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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九章 權利

  此時看見白錦繡,我慌的就像是一個被抓的小偷,驚恐到了極致,伸進胸膛裡的手這時候也不知道放在哪裡了,就感覺我做了一件十分對不起白錦繡的事情,並且第一反應就是認錯。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錦繡對不起,我……。」
  白錦繡沒有回答我,而是伸手抓著我的手腕,將我血糊糊的手從我胸膛裡拿了出來,看了一會,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白錦繡此時的表情,難過?或者是氣憤?不過是沉默著的。
  「怎麼了,為什麼忽然要把心給掏出來呢?」
  「我。我,我就是感覺,感覺它老是讓我不知道我自己再幹什麼,所以就想掏出來看看它是不是生病了還是爛了。」
  我不知道我這個理由充不充分,我不敢明著和白錦繡說我知道他為什麼要換我心的目的。但是又不想這麼委屈的憋著,我是冥王,我和鬱壘才是統治了三界的冥王,白錦繡現在什麼都沒有,可是他能掌控我。讓我不管是什麼身份,在他面前,還是聽從他的任何話,顧及他的任何感受。
  「這一顆好好的心,怎麼會爛呢。肯定是你想多了,來,跟我回去,我給你上些藥,這樣就不會覺的怪異了。」白錦繡說著的時候。扶著我向著我寢宮走過去,我不知道白錦繡想對我做什麼,我腦子裡全都是對他畏懼的想法,可是被他扶著看著他在對我笑,我的心臟就像是中了毒一般的喜歡他,原本我能自己直接愈合我傷口的,可是我又貪戀白錦繡給我抹藥的溫柔,所以我根本就不會拒絕白錦繡。
  白錦繡扶著我躺在塌上,也不知道他從哪裡拿出來的一個藥盒子,小心的幫我把衣服解開,先用溫水給我清除了傷口周圍的血跡,稍微用力的時候,問我疼不疼。
  我就一直都盯著白錦繡的臉看,搖了搖頭,說不疼。
  在白錦繡身邊的時候,我是愛他的,愛的心無旁騖,現在看見他一副認真為我處理傷口的樣子,我連腦子裡最後的一些理智都沒有了。
  白錦繡幫我把藥抹完後,見我一直都看著他。便對我笑了一下:「怎麼了?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白錦繡的臉,和前世是一樣的,不一樣的是從前他看著我冰冷的眼神,現在滿是溫和,我知道他愛我,就如我現在愛他一樣,這種心裡流淌出來的溫暖,讓我根本就克制不住我自己,伸手向著白錦繡脖子抱過去,就像是一道珍貴的食物。貪婪又十分小心翼翼的親吻他,手指解開他的衣服。
  白錦繡並沒有拒絕我,將我原本就沒拉上的衣服全都剝了下來,輕柔的要我,讓我感受到他的存在。
  我腦子簡直是崩潰了。心裡全是白錦繡白錦繡,在他一下下用力頂進來的時候,要我說愛他,而我也就如一個完全被他所毒禍的傀儡,一遍遍的說愛他,直到最後精疲力盡。
  空氣裡瀰漫著的全是一股奢靡的味道,我眼裡心裡,只藏的下白錦繡一個人,白錦繡很開心,我也因為他的開心而開心,白錦繡抱著我,並沒有急著起來,而是問我說:「瑤瑤,等一切太平了,你以後想過什麼生活呢?」
  「你呢?」我問白錦繡。
  「我想去人間,不做神也不做魔,和你一起,活他個千千萬萬年。」
  「那我也是,想陪你一起,你做什麼我都願意陪著你。」
  或許是白錦繡被我說的這話而感動。擁著我的頭在我的額頭上親了一下,然後將我摟的更貼近他的懷裡。
