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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六章 感情

  不得不說,有些時候白錦繡的手段厲害到讓人感覺到恐怖,從之前到現在,細細想來,除非是白錦繡自願,不然的話,還沒見過誰能制服的了他。
  也許我們和白錦繡之間的戰爭,根本就不會這麼輕易的結束。
  鬱壘在我身邊坐了很久,後來是陰兵來報,說是又有天神被俘虜了,叫鬱壘過去,鬱壘才走的。
  我繼續在床上躺了一會,再繼續睡去,酒醒之後,已經是第三天正午了。地府的一切事情。都是鬱壘在打理,白所以就算是我再躺上個十天八天的,也沒什麼關係,等洗漱了一番去大殿的時候,鬱壘正在大殿翻著一本厚厚的本子。本子上密密麻麻的寫著一些黑色的字,我貓著身向著鬱壘走過去,問鬱壘說這是在寫什麼呢?話說著的時候,眼睛瞅向本子上,只見本子上寫著什麼北斗星君、紫薇星宿什麼的,都是些神明的府邸和名字之類的。
  「這裡面寫著的,全都是我們已經佔領的地方,再不出一兩年的話,整個天界都是我們的了,這沒辦法,天上時間差和我們不一樣,不然的話,再過一兩天我們就能統領他們了。」
  鬱壘說這話的時候,還歎著點氣,我將鬱壘身前的這本本子拿過來,一頁頁的翻,這有兩指來厚的本子,滿滿的都是字,這得收復了多少?!
  鬱壘看著我翻著本子的樣子,伸手撐著他臉靠在桌上看著我,笑問了我一句:「喜歡嗎,這裡面,全都是你的。」
  我看了眼鬱壘,翻著我手裡厚厚的本子,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鬱壘,如果在之前,我要是有一本掌握了無數神仙命運的冊子的話,我應該高興狂妄的,可是現在,這本冊子再出現在我的手上,我卻沒有了意料之中的興奮,或許我期待的並不是這種結果,可是如果不是這個結果的話那該是什麼,當初我心裡的不甘與怨恨,又是從哪裡來的。如今鬱壘為了這本本子都已經豁出去了一切,如果我說不喜歡,就是辜負了鬱壘這番美意,於是點了點頭,說了句謝謝。
  「謝什麼,這是我應該做的,不管你想要什麼,想做什麼,哥哥一定都會滿足你的。」
  「可是鬱壘……。」
  這種時候,似乎有什麼話要從我的嘴裡脫口而出。但是因為某種原因,我說不出口,想要對抗神界的是我,現在想停手的也是我,我一個人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而鬱壘已經陷進去了。
  「鬱壘,除了為了我之外,你認真告訴我,你自己想這樣嗎?」
  鬱壘做好了打算聽我誇他好話的準備的,但是現在見我支支吾吾。於是放下了手拉我坐在他的身邊,問我怎麼了?怎麼忽然問這個。
  「我就是想問哥你不要因為我的原因,你想做大神嗎?」我抬頭直眼看著鬱壘,再次問了一遍。
  見我這會是認真的,鬱壘也直了身子,接過我的眼神,對我說:「如果說實話的話,從前我並不想當什麼神仙,對於我來說,只要我們兄弟二人在一起,去哪裡都無所謂,只不過我習慣把你的思想當成是我的想法,你想做什麼,我就陪你做什麼,這久而久之。這個念想就如同一個已經貼進我皮肉裡的面具,我已經拿不下來了。」
  鬱壘這話的意思已經和我說的很清楚,因為我的思維已經影響到了他,現在我能抽身而退,但是鬱壘不能。
