,在沒被發現之前趕緊的隱藏了我身上的氣息,躲在一根柱子下聽著這說話的聲音。
  「我知道。」這話是白錦繡的,白錦繡說這話的時候,沒有半點的語氣。
  「你就不怕她和鬱壘串通起來,給逃了?」這話是九公主說的。
  九公主問到這話的時候,白錦繡笑了一下:「不怕。她捨不得我。」
  「也是,她的這顆心是你的,你有多愛她現在她也有多愛你,你捨不得她走,她怎麼可能捨得離開你,這招還真是一箭雙鵰,既能讓神荼對你永遠也不變心,還能打敗鬱壘。」
  「談什麼一箭雙鵰,只是為了天下做件我該做的事情,如果三界繼續讓鬱壘統治的話,一定會天下大亂的。」
  好一個怕天下大亂,而我就成了犧牲品。
  「我們的心和那些凡人鬼魅的心換了,到時候等贏了可以換回來,你呢,你就不怕你和神荼把心換回來之後。她再也不肯原諒你?」
  白錦繡沉默了好一會,都沒有再說話,不過他和九公主算是關係很好,九公主又問了一句他怎麼了?
  「她的心已經沒了。」
  當我聽到這消息的時候,我立即就震驚了,九公主也覺的不可思議,問了一句白錦繡我的心哪裡去了?
  「胡三胖答應我對付鬱壘的時候,跟我提了一個條件,就是把神荼的心給他,他就願意將他的心貢獻給地藏,換來巨大的力量對付鬱壘。」
  「地藏?胡三胖,這胡三胖要神荼的心幹什麼,地藏又要胡三胖的心幹什麼?」九公主壓低了聲音驚問白錦繡。
  「地藏是遠古下來的神,本性說不上壞也說補上好,當初女媧派神荼鬱壘鎮守這裡。其實這是鬱壘自己的要求,為的是想和神荼過一種沒人打擾的生活。」
  「這話怎麼講?」九公主問白錦繡。
  「當初鬱壘與神荼一起誕生在這個世界,就遇見了地藏,地藏能預知未來,也喜好收集世界上最稀有的東西,地藏看中了鬱壘的外貌,便設計告訴鬱壘說神荼以後會喜歡上一個天神,並且為了這個男人把他拋棄。鬱壘對神荼的感情非常奇妙,他視神荼和他是一體的,所以在地藏的半哄半騙之下。邊將他的容貌給了地藏,其中的過程,我也不是很清楚,只不過在當初鬱壘死的時候,地藏也確實遵守了當初對鬱壘的諾言,救了鬱壘一命,並且給了鬱壘無窮大的力量,而胡三胖也一樣,他對神荼的愛,固執到了極點。也是因為這顆固執之心,被地藏看上。」
  後面的事情,九公主似乎有些猜到了:「所以胡三胖為了拿到神荼的心,就和你合作,你把神荼的心給他,他拿他的心給地藏換力量?」
  「嗯,胡三胖一直都喜歡神荼,但是一直都沒辦法讓她喜歡他,這這種喜歡,到了最後就成了可怕的執念和佔有。神荼越不喜歡他他便越想得到她,沒人能改變他的思想,他甚至是因為不甘沒得到神荼的喜愛又死而復生,我不想讓他再來作亂,為了讓他安心死去,和打敗鬱壘,我就與他做了交換。--胡三胖拿著神荼的心心滿意足的死去,那顆心已經是他的了,隨著他下輩子的投胎轉世,而因為神荼的心在他的心裡,永生永世,都會無慾無求。」
  白錦繡是沉著聲音說這些話的,我不知道他在將我的心給胡三胖的時候心裡是怎麼想的,那是我的心,而他卻拿著我的心臟我最重要的東西,和別人做了交換,心臟跟隨著主人投胎轉世,就會變成另外一個人的心臟,那就不是我的東西了,而我也就成了一個永遠也沒有自己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