  兩個身體,兩個思想,一個心跳。
  醒來之後,到了早朝時間。地府還秉承著之前的宮廷禮儀,本來這種麻煩的事情都是鬱壘做的,但是今天早上白錦繡對我說我也去吧,鬱壘是我的哥哥,不能什麼事情都壓在他的身上,我應該也體諒他一下。
  本來鬱壘上朝都已經是習以為常的事情,我忽然去了反而有點不自在,但是耗不住白錦繡的甜言慫恿,還是從床上起來,梳妝打扮,白錦繡也和我一起去,我覺的有點不妥,但是又不忍心拒絕白錦繡的要求,就和他一起了,在去的路上。白錦繡似乎想起我昨天出去的事情,於是就問我說:「對了,你昨天去哪裡了?」
  我心裡有點緊張,不過還是對白錦繡實話實說:「見了一個和尚。」
  「他和你說了什麼?」
  「他說要帶我去出家。」
  「出家?」白錦繡聽到我說這話的時候,有點想笑:「那你答應了嗎?」
  「沒有。」
  「這怎麼可能答應他,我瑤瑤又是冥王又是我白錦繡的人,答應那和尚,那不便宜他了。」白錦繡說著的時候,忽然拉起了我的手,轉頭對我說:「你還記的昨晚你對我說了什麼嗎?」
  昨晚一直都在和白錦繡做。思維一直都處於癱瘓狀態,所以一時間也不知道白錦繡想說的是哪一句,於是搖了下頭。
  「你還真是笨,你說你只想和我在一起,那麼既然是這樣的話,從今天開始,沒有我的允許,你哪裡也不能去,聽見了嗎?還有,你以後要是不願意管冥府的事情。我來幫你管吧。」
  我頓時一怔,抬頭看向白錦繡,腦子裡湧出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憑什麼?我是地府之王,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憑什麼要聽他的話,並且,白錦繡要插手我冥府的事情,難道是想一點點奪權嗎?
  所謂的蛇蠍美人,也不過像是白錦繡這樣,為了他想要的。真是任何手段都做的出來,連我一個女人都不肯放過,我想拒絕他,我不能讓他幹出這種事情來,我的權利是鬱壘給予我的。沒有鬱壘也不會有現在的我,我不能將鬱壘費盡一切給予我的東西,這麼輕易的就轉手給了白錦繡。
  可是我卻長了一顆只服從白錦繡任何話的心臟,點了下頭,或許此時我知道為什麼昨天那個和尚對我說是我的最後機會。因為我只要和白錦繡在一起的話,就不能做我任何想做的事情,我走的每一步,都是會心甘情願的聽從白錦繡的話,白錦繡他還要用我打敗鬱壘,他是不可能會讓我去出家的。
  大殿上站著的一半是陰兵,一半是天神,這麼久的時間過去,看來鬱壘也確實是培養了不少屬於我們自己的陰兵。
  現在剛上朝,鬱壘見我千百年來都不會來一次這下忽然來了,剛笑了一下,問我說太陽這是從西邊出來了嗎?不過當他看見白錦繡隨後和我一起來的時候,臉色頓時就變了,對我說:「神荼,你不知道朝會的時候不能把面首帶過來嗎?」
  面首就是男寵的意思,鬱壘這話已經是很惱火了,之前再怎麼不喜歡白錦繡,也不會直接說白錦繡是男寵,畢竟這種詞,對於白錦繡來說。已經是一種侮辱了。
  「面首?我和神荼,名正言順的夫妻,天地為證,我的妻子是大冥王,並且答應我他的事務今後由我來處理,並且據我所知,鬱壘您一直都推崇神荼,這會關係到權利,就翻臉不認人了嗎?」
  我看著白錦繡,他簡直就是信口雌黃,他故意這麼說,是想挑撥我和鬱壘的關係,然後從中作梗,達到他所想要的目的。
  鬱壘聽了白錦繡的話,轉頭看向我,看我的眼神都變了,壓制住了所有的怒火,問我說:「神荼,白錦繡說的是真的嗎?你把你的權利,交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