  我不知道我是該怪鬱壘太過把我當回事,還是怪我自己太過於任性衝動,可是就算是再後悔也沒有用,我不是鬱壘,不能改變他的思維,而我也不能再次回到過去。改變我自己當時的想法,事已至此,這件事情是我先挑起來的,就算是我想制止,我也沒這個通天大的本事。我們現在所走的這條路,就連我自己都走的心驚膽戰,我們這是在做一件改逆天命的事情,改的是整個天下,一絲膽怯。就如絲絲冷氣,慢慢的傾入我的骨髓裡。
  「是不是我讓你為難了?」鬱壘問我:「其實我知道,這件事情過去了這麼久,這麼多年來,你經歷太多了。不想再背負著什麼風雨,不過我們兩個既然走上了這條路,就已經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一起堅持我們原本的念想好嗎?想要安定的唯一途徑,只有我們掌管一切,這樣的話,就誰都不敢再為難我們了。」
  此時我已經是就算長著一張嘴,但也說不出一句話,看著鬱壘,點了下頭。鬱壘知道我此時心裡不好受,手掌按在了我的肩上,注視著我說:「不要難過了,從前的荼可不是這樣的,從前你就是捅了天大的簍子也不怕,該吃就吃該喝就喝,笑一個。」
  我看著鬱壘,也不知道是不是鬱壘這時候掌握了我的思維,我腦子裡想起了從前我一犯什麼錯就去求鬱壘的樣子,那德行真的是說有多不要連就有多不要連,又哭又鬧。纏著鬱壘不讓他走,那個樣子可真是讓人看了覺得又氣又好笑,所以我幾乎是不由自主的看著鬱壘笑了一下。
  原本很嚴肅很悲傷,還沒一會呢,我就忽然笑起來。這讓我覺的很尷尬啊,趕緊拿開鬱壘搭在我肩上的手,正想起身,但沒想到鬱壘手掌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扯住我的手用力往他這一拉,和我鬧著玩呢。但是卻沒想到我腳下還沒站穩,鬱壘一拉整個人都向著他的胸口靠跌了過去,鬱壘怕我摔了,張開手抱住了我,低頭看著我的時候笑著對我說:「我看你還跑。」
  這話是鬱壘脫口而出的。可是這種時候我聽的心裡有些彆扭,尷尬的看著鬱壘,感覺我們這會就像是以前當皇上的戲弄妃子一般,這話說的曖昧又寵愛,可我是男的啊。我和鬱壘在一起,一直以來,他也知道我是男的啊,一個男的對一個男的說這樣的話,鬱壘不是現在那些基佬,他三觀正直的,他說對我說這種話讓我渾身有點兒不自在。
  我看著鬱壘好一會沒說話,鬱壘估計也意識到了尷尬,也一直都看著我的眼神,可是看著看著。他摟住我背的手稍微有些用力,手掌輕輕的移到我的後腦勺,溫柔的握著我的脖頸,他的眼眸裡倒映著我的一張臉,並且我的臉在他眼裡越擴越大。鬱壘的臉也向我越貼越近,唇瓣就在我面前,光澤柔軟,唇角微挑,看起來十分性感。
  這種火辣的眼神與鬱壘貼在我胸口時我感受到的劇烈心跳,讓我心頭一驚,伸手向著鬱壘的肩推了過去,眼神也變得緊張起來,問鬱壘怎麼了?
  估計是被我這麼一打擾,鬱壘似乎回過了些神來,眼神微微聚焦了一些,被我看的有點不自在,緊緊抱著我的手像是想把我鬆開,但是又不好怎麼松,好一會才笑了一下,對我說:「你額頭上有點污漬,我幫你弄乾淨。」說著的時候,原本即將想貼在我唇上得唇瓣向著我的額頭上移了上去,下巴滴在我的額頭上擦拭了一下,然後才放開了我。
  剛才這事讓我心裡總覺的像是吃了不乾淨點東西般,老是放不下,如果按照正常的角度,就算是我現在是女兒身,可是我同鬱壘生活了幾千年,從我們和彼此在一起的時候,他就知道我是男的,也不可能會把我當成女的啊,而且我們是兄弟,怎麼可能會產生男女感